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傭人在林家離有一些時間了,對于林母的手段豈有不知之理,所以無需林母多動干戈,鑒于記憶中林母的yin威,很快傭人們就把林父在外包女人的事一五一十地供了出來,只是林父包那女人的住址傭人實在無法提供。
得知事實真相的林母,氣急敗壞之下幾乎砸光了家里所有能砸的東西,終于冷靜下來以后,嚴禁家里的傭人給林家的人通風報信,然后找了私家偵探,把林父在外的安樂窩給翻了出來。
看著一張張照片上男人對那個大肚子女人的精心呵護,林母氣得幾yù成狂,充血的眼神死死盯著那個女人的肚子,恨不得伸手把那女人的肚子戳破,把里面的孽種撕個粉碎拿去喂瘋狗。
一把將所有的照片掃到地上,林母緊咬牙關才沒有讓悲愴的嘶吼破喉而出。
這么多年來她最怕發生的事終于還是發生了,林父居然瞞著他在外面養了情fù,而且這個情fù即將臨盆,這個現實把她打擊的體無完膚,一直以來林母都以能夠鎮住林父為傲。
這么些年來,他們夫fù只有林交一個女兒,林父雖然也會在外面偷嘴,但多少次都被她與林交給抺平。
就算林父在外面女人的沃土里播下的種子生了根發了芽,一樣也能給他抺得平平的,硬是沒讓他在外面養出小苗來。
可是在她最不如意的時候,在得知林交無法生育的時候,男人居然以讓她去澳大利亞照顧女兒,爭取讓女兒恢復健康為由,將她們母女兩人誑騙去了國外,從而給了他時間給了他空子。
不,她絕對不能容忍,更不能讓這個孽種瓜熟蒂落!
林母本還想著求助林柏年,畢竟她娘家對林氏是有恩情在的,可是沉下心來一想,自己男人做下的事,如果沒有林柏年的首肯,又怎么能瞞到現在?
林母雖然有些時候tǐng蠢,但在某些方面倒也十分精明,在想通了一切關節以后,她終于出手了。
沒兄弟沒關系,沒朋友也沒關系,女兒不能做她的幫手也不要緊,反正她家的大錢全在她的手里握著呢!
既然男人能做初一,就別怪她做十五,有錢還能有做不到的事?
于是林母出錢找了幾個小混混直撲林父的安樂窩而去,將林父和那個女人堵在房子里。
林父為了保護那個即將臨盆的女人,面對在門外叫囂的妻子,不得不獨自出來與之交涉。
見男人出來,林母二話不說,一聲怒吼“打!”,小混混們的拳頭就上去了。
林父這么多年留連花叢,不說被掏空,也離被掏空差不離,何況林母帶來的又不是一個兩個,那可是四、五個小混混哪,加上林母本人也擼袖上陣,對著男人又是抓又是踢,就算林父再年輕個十歲二十歲,單拳難敵眾手,哪里是這幾個小混混和林母的對手。
要不是林柏年收到線報,及時派人趕來解救,將小混混全部驚跑,真不知會不會又鬧出人命來!
很快兩人被帶到了林柏年的面前,林柏年看著這兩個人,林母狀似瘋癲,頭發散亂,臉上還有著幾條抓痕,嘴里罵著污言穢語。
林父則幾乎是被公司的保鏢半扶半拖著進來,臉色發青,臉上青一塊腫一塊,著實被打得不輕,要不是他還時不時與女人對罵一句,他那目光渙散的樣子,還真讓人覺得離嗝屁不遠了。
林柏年初見林父的時候,心下也是一驚,這小子還真被打得不輕,再看看怒容滿面殺氣騰騰的林母,沒想到這女人還是如此強悍,女人心狠起來還真是個角!
見這兩個人還有精神互掐,林柏年心里放心了許多,雖然今天這事鬧得tǐng難看,但只要沒出人命就是萬幸,林氏可不能再有什么人命官司了!
現在不但是方氏進軍南陵讓林柏年感到風雨yù來的壓力,就算南陵一直被林氏壓制著的其他公司,也紛紛借著方氏進軍南陵之勢,企圖反攻。
林柏年現在恨不能自己有十個腦袋十雙手,可惜他身邊得用的人太少,多的就是像林父這樣只有中等能力,卻時不時還要給他闖些紕漏出來的人。
林交父母的互罵聲,讓林柏年一陣的煩燥,對著保鏢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都先退下去,這畢竟是林家的家丑,還是關起門來再做打算。
“行了,都給我閉嘴!還不嫌難看?!”等到閑人全都出去以外,林柏年終于忍無可忍,用力一拍桌子怒聲喝道。
林父對這個叔父還是tǐng懼怕的,立馬閉上了嘴,任憑林母如何詛咒都不再出聲。
林母則不然,她現在已經是豁出去了,從林交的事,從林父的事,她都已經看明白了,就算她再退讓一百步,也不會有她與林交的好日子,否則林交怎么可能會判三年?!
