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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春幾乎想笑,這人真好玩啊。“我說兀突,是你把我拉到這兒來的,要干什么你問我不成?”
“你……你究竟是誰?快放開老子,不然等老子叫他們過來非殺了你不可!”兀突立刻憤怒大喊。
早在他把自己往身上按的時候,季小春就在周圍布下了隔音陣法。她狀若驚訝地說:“我真佩服你啊,你怎么也不想想,這里動靜這么大他們都沒有過來,聽得到你說話嗎?”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兀突說,季小春便將自己的匕首貼近了輕輕一割,法寶匕首鋒利無比,瞬間割破了兀突脖頸的皮膚,她說:“我不會干什么的,只是想讓你老實一點,這路上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敢反抗或者告訴別人,我就讓你好好嘗嘗什么是痛苦滋味。”
兀突感覺到自己脖子一陣尖銳的疼,立刻吼道:“你居然敢傷我,老子非要讓你償命不可!快放開我,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啊!”
見這人也算是一條漢子,季小春也只能使點手段了。折磨他很簡單,季小春只是貼著他的手,輸進去一點靈力,凡人的經脈可承受不住靈力的暴動,這一點靈力立刻在他的經脈中亂竄起來,疼得兀突慘叫出聲,季小春放開他,他便在地上打滾,疼得臉都扭曲了。
季小春站起身,居高臨下地說:“怎么樣,你要是考慮好了,我就停下來,不然它一直這么在你的體內流竄,你可是會小命不保的!”
突兀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手段。不知道什么東西在他體內不停地亂竄,疼得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他此刻看去,季小春哪里還是什么好看的少女,分明就是個笑瞇瞇的魔鬼。“你……我……我知道了,你也是仙……仙師……”兀突驚恐地說,只有仙師才有這些手段,讓別人聽不到聲音。
“我可不是什么仙師。我怎么攀得上這么高的身份呢。”季小春搖搖頭道。
原地的篝火還燒著,沒有兀突發話三個奴隸還不敢吃飯,他們餓得難受了,只能緊緊抱住胃,縮成一團。桑吉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兒,意猶未盡。舔了舔碗沿,他們家窮,這么好的東西很少能吃到。吃完后她黯然地看著樹林的方向。那里一點聲音也沒有,她本來還想提醒那個女孩,沒想到兀突還是這么對她出手了,桑吉幾乎都能夠想到季小春可憐的樣子了。
這時,桑吉看到季小春從樹叢中走出來了,她看上去一點都沒有受傷,靜靜地坐在了她旁邊。
“你……”桑吉有些驚訝,“你……沒……兀突武士呢?”
“他還有點事,就在那兒解決了。”季小春淡淡說,被她折磨得太慘。即使服了一顆凡人能服用的含靈芝之類的療傷丹藥,也要好久才能緩過來。不過這么一來他應該會聽話一點了。這個人殺了又麻煩。但是留他在那兒又怕他礙著自己的事,還是威脅一番讓他好好聽話就行。
季小春也不怕他會說出去,兀突以后恐怕想到她都會有心理陰影了。季小春用了點迷失湖水讓他產生了一些幻覺,在這個幻覺中他會覺得季小春無所不能。這是迷失之湖湖水的另外用法。
她看到對面的三個奴隸捂著自己的胃,難受得直哆嗦,她才問了桑吉一句:“他們怎么了?”
