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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拍拍自己身邊,示意嚴一龍先坐下。嚴一龍輕聲說:“剛才交警來詢問過小莉,可剛才她只是哭,情緒比較激動,什么都沒有說。過會交警大概還會來問的。”
“至于事發現場,那就有點奇怪了,突然停在馬路中間,引發交通事故的那輛車,是租車公司租來的車,但是租車的人事發當時就已經逃掉了。”
“而派去租車公司查租車人身份證明的交警,剛剛才打過來電話,說租車人所有填寫資料,包括身份證全是假的,還有,據接待員的回憶,來租車的人,帶著超大的石頭墨鏡,頭上還戴了遮陽帽,除了是個男的,山西口音,別的居然什么都不清楚。”
楊莉雖然閉著眼睛,但卻沒睡,她也聽到了嚴一龍的話,楊莉睜開眼睛,看著孟羽夕和嚴一龍,開始把自己剛才回憶到的所有場景,盡量清楚,詳細的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這其中就包括曹澤鈺是怎么催促曹澤熙開快點,還有曹澤鈺故意把手上的血甩在她的臉上,而她本能的驚叫,導致曹澤熙的走神,等說道最后曹澤熙為了保護她,而選擇把車的方向盤往右打的時候,楊莉哭的幾乎要暈過去了。
孟羽夕和嚴一龍對視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很大的疑惑和震驚。
不大一會,嚴一龍就站起來走出門口,孟羽夕則輕輕拍著楊莉的背,小聲的安撫著情緒激動的楊莉。
楊莉本來就一直處在神經緊張和害怕中,這會能把事發過程說個七八成。就已經很不錯了,放松神經的她,很快就在孟羽夕溫柔的哄拍中,帶著淚睡著了。
孟羽夕看到楊莉睡著了,又看了吊瓶的液體還剩一多半,這才出門去了白水鳳那邊。
看到孟羽夕,嚴一龍前走了幾步,截住了她。他壓低聲音對孟羽夕說:“剛才我又問了下交警,交警說小澤他們這次沒死真的是萬幸,運氣太好了。如果不是小澤往右邊打方向,而剛好后方的車又是往左邊打方向,他們的車肯定是和對面的車撞擊的很厲害。而受傷最重的應該會是小莉,受傷最輕的則是曹澤鈺,至于小澤,就算不死怕也是個殘廢了。”
說完他看了看孟羽夕,孟羽夕明白他想的什么。嘆了口氣說道:“證據,得有證據。不然曹叔不會信的,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對了,金姨她現在要不要緊?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怎么拉肚子都拉的住院了?還有,楊莉又怎么會跑去找你們的?要知道,在某種意義上。今天楊莉可是在替你受罪。”
嚴一龍怔住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太飄忽。根本抓不住。他低著頭,在原地轉起了圈。
這時孟新元走了過來,問孟羽夕楊莉現在可以接受詢問嗎?這起車禍引發了四車連撞,六人受傷,雖然暫時還沒人死亡。但是也是起重大交通事故了,楊莉是受傷最輕的一個。她的口供對事故的定性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孟羽夕看著轉圈的嚴一龍,拉著孟新元走到一邊,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自家老爸。孟新元聽完就蹲到了地上,雙手抱頭,連連說著:“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這都什么事啊!”
過了一會,孟新元站了起來,他對孟羽夕說:“你去陪小莉,現在不能讓交警問詢,最少也得拖到明天,一會得讓小莉親口先跟你曹叔說一遍,至于怎么決定...哎...這都什么事情啊......老天咋就這樣喜歡折磨好人呢?”
孟新元邊抱怨,邊走回曹錦標的身邊去了。
孟羽夕也先回病房去陪楊莉了。就在楊莉的吊瓶換到第三瓶的時候,嚴一龍站在門口對孟羽夕招手。
孟羽夕摸了摸楊莉的額頭,又湊上去用嘴唇在楊莉額頭,感應了一下楊莉的體溫,感覺到楊莉的體溫正常后,這才出了病房。
嚴一龍皺著眉頭,對孟羽夕說:“我剛給我爸打了電話,讓他問下我媽拉肚子當天的情況,曹澤鈺的確是去過,但是只是在我們家吃了頓飯,而且還什么空手去的。”
孟羽夕一聽曹澤鈺去過,心里已經肯定就是曹澤鈺搗的鬼了,孟羽夕是誰?那可是看了無數網文的書神啊,各種宮斗文,宅斗文里利用食物相克,暗害她人的法子不要太多啊!
想到這些,她對嚴一龍說:“你讓阿姨把那天都吃了什么,全部都告訴醫生,想必我們會有所收獲的。”
孟羽夕回到病房不大會,楊莉也醒來了,眼睛都腫成一條縫了,臉也是腫的,全身上下到處都是青紫,根本看不出來原來的樣貌,狼狽的不是一點半點。
孟羽夕先給楊莉喂了點水,然后問她:“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喝嗲稀飯或者餛飩,好不好?”
