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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娶我?”
不只是田七,顧文柏也差點被這么突然的一句話嚇了一大跳。
薛寧被他的反應弄得直皺眉:“莫不是我想錯了?”
“不是……是。”顧文柏被弄得措手不及,自己也是無奈得很。他想過很多種薛寧知道后的情況,可卻是正好缺了這么一種情況。
今日之行,他本就沒有想過會神不知鬼不覺地不讓薛寧知道。
雖只是寥寥幾次的見面,但他就是有那一種自信。
薛寧方才的出現他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只是……
“是的,姑娘覺得可好?”顧文柏很快掛上了有些痞氣的笑容。
薛寧皺眉。
在田七看來,的確是在思考的樣子。
顧文柏笑著說道:“若是我成婚那一日,少不得有些朋友會過來恭賀,并是有胡子沒胡子的也是會來的。”
薛寧的神色果有些松動。
顧文柏見好就收,笑著說道:“天色卻是晚了,寧姐兒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才是。外面冷著呢……”目光在薛寧單薄的衣裳上頓了頓,眼神里有些不滿。
薛寧有些尷尬又有些羞惱。
若不是情況突然,怕自己堵不住人又怎么會這么匆忙。
“顧四爺,小的送你出去吧。”田七看著情況知道自己在不出聲不行了,忙上前了幾步,正正好擋住顧文柏的視線。
顧文柏勾了勾唇角,提腳轉入夜幕之中。
“姑娘,快走吧。”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桂花手上拿著披風突然出現在薛寧身邊。
薛寧心不在焉地點頭,被桂花拉著離開。
對于嫁給顧文柏,沒有薛寧想得那么抗拒。
大概自己是愿意的吧。
可也不代表是一定要嫁給這個人。
今日府里的情況許是能瞞過別人,卻是不能瞞過薛寧。
其實今日出現在后門這,薛寧自己也不明白在想什么。
只是有一點對了。
他掐中了自己的一個命脈。
對于父親的事情,薛寧如今能抓到的幾個眉目,一是在那神秘的方姨娘身上,二就是幾次錯過的絡腮胡子男。
就算是趙元朗出面,顧文柏依然什么也沒有說。
面對薛寧的疑問,趙元朗只是搖頭。
從那時薛寧就知道,里面定是有不簡單的地方。
對于通過顧文柏見到那絡腮胡子男的心情就淡了許多,可今個兒這么大的一個yòu餌突然被扔了過來。
不得不說……
薛寧知道自己是上鉤了。
薛寧昨晚的行為也是同樣沒有瞞過丁老夫人和趙氏那邊。
就在薛寧惴惴不安,準備一個合理的解釋給祖母和母親的時候,卻直到又一天一夜過去,依然沒有接到問詢。
似乎就這樣被有意無意地略過去了。
可這也不意味著丁老夫人和趙氏不惱怒薛寧的行為。
從那一日過后,薛寧身邊的幾個丫鬟苦哈哈地被孔媽媽訓練過后就可要從中得知一二。就是在這棗子胡同里,薛寧身邊永遠不能少了四個丫鬟中的其他一個。
一連幾日過去后,薛寧身邊才被稍稍放松了一些。
薛寧手中抱著一只小巧的暖爐,身旁的孔媽媽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這幾日太太可有出去?”薛寧招了青英來問。
青英搖頭:“老太太和太太都沒有出去。另外……也沒有別人過來拜訪。”
那……是沒動靜了?
薛寧有些不明白了。
顧文柏不是說要娶自己嗎
前幾日才見過祖母和母親,怎么就突然沒個動靜了呢。
薛寧皺著眉頭。
不知道這些里面有沒有其他意思。
至于顧文柏會不會反悔什么的,薛寧卻是篤信他不是這么一個人。
孔媽媽看了薛寧一眼,對青英說道:“準備給五姑娘的添妝可是備好了?”
已經是十一月底了,幾次的添妝下來,薛寧把薛柔的添妝禮準備讓幾個丫鬟負責,橫豎有孔媽媽在一旁看著。
“是,早就準備好了。”青英說話的時候看想丁香。
丁香點頭離開屋子,去而復返之后手里多了一張禮單。
孔媽媽看了后說道:“這些就可以了,這日子也是差不多了。到時候挑個時間讓人送過去就是了。”
日子。
薛寧想起薛柔是年前十二月份的婚期,比趙元朗遲了一個月。按理說她的婚事定的比較早,卻是連著幾個人早了她。
如今她也算是如愿了吧。
十二月初,趙元朗剛帶著孔氏返回陶安,就被顧文柏堵在家里。
“動作要快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使得趙元朗的臉色一變。
是日,二人鉆進書房里一個下午都不成出來。
孔氏讓人送了補湯過去,丫鬟卻是連個門都沒有進去。
岳氏擔心孔氏那邊心里不舒服,親自過來看她。
孔氏看懂婆婆過來,忙起身上前迎接。
“母親來了。”孔氏扶著岳氏坐到方才她坐著的塌上,自己反而讓丫鬟搬了一張綿杌坐在岳氏跟前。
岳氏看了一眼方才被孔氏放到塌上的針線。
“是給元朗做的?”
