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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限慢慢走著穿過這片樹林,季小春就發現前面出現了建筑物,一條青石小路朝著山上鋪去,而山頂有一座石亭的頂部微微露出來,別的卻看不真切。季小春隨即感覺到山頂有許多人在,其中還有蓮大人的氣息,以及一種莫名的熟悉氣息,她很熟悉,這人她一定見過,卻不知道到底是誰。
葉限看著石亭,卻停下了腳步,微微一撥琴弦,絲毫聲響都沒有發出,但是季小春很快驚訝地發現,她的神識察覺不到葉限了,葉限撥完琴弦后,卻警覺地看向季小春的方向,眉頭微皺,過了片刻卻又舒展了眉心,笑盈盈地說:“季道友,想不到你也來此處了。”
這琵琶一定有什么古怪!季小春倒是越來越覺得隱身符并不如自己想的好用,隱身符能隔絕視線和神識,因為修士一般只用這兩種東西來查探別人,但是一旦換成了別的手段,稍微使點巧妙的法術,季小春還是無所遁形的。
她也不遮攔,將隱身符撤去之后,笑著向葉限打招呼:“葉道友,你也在此處。”
葉限抱著自己的琵琶,這古修遺址中天色昏暗,但是她卻明艷動人,卻不乏靈動秀美,如絲的長發,深深淺淺的綠色裙裾。她把滑到自己頰邊的長發理到耳后去,輕輕一笑:“葉道友是否好奇,我為什么能屢次發現你。”
季小春淡笑點頭:“如果葉道友愿意說,我自然想聽。”
葉限道:“我可以說,但是季道友,作為交換條件,你能不能告訴我。洛城殷家這次到底派了幾個金丹修士來這里?”
季小春聽此,笑容微微收斂,葉限問殷家來了幾個金丹修士,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她還想對殷家怎么樣,還是她想和殷家的人爭奪什么東西。不過無論是其中的哪一種。都和她沒多大關系,殷家得不得到藍葵靈花,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何況那殷家小姐還干出了這樣的事,想置她于死地不成?
小春說:“葉道友,你先說一半如何。我再說殷家所派來的金丹修士。”
葉限點點頭,笑道:“我一向喜歡季小春你的聰慧。那么我可以告訴你,這和我的琵琶有關。”她手摸著自己琵琶的琴弦,指尖挑出幾個單純的音色,琵琶聲極為悅耳,帶著淡淡的沉靜。說罷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季小春。眸中亮光清淺。
“殷家這次派來了兩個結丹修士,他們偽裝成煉氣期的弟子,不過是不是真的只有兩個。我就不知道了。”季小春說,又道,“不過葉道友若是想與殷家爭搶,在下還是要提醒你慎重。”
葉限淡淡一笑:“我不會不知死活的。且說這琵琶,琵琶弦音獨特,我撥彈弦音,通過弦音的靈力波動就能感覺到別人身上的靈力波動,而每個修士身上的靈力波動都是不一樣的,但是這種波動極其細微,不是通過一點手段是感覺不到的。所以告訴季道友也無妨,我這把琵琶,修為在元嬰以下的都瞞不過我。”
季小春淡淡點頭,只聽葉限又道:“季道友,我要從背面上山去,你若是要光明正大的上去,我們便在這里分別吧。”
季小春想了想,上面什么情形她又不知道,若是能先看清局勢也好,也不知道蓮大人暴露沒有,若是有什么意外,她在暗處也好先有個防備,她道:“要是葉道友不嫌棄,我倒是和道友一起。”
兩人商定后走向了山的背面,季小春又摸出一張隱身符拍在身上,葉限看了她一樣,并沒有說什么,她撥動手中琵琶遮住神識的窺探,這琵琶確實神奇,發出的靈力波動竟然可以瞞過神識。山后有一大片奇怪竹林,這竹林的葉片之間居然開著淺綠色的花,花瓣紛紛揚揚細碎地落在地上,宛如碎雪。
兩人都沒有用身法,而是運起輕身術在竹林之中穿過,這竹林之中連花落都微有聲響,她們經過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季小春跟在葉限身后觀察他。她似乎來過這里,輕車熟路地朝著某個方向去,淺綠色的花落在她如絲的烏發還有裙子上,美麗得有些凄離了。
竹子這種植物一般是不會開花的,開花就代表著死亡,這片竹林都活過了幾千年,想不到卻在這時死去。季小春望著這片竹林,心中思量著,她向來不相信巧合。
兩人穿過竹林之后,眼前隱約出現了一片廣闊的荒原,葉限立刻輕輕拉了她一下,帶著她躲在了旁邊的灌木之下,從縫隙間看去,那座石亭就在不遠處,石亭雕刻粗獷樸素,季小春看到和他們一起來的那些煉氣修士正站在石亭里,望著另一邊。而荒原的另一邊,有一口快要枯竭的潭水,那潭水之中居然發出驚人的靈氣,兩朵藍葵靈花就長在潭水之中,這些藍葵靈花只是開出了花,長得并不如季小春得到的那些好。而它旁邊站著一個季小春的熟人。
