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她們三人到了門口,只見何青站在外面著急的打著轉轉。
“何大哥,怎么回事?”安容跑過去,拉了他的胳膊問道。
何青看了眼她拉自己胳膊的小手,臉熱了熱,同時眸中滑過猶豫之色。
只可惜因為天色的緣故,安容并沒有發現他眸中的猶豫。
否則,她定會有所提防的。
“四小姐,您別急,方才我在府中巡視,發現碧水湖里好像有一個人。我們幾人上前一看,見湖水時有一個女子,在喊著救命。我聽聲音,像是壽萍姐姐,我不會游水,就跑來喊四小姐您。”何青說道。
梅紅立馬罵道,“何青,你是豬腦子啊,明知道是壽萍落了水,你怎么不先去救她,卻跑來喊我們。等我們去了,壽萍還有命在嘛。”
“梅紅姐姐,你別動怒,我們有其他人會水,他們已經下去救了,我這才跑來喊你們的。”何青忙用力的擺著手,急忙解釋著,臉漲得通紅。
壽萍怎么好好的跑去碧水湖了?
安容有些費解。
不過,此刻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忙對梅紅她們揮揮手,“走,我們看看去。”
并讓何青帶路。
何青提著燈籠,在前面快速的走著。
安容和梅紅、朱玉在后面大步的跟上,三人均面色發沉,心向上拎著,擔心壽萍的安危。
“小姐,您說壽萍這好好的跑去碧水湖做什么?”朱玉冷靜的說道。
“我也奇怪呢。”安容應道。
梅紅哭著答道,“小姐,前些日子我聽壽萍說過,她娘老子好像有意要將她嫁人,聽說對方是個上了年紀的,但家里有錢。壽萍不樂意。
我懷疑這次她家里是不是騙她,根本不是她老子摔了腿,是要給她說親。可能壽萍是一時想不開,才跑去碧水湖里尋短見。”
“怎么還有這事,你怎么不早點兒和我說,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糊涂的娘老子,光有錢頂個屁用啊,為了錢就可以將親生女兒往火坑里推啊。等找著壽萍,我要去她家里,將她娘老子狠狠罵一頓。他們要是再敢這樣逼壽萍,我就讓壽萍和他們斷絕關系,豈有此理。”安容氣得怒罵。
若壽萍真的是因這事尋了短見。她父母可真是該死。
安容在這兒無親無故,與壽萍梅紅她們相處久了,從心底將她們也當作了親人來待。
聽說壽萍出了這種事,自然是極其的憤怒。
走在前面的何青,垂著頭。面上滿是愧疚之色。
可身不由己,他不得不這樣做。
匆匆趕路的安容,沒有發現頭頂上的樹叢之間,有雙泛著藍光的眸子在看著她。
四人趕到碧水湖邊,果然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還有兩個身穿和何青同樣服飾的男子在站立著。不是的向安容他們的方向張望著。
“壽萍。”梅紅一聲驚呼,立馬撲向地上的躺著的人。
“是壽萍嗎?”安容問道。
“小姐,是壽萍。是壽萍。”梅紅哭著喊道。
就著湖邊的燈光,她看得十分真切,眼前這個面容蒼白,雙眸緊閉的女子正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壽萍。
安容忙蹲下身子,探向壽萍的口鼻。微松一口氣,還有氣息。
“梅紅。別哭,壽萍還活著,咱們趕緊將她抬回海棠苑,找郎中來給她治。”安容說道,并用手抹了抹額上的汗。
方才太過著急,竟然急出了汗來。
“嗯。”梅紅抹著眼淚點頭。
安容對朱玉說道,“玉兒,你去請郎中。”又對何青他們說道,“勞煩幾位大哥,將壽萍送回海棠苑。”
朱玉匆匆離去。
“四小姐客氣了。”另兩位護院恭敬的說道,并主動抬起了壽萍。
梅紅在前面領路。
安容正準備抬步跑上時,何青忽然說道,“四小姐,您看看這些東西可是壽萍姐姐的。”
梅紅忙扭頭看過來,安容沖她擺擺手,“梅紅,你趕緊帶他們先回去,這兒有我就成。”
“嗯,小姐,那您慢點兒。”梅紅點點頭,快步走了。
安容順著何青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只見離壽萍方才躺得地方不遠處,有一雙繡花鞋,還有幾樣首飾。
她忙走過去瞧,果然是壽萍的東西。
安容看向何青,“何大哥,多謝了,壽萍這條命是你們救的,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們。”
“四小姐,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做奴才該做的事兒。”何青抬手摸頭,憨厚的笑著。
安容笑著彎身去拾壽萍的東西。
忽然她的鼻間有怪異的香味,忙屏住呼吸回頭,只見何青滿面內疚的搖頭道,“四小姐,對不住了。”
然后他放下燈籠,匆匆跑了,像有人在追他一樣。
安容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忙起身站了起來,可是頭卻一陣暈眩,忙扶著一旁的欄桿穩住身體。
應該是方才那怪異的香味讓自己變成這樣的。
“喲,這是誰呀,天色這樣晚了還不回去,莫不是在等我吧?”身后忽然有腳步聲傳來,伴隨著腳步聲的是這令人作嘔的說話聲。
王世貴的聲音!
