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應該比較辛苦吧,為何不找個宗門加入呢,看李道友修為比我還高,要是加入正仙宗的話,相信宗門一定會歡迎的”
“呵呵,自由習慣了,四海為家,還能多認識一些朋友,進了宗門總是有些規矩的。”
“看來李道友一定認識很多同道中人了?”
“哪里,有一些朋友是沒錯,也不是很多的。”
“哦,道友跟常山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有三年多了吧,你……”
走在李天斜后方的譚飛早就將魔蜂毒刺取了三根出來,一直用神識控制著,飄在李天腦后,聽到李天說出有三年了,陡然一發力,三根毒刺直射入李天的頸部。
李天剛說出‘有三年多了’這句話,立刻覺察出自己漏嘴了,這個時候,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覺得脖子上一麻,但是他并沒有往譚飛身上去想,還在疑惑是什么東西刺了一下自己,手往脖子后面探去,待看到譚飛右手一抖,劍刺了過來,才猛然覺醒,身體往前一閃,急竄幾步,轉身,亮劍,跟譚飛對峙上了。
但是沒等他出招,就覺得呼吸困難,心臟一陣劇痛,然后全身都要失去知覺,撲通一下子摔倒在地,慌亂中把須彌袋中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兩只手胡亂扒拉著,似乎在找什么東西,劃拉了一會兒,終于把一個小瓷瓶握在了手里,可惜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力氣打開瓶子,就這樣舉著瓷瓶,眼睛死死盯著瓶子,然后胳膊一軟垂了下來,臉上已經烏黑。
譚飛沒有著急過去收拾東西,而是將神識全力放開,籠罩周圍三十多丈遠的范圍,發現沒有什么埋伏,才走過去收了地上的東西。
料定了還有個常山在那塊區域埋伏著,譚飛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換了一個方向,譚飛從另外一側繞了過去,雖然不是正路,不過對于現在的譚飛來說,地勢什么的已經算不得障礙了。一邊迂回,一邊將神識成束狀在那塊區域掃描,終于發現了情況,在懸崖斜上方十多丈遠處有一塊大石頭,石頭后面有個人,不是常山又會是誰。
神識探測比自己神識弱很多的人是不會被發現的,特別是對方在你的神識范圍內,你在對方的神識范圍外的時候。常山并沒有發現譚飛已經接近,當初跟李天早約好,到了地點會給出暗號,這片懸崖的位置很巧妙,往下就是深淵,兩側都沒有可借力之處,唯一的生路就是往上,但是有常山這個筑基期在上面居高臨下控制,譚飛斷然沒有生還之理,兩個人打得好算盤,沒想到還沒動手就先掛了一個,而譚飛根本就沒走到他們設計好的攻擊點,而是走到了常山的上方,這下子被動的成了常山了。
不過譚飛也遇到了難題。兩人間的距離已經接近十五丈了,再往前靠近估計就會被常山發現。可是譚飛的毒針控制有效距離只有三丈遠,再遠了就控制不了,飛劍更不用說。而近身作戰的話自己的破滅一招也沒太大把握,畢竟對方是筑基期的,又是全力以赴的情況,恐怕是難以得手,除非對方不留神,被自己的毒針暗算。
猶豫了一下,將手中劍收起,直接走出隱藏地,大聲呼喊道“常山,我知道你在這里,李天已經把你們的事情告訴我了,他現在得了我的好處早離開了,你我有什么誤會的地方出來說清楚吧,沒必要這樣。”
常山一聽,大吃一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李天怎么可能會反水,不過以他煉氣九層應該不至于被這個煉氣五層的小子給滅了,聽譚飛說的這么清楚,倒真像是被收買了。想到如此,心中大罵李天不是個東西,同時也對譚飛用什么東西收買了李天感到好奇,這個人可不是個容易知足的貨色。既然如此,蹲在這里就有些無趣了,干脆出去,假裝說事,順手殺了他。
打定主意,常山走了出來,見譚飛往這邊走來,手上也沒拿東西,心中暗喜,也裝作毫無戒心的樣子,迎了上去,兩人相距三丈遠的地方譚飛停下了腳步,常山又走了幾步,到兩丈遠的地方,也停下來腳步。三丈是譚飛控制毒針的有效距離,兩丈是常山控制飛劍的有效距離。
常山雖然筑基成功,但是對飛劍的御使并不熟練,剛入筑基而已,比之煉氣巔峰強是強,卻強不了太多。神識勉強能空控飛劍對敵,至于效果,他還沒有真人演練過,譚飛就是他第一個實驗對象。
“師兄費盡苦心做這一番安排究竟何意?你我往日無仇無怨的,何必呢?”譚飛揣著明白裝糊涂。
“此事我也是被BI的,是我那道侶,上次被你偷看了身子,一直心中恨意難消,BI我對你不利,這次我推脫不過,才想小小教訓你一番,回去也有個交代,你說的沒錯,我們是無冤無仇的。可這事你的確有錯在先,是也不是?”
