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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天戈大驚,他這才意識到,榮甜不知何時已經松開了自己的手。
而剛才說話的女人,正是她!
榮甜穿過人群,一直走到前面,她給杜宇霄使了個眼色,讓他先退后。她不希望再多一個無謂的犧牲者,很顯然,杜鼎晨對于夜瀾安來說,只是一個幌子,她不過是用這個孩子來把所有人都吸引到這里來,也包括林行遠。
或許,在她原本的計劃里,她確實是想要殺掉杜鼎晨的,用來發泄心頭的憤怒:憑什么她的后半生就只能在這輛小小的輪椅上,方寸之間,行動不便,而作為她的舊情人的杜宇霄,就能夠另尋如花美眷,過上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對于生活不幸的人來說,別人的一點點幸福,在她的眼中,都會無比刺眼。
更何況,這個人還不是別人,而是她從前的裙下之臣。
榮甜深吸一口氣,看著嚎哭不止的杜鼎晨,小家伙或許是感受到了頸子上的疼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讓人心疼不已。
“你看,它還這么小,什么都不懂,你帶著他,也算是一種累贅。何況,我說句難聽話,這孩子剛滿一個月,你弄死了他,難道人家夫妻就一定不活了?說不定,過不了一年半載,人家又懷了寶寶。”
她說完,故意撇撇嘴,好像正在無聲地嘲笑,夜瀾安的想法真是太單純了。
榮甜的話,令夜瀾安絞緊了眉頭。
她低頭看了看一張臉憋得通紅的杜鼎晨,他的臉上都是眼淚和眼淚,嘴角還流出晶亮的口水,她頓時有些嫌惡地把手縮了回來,擔心蹭上這些臟東西。
“你是誰,從哪兒冒出來的?”
夜瀾安的手中還握著那支銀簪,雖然拿開了一些,可距離杜鼎晨還是很近,能夠隨時要了他的性命。
“你不記得我了?我記得你,我們見過的。”
榮甜勉強鎮定,歪歪頭,故意語氣輕快地說道。
她能感受得到,寵天戈的視線就落在自己的后背上,他一定很生氣,生氣她的貿然舉動。可是,榮甜實在沒有辦法繼續保持袖手旁觀,她覺得杜宇霄夫婦都是很好的人,實在不能遭受這種滅頂之災。
更何況,在場的這些人之中,也就唯有她這個外來人士算是和夜瀾安最不熟悉的了,或許,她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逮誰殺誰的地步,只要足夠小心和機敏,說不定自己完全能夠找到機會,全身而退。
當然,這些只是榮甜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
寵天戈不這么想。
蔣斌不這么想。
倒在地上頭腦發昏的林行遠,更不這么想。
“你是……啊哈!你是那個勾引我老公的賤人!我記得你,你去過我家!”
夜瀾安想了片刻,果然回憶起來了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榮甜的碰面。
見她語氣不善,榮甜立即搖頭,輕聲反駁道:“不不不,你誤會了,你先生很在乎你,他聽見你有事,就立刻想要趕回家。但其實,他當時原本是要去醫院的,他得了很嚴重的胃病,沒辦法開車,而我只是恰好開車送他一程的人。”
說完,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林行遠,“不信你可以問他,或者你也可以給他一點兒時間,讓他把病歷之類的東西拿給你看。”
林行遠的眼前雖然還是金星陣陣,但是他的頭腦卻并不糊涂,聽見榮甜這么一說,他也連忙掙扎著坐起,一手捂著腦后,輕聲接口道:“是啊,你不要胡思亂想。再說,我哪一次不是一接到消息就馬上趕過來了?我今晚可是直接從機場趕來的,這些天我一直在南平出差,并不是故意不理睬你啊!”
榮甜也急忙在一旁稱是。
夜瀾安一臉狐疑地看看榮甜,再看看林行遠。
最后,她還是選擇相信他們兩個人的話,主要是相信林行遠。
“先放開他。”
她看向那個一直控制著林行遠的男人,那男人很聽話,自始至終都沒開過口,但是動作卻是出奇的矯健、迅捷,一看就知道受過專業訓練,或許原本是做保鏢,或者根本就是做雇傭兵的人。
林行遠感覺到肩頭一松,他活動了幾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安安,她說得對,你的懷里抱著這么一個小東西,束手束腳,做什么都不方便。何況,他還這么小,就算真的死了,他父母也不見得怎么難過,要不了三兩年也就忘了。要不然,你就把孩子給他們吧!”
