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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靖遠進了雅間,便見寧秋霜滿含笑意地應了上來,嗔了一聲:“你也太過準時了吧!”
以往見著她如此嬌嗔,他只會當她活潑,只是方才聽顧懷卿說了那番話,他如今看著寧秋霜的一舉一動,便就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和感受。
只淡淡一笑,洛靖遠道:“昨日見著那帖子上不是瑾丞的字跡,我便想興許是你冒充了他的名義,沒想竟是真的。”邊說著便在桌前坐下。
“嘿嘿,我這不是有事找你么,又不方便直接約你,所以才頂了哥哥的名義。”寧秋霜羞澀笑道,喜氣洋洋在原來的位置坐下。
“洛公子請用茶。”吳婷兒替洛靖遠斟上茶,靈雀撇了撇嘴,暗道一聲殷勤。
洛靖遠微微頷首,問寧秋霜道:“可是有何要事?”心中卻已猜到了七八分。
“嗯……”臨到關頭,寧秋霜卻遲疑起來,扯了扯嘴角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些心慌地端起茶抿了一口,她悄悄打量洛靖遠的神色,忍了忍終是沒忍住,問道:“靖遠,聽聞你與錦妹妹是青梅竹馬,你對她是何看法?”
這話問得委婉,若是洛靖遠來這里之前并未見過顧懷卿,或許他還會含蓄地搪塞幾句,可如今明了了寧秋霜意欲為何,他自然不在拐彎抹角,便干脆回道:“錦兒性子溫婉善良,坦白說,我已傾慕她多年。”眼中溢滿深沉的愛意,真真是柔情似水。
他說這話是希望間接勸寧秋霜看在他與顧懷卿的面子上,不要動那些歪斜心思。然而他不知曉的是,如此反而激起了寧秋霜心底更深的怨懟。
寧秋霜聽他如此直接表達對顧安錦的愛意,心里隱隱一陣抽痛。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陰沉著臉一口飲完杯中茶水,她干笑道:“原來在靖遠眼中,錦妹妹是這般的,那不知靖遠是如何看待我的?”
洛靖遠心底一震,微皺起眉頭。他知曉寧秋霜性子爽直,只是這般直白地問男子如何看待自身,實在不是大家閨秀所為。
那句話出口后,寧秋霜亦是后悔不迭。怎的說她又來到這古代四年多了,規矩禮數多少知曉,只是因著往日在府上身份尊貴無人敢說她的不是。是以她并未在規矩禮數方面多作糾結。而此刻一時激動說了如此大膽的話,要是以往她亦不會在意,只是如今是在洛靖遠面前。她怕他因此低看了她。
慌神間,卻聽洛靖遠不緊不慢道:“實不相瞞,在靖遠看來,秋霜與旁的女子是大大不同的,性子爽朗活潑不拘小節。才華亦是無人能比,是不可多得的至交好友。”
“真的?!”心中的慌亂瞬間被喜悅沖散,寧秋霜雙眼一亮,驚喜地反問。腦海中唯有洛靖遠那句與旁的女子是大大不同的,卻完全忽略了好友二字。
那意思莫非是說她是與眾不同的?!
不解她為何突地如此高興,洛靖遠微皺眉頭點了點頭。寧秋霜更是喜上眉梢。清咳了一聲,端正臉色道:“其實今日邀靖遠來,是有一事要拜托靖遠。”
有了方才洛靖遠那番話。加之突然涌上的靈感,她愈發自信。稍稍整理一番心中的措辭,她低嘆一聲面露憂愁道:“不知靖遠可聽說了伯父與姨祖母欲替你和錦妹妹說親一事?”
心中一凜,洛靖遠面無表情地頷首。寧秋霜雖對他這反應覺著奇怪,然也沒有多想。繼續道:“相信靖遠應該多少也察覺到了,我哥哥……他其實也對錦妹妹……”話未完。先低低嘆息了兩聲。
微微一怔,洛靖遠心中頓時了悟。原來秋霜是為了瑾丞,才想要干涉他與錦兒的婚事。想起爽朗的摯友,他心中頓時有了愧疚,臉上亦帶了愧疚之情。
寧秋霜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再接再厲嘆道:“哥哥他一直隱藏自己的心思,就是為了不讓你與錦妹妹產生負擔。哥哥是真心祝福你們的,只是……”
說到這里,她咬了咬下唇,一副不忍的神態,好一會才濕著眼眶道:“只是如今,哥哥還沒有完全放下對錦妹妹的感情,而你與錦妹妹卻已要說親,哥哥他心里有苦卻不愿說,我見他傷神難過,是以便想哀求你一件事。”
洛靖遠聽得她這情真意切的一番話,又見她泫然欲泣,頓時便信了大半,心中戚戚然,甚是愧疚自責,道:“你直說無妨。”
寧秋霜暗地勾了勾嘴角,面上依舊擔憂悲切道:“年妹妹說若是能給哥哥一段時間,哥哥定是能完全看開的,是以秋霜懇請靖遠答應將說親之事延后,待哥哥放下了再議。”
她突然提到顧安年,洛靖遠悲戚的神色中瞬間便染上了怒意,皺眉厲聲道:“這話是顧安年教你說的?”