“那師兄想怎么教訓呢?我這個人怕死怕傷怕疼怕苦,不如我給些物質補償如何?”
“也可以,就看你出多少了。”常山不疑有詐,自恃修為高對手一截,還道是譚飛真的怕死,想花靈晶買平安,打算收了靈晶,趁對方更加放松戒備的時候,出手取了他性命。
卻見譚飛將一個儲物袋拋在了自己身前一丈遠的地方。常山眉頭一皺,走前一步,神識隔空攝取過來,當場抹去神識,準備查看內里有多少財物。譚飛突然發難,心念一動,右手出現一把劍,直接往常山身上扔過來。
常山貌似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須彌袋上,其實一直在關注譚飛的一舉一動,乍見譚飛居然扔劍過來,心中一樂,沒想到煉氣期也能使用飛劍,還真飛起來了,不過是扔飛過來的,兩丈不到的距離,說遠不遠,不過足夠常山閃避開,同時發動反擊了。剛喚出飛劍,撥開扔過來的劍,就見一道黑影緊跟在劍之后,直奔面門而來。
原來,譚飛扔出手中的劍完全只是為了干擾常山,好為后面的攻擊做掩護,在手中劍扔出的同時,神識已經喚出殺星,并且以更快的速度御使殺星半隱藏著直擊常山頭部。
常山不愧為筑基期修為,對危險的警覺相當之高,危急關頭低身避過第二次襲擊,同時控制飛劍作出反擊。而這時譚飛直接切斷與殺星的神識聯系,發動了毒針攻擊,三枚毒針疾飛而去。此時雙方的出手都在對方神識籠罩范圍內,想要完全靠偷襲,可能性不是很大,除非出手時沒有靈力波動,沒有神識劇烈波動。但是發現的了,不代表躲得過。這三枚毒針極其微小,速度還極快,又是分散開來,飛劍的速度畢竟達不到思維的速度,想的是去攔截,可是等飛劍調整好角度的時候,三根毒刺已經出現在面前。
常山雙手一抬,兩只胳膊護住了面部,繼續控制飛劍往前刺,三根毒針有兩根刺中了胸前衣服,一根刺中了胳膊上,同時他的飛劍也刺中了譚飛的胸口。
能在如此危機的關頭仍然控制住飛劍并作出攻擊,已經是常山的極限了,但是預料中透胸而過的場景并未出現,就見一片光華閃過,飛劍釘在了譚飛胸口,再難寸進。譚飛后撤了兩步后,一把抓住飛劍。由于距離上的拉開,神識控制變得薄弱,而且擊中對手后思想上的放松,導致神識的不集中,飛劍輕易被譚飛搶走了控制權,神識往劍上一沖,破壞了常山的神識烙印。
常山只覺得頭部一陣劇痛傳來,失去了對飛劍的控制,短暫的恍惚后,再睜開眼睛,譚飛已經站在了面前。沒來得及解釋什么,劍光閃過,好大一顆頭顱飛上了天,無頭的尸首往右側一倒,鮮血一時狂噴不止。譚飛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噴血的常山,摸摸胸口被刺中的位置,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