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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春在紫雙走后不久就醒了,她畢竟修為還在。醒之后立刻運轉靈力開始驅除身體中的迷毒,隨意觀察了一下周圍,軟榻上鋪著昂貴的云緞錦,這可是制作法衣最好的材料,輕薄柔軟。還有一股淡香若隱若現。這個寢房很大,極盡魔族的奢華之風,也不知道紫雙帶她到了哪兒。
紫雙到底想干什么呢?
季小春不知道。隨后她發現自己身上被換了一套衣裳,紫衫薄軟柔滑,若隱若現。層層疊疊宛如輕云,還點綴著顆顆淡紫色珍珠,散開如花綻放。頭發也被完全解開,錦緞一樣落在榻上。
季小春發現即便把迷毒都驅散了,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過來,身體軟軟的不能動彈。只有神識還可以散出體外。似乎……有人往這里來了,而且不止一個人!
季小春艱難地把頭轉向里面,扯過云緞錦蓋住自己身體,這身衣服太暴露了,魔族這些人真變態。
但是只有一個人開門走進來了,隨后輕輕合上門。
她不敢再把神識伸出去,這個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威壓,修為肯定是超過化神期了,自己在他面前班門弄斧只能找死啊!只聽到他似乎走到了桌邊先坐下,倒了一杯酒,懶懶地說:“你夫人沒教過你怎么伺候主子嗎?為什么在床上不起來。”
季小春頓時僵硬了,她怎么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呢?但是又好像不太一樣,她說不上來。
男子很冷淡地繼續說:“我懶得碰你家夫人,換成人族還能接受……你如果再不起來,那我就過來了。”他把修長細白的手指放在腰帶上,解開自己的外衣。
緩慢細致,衣袍掉落在地上。然后他站起身走到軟榻邊,用手指輕輕拂過這個女修的頭發,他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其實……這樣看上去……”
確實很誘人。他覺得有點奇怪,剛才這名女修似乎并沒有這么誘人。或許是換了一身衣裳,或許是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突然覺得有點燥熱。松開了衣襟。然后挑起她的一縷長發,繞在指尖。
“需要我來嗎?”他指的是她的衣裳,這個女修似乎看上去并不主動。
季小春要是現在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那她是枉活一世了!這個紫雙,恐怕是直接把她扔到了圣主的床上吧!
她到底想干什么啊!自己沒招她沒惹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季小春瞬間想到了這些天紫雙的異常。難不成……她不想讓素知得寵?那為什么不自己上,反而讓她上呢?也是,紫雙才沒有這么傻。季小春要是上了圣主的床。圣主發現這人竟然不是剛才那個美人。指不定就當場把人弄死了,即便季小春僥幸逃脫一死,最后罪名也要栽贓到她頭上。
說她自己想上位,動了別的心思。用了手段自己頂替素知上了。到時候季小春也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里,季小春也只能努力往榻里面縮,千萬別讓這個圣主看到自己的臉。
男子似乎也發現這個小女修在往角落里縮去。他溫熱的手指落在她的肩上,低聲問道:“你是害怕嗎?剛才明明這么大膽……”還敢坐到他懷里來,現在怎么不情愿的樣子。
反正都要完成,而且,這個小女修似乎也沒有這么討厭了。他也上了榻,輕輕的把她外面的那件外衣褪去,俯身按住她顫抖的手逼迫她轉過身體被自己壓在身下。然后捏著她的臉強迫她看向自己。
聲音冷淡地說:“果然不會伺候,這個時候你要看著主子。”
玉夫人面對著空落落的寢殿,突然覺得很累,她揮手讓一旁的宮女將東西收拾了。自己披著外衣走到門外面看天,那個男人……竟然真的完全不被自己所誘惑。可惜了父君對自己的期待,也可惜了自己對他一片深情。或許現在兩人正火熱呢,她教她的東西,她都會一一用來服侍圣主。
玉夫人握緊了拳頭。
宮燈明暗交織,青扶正從回廊走過來,一道道昏黃的光落在她身上。玉夫人見青扶朝她走過來。立刻換上一副表情,淡淡問她:“如此慌張,究竟怎么了?”
青扶壓低聲音,又忍不住有些驚恐:“夫人……我……我發現素知還在房間里,被人打暈了。但是那個季小春卻不見了!您說……這……這是……”
“啪!”玉夫人失手捏碎了欄桿,她厲聲說:“怎么會這樣!那送到圣主房里的人呢?”