安容的頭再一次暈眩,同時知道被人算計了。
若沒猜錯的話,壽萍出門就是算計的開始。
想要抬步離開這,可發現雙腿發軟,胸口血氣翻騰,而且身體還有怪怪的感覺,十分渴望有男人來撫摸自己。
安容心神一凜,自己這莫不中了情藥。
真是該死!
黑如墨的眸底滑過殺意!
王世貴走近安容,他身上的男人氣息,令她心神蕩漾,目光迷離。
“容兒,身體是不是很不舒服呀,讓我來好好疼你吧。容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快活似神仙的,來吧。”王世貴猥瑣而又得意的笑著,雙手扶上安容的胳膊。
“滾!”安容控制著自己的理智,牙齒用力一咬,口中一咸,血腥味令她清醒了一點兒,沖王世貴怒吼著。
但該死的身體卻一點兒不排斥王世貴的靠近,甚至還特別喜歡他身上的男人味道,特別想要將他緊緊抱住。好想要他來愛撫自己。
安容再次將舌頭咬破,讓痛感和血腥味來讓自己清醒。
“容兒,別口是心非了。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十分喜歡我的,起碼你的身體肯定會特別喜歡我。來吧,今夜這良辰美景,就讓我們共度良宵吧。”王世貴口中說著挑
.0逗的話語。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啪的一聲響,安容用盡全身的力氣,抬手煽了王世貴一巴掌。
同時垂在袖中的左手去空間里拿解藥。
但她的理智還是一點點的在渙散,全身的力氣像被人抽干了一樣,別說拿玄冰匕首,現在就算拿張紙。她都沒有力氣了。
怎么辦?怎么辦?
一定要撐住,千萬不能被這禽獸給占了便宜,更不能讓這些賤人們的毒計得逞。
王世貴沒料到安容中了藥后。不但沒有癱軟在他懷中,反而還有力氣打自己。
他摸了摸發熱的臉頰,眸子里盛滿了戾氣。
‘啪啪’,他掄起巴掌向安容打去。
不過,雖然有巴掌接觸皮肉的聲音。可為什么沒有聽到安容的驚呼聲,反而自己的臉感覺好痛好痛。
王世貴疑惑不解。
安容眼睜睜的看著王世貴的巴掌向自己揮過來。想躲都沒力氣躲,她現在還沒有倒在地上,已經是奇跡了。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她瞪大了眼睛。
只見一道黑影從一旁的大樹上快速躍下,直直的撲向王世貴。
看黑影的身形,絕對不是人,而是動物。
安容拼命的瞪大眼睛認真看向那只動物,驚喜的發現是那只笑臉猴。
此時它正騎在王世貴的肩上,掄起長長的胳膊,對著他的臉啪啪打下去。
“啊,這是什么怪東西,滾開滾開。”王世貴忙用力的去搡打笑臉猴。
但他不但沒能推開笑臉猴,反而雙手被撓了好幾道深深的血印。
看著王世貴流血的臉,安容精神松懈下來,終于支撐不住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身體里血氣涌動,像要爆炸一樣。
好熱好熱,好想解開衣服,讓身體透透氣,來緩解體內的燥熱。
可惜此時無力氣去拿解藥。
只希望朱玉快些來救自己。
好厲害的藥,安容在心中暗暗感慨!
正在攻擊的笑臉猴,見到安容倒地,立馬從王世貴的身上躍下,跑到她的身邊。
安容眼神迷離中,只見笑臉猴張開小嘴,對著她的鼻子吹了兩口熱氣。
她本能的想要避讓,可卻用力。
說來也奇怪,笑臉猴吹過來的熱氣,沒有想像中的異味,反而帶著種甜香。
甜香味被她吸入脾間,身體消失的力氣慢慢在回復。
安容心中大喜,這笑臉猴看來頗通人性,且還會解毒。
有了氣力,她立馬從空間里拿出解藥,快速的服下,體內的燥熱漸漸消失。
正在這時,又有兩道黑影快速向這邊跑過來,一黃一白。
安容瞇眸冷酷一笑,看向王世貴。
“金寶兒,給我好好的招呼他,千萬別給我客氣。”安容對金寶兒吩咐,眸子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在金寶兒的帶領下,雪球兒和笑臉猴向逃跑的王世貴發起了兇狠的攻擊。
“老夫人,就在那邊。”這時,安容耳畔傳來了王春花的聲音。
緊接著有急促的腳步聲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