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暖第九十六章 寄居謝府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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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寄居謝府


更新時間:2013年10月20日  作者:李飄紅樓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李飄紅樓 | 霜暖 

第二天一大早姚仙仙就跑來告訴冷凝霜,昨晚有三四個盜匪跑到檀溪村來,剛破開冷凝霜家的院門,就被聞訊而來的村民七手八腳地給趕跑了。逮住他們時發現他們正在院子里縱火,幸好房子是磚瓦砌的,火滅得及時,沒造成巨大損失。

錢滿貫等人義憤填膺,冷凝霜抿了抿唇,不語。

過了早飯時間,錢胖子幫他們去熟識的馬夫那里雇了馬車。錢滿貫擔心桑葚子師徒全是男人,照顧不好孩子,執意陪冷凝霜進城,將她送去謝府。

冷凝霜之所以選擇謝府,是因為擔心雙胞胎的安全。除非知府衙門有確鑿證據敢上門拿人,一般的地痞流氓沒人敢闖進謝府找茬。

門房見冷凝霜昨兒剛走今天又來,很吃驚,卻還是點頭哈腰地將人往里請,又忙忙地讓人去里邊通報。

“你在謝家還挺吃得開嘛!”因為冷凝霜身上有傷,錢滿貫幫她抱著二兔,湊過來低聲笑道。

冷凝霜也沒心情說笑,就沒言語。

幾個人跟隨那門房進了一道三間大門,約莫走了一射地,竟恰好遇見謝宛飏送客出來。那名客人是一個鬢發斑白的男人,約莫三十五六歲,身材清瘦,風度翩翩。冷凝霜一眼看去,總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錢滿貫臉色一變。

謝宛飏見四個人遠遠地走來,桑葚子師徒他認得,雙胞胎他也不陌生,眸光落在為首一名面罩輕紗的女子身上,愣了愣,才看出來,驚訝地問:

“怎么今天過來了?”

“滿娘!”就在這時,更讓人訝異的是。那位風度翩翩的客人竟突然對著錢滿貫輕喚了一聲。

錢滿貫面無表情,然而眼神卻很復雜,似帶著薄怒,別過臉去。

她抗拒的態度讓那個男人仿佛一瞬間清醒了過來,有點尷尬自己的失態,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拱手淡笑:

“謝三爺請留步,我先告辭了。”

“蘇通判慢走!”謝宛飏含笑,命人好生送客出去。

冷凝霜分明聽見當那位蘇通判走到錢滿貫身旁時,對著她悄聲說了句:

“滿娘。我在外邊等你。”

錢滿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停了一停,回眸瞥見冷凝霜正用好奇的目光望著她。便再次不自在地撇過頭去。

謝宛飏走過來,面露驚訝與狐疑,問:

“不是說得了信兒我過去找你嗎,怎么今天過來了,還帶著面紗。裝神秘還是出疹子了?”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笑嘻嘻地伸手去掀她的面紗。

冷凝霜下意識退開一步,伸手去拍開他的手。

胳膊抬起,袖子下垂,雪白的手腕上青紫中帶著血痧的瘀傷赫然印入謝宛飏的眼眸里。他眸光劇烈一縮,心臟猛然抽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黑沉的眸子里迅速卷起駭人的冰雪風暴:

“誰干的?!”

狂怒讓他太不小心地握住了她的傷口,疼得她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氣。沒好氣地抽回胳膊,木著一張臉道:

“讓我在這兒借住幾天吧。”

謝宛飏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波濤洶涌著越來越厚重的憤怒,如暴風雨的前夜,寒入骨髓。讓人感覺到深深的不安。

“綠容,去同濟堂把李老郎中請來。”他沉聲吩咐。

綠容察覺到自家爺周身散發出的濃濃怒意。身子抖了一抖,急忙領命要去。

“不用了,云鶴真人替我看過了,只是皮外傷,也上過藥了,不要緊。”

“什么不要緊?!你是個女人,傷成這個樣子居然還說‘只是皮外傷’,別總是用這樣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好不好?”被拒絕,他的火氣也上來了,瞪圓了眼睛大聲道。

冷凝霜冷眼看著他突如其來的激動,頓了頓,只是沖著瞪著她的他淡淡吐出一句:

“你是老媽子嗎?”

