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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和帝到泰和殿之時楊若兮喝完了藥將碗塞到玉瑾然的手里,拿了一顆糖在嘴里含著。聽著外間山呼萬歲的聲音差點沒將整顆糖給哽下去噎死自個兒。
玉瑾然終還是舍不得見楊若兮受苦,不但沒出屏風見禮,反倒放下了藥碗認命的幫楊若兮拍背,雖然動作生疏粗魯了點,但卻讓楊若兮心里極是受用。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偏過頭反手摟了玉瑾然的頸項借力,抬頭湊了上去。
玉瑾然措不及防下嘴唇就被楊若兮帶著濕冷的唇遮住,耳邊是屏風外順和帝讓眾人起身的平和語調,唇上的癢癢不禁讓人心跳如擂鼓,不禁瞪大了雙目。
楊若兮舌頭一頂,葡萄味的酸酸糖直接突破玉瑾然的牙關送進了他口中,然后又趁著他未回神之際飛速的收回頭和手縮到了被子中躺好。
“少爺,皇上來了,讓你出去回話。”楊若兮剛剛躺好姑媽便臉泛興奮的走了進來;方才順和帝在外問起楊若兮的事情時,兩位皇后和太子都在盡力遮掩,將玉瑾然的無狀消弭于無形。
“哦,好,我這就,嘶……出來。”玉瑾然被口中的酸酸糖酸出了一口口水,可當著顧媽媽的面也不好就這么吐出來,而且,他貌似也舍不得吐出明明是酸的卻給他心里帶來絲絲甜意的糖果。
“皇上來了?臣妾……”楊若兮裝作剛剛清醒的模樣,心里卻是為著玉瑾然現在的表情笑翻了天,簡直太萌太可愛了。
“少夫人,您身體不適皇上恩準您不用見禮。”顧媽媽上前幫楊若兮掖了掖被角,淡定的遞給她干凈的布巾,突然壓低了聲音囑咐道:“少夫人擦擦嘴。”
這還不算什么,同時的她又指了玉瑾然的唇邊道:“少爺要是出去面見圣上還請打理下儀表。”
玉瑾然伸了袖子隨手一擦。在楊若兮發窘的眼神下坦然的抹去些許的藥汁和糖漬,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兩人口唇邊沾染的東西同屬一個品種。
順和帝見了玉瑾然倒是沒多說什么,還開玩笑的讓他多從楊若兮手里再要幾張金卡,他打算用來獎勵封疆大臣或是送給鄰國使者什么的;玉瑾然在楊若兮的潛移默化下,對物以稀為貴倒是有了些許覺悟,敷衍著給推到了一邊。
順和帝今日也不知道為著何事心情頗好,在寢房稍坐便下令擺宴泰和殿。留了玉瑾然在泰和殿用了晚膳才放兩人出宮;出宮之時還特準了楊若兮乘著軟轎回樂康坊的玉府。
對玉府來說。楊若兮這又算是受了個天大的殊榮,要是讓他們知曉玉瑾然懷中還帶著一面“如朕親臨”的金牌又會是什么表情。
回到然院的楊若兮被顧媽媽扶著下了軟轎,屋內早被秦媽媽布置得溫暖如春,瞧著她被扶著進門狠狠的嚇了一跳:“少夫人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扶著回來了?”眼神在看玉瑾然時便帶著不善。
玉瑾然本就不耐屋里多了兩個女人。雖然是兩個人老珠黃不會用異樣眼光盯著他的女人,但也是會覺得渾身不自在,聞言對上顧媽媽那質疑的眼神更是不忿,擺了擺手:“都下去吧。”
“少夫人這個樣子難道不要人侍候嗎?”秦媽媽心里有些打鼓,畢竟玉瑾然的惡名在外,她可是害怕待會兒她們一走,自家主子看著臉色就有些不對,再受點什么慢待怎么得了。
“這都晚上歇息了還要怎么侍候?你是打算陪著她睡覺還是怎的?”玉瑾然不耐煩瞪了一眼顧媽媽。
顧媽媽忙拉著秦媽媽往屋外走去:“來來來,秦妹妹。我啊和你說說然院、玉府和小玉府的事情;這里就留給少爺和少夫人便是。”
顧媽媽和秦媽媽剛剛出門。玉瑾然便放松的松了腰帶,轉身去了屋內屏風后,那兒放著一個偌大的木桶,里面放著洗漱的熱水。
啪——
楊若兮原本半倚在床柱上,結果被一個響聲驚得轉眼望去。床榻另一頭赫然出現一面金光閃閃巴掌大的牌子;那廂,玉瑾然的脖子從屏風后消失,接著便是嘩嘩水聲和他理所當然的命令:“幫我把這牌子放在床下那個箱子里。”
楊若兮不禁黑了臉,這廝故態復萌,好像當她是下人使喚了。不說她此時帶病之身沒什么力氣幫他,單說她的洗漱怎么辦?
