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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trightsho();安蓉看著滿園的花直咂舌,園子不但大,品種俱全。
有濃烈
愛情的紅色玫瑰,有可以食用的月季,還有攀爬在圍墻之上蒂蔓月季,單瓣、復瓣、重瓣皆有。
花色有朱紅、大紅、鮮紅、粉紅、金黃、橙黃、復色、潔白、藍色等,
雖然是月季,但所盛開的花兒并不比牡丹小,花型高雅優美,顏色明艷,芳香四溢,就連空氣都帶著香甜味。
花大如丹盤,七彩斑斕,光華奪目,綠葉的枝葉上還有未干的晶瑩露珠,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光芒,整個月季園更顯靈動。
安蓉在花叢之間穿梭,小臉也被瑰麗的花兒映得俏麗動人,看到開心處,不禁忘記身在何處,翩翩起舞,像只破繭的蝴蝶,振翅欲飛。
她的動作盡入寒子墨的眸中,粉色的唇瓣輕揚,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慢慢的品嘗著佳肴。
突然花園中間一朵七彩月季勾住了安蓉的眼神,忙跑了過去。
這朵月季花比其他的花兒明顯要大出一半,層層疊疊,每一層的顏色都不同,說它是七彩,其實都說少了。
可以說,這朵大月季就是一個大色盤。
而這還不算什么,安蓉發現這朵月季竟然還能變色,由淺入深,由艷轉雅,每次變幻出來的都是不同的顏色。
安蓉可以保證,她以前絕對沒有見過這樣會變幻顏色的月季,不要說月季,就算是其他的花兒,她也沒見過。
哇,可真是奇花寶花啊,要是拿去賣,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沒到這寒子墨看著病歪歪的,竟然還會有如此罕見的異品,真是意外啊。
安蓉眨巴著星星眼,抹了抹嘴角快要流出來的口水,蹲在那兒看著舍不得離開。
“那是北屏名花幻蝶,世上僅存三株,蓉兒姑娘,你可得小心些,別傷了它才好。”寒子墨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后傳過來,善意滇醒著。
安蓉抿抿嘴,靠,世上僅存三株,這得多值錢啊!
“真的呀,那可要值不少錢呢,寒公子,你為何不將它給賣了。”安蓉微笑著說道。
她想著既然這月季如此值錢,可以賣一筆錢,這樣寒子墨就用寄養在安家,要看別人的眼色行事。
“呵呵,如此美麗的花兒,要是賣了,豈不是可惜。”寒子墨溫和的笑著說道。
哼,那倒是,看得出來寒子墨是個愛花之人,對于他來說,的確是不舍得將這樣稀罕的名品給賣了。
算了,咱還是離它遠點兒吧,安蓉起身站起。
卻不知蹲得時間有些久,雙腿麻木了,身體搖搖欲墜,本能的去抓東西來平衡身體。
而她下手的東西正是那株幻蝶,忘記了月季是帶刺兒的。
還沒等她站穩身體,寒子墨咬牙的聲音傳來,“我的幻蝶。”
安蓉一驚,同時感覺到了手上的感,趕緊松手。
誰知道剛松手,這腿忽然之間更酸麻了,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撲去,趴在了花叢之中。
而那株天下奇花幻蝶,此時正躺在她的胸口下面,與她著。
靠,老紙今天怎么這樣背啊,又糗大了!
她發現來兩次墨園,丟兩次臉,這墨園與自己犯沖,往后還是不來的好。
同時,她十分萬幸的發現,自己雖然趴在了直,雖然壓了幻蝶,但臉并未與帶刺的月季接觸,不然,這張俏麗的小臉兒就要毀容了。
“啊!”在安蓉暗暗腹誹想要爬起來時,聽到了寒子墨一聲變了調兒的叫聲,眼角抽了抽,他這是生氣了嗎?
世上僅存三株的幻蝶啊,安蓉有不好的預感,突覺渾身無力,怎么也爬不起來了。
寒冰和寒子墨兩人瞬間就趕了過來。
寒冰將她扶了起來,不悅的說道,“蓉兒小姐,我們家公子好心好意讓你來賞花,你不但不感激,反而還將他最喜愛的幻蝶給壓死了,你居心何在啊?”
安蓉將嘴里的月季葉子吐了出來,也顧不上去拍身上的臟,忙去看幻蝶,出了一身的冷汗,它……它已經香消玉殞了。
整株的倒伏地上,花朵已經被自己掙扎起身的動作給捻碎了,柔嫩嬌美的散落一地,真是慘……十分的慘!
