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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位于昆虛仙境千里之外,是五湖四海之中有名的修仙城,往來的修士都喜歡在這兒落腳,周邊的一列小城,也多附和于洛城存在。洛城所處的陳國,國泰民安,與諸邊列國也是交好,自昆虛仙境往南劃分,進入陳國境內后,這里的百姓諸人都是知道修仙者存在的。
修仙城也準許凡人出入,做些小生意。陳國皇室,每年都會給洛城城主送來各地搜羅的奇珍異寶,以求洛城庇護宋國風調雨順。
洛城城主神秘,傳聞其修為達到了元嬰期,卻不屑于開宗立派,喜歡肆意世間,尋花問柳,生性風流倒更像是魔道中人,也傳聞說洛城城主修為不過金丹期,只是手上有極為厲害的法寶,才能戰無數金丹修士而不敗。
不管怎么說,洛城是最為繁華的修仙城這不假。入夜的光景,洛城卻沒有休憩。四處亮著夜明石,街市還沒有散場。洛城中心的一座院子,到處開滿桃花,菱紗飄舞。
這里用的是燭火照明,昏黃的燈光曖昧迷離,走過桃花過道的筑基修士,抬手接住了一片花瓣。此花瓣并不是真正的花瓣,而是粉色絹紙制成,柔軟輕盈卻與真正的花瓣無異。他放手任花瓣從指縫落下,收斂的神情,踏入屋內。
屋內點著一爐佛楠香,明明是佛家用香,卻含著一絲氣息,修士聞出合歡香的味道,感覺自己腹下騷動,立刻封住了嗅覺,跪在地上恭敬說:“尋爺,十六回來了。”
“嗯……”應答之聲卻仿佛呢喃。眼前重重薄紗消失,修士看到一襲寶藍衣的男子躺坐在大床上,他衣襟開了許多。床上還跪著兩名臉色緋紅的女修,軟軟的身體貼著男子,看向筑基修士嬌媚地笑著。
“玉香蓮已經尋到。”筑基修士拿出一個玉盒遞上,男子朝貼著自己的女子一笑,將自己的衣襟扯回來,接過筑基修士遞過的玉盒,淡淡問道,“何人尋到的?”
“十六覺得古怪,尋到玉香蓮的是一個煉氣修士,他神識非常出眾。而且隱匿之法極強,我們本想將他捉回來,卻被他發現了儲物袋上的追蹤法陣逃脫了。”
“不礙事。小小煉氣修士,翻不起大浪。”男子修長的手指摩挲玉香蓮的花瓣,微微笑著嘆息,“這么多年了,也該彌補一下我多年的虧欠了。”
季小春回到行仙門中時。已經過去了三日,季天寶氣她氣得不行,出去玩也不叫他,季小春太不夠朋友了。
小春把自己賣的東西給他又百般討好,他也不領情。晨起后,她便做了個狗熊幼崽的傀儡。抱在懷里走到季天寶的屋外,將傀儡放在他房門外。狗熊幼崽的傀儡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毛茸茸的非常可愛。它乖乖縮到角落里蹲坐著,季小春拍了拍它的頭,希望小寶看到這個傀儡就不生她的氣了吧。
放好傀儡后,季小春坐在木屋外彈琴。此曲為師尊所著,名為沉煙。曲調并不復雜,挑勾之間。斷續卻很長,她閉著眼睛靜靜感受琴曲中一股低沉的悠長,一段按音慢慢低下,放佛沒有了后續,只留下微微余音,清風唏噓。
季小春又睜開眼睛,眼前山林開闊,朝陽初升,她看到一個淡青色的身影站在她面前,俊秀的臉看向初升的太陽,小春看到一片金光灑在他身上,睫毛上似乎也有光輝,并不溫暖,但是明亮。
“回來了啊。”季清風說。
小春站起身,說:“是,師尊。”
“要買的東西可買齊全了?”季清風轉向她,小春說:“齊全了。”
“那就好。”他說,眼光又落在了遠處,季小春看著他的衣袍飛舞,總覺得這人淡然幽靜,卻難得寂寞。沒有人和他站在一起,挺拔的身影投下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日頭漸漸升起來,季小春彈完琴,便與自己的木偶們練習身法,她這兩年都是如此過來的,木偶修修補補,現在都有些破爛了,昆虛試煉過后就換一批吧,小春看著自己的木偶們暗自想著,它們陪自己練了兩年身法,或許真有些累了呢。
小春身形在木偶之間移動迅速,留下一道道殘影,等她從木偶的包圍圈中出來,才感覺到儲物袋中一陣異動,她把蓋天放出來,就一把拎起它的后頸,蓋天與季小春對視,狗爪垂在空中,樣子和小時候有點像,一副可憐兮兮的賤樣。
修為沒漲啊,小春眉頭微皺,神識的變化也不大,她晃了晃蓋天,問它:“你覺得怎么樣?”