玉瑾然的動作挺快,楊若兮都還沒糾結好是否拖著病體幫他做事情時他就微濕了發梢從屏風后轉了出來,身上竟然只披著一件薄薄的中衣,精壯的胸膛就那么裸露在空氣當中;隨著他一步步的靠近,一股好聞的皂角味也撲面而來。
玉瑾然抬了手臂嗅嗅腋下的味道,扁扁嘴:“這香胰子味道怪怪的,下次能不能把空間里的香胰子給帶出來用?”
他口中的“香胰子”指的還不是沐浴露,而是空間衛生間里洗衣服的肥皂,他可認不出塑膠瓶中的沐浴乳和洗發露。
說完后沒聽見楊若兮回答,緊走兩步才發現她手里拿著金牌,“可憐兮兮”的望著他,這才想起她被自己累得沒力氣了,床下箱子可不輕。
便也沒多說什么,彎腰從床下拉出箱子一把掀開,掀開后才想起身邊是什么人,想要遮掩已是太晚。
“這些……你都留著?”楊若兮對箱子掀開后一片寶光瑩然也是詫異不已:蝶戀牡丹的全套首飾、安好了底座的金紅色琥珀、能擴音的小蜜蜂、和田玉雕琢的玉佩……,好幾件東西都是兩人相識以來玉瑾然從她手里直接間接得到的。當然,也有兩本類似賬冊還是賣身契的東西。
“不留著難道拿去換錢啊?爺又不缺錢。”玉瑾然沒抬頭,從她手里接過金牌一并丟到了箱子里,重新蓋了蓋子往床底下塞:“里面的東西你看著能用的都能隨便拿去用。”這一點倒是不失大方本色。
“那套‘蝶戲牡丹’你怎么沒送給彩蝶郡主?”楊若兮記得那時聽到玉瑾然和袁熙的說法,玉瑾然對洛千蝶那可是奉承討好無所不用其極,怎的輪到自己就處處擺著張囂張的臉蛋。
“她?要不是胡圖和本侯打賭,誰懶得送東西給她?又不是銀子多了沒地方花。”玉瑾然暗中給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敬軒表哥說得真對。女人就是小心眼一定會問以前的風流韻事,男人嘛一定好擺好態度。
“真的?”楊若兮對此表示懷疑,誰讓玉瑾然之前真的就是銀子多了沒地方花。
“你廢話真多,夜了,歇息了。”玉瑾然臉上閃過一道幾不可察的狼狽,伸手就往楊若兮腰間腰帶的環扣去。
“我還沒洗漱。”楊若兮見了他的躲閃也不以為意,來日方長。左右現下這廝的表現還算不錯。暫時不追求也罷,當務之急還是培養下這廝自私自利的性子。
“那你進空間洗漱?”玉瑾然收回手撓撓頭,方才他洗澡的時候還覺著水少了點,放在一旁木盆里的干凈水也被他用了個干凈。廚房鍋里倒是肯定有熱水,只是……,沒人服侍啊!
“進里面我也沒力氣啊?”楊若兮無力的翻了翻眼皮,她其實經過一下午的修養根本就沒這么虛弱,只是她同樣不想在他面前將自己弄成個女超人形象,不然今后他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女人就該什么都會做、什么都要做。
“侯爺,人家真的好累”楊若兮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心,但沒辦法,像玉瑾然這種某些事情大男人主義的男人需要的便是女人的撒嬌賣乖。
“天氣這么涼。不洗漱也沒關系。”說著。玉瑾然又伸手來解楊若兮的腰帶:“睡覺。”
“不洗漱倒是無所謂,可是我的腳現在完全沒知覺,要是不泡泡熱水回暖也不知道會不會廢掉?”楊若兮在被玉瑾然拉開腰帶松開外衫衣襟后蹙眉輕嘆了一句。
玉瑾然腦海里頓時閃現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模樣,在幽州生活過多年的他自然知道被凍傷的后果有多嚴重,嘴上說道:“最多生些凍瘡。哪里會廢掉?”腳步卻已是往屏風后取了木盆準備去廚房盛水。
“侯爺披一件衣服小心著涼。”楊若兮不想兩人的日常生活依賴于空間,加之這種被人呵寵的感覺真心不錯,也就沒提醒他可以進空間放熱水洗漱。
“爺可不像你,弱不禁風。”玉瑾然的聲音隨著開門灌進來的冷風遠去。
做了開頭,再幫楊若兮擰毛巾遞拖鞋也就做得順手多了;扶著她又如了廁,兩人這才并排躺到了床上。
玉瑾然的身體散發灼熱的溫度,讓體寒的楊若兮禁不住往他懷里鉆了鉆,玉瑾然僵著身體冷著語調低吼道:“你干什么?不要小命了?”
“……”楊若兮感受小腹前的硬度無語,倒像是她在勾/引他似的,天知道她現在只想好好睡覺,誰打算和他干點什么?難道抱在一起睡在一起就要做那些事?這理念是誰給他的?
干脆伸手拉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頭枕上他另一只手臂,環住他的腰,悶在他暖暖的胸口告訴他:“傻子,不做什么難道就不能抱著我睡覺了嗎?這樣暖和。”
她沒看見,玉瑾然臉上真的為此露出個傻傻的笑容,環在她肩背的手掌自動下滑到她腰間摟住,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艱難而又幸福的陪她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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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