青扶遲疑了一下,低聲說:“恐怕……就是季小春!”
玉夫人在房間里急得團團轉,兩個侍女和幾個宮女在跪在地上。她想著被圣主發現的后果,殺了季小春事小,連累靈嬈宮,甚至連累自己家族才是最致命的,要是圣主發現送上去的人不對……說不定會這么震怒呢。這個季小春,也就是平時看著老實,誰知道緊要關頭為了榮華富貴連命都不想要了!
如果季小春能活著回來,她肯定饒不了她!
玉夫人心生恐怖,誰不知道圣主是個怎樣狠心的人。
她手顫抖片刻,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去打擾圣主,除非他主動發怒。她冷靜了一下,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去準備東西,明天早上我親自去見圣主!”
大家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連忙退下去準備東西。
而圣主的寢房中,他逼著她轉過臉,堅定得不要她避開,燈光曖昧昏黃,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然后,一時間他任何動作都沒有。他甚至任何反應都沒有。只是看著這張臉,她緊閉著眼睛,睫毛不停地顫抖。
圣主終于將手放在她的臉上,把凌亂的黑發撥開。怎么可能呢,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是季小春呢!
姐姐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他魔界的行宮里,甚至是他的床上?
他十分確定,她就是季小春,沒有人能夠取代季小春給他的感覺,即使長相再怎么相同,他也不會錯。
“姐姐!”季晨山將她抱起來,抱在自己懷里,有些急迫地摸著她的臉,她怎么了,似乎看上去非常體弱的樣子,難道是這群人對她做了什么?
季小春聽到聲音才慢慢睜開眼,然后她也驚訝了,難怪聲音耳熟,這個人竟然是季晨山!
雖然現在的季晨山看上去和原來和有一些區別,他完全成為了成熟的男子,眉眼也多了幾分冷硬。而且身上的氣勢完全不一樣,怎么可能有人修為進階得這么快!他現在竟然是化神中期的修為。
她勉強對他笑笑:“晨山……”聲音自己聽著都覺得虛弱,看到季晨山似乎有點急迫,她說,“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迷毒而已……”
季晨山想問問她為什么會在這兒,更想問問她到底經歷了什么,但是他只是抱著她,貪婪地看著她一刻都不肯轉開。摸著她的長發。季小春先沒有考慮季晨山為什么會在這兒,他和圣主有什么關系。
她先是覺得非常不習慣,自己穿成這樣,躺在季晨山懷里,這算什么事兒啊!現在的季晨山可不是五十年前那個小孩子了,他是一個成年男子,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季小春忍不住這么覺得。
既然她說自己沒事,季晨山也就稍微放下心。姐姐竟然真的沒死,而且她現在還躺在自己懷里,他心里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喜悅和滿足,這是再多的征戰以及勢力擴張都比不上的。
季晨山說:“沒事就好……玉佩碎的時候我以為你死了……”他緊緊摟著她,把她按進自己懷里抱著。
季小春被季晨山觸碰到傷處,忍不住皺了皺眉。卻忍住沒有出聲。一直看著她的季晨山卻沒有錯過,“你怎么了?”季晨山似乎才想起什么,這些魔宮里有些什么事情他再清楚不過了。難道……季小春也遭遇了這些?
他不容季小春拒絕,拉開她的衣袖后,果然看到交錯的傷痕,由于季小春不敢用靈力療傷,甚至有的地方還滲著血絲。這些痕跡烙印在白皙的胳膊上尤其怵目驚心。但是同時,給人一種極端的美感。
季晨山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冷厲無比,他慢慢摸索著一條條的傷口,聲音輕之又輕:“誰——干的?”
季小春想扯回自己的手,順便從季晨山懷里出來,只是季晨山鉗著她的手腕,一點都不放松。她用力幾下無用,才說:“你……你先讓我坐起來換件衣服,詳細之事我再慢慢告訴你!”
季晨山看到她手上的禁靈環,知道她恐怕是被從人界擄來當下人的。他沒有立刻替她拿下禁靈環,而是又加大力度將她摟在懷里:“不……我不想放開……”聲音無端有些脆弱,患得患失。季小春無奈了,她這個弟弟都是大修士了,怎么還有點孩子的脾性。
“我倒是瞧你這幾年修為進階太快了……”季小春說,“當年見你才金丹期的修為,怎么現在就是化神期了!”說來慚愧,季小春這些年遭望壃大陸之事后重修金丹,雖然在同階修士中算快,卻根本不能和季晨山相比。
終于見上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