而寒子墨已經蹲下挺拔的身子,如玉般的修長手指,輕輕撫過幻蝶,表情肅穆悲傷,長長的扇睫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眸子里的情緒。
“我不是有意的。”安蓉低聲說道。
“哼,不管是有意還故意,如今這花兒沒了,我們家公子這般傷心難過,你說該怎么辦吧。”寒冰冷冷的說道,沉著一張臉。
安蓉抿了抿嘴,瞟向寒子墨。
他所有注意力都在幻蝶身上,像沒聽見寒冰的話一樣,正在輕聲低喃著,“幻蝶啊幻蝶,你陪伴了我十年,不開心時,看著你變幻莫測的顏色,讓我領悟人生也如此,莫要太執著糾結。開心時,看著你變幻莫測,提醒我世事變幻無常,莫要得意忘形,樂極生悲。
幻蝶,我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幻蝶,你去了,我的心今后也將無著落……”
安蓉咬了咬牙,暗啐道,呸,一朵破花真有那么重要嘛,花死你心也死了?你這也太特么脆弱矯情了吧。
她看向寒冰,心一橫道,“好了,今兒算我倒霉,你就開個價吧,這花值多少錢,我賠。”
寒冰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嘲諷道,“賠?你能賠得起吧,這花可是價值的,沒個幾千萬兩是賠不了的。”
安蓉怒了,老紙誠心誠意的要賠你,你竟然獅子大開口,幾千萬兩,你怎么不去死啊。
特別是寒冰那不屑鄙視的眼神,真是令她惱火。
“呸,你這花是鑲了鉆石還是嵌我明珠啊,值幾千萬兩,羞不羞啊,你干脆去攔路打劫算了。”安蓉叉腰反駁著寒冰。
“幻蝶世上只有三株,當然并非那些世俗凡品能比。”寒冰語氣更加高傲。
“我再呸,你說它只有三株就只有三株啊,一朵破花,顏色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看得眼睛都痛,一看就知道是最下品的月季。像你這種無賴,我可是見得多了,別訛我,你也知道我是無錢人,開個合適的價吧。”安蓉毫不客氣的貶低著幻蝶,將它貶得一文不值,完全忘了方才自己是多么的驚艷。
寒冰氣得白臉通紅,這……這人怎么可以這樣無賴!
呃,不過,咱們家公子貌似更無賴!
“蓉兒姑娘,且不管幻蝶是否在世上僅存三株,它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懷念,對我來說意義非凡。這,不是金錢能衡量的價值,你懂嗎?”一直沉默的寒子墨此時開口了。
深邃的眸中滿含憂傷,本來就有病態美的他,此時看起來更加易撲倒。
什么?他老娘留給他的遺物!
安蓉暗暗開始胃痛了,這可怎么辦,這美男本來就有病,隨時會倒下的樣子,要是因這事給氣得病情加重,那自己可就罪孽深重了。
尼瑪,要是早知道這樣,姐就不來看什么勞什子花了,結果惹出這種糟心事兒來,怎么辦啊怎么辦?
安蓉的小臉緊緊皺在一起,十分的郁悶加煩惱。
“對不起啊,寒公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你就罵我或打我一頓出出氣兒吧,痛苦總憋在心里也不好受的。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做的。”安蓉也蹲了下來,看著寒子墨真誠的說道。
她能體會幻蝶對于寒子墨的重要性。
寒子墨合上眸子,濃密卷曲的扇睫上隱然有著朦朧的水氣,薄唇輕啟道,“蓉兒姑娘,我也不為難于你,只要你能讓幻蝶重新活過來就成,別無他求。”語氣里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憂傷。
啊呸!
安蓉氣得暴走了,靠,這寒子墨是故意的吧,老紙誠心誠意來道歉,他卻這樣來為難自己,自己要是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還用得著在這兒待著嘛?
她騰的一下起身站了起來,叉腰怒道,“寒公子,你別欺人太甚,我都道歉過多少次了,你竟然還如此胡攪蠻纏。看你長得人五人六的,誰知道竟然是這種不講道理之人,對得起你這副好皮囊嘛。說到底,也怨你,是你讓我來賞花的,出了事就怨我。告訴你,花已經死了,我是沒那本事讓它死而復活,要殺要剮隨便你,姐不伺候了,呸!”
她恨恨的啐了一口,氣得小臉通紅,扭著小腰兒跑了。
寒冰和寒子墨竟然也沒有攔她。不過也是,她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不用擔心找不著她的。
安蓉跑到院門口,又怒氣沖沖的原路返回,跑去將食盒拿了。
路過月季園時,寒冰和寒子墨兩人還在那兒,她又恨恨的呸了一口,這才滿腹怨氣的出了院子。
“公子,她走了。”寒冰淡淡道。
寒子墨看著幻蝶,唇角揚起了一抹笑容,起身站了起來,眸中的憂傷一掃而空,清澈而又通明。
“公子,你為什么非要騙蓉兒小姐。”寒冰說道。
“寒冰,你不覺得她對我的印象更深了一些嗎?”寒子墨溫和的說道。
寒冰眼角抽了抽,公子啊公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般無恥和幼稚,玩這種騙人的小把戲。
“我只知道她很生氣。”寒冰淡淡道。
“呵呵,她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寒子墨笑得更加溫柔,可話音剛落,他忽然掩嘴咳嗽了起來。
“公子。”寒冰滿臉焦色的看向寒子墨。
寒子墨搖搖頭,咳嗽聲停止,展開白玉般的手,掌心赫然是鮮紅的血,妖治如罌粟!
忘憂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