他就知曉,這事果真與顧安年脫不了干系!
寧秋霜不過是隨口找個借口,卻不想洛靖遠反應這般大,不由驚得愣了一下,卻仍是下意識地點頭。
洛靖遠當即便陰沉了臉色,星眸微瞇,隱隱閃過寒光,心中已是對顧安年欲殺之而后快。若是顧安年在此,怕是連冤枉都懶得說一聲,只冷笑帶過。
怪也只怪青蓮沒有將詳細經過告知孟婉,而顧懷卿又未將自己所知全部告知洛靖遠,這才產生了誤會。
寧秋霜惴惴不安地打量洛靖遠神色,如此憤怒的洛靖遠她還未曾見過。拍了拍心口,心中不由慶幸剛才是拿了顧安年做借口,不然這怒氣便是要對著自己了。
好一會后,洛靖遠才收了外露的怒氣,沉吟片刻問道:“顧安年還與你說了什么?”
“這……年妹妹并未說許多。”寧秋霜心虛地斂下眼簾,而后抬起頭焦急問道:“靖遠,你可愿意為了哥哥稍等一段時間?若是錦妹妹當真與你心意相通,她是不會介意多等一些日子的!”
她口口聲聲是為了寧瑾丞,洛靖遠心中雖認為這是顧安年的詭計,卻也不得不顧念摯友的感受,一時竟猶豫起來。
見狀,寧秋霜更為著急,哀求道:“我相信哥哥很快就能放下的!求求你!”說罷又要流下淚來。
靈雀和吳婷兒知曉所有事情,對于寧秋霜此番言行雖吃驚,卻也不敢有任何表示,只垂了頭老老實實站在一邊。倒是吳婷兒小小同情了一把被冤枉的顧安年。
洛靖遠受不得她帶著哭音的聲聲哀求,一番掙扎。想到往日對自己的情誼,他心中一軟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張口道:“我……”
話還未出口,緊閉的包廂門忽地被從外面推開。
“我不答應。”顧懷卿冷著一張俊臉跨進門來,眸子冷冷掃向寧秋霜。心口一窒,在他凌冽的目光下,寧秋霜慌亂地垂下眼。
“懷卿,你怎的再此?!”洛靖遠驚訝地站起身,望向門口的顧懷卿。
“因著不放心,我便跟了過來,多有得罪。”顧懷卿對著洛靖遠拱了拱手,神色間有些疏離。洛靖遠微微一怔,心中涌上羞愧。
顧懷卿將目光放回到寧秋霜身上,向前跨了一步,冰冷道:“方才的話,我都聽到了。”
他并未進隔壁的雅間,而是隱藏在門外,將里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心底愈發慌亂,寧秋霜擰緊手中的帕子,用力到指節泛白亦毫無所覺。顧懷卿又上前一步,語氣愈發冷冽,道:“你所說要靖遠等一段時間的話,可是瑾丞的意思?”
“……”寧秋霜偏開頭,咬緊下唇沉默以對。
顧懷卿毫不憐香惜玉,毫不留情道:“若是瑾丞當真有此意,以他的性子,定是會直接與靖遠說。既然他不說,那便是他沒有此等想法,你為何要自作主張。”
寧秋霜被他說得一陣難堪,氣不過地大聲辯駁道:“這等事哥哥如何好開口!我是他的妹妹,替他著想本就應該,這不是自作主張!”
驕傲如她,因著顧懷卿這番話痛徹心扉,這個男人,當真對她無情無義,冷酷至極!
“你是瑾丞的妹妹,那你就更應該知曉他真正所希望的,而不是不顧他的意愿,便擅作主張。”顧懷卿冷哼一聲。
“顧懷卿!”大喊一聲,寧秋霜終是忍不住落下淚來,大聲斥責:“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為何一定要這般對我!你不喜歡我沒關系,可你不能如此踐踏我的感情!”
顧懷卿皺起濃眉,凌厲反問:“我怎的踐踏你的感情了?我顧某自認不曾做過對不住你的事,還請寧表妹莫要誹謗在下。若是寧表妹認為只有我接受了你才算不踐踏你的心意,那我無話可說。”
心中對寧秋霜的那點愧疚,早就因著方才聽到的一番話煙消云散,他自然不會留分毫情面。對于打著別人的幌子行使陰謀詭計的人,他深惡痛絕。
“你——”寧秋霜又氣又急,怒指顧懷卿卻說不出話來,只眼淚掉個不停。最終一跺腳,捂嘴痛哭著跑了出去。
“懷卿,這話過了。”洛靖遠心有不忍,不禁出口勸道。
顧懷卿抬斷他,冷然道:“若是像你這般心軟,錦兒如何能長成如今這模樣。”語氣中竟有幾分唏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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