孔氏笑著應道:“平日里閑著也是閑著,就做一些針線。原是想著做好了這一件,連著祖父、父親和母親的一塊拿出來呢。”
說著孔氏起身去了旁邊的箱柜里翻了一翻,取出一只包袱。
岳氏解開包袱看了看,心里熨帖不少。
對于孔氏的家世,心里的一些隔閡也消去了不少。這些料子是下聘的時候送去的,想來是才做了沒多久。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
這份心意,岳氏卻是心領了。想到這一次來的目的,岳氏說道:“那文柏同元朗是故交,平日里也是常常如此……”
看來這陶安城中的傳言果是不能相信。
孔氏心里有了個底,面上笑地柔和:“男主外女主內,這些在家里的時候,兒媳fù就學過了。”
眼下之前,不會去管教趙元朗外頭的事情。
岳氏見狀這才滿意地起身離開,當當然也沒忘記了那一只包袱。
傍晚的時候,趙元朗回到院子。
孔氏正在燈光下看書。
趙元朗欺身走近:“你做得很好。”
孔氏抬頭,臉上是大大的發自內心地笑容。
同面對別人的時候,那淡淡地有些疏離的笑容不同。孔氏笑著說道:“可是和八妹妹有關?”
趙元朗沒有回答,反而笑著道:“不是說男主外,女主內嗎?”
孔氏揚眉:“八妹妹可是內眷?”
意思上自是說這不單單是外事。
趙元朗看著孔氏笑道:“可不是,有不少人心急了。文柏有得煩了……”
孔氏聽著卻是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我總不能讓人算計了我表妹的婚姻過去。”
“那顧大人呢?”
趙元朗微笑一斂:“他……也不行。”
孔氏笑著依偎到趙元朗懷里。
她和他的關系自不是男主外女主內那樣的涇渭分明,但孔氏從小的教養,卻也告訴她什么時候有有什么表現。
但看孔氏對找些事情了解來說,知道得就不算少了。
這一年中旬的時候,年味已經很重了。
下人忙忙碌碌地清掃房屋。
綴錦閣里也是熱鬧不已。
薛寧被孔媽媽嫌棄礙手礙腳,直接趕出門外。在門口看到被芍藥送過來的薛和安。
“姐姐,也被趕出來了?”
薛寧伸手捏著薛和安的鼻子,惹得他直躲。
“老太太那邊也在清掃?”薛寧逗了一會兒起身問芍藥。
芍藥點點頭:“可不是如此。”
“那老太太呢?”薛寧想了想牽起薛和安準備往外走去。
“我知道,祖母出去了,還有母親也是。”薛和安舉著手搶著說道。
腳步一怔。
芍藥解釋道:“是才離開沒多久地,牛犄角胡同那邊來人,說是請老太太和太太去做客。老太太這才說趁著機會,把院子里掃一掃。”
“太太也去了?”
芍藥道:“是,老太太和太太一起去的。”
這個時候。
難懂是薛柔的婚事?
可若只是如此的護,斷然不用祖母親自出馬。
丁老夫人如今越發少地外出,一來她那孀居的身份,二來她的輩分也擺在那里。除了一個胡老夫人,也沒有誰能請得動她。
可胡老夫人自是樂得丁老夫人不出現在她面前的,沒有什么重要事情根本不會主動相邀。
莫非……
薛寧眉頭緊鎖:“王天在沒?”
芍藥搖頭:“王管事跟著去了。”
薛寧心里有些浮躁,有些不好的預感,手上不自覺地用了力氣。
“姐姐……”薛和安吃痛,扁著嘴。
“啊……是姐姐不好,疼不疼。”薛寧回過神忙拉起薛和安的手看了看,心里有些對不起。
薛和安別看如今大了一些,可是一直被養得白白肉肉地。
只是如今那白nènnèn的肉手上,卻是被抓紅了。
薛和安小大人般地搖頭:“姐姐不煩。”另一只沒有被抓的手舉高撫了撫薛寧皺起來的眉頭。
薛寧心里柔成一片。
不管是什么事情,再不清楚之前,自己著急也沒有用。況且祖母和母親二人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前一世的自己還不是被她們護著長大。
這一世怎么就出了個事情,就急得不行呢,。
而且還是在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之前。
興許胡老夫人只是突然想和老妯娌聚一聚呢。
薛寧用一種自己都覺得蒼白的理由安慰著自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