謝宛飏聞言,胸腔內的一股怒火幾乎要將他的頭發點著了,他到底是在為了誰擔心啊?!她在把他當傻瓜嗎?

“借我一處清靜的院子,等家里邊安全了我就走。”冷凝霜對著他淡淡地說。

謝宛飏的胸口高低起伏了兩下,平息了怒氣,臉上依舊是窩火時的僵硬表情,對著綠容冷冷吩咐了句:

“去拿雪膚化瘀膏,再讓人把梧桐院收拾出來。”

拉起冷凝霜的手腕,一言不發地拖著她就往垂花門走去。

冷凝霜無語地被他拖著,揚眉道:

“哎,我好歹也是已婚的,你就是想調戲良家婦女,也不能這么理直氣壯吧?還有,你抓著的地方已經很腫了,你還想讓它腫得更高嗎?”

謝宛飏愣了愣,低頭望著自己五指捏著的地方,果然一片紫脹,心中不免懊悔。然而她滿不在乎的語氣卻又讓他覺得火大,這個女人怎能如此不懂得愛惜自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忍住沒再次吼出來,他停住腳步,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放開她的手腕,扭頭一言不發地在前方帶路。

冷凝霜揉了揉腫痛的手腕,邁開步子跟著他。

錢滿貫抱著二兔跟上去。

云鶴道人自打進了謝府,一直不發一言,望著謝宛飏和冷凝霜遠去的方向,身后散發著一股高深莫測的氣息。

桑葚子愣了愣:“死老頭……”

云鶴道人捋著下巴上幾根稀疏的胡子,抬起的眸子里充斥著滿滿的羨慕嫉妒恨:

“還是年輕好啊,年輕時可以亂搞關系,想怎么搞都行!”

桑葚子滿頭黑線地說:“你年輕時夠亂了,不用再亂了。”

“……”云鶴道人先是十分和藹地將愛徒懷里的大兔接過來,接著一記佛山無影腳,將愛徒踢到旁邊的影壁上掛著去了。

冷凝霜跟著謝宛飏過了一個穿堂,轉過一個大理石插屏,來到一座雕梁畫棟的廳堂。兩個丫鬟爭相打起簾子,謝宛飏還是有點賭氣。一言不發地進去,剛在一張雞翅木玫瑰椅上坐下,就有人上茶來。

冷凝霜也不坐,站在當地,拿眼打量了周圍一番。

謝宛飏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站起身,扶著她的雙肩將她按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就要去扯她的面紗。

冷凝霜偏頭躲開。

“我看看傷得怎么樣!”他皺起眉說。

“不要緊,過幾天就消腫了。”

謝宛飏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忽然往屋子左側一指:“你看那里!”

冷凝霜微怔,下意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面紗已經被謝宛飏扯開!

她滿頭黑線地閉了閉眼。她的警惕性果然越來越差了,連這種當也能上!

左臉頰紅腫泛著血絲,是被力氣很大的男人用耳光扇的,而且還不是一個耳光;右臉頰卻青紫中帶著血痧,腫得老高。絕非是用巴掌,而是拳頭;嘴角裂開,傷口處還凝著血腫。

謝宛飏心臟狠狠地一沉,只覺得很難受,難受得攥緊了拳頭才忍住嗜血殺戮的欲望。陰寒之氣散發出來,凝聚成實質。籠罩住全身。骨頭關節因為強烈的憤怒在咔咔作響。

這一刻,他忽然起了想要將傷了她的人全部殺光的沖動!