所以她非但沒有住嘴,還將當年的老黃歷全都搬了出來,直言林氏忘恩負義,一家全是偽君子:“都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徒,想當年你們林家是如何承諾我父母的?如今又是怎么對待我?想讓別的女人代替我來享福,門都沒有!”
這下林柏年的臉掛不住了,他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懊悔當初同意林父求子的做法,這事一旦傳揚出去,林氏還真如林母所說有那般坐實忘恩負義這個名。
畢竟林氏當年依靠林母娘家的力量才能反敗為勝,后來又由于林母娘家自己的公司給了林母這個獨生女兒,使得林氏如虎添翼才有了今天的規模。
當初林母娘家將自己的公司作為陪嫁與林氏進行合并,可是震動南陵的大新聞,雖然這一過就是二十幾年,但商場上卻是傳頌至今,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
林父也許也是想到了那些已經慢慢被他遺忘的往事,臉上更是流露出一些難堪的表情,畢竟林氏是靠面前這個丑女人才能重新掘起,這是打在林氏身上永遠無法磨滅的事實。
可是他林氏大房也不能沒有子嗣,所以盡管他明知眼前女人說得是實情,此刻他寧愿做個忘恩負義的人,也不要身后沒了香煙,所以他想開口反駁女人。
林柏年是何等精明的人,林父才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就被他打住了:“交交媽,沒人讓那女人來林家享福!我們大家也是看在大哥身后的香火問題,那女人只不過是個孕母,等她把孩子生下來,給她一筆錢就讓她出國。這是當初都說定了的,不可能改變!否則他就沒了林氏的繼承權!這點當初在你父母公司合并過來的時候就寫得十分清楚。”
林父張了張嘴,在林柏年嚴厲的目光下,終于頹然低下了頭。
林柏年的話,倒是提醒了林母,當初她手上的公司與林氏合并時,的確有這樣的文字說明,過了二十幾年,她倒是記不太清楚了,好在這次的合并書一式三份,她手上有一份,林氏有一份,還在一份在南陵市公證處,倒不怕林氏會反悔。
但是要她替別人養孩子,林母這心里怎么也過不了關,何況私家偵探拍到的照片,那個女人哪里只是個孕母那么簡單?!
他們居住的安樂窩地處南陵市最好的別墅區,這男人就算不與她離婚,擺明了是要金屋養交!不行,她可不能輕易相信!
她怒目望向坐在一邊沙發上若有所思的男人直言道:“真的就那么簡單?我看未必!三叔,你不妨問問他,讓他拍著胸脯以他那沒出生的孩子發誓,他沒有過別樣的心思?你看他還敢?”
林母還真的不是傻子,她讓林父以那個孩子賭咒發誓,林父還真的不敢,他的確沒打算把那個女人送走,他甚至想過與林母離婚,與那個女人雙棲一起飛,畢竟那個女人年青貌美,還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反正在他的眼里,面前這個女人連替那女人提鞋都不夠格。
可是林柏年剛才的話,讓他想起了當初的協議,他是永遠都無法解除與這個女人的婚姻,除非他想一無所有。
這頓時打破他的幻想,此刻臉色顯得更加鐵青,對林母的挑釁卻也沒敢接上去,只是沉著張臉低垂著頭默默地靠坐在沙發上。
見男人沒敢接口,林母的心里那個悲愴無以言表,這充分說明了這個男人的確是有心想要拋棄她和林交,那么是否就如了他的意呢!
對,就這樣,就算嚇嚇他也好!如果真讓他身無分文地滾蛋,看哪個女人還會跟他!
想到這里,林母鋼牙一咬,對著林柏年說道:“三叔都看到了吧,既然他已經不想再過好日子,既然他要與那個女人和孩子在一起,那么他就已經失去了林氏的任何繼承權,請三叔將大房的所有股權都轉移到我個人的頭上吧!”
說完起身就要向門外走去,她還得去監獄看望女兒,就算女兒以后不能生育,她有錢,只要不賭不作,她們以后的生活也能過得快樂,真想要孩子就從孤兒院找個沒爹沒娘的,也好過替這個白眼狼養孩子!RS!。(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