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要說什么?”顧安年從被子里露出兩個眼睛,眨巴著眼望著眼前的人。
“嗯……”宋祁沉吟片刻,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抱著懷里的人,道:“就說玉壺關的事。”
宋祁是發現了,自家小七在謀略方面很有見解,興許兩人商量商量,還真能把破關之計想出來。
顧安年撇了撇嘴,無甚興致道:“我只是查了下文獻,對玉壺城的地勢有所了解,其他的,同樣毫無情緒,再者,你肯定能想到法子了,又何必問我。”
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宋祁哈哈大笑起來,豐神俊朗的臉龐愈發生動,拍著顧安年的肩膀調笑道:“小七,你生氣了?”
顧安年聳著鼻子嗤了一聲,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因為受不了過于激烈的歡愛而惱羞成怒。
宋祁收斂臉上的笑意,低低笑著湊近,眷戀地蹭了蹭她還泛著酡紅的雙頰,低聲喟嘆出聲,道:“小七,皇嫂又問起孩子的事兒了,你說我該如何回答?”
火熱的氣息噴在敏感的耳畔,顧安年不禁打了個寒顫,酸軟的腰再次酥了,她往后縮了縮,故意惡聲惡氣道:“該如何回答便如何回答,問我作何?”
“生孩子是你的事,自然要問你了。”宋祁湊過去,惡作劇地咬了咬她的耳垂,大手更是鉆進里衣,撫上細膩柔軟的腰肢。
“嗯……”顧安年不自覺低吟出聲,明亮的眸中瞬間蒙上一層水汽。
宋祁還不愿放過她,一邊享受著掌心滑膩的觸感,一邊低聲道:“小七,你說是女孩兒好,還是男孩兒好?依我看。最好是龍鳳胎,如此一來,既有兒又有女,你還可以免遭一次生產之罪,你說多好。”
“我……我不知道……”顧安年難耐地輕顰起柳眉,剛剛經過歡愛的身子異常敏感,稍稍一撩撥,便全身酥軟發麻,讓她全身顫栗。
顧安年推拒著在身上作怪的大手,無力哀求道:“不要了……好累……”
她是真的累。方才在凈房已經被狠狠折騰了兩次,現在她真的無力承受了。
感受著懷里的身子輕輕顫抖,宋祁心底一片柔軟,憐惜她病愈不久,便沒有再為所欲為。而是輕摟著懷中人柔聲哄道:“好,都聽你的。”
顧安年暗暗松了口氣。得了保證。她不再忌憚,直接往宋祁懷里一鉆,枕著大王爺的肩膀美滋滋地瞇上眼。
宋祁寵溺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也跟著閉上眼。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不一會。就相擁著墜入了夢鄉。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轉眼便又過了一月,入了三月,正是春光爛漫之際。
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玉壺關外,大匡軍隊依舊按兵不動,眾將領日日聚在主帳內,商議著破關之計,而京城內,依舊繁華喧囂,熱鬧非凡,朝中百官同樣為著破關之計煩惱。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宋璟徹底了解了自西北剿匪開始后的所有戰事,對眼下大匡與北羌的局勢也有了更深的了解,然越是了解,他便越是煩惱。
如今雖是北羌與大匡大動干戈,但不難看出,北羌背后還有一個蒙達在暗中相助,要想徹底擊敗北羌,怕是極為困難,且,也要防備在破關之后,蒙達坐收漁翁之利。
是以,破關之時,大匡軍隊需要做的不僅是攻打北羌,還要防備蒙達暗地里使偷襲,這就讓本就困難的破關之事,變得更為艱難。
長長嘆出一口氣,宋璟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思考破關之計,卻始終沒有萬全之策,為此,他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睡過好覺了。
“篤篤篤”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門外響起寧秋霜的聲音:“殿下,妾身來給您送午膳。”
聞言,宋璟不耐地皺緊眉。
這一個月來,寧秋霜也曾多次向宋璟獻計,然而,她不是忽略了這里,就是沒有顧忌到那里,想出來的辦法沒有一個可行的,這讓本就煩躁的宋璟更為煩躁,現在單單是聽到她的聲音,便滿心不耐煩。
寧秋霜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卻沒有得到回應,心中升起疑惑,正當她想要直接推門進去的時候,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
宋璟出現在門內,冰冷著一張俊容,冷冷睨視著門外的寧秋霜。
寧秋霜被突然出現的宋璟嚇了一跳,接觸到那雙陰鷙的目光,她趕緊喏喏垂下頭,低聲道:“殿,殿下,妾身來給您……”
“本宮要出府一趟。”宋璟不待寧秋霜將話說完,便直接越過堵在門口的寧秋霜,出了書房往外走。
情急之下,寧秋霜沖口而出:“殿下,您要去哪?!”話出口便后悔了。
宋璟不喜歡有人盤問他的行蹤,寧秋霜這一句話,可謂是犯了他的大忌。
果然,聞言,宋璟眼中凍結一層寒冰,回頭冷冷掃了寧秋霜一眼,眸底的冷意讓寧秋霜背脊發寒,只覺背后冷風陣陣。
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宋璟只留下一個孤傲背影給寧秋霜。
宋璟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逸親王府,他是要去向宋祁請教攻打玉壺關之事。
宋祁今日沒有將參與商議攻打北羌之事的官員召來王府議事,而是與顧安年在書房中分析玉壺關的地勢,以及可能會發生的情況,福祿領著宋璟進來時,便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神情異常專注。
“敵軍定比我軍更為了解玉壺關地勢,若我軍進攻玉壺關,對方十有會在玉壺關設下陷阱,待我軍入關后,便一網打盡。如今,我擔心的是,即便尋到破關之法,也難以逃過敵方設下的陷阱。是以在入關前,我軍必須探清敵軍是否設下陷阱,設在何處,又是如何的陷阱。”
宋祁指點著桌面上的地圖,俊眉輕皺。
顧安年贊同地點頭,纖細玉指點了點玉壺關入口兩邊的峭壁,又在關口后的谷底腹地畫了一個圈,正色道:“北羌大軍極有可能會在入關的峭壁上埋伏,待我軍進入腹地,便滾落大石,損我軍兵力。我們要防備的,就是峭壁上的埋伏,還要確保后方退路的安全,不能讓敵軍兩面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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