“應該是太餓了吧……但是兀突武士沒說話。他們不敢吃東西……”桑吉小聲說。
季小春點了點頭,便閉上了眼睛,順便傳音給兀突,讓他回來。兀突慢慢從樹林里走出來,桑吉發現他很奇怪,臉色非常白,不敢看向她們這個方向,走路都有些蹣跚,他又兇惡地讓奴隸們快點吃飯,不要耽擱了明天趕路,桑吉才不覺得他奇怪了。
這一夜她們倆睡在車里,兀突和三個奴隸睡在外面。桑吉還有點擔心,一直睡不著。她茫然地想著一切,包括所謂的去仙城服侍神仙,還有外面的兀突,旁邊的娜塔,甚至家中的爹娘還有兩個妹妹,娜塔看上去有點奇怪,但是她說不出為什么……想得多了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桑吉醒來的時候,看到娜塔早就睜開眼睛盤坐著了。
“你醒了。”季小春淡笑著看了一眼桑吉,這個女孩雖然柔弱,但是性格善良。而且不愛多說話,她還挺喜歡她的,要是以后能幫她就幫一把吧。
“娜塔……”桑吉扯住她的袖子,看到自己臟污的手,又趕忙放開。“你有沒有事……”問到這兒她似乎覺得有點不合適,“我……我是說你還好吧,那個……那個兀突……”
“我沒事兒。”季小春告訴她,這一夜她也只是閉著眼靜靜感知著周圍,打坐肯定是不行了。真正有事兒的是兀突才對,他被迷失湖水產生的環境嚇得睡都睡不著。這種惡人,也算是惡有惡報了,季小春收回神識一點都沒有同情他。
接下來的路上,兀突走在外面也不敢想別的了,他臉色蒼白,精神非常不好,昨晚一直做噩夢。
車在第二天中午到達了水湖灣的城市,他們在城中集合,此時城中有特地來收供品的仙師,會帶著供品和少女直接去天道宗。
桑吉長這么大還沒有來過水湖灣這座城市,她不住地從草簾子中偷看。季小春則迅速用神識將整座城掃看了一遍,城市非常大,而且各個地區有嚴格的劃分,城樓是石鑄的,整個城市中修仙者不超過四個人,只有一個是筑基修士,此刻正在城主府中,便是城中心最大的一所樓。
他們派筑基修士來收取供品,這倒也是,畢竟路途遙遠。只是季小春曾經聽沙圖說過,整個天道宗管轄的范圍有不下五千座城池,也就是說,他們的筑基修士必須得多達幾千個才忙得過來,這部分修士還不算上在閉關的,出門游歷的,有門派任務的。天道宗在筑基修士上絕對是強于行仙門的。
馬車很快到了城主府,季小春和桑吉下了車,城主府的別院里,堆滿了供品,不僅如此,別院中還站著三十來個少女。季小春見兀突木木地站在原地,便傳音給他:“你平時干什么,現在就去干。”
兀突立刻一笑,和旁邊同樣趕供品的熟人說起話來,聽大家說今年收成都不行,必須得拿少女抵賬。不過供品少少女多正是仙師想看到的。季小春和桑吉坐在一起,不一會兒便聽到一聲嚴厲的聲音:“仙師來了,還不趕快行禮!”
院子里立刻跪下一大片,他們要行大禮,季小春混在人群里,抬頭看了一眼所謂的仙師,有兩人,一人就是那個唯一的筑基修士,還有一個是煉氣七層的修士。幾個穿著富貴的人正諂媚地笑著跟在仙師身后。
“仙師您看,這就是今年的供品,您可還滿意?”
那筑基修士年紀并不大,二十多的樣子,他點點頭,說:“那便讓她們整理一下,稍后就上路。”
“仙師……您要不要多留一會兒……鄙人給您準備了上好酒菜還有靈寶……”
那修士眉頭一皺:“我在門中還有事,你可別來那一套,把東西整理好我們就要走了。”
“是是!”其中一人連忙應道,等兩位仙師走出去了后,他才冷起臉,把剛才和兀突交談的人叫過來,吩咐了他幾句,踏出了院子。隨后她們便被那人叫到了前面的屋中,等奴隸們把供品搬進來,剛才那名筑基修士才慢悠悠走過來,看了一眼各式各樣的少女和供品也不太感興趣,直接就把東西收進了儲物袋中。
這筑基修士隨即拿出了他的飛行法寶,一把長劍。變大后讓少女們都坐上去,那名煉氣修士也跟著上了長劍,他也懶得和那些所謂的貴族說了,手一揮就帶著所有人飛上了天空。
無論貴族還是平民,都被這場景震撼,望著仙師的長劍消失后才散開。
季小春和一群少女直接坐在飛劍上,周圍還有一層防護法陣。那名煉氣期的弟子叫筑基修士為劉師叔。兩個人一直站在飛劍前方說話,雖然聲很小,不過季小春現如今筑基中期修為,這和直接在她耳邊說話沒什么兩樣。只聽那煉氣弟子說:“劉師叔,您知不知道師門讓我們帶著些少女回去干什么啊?大老遠派你來一趟,聽說您最近都要沖擊筑基中期了……這么忙也得趕過來……”
劉師叔說:“平秀師侄啊,這些話少問,涉及到門派機密你可別胡亂說……”
煉氣修士說:“我也只是有點好奇,我在門中可從來沒見到過這些少女……她們到底去哪兒了?”
劉師叔咳嗽了一聲,才悄悄道:“看在你平日聽話懂事,我告訴你一點也無妨,這事反正對我們有害無利,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這些少女對我們來說可是有大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