他試圖靠近夜瀾安,也出聲勸道。
夜瀾安一言不發,兩只眼睛轉得飛快,不知道她的心里在盤算著什么。
“只要你把孩子給他,我就過去。你看,我身上什么都么有。”
榮甜一邊說,一邊舉起雙手,還把腳上的高跟鞋也踢掉了,赤著腳站在地上。
“還有,他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嬰兒,我不一樣,我來自香港榮氏,你如果用我做人質,也等于多了一層保障。就算杜宇霄不在乎我的生死,我的家人也不會真的不管我,對不對?你不過是想要錢,想要平安離開這里,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我也不會擋你的路,只是覺得這孩子很可憐。你看,他脖子流血了,血都滴在你的手背上了。”
她伸手指了指夜瀾安懷里的孩子。
聞言,夜瀾安也立刻低下頭。果然,杜鼎晨被她剛才那么一扎,脖子上多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小孩子的皮膚嬌嫩,這會兒已經向外涌出血珠兒了。
她立即露出嫌惡的表情,又猶豫了幾秒鐘,夜瀾安看向一旁的杜宇霄,冷聲道:“我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我要一個億,還要外面那架直升機帶我離開。先送我去南平,等到了那邊我再決定下一步該怎么做。你別跟我耍小聰明,不然的話,我會要你好看!”
說完,她招手,叫來之前的那個男人,讓他把孩子抱給杜宇霄。
“等一下,你過來,你先過來,我就把孩子給他。”
夜瀾安看向榮甜,大聲吩咐道。
“別過去!”
寵天戈失聲喊道,在他看來,夜瀾安完全沒有任何的信用可言,如果榮甜過去了,她還是不把杜鼎晨交出來呢?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榮甜的腳步微微一滯,她本能地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其實很冒險,可是事態危急,在場的所有人都拿不出一個好的方案去解決,她只能這么做。
夜瀾安眉毛一挑,原本,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寵天戈的存在。
但因為剛才他說的那一句話,她看見他了。
“哈,寵天戈,哪里都有你啊,你還真是閑!我知道你也有兒子,你記得把你兒子看好,讓他順利長大,可別半道兒死了,反正夜嬰寧也死了,你們可就沒法再生了。”
夜瀾安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里透著一股濃濃的張狂味道。
寵天戈的臉色變得鐵青,握成拳的兩只手捏得咯吱咯吱直響。她的話,此時此刻,聽起來就像是一種詛咒,而寵靖瑄生病的事情,他還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自己壓在心里,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
“該死的女人,你會有報應的!”
他發誓,如果寵靖瑄真的有了個三長兩短,他一定會把眼前這個女人給剁成肉醬!
“報應?是啊,我有報應,我已經癱了,不過別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啊,就比如夜嬰寧,她不是老早就死了嗎?哈哈,她才有報應呢!和她相比起來,我起碼還活著呢!好死不如賴活著。而且,我馬上就要去過我的新生活了。別說廢話了,你,過來!老實點兒!”
夜瀾安給身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然后一指榮甜。
榮甜咬咬牙,邁步走了過去。
她剛一過去,就被那個男人給一把扯住了手臂,他的力氣非常大。
“把孩子給他!”
夜瀾安冷冷發話,然后,就看那男人用力一拋,將杜鼎晨朝著杜宇霄猛地扔了過去,杜宇霄雖然嚇得臉色慘白,但還是一把抱緊了孩子。
眼看著杜宇霄接住了杜鼎晨,快步離開陽臺,眾人不禁松了一口氣。可是,眼看著榮甜還被他們抓在手里,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林行遠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只是他的腦后腫起來了一塊。
榮甜被那個男人抓著,一動也不能動,她也不敢動。
“你別亂來。我讓直升機盡量下降高度。”
蔣斌見狀,只好掏出手機,和直升機上的同事取得聯系。
“陽臺外面有一塊空地,你先看看能不能停在那里,如果不行的話,就盡量降低高度,準備繩梯……我不管危險不危險,你盡量把高度降下來,對,馬上!”
他放下電話,看向夜瀾安,平靜地開口道:“我能做的就是這個,至于錢,我覺得林先生比我們都富有。何況,我們就算想給你,也拿不出來那么多。這位榮小姐是香港人,等她的家人趕過來,恐怕也得是明天了。所以,出于現實情況的考慮,我建議你先放低要求。你可以讓你丈夫先寫一份財產轉讓之類的文件,這樣你也能拿到錢。”
夜瀾安張嘴就是一個億,上哪兒去給她找一個億去,何況就算找到了,也沒有一家銀行能做到馬上兌現出這么多的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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