楊莉搖頭無力的說道:“頭暈,惡心。什么都不想吃,對了,千萬別告訴我媽他們啊,你一會就打電話說我住你們家了。”
孟羽夕點頭答應了,然后孟羽夕突然想起剛才的疑惑,她疑惑的問楊莉:“你跑小澤家是做什么去了?”
楊莉的眼淚又開始往外冒,她抽泣的說:“我想讓他和嚴一龍幫我想個辦法,我想給你個驚喜,讓你的生日過的高興點,誰知道他們家電話老占線,呼他也不回我,我就干脆直接去他了。”
孟羽夕感嘆的拍了拍楊莉,心想:“驚是夠驚的了,可就是沒喜啊,不過也幸好你過去了,要不小澤就慘了。”
孟羽夕彎下身子,湊到楊莉耳邊把她睡著時。錯過的事情都告訴她聽。
楊莉聽完不由自主的想到:“還好我今天去找小澤了,如果不是我坐在他的身邊,那他可就......”心里也是一陣子的后怕,覺得兩腿都發軟了。
小姑娘這會還糊涂著呢,她不知道,其實就在她和曹澤熙日常點滴的相處中,自己就已經對他有好感了,等到曹澤熙用生命來保護她的時候,在這么大的感情沖擊下,她的春心就徹底的動了.....
孟羽夕這會還想不到這些。她也沒工夫想去,她叮囑楊莉:“一會把事情告訴曹叔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情況全部如實的說。不要添加你的想法進去,曹叔也是個精明人,他會聽明白的,至于要怎么做,就是他們家的家事了。咱們不要參與,知道嗎?”
楊莉本來的確是想著添油加醋,為曹澤熙報仇的,現在聽孟羽夕這么一解說,她本來就是聰明孩子,自然知道里邊的原由。她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不大一會,曹錦標和孟新元是一起都進來了,孟新元其實下午已經來了好幾次了。但是當時楊莉都在睡覺,壓根就不知道呢。
這會見了親人,小姑娘委屈的喊著:“干爸......”
就這一聲,立馬就把孟新元的眼淚給喊出來了,孟新元強忍著。拉著楊莉的手,輕聲說:“乖女。你把事情先跟你曹叔說說吧,爸就在門口,哪都不去啊,你說完了就喊爸。”
孟家父女相諧著走了出去,把房門順手帶上了。
孟羽夕看見孟新元傷心,拉著爸爸的胳膊安慰:“小莉看著挺慘,其實都是皮外傷,她剛讓我別告訴楊叔他們,免得她們擔心。現在你就得擔起當爸的責任了,還有你一會也得給曹叔寬寬心,他這次可是遭了大罪,親女兒想要親兒子的命,擱誰,誰也受不了。”
孟新元板著臉訓孟羽夕:“別亂說,你就知道了?這些都是你的揣測,這事得要證據,證據!知道嗎?”
孟新元正說著呢,嚴一龍陪著嚴偉良,父子倆都是面容嚴肅的走過來了。
孟羽夕心想:“怪不得半天沒消息,原來嚴叔親自過來了。”
嚴偉良一看孟新元板著臉正在教訓孟羽夕,趕快勸道:“快別說小羽了,唉,咱們啊,都老了,你知道不?剛才小嚴打電話,讓他媽把拉肚子當天都吃了什么,告訴了醫生,結果怎么著?”
“我們家艷華啊,中午做飯的時候,問小鈺想吃什么,小鈺說想吃她親手做的韭菜盒子跟青菜豆腐湯。吃完飯,小鈺又說想喝蜂蜜水,還勸著我們家那口子也喝了不少,說是能幫助腸道消化。這也沒什么不對的吧?”
“啊!可剛才人家醫生一聽,就聽出來,豆腐和韭菜那一樣跟蜂蜜碰一起都得引起輕微的腹瀉,何況她還都吃了,我們家艷華還是個腸胃有老毛病的人,那不拉的脫水等什么啊?”
“新元啊,你說說,這小鈺也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這么就能下得了手啊?”
孟羽夕一看嚴偉良過于激動,忙勸道:“嚴叔,其實曹澤鈺就是因為你和阿姨平時對她好,才故意這么做的。你想想,要不是阿姨住院,那坐在小澤旁邊的,那可就是小龍了。所以......”
嚴偉良其實也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更覺得痛心。
嚴一龍對孟新元父女說:“剛才我們過來,鳳姨說,醫生剛通知,曹澤鈺的手術很成功,現在已經沒什么大問題了,就是她的腿......主要得看以后復健做的怎么樣。”
一時,大家都覺得心里沉甸甸的,沒一人說話,走廊上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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