綠云和拿藥過來的綠容全部驚得倒吸了一口氣。

“干嗎一臉見鬼的表情,腫得有那么嚴重嗎?”冷凝霜很不喜歡他們的反應。被人憐憫只會讓她覺得別扭。

“是誰做的?”謝宛飏握緊了拳,咬牙切齒地問。

“不知道。二十個地痞流氓,之前沒見過。”她漫不經心地回答,觸碰嘴角,果然還是疼。

“二十個?!”綠容震驚地驚呼。

“嗯。我也很佩服自己。一對二十居然沒斷骨頭。”

“是啊,骨頭沒斷。只是脫臼,還自己給接上了,又被人潑了盆鹽水,居然還有力氣自己騎著驢回來。”錢滿貫無語咂舌,揮揮手說,“我可不想再提了,聽著就肉疼。”

現在最肉疼的其實是謝宛飏,他努力壓下心中沸騰著的想要殺人的欲望,從綠容手里接過藥膏,拉了椅子坐在冷凝霜對面,用修長的指挑起一點藥膏道:

“這是御供的雪膚化瘀膏,消腫活血效果最好。”說著,就往她的嘴角上涂去。

“多謝費心,我自己來就好。”冷凝霜趕忙躲開說。

直白的拒絕讓謝宛飏心里窩起一股火,瞪起眼,你越不讓我來我越要來,他也不說話,賭氣孩子似一陣猛烈地“圍攻堵截”,非要給她上藥不可。

綠云和綠容對他家三爺這孩子氣的舉動很是無語。

錢滿貫卻饒有興致地看好戲:小白啊,你的對手果然是個極品!

云鶴道人早在進了二門就四處推銷大補丸去了,桑葚子則抱著大兔在門外跟一群貌美的丫鬟磕牙搭訕。

謝宛飏幾番伸手全被冷凝霜躲了過去,正兀自惱火。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丫鬟打起簾子,徐鏡兒匆匆進來,看見這一幕,愣了愣。

錢滿貫見正室駕到,心想好戲來了!

哪知徐鏡兒眸光落在冷凝霜的臉上,頓時捂住嘴驚詫地低呼了一聲,幾步上前,看都沒看謝宛飏一眼,一巴掌將他推一邊去,自己坐在椅子上,捧起冷凝霜的臉,聲音發顫,仿佛在替她疼似的問:

“怎么傷成這樣?誰干的?”

錢滿貫下巴掉了。

綠云和綠容張開的嘴巴合不上了。

謝宛飏被她堪比降龍十八掌的力道推一邊去,好容易才穩住身子,詫異地瞪著她:你不是體弱多病嗎?

冷凝霜也沒避諱徐鏡兒的觸碰,因為間歇性疼痛瞇了瞇眼,漫不經心地回答:

“昨兒回去在子臨街遇見被喬夫人雇來的十來個痞子。”

一腔火氣翻涌,徐鏡兒咬牙切齒地道:“真是欺人太甚!”回眸望著她的傷處,眼波肉疼地顫了顫,伸手輕輕碰上她的唇角,輕聲問,“可疼?”

冷凝霜嘶地倒吸了一口氣。

徐鏡兒驚得慌忙收回手,六神無主地往四周看看,一眼鎖定謝宛飏手里的藥膏,劈手奪過來,挑起一點給她抹唇角。

冷凝霜沒有避開。

謝宛飏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倆一個溫柔地抹藥,一個英勇地忍痛,兩人之間的距離還不到一拳——

靠!為毛他突然覺得她倆周圍在一瞬間居然開滿了粉紅色的玫瑰花!

這發甜的氣氛是怎么回事?!

猛然回想起冷凝霜曾宣稱的古怪癖好,更覺不自在,上前劈手奪回藥膏。

冷凝霜和徐鏡兒滿頭霧水地望著他。

“呃,”謝宛飏干巴巴笑了句,“她要在府里住幾日,三奶奶去看看梧桐院收拾得如何了。”

本以為徐鏡兒會因為他的指使心生不滿,哪知她居然爽快地去了。

萬惡的長城寬帶,我居然連續好幾天晚上登錄不上后臺,不停地刷新,鬧得人好心焦啊,讓我抱怨一下吧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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