“不知道……”蓋天說,“可能是做了一場大夢,我又看到那只大狗了。”
“什么大狗?”季小春又問它,她怎么不記得有什么大狗存在過。
“你忘了,當初我們掉進迷失之湖的時候,我進的那個幻境里面就有一只大狗,它有好東西吃還不分給我……”蓋天又想起那只可惡的狗,心里很憤懣。“這次它一直在不停地對我說什么,但是我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小春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到青蓮玉里面去問一下蓮大人。我猜測說不定是你那一族的妖獸傳承要覺醒了,晚上回去我再多融化一點寒玄冰給你服下吧。”她把蓋天扔進了青蓮玉,又告訴了蓮大人讓他看看蓋天。
這時候,季天寶抱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從他的木偶陣走過來了,小春認出他抱著的正是狗熊幼崽傀儡,知道他已經原諒她了。季天寶看著她,撇了撇嘴,勉強說:“算了……下次你要是再這樣,還算什么好朋友。季小春,你可是我師姐,還是我親姐姐呢,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小春笑瞇瞇地說:“我可從來沒聽到過你叫我師姐。”
季天寶說:“我心里記著就行了,你是我親姐姐……”他說到這里,睫毛飛快垂下來,又抬起頭堅決說,“我會保護你的。小春,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的。”
“你能如何害我?”小春笑著說,撿起一旁被自己打壞的木偶,又從儲物袋中掏出許多靈木修它的手臂。季天寶坐在旁邊的一顆石頭上逗弄他的狗熊傀儡。小春做出來的傀儡比他自己做的生動,這只傀儡還會眨眼睛,動小鼻子,舔他的手。
傍晚時分,季小春走進了靈火閣。在天銘城的時候賣黑蜂蜂蜜,她將自己的儲物袋翻了一翻,倒是發現當初金剛蚓的皮還沒有處理,她想把金剛蚓的皮煉制成護甲,也算是多一層防護。小春進靈火閣后,卻沒有將靈火打開,而是從青蓮玉中拿出那粒火珠。
害怕大家在聚精會神煉丹或者煉器的時候被打擾,這靈火閣中設有禁制,是一個極為封閉的存在,小春倒是不擔心有人窺伺她。她將火珠放在地爐上,打出數道法決放出火珠的靈火威能,才開始煉制軟甲。如今她能操控火珠的火力,也不怕靈火會將金剛蚓的皮損壞。
護甲也是分軟甲和戰甲,軟甲貼身穿,不易被發現,戰甲卻是穿在外面,異常堅固。她打算將金剛蚓的皮煉制成軟甲。煉器的手段還是當初她學習煉制血蕊殺針的時候學的,并不十分精通,現在她學的東西亂七八糟,難免不精。
小春想的是等自己筑基后便選擇煉丹和陣法專注發展,符箓煉器和傀儡術就輔助修行好了,修士壽命長,要是等她修到金丹期壽命又延長了,倒是可以再學一些別的東西。
用地級中品的靈火煉制軟甲,雖然會更加凝實柔韌,但是掌控靈火也更加不容易,幸好小春剝下的金剛蚓皮夠多,煉壞了幾次,也漸漸能控制火珠中的靈火了。
最后軟甲煉成,一套透明的軟甲浮在靈火中,小春最后收了火勢,火珠熱力一退,火焰便被收了回去。軟甲微微發著紅光,小春又打了法決將軟甲收入手中。入手冰涼,金剛蚓長得貌丑,皮膚粗糙,煉制出來的軟件居然又薄又軟,透著淡淡藍色,顏色非常好看。
小春也不管煉制得是否好看,軟甲煉成了褲式,因為是貼身穿,沒有多余裝飾。小春倒是沒嫌棄它丑,只要能御敵就行了,太花哨拿來何用。
將軟甲收起來,小春從儲物袋里掏了掏,又拿出一塊東西。
這是當初她從地下巖漿的洞穴中削出來的石頭,她也是剛才清理儲物袋的時候才發現的,不然早忘了這東西了。小春摸了摸這塊石頭,還是感覺不出它的特殊之處,她見火珠還飄在地爐中,心里一動,便將巖石浮在地爐上,手中掐起法決放出靈火。
這次她放出的靈火強度極大,原本強度中等的靈火就不能奈何這巖石,自然要強度大一些的靈火來煅燒。在高強度靈火的灼燒下,巖石也沒有發生絲毫變化,不像金剛蚓的皮,一接觸到靈火就被融化了。
小春的神情也沒有什么變化,煅燒巖石得慢慢來,她就不信地級中品靈火這么長時間的煅燒還把這巖石燒不化。
不要這樣吧……
打開書頁看到六分評價票,哭死了。
憂桑極了。累覺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