不遠處蓮大人和另外兩個金丹修士正看著這名金丹修士,殷漸衣和殷尋站在他們身后。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對峙了一段時間了。
季小春沒有立刻傳音給蓮大人,而是皺眉看著水潭旁邊的人,流魔頭居然在這里?他穿著一身灰色的布衣,手背在身后,很悠閑地看著天空,明明他的修為已經突破了化神,現在看起來居然只有金丹后期。
他是怎么進來的?難道也是來搶藍葵靈花的?只是他的修為已經達到化神了,搶了藍葵靈花來又有什么用處呢,季小春心中疑惑。
“這位道友。”兩名金丹修士中的一人已經忍不住了,一拱手說道,“我們乃是洛城修行聯盟的修士,這里是我修行聯盟的秘境,我也不追究道友是如何進來的了,只是這東西道友可是不能帶走的,若是道友配合,我們一定不會為難你。”
流魔頭慢慢地看向他,笑了笑,又將自己的目光移開,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說。被人忽略至此,那名金丹修士臉色不由得一沉,這些修行聯盟的長老,平日里養尊處優,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的恭維,就算是相同修為的修士,也沒見過這么狂傲的,到底是什么來頭,連修行聯盟都鎮不住他!
另一名金丹修士立刻沉聲說道:“道友未免太過目中無人!我們以禮相待,你居然如此無禮!就算你是金丹后的修為,未必我們三人還打不過你不成!”說罷眼角余光看了蓮大人一眼,似乎想讓他表明態度。蓮大人始終面色不改,似乎也沒看藍葵靈花,他看了一眼流魔頭,他自然是認識流青陽的,雖然不明白他的修為為什么看上去只有金丹后期,但是即便看上去是金丹后期,也不是這兩個金丹修士惹得起的。
而他只有筑基初的修為,自然不可能幫得上忙,何況季小春現在下落不明,他想到此處,手納入袖中握緊,面上卻淡淡一笑:“道友你明明可以搶了東西就跑,難得在此處不離去,恐怕是在等著什么吧。”
流魔頭眼光從空蕩蕩的天空移到蓮大人身上,終于懶洋洋說:“難得遇到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還是讓開些比較好,我不屑與你們計較。”
季小春聽他這么說,心中一堵,恐怕來到洛城之后,蓮大人受到的輕視侮辱是他從未有過的。她看著蓮大人,他也不惱,他如今沒有修為,自然沒有說話的權力,這種將別人視作螻蟻的感覺,他以前何嘗不是。蓮大人容色淡然:“道友何須與我們計較,只需時辰一到便破天而去,我說的可對?”
他話音一落,流魔頭并沒有說話,但是另外兩個金丹修士連同殷尋都臉色大變,殷尋更是心中有些急迫,低聲問道:“前輩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們還沒有動手,不過是仗著自己能將古修遺址封印,雖然不能保證將藍葵靈花搶回來,但是終歸也不會把人放走就對了。
若是說陣法,在場諸人,沒有誰能比得過蓮大人十分之一,他早看出此地陣法的異常,不過現在點破,是想真正挑起爭斗。如果這些人不爭斗,他如何能去找季小春,若是流魔頭殺了他們,也不怕出不去這古修遺址,他自有破陣之法,只是需要消耗的靈力頗多罷了。
“不錯,”流魔頭笑瞇瞇說,“可惜此處陣法限制太大,我不想浪費力氣,不然早把你們殺了省得浪費口舌……”正說到這里,季小春卻聽到葉限輕輕撥了一下琴弦,那聲音極其細微,但是在場的人修為都不差,自然不可能聽不到。流魔頭沒有動,倒是修行聯盟的一位金丹修士氣急了,隨手就轟過一道靈光,厲聲喝道:“何人在此!”
葉限明顯早有準備貼了一張符在身上,這道碗口粗的靈光轟擊過來,將四周的灌木擊得稀爛,將她擊打個正著,被余威震得朝水潭的方向落去。
當真好狡猾!季小春催動青蓮玉的護罩護住自己,立刻朝旁邊一閃,隱身符的被如此巨大的靈力光束擊中,自然失去了效力。即使季小春受到的只是余威,也快速催動了護罩防護,卻依舊被震得幾乎掉下山去,她快速抽出匕首變長插住地面穩下勢頭,左臂仍然被傷了,一片麻木的痛楚彌漫開。
金丹修士的攻擊果然霸道!
:d小流好久沒出來了,大家一定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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