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往心里去,不代表別人不上心。品書網上次自己女人被偷看了屁股的那個哥們,最近就比較忙,費了一番功夫才查清楚壞他好事的是金剛峰譚飛,煉氣二層。這個比斗大會一出來,他立刻上躥下跳,聯系了不少熟人,目的就是在比都會上讓譚飛吃虧,而且是吃大虧,反正只要整不死人,哪怕整殘廢了都行。
譚飛可不清楚這位哥們的計劃,還在洞府里勤練神識,沒有任何的壓力。這哥們姓常,叫常山,他的爺爺的爺爺,叫常懷古。常懷古是正仙宗金凌峰的長老,入宗門之前就已經娶妻生子,在他的庇護下,常家枝繁葉茂,在平安郡隔壁的永安郡算是第一大家族,可是這幾代傳下來都沒出現有修仙資質的人,直到常山,修習內功進展神速,被家族推薦到宗門,因為有著常懷古這層關系,很容易就入了宗門,入門之后,常山也頗為爭氣,短短八年時間就達到了煉氣九層的修為,常懷古也是非常欣慰,對他要求比較高,但是資源上傾斜的也比較厲害。常山性子上面有些陰,不知道是不是受常懷古影響,表面上很注重形象,為人處事頗為得體,可是就是心眼小,吃不得虧,又記仇,所以譚飛才被惦記上了。
但是惦記上譚飛的不止常山一個人,常懷古也是。這個說起來,還要追溯到譚飛請常長老來幫忙在洞府設禁制。譚飛拿出來的礦石大都是稀有之物,如果說里面的玄武鐵母和青金巖、黝碧石還算常見的話,那塊昆吾晶簡直就是天才地寶級別的了,不僅僅難尋,更是有價無市,即便金丹期的修士也會為了這一塊昆吾晶打破頭的。
雖然這一小塊很小,但是如果煉器的時候加進去一部分,靈器可以提升為靈寶級別的。
數量夠多的話,昆吾晶可用來煉制仙器,常長老可是從沒見過仙器級別的神兵。他對于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能有這么珍貴無比的礦石感到奇怪,所以,在幫譚飛設禁制的時候,將自己的神識留在禁制上,并且用了極巧妙的法子,可以讓這份神識時刻監視洞府內的靈氣波動情況,他不信譚飛沒有其他的好東西。
不得不說譚飛的第六感很強,他也考慮到了自己把一些不知道價值的礦石給常長老太魯莽了,特別是感覺到常長老眼中那股子陰陰的味道之后。在自己的洞府中,譚飛總覺得自己一直被一只眼睛監視著,這種感覺隨著自己神識的壯大,越來越明顯。所以除了修煉,譚飛不會把有價值的東西拿出來,如果譚飛知道自己把價值連城的昆吾晶白白送給了別人,估計會心痛死。
宗門比斗日期定在一個月后,宗門內現在最熱門的話題就是這次比斗,說實話,最后的獎勵對外門弟子來講豐厚的有些過了頭,即便是普通弟子都羨慕的要命,在跟藺軒的交流中得知,以往也有過類似的比斗,但是規模小一些,獎勵也小得多,多是為了激勵外門弟子勤加修煉,可是這一次處處透著詭異,無論獎勵還是參加人數,還是條件,都與以往不同。
僅僅剩一個月的時間,譚飛本來打算不去管它,但是就像他自己感覺出來的那樣,處處透著詭異,藺軒也是覺得很反常,所以建議譚飛還是要重視一下,至少去選一門劍法臨場應付一番。這話倒是提醒了譚飛,上次本想學一門劍法,后來忘記了,得了林軒的提醒,他特意又跑了一趟藏經閣。
守門的仍然是那個潘余,見了譚飛相當的熱情,得知是來選門劍法,特地領著譚飛到了劍法區。
“師兄,劍法是不是都在這里了?”
“呃,也不是,還有一些高級的,但是需要去二樓,這個我不好做主啊,師弟。”番禺一臉為難。
“這個師弟完全理解,其實只要我不施展出來,也不會有人知道,師兄說是不是啊?”說著手里托著兩顆聚氣丹地道了潘余眼前。
潘余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聚氣丹收了起來,“師弟真是太客氣了,我帶你上去,不過只有半個時辰,別讓師兄為難啊。”
“師兄放心,我很快的。”
這種事情只要有人在的地方都百試不爽,譚飛仗著自己財大氣粗,能用省事辦法的就不會折騰自己。到了二樓指定區域一看,果然跟一樓不一樣,很少見到書冊,幾乎全是玉簡,一塊塊,都用綢緞鋪墊擺好,看上去都要高貴很多,譚飛顧不上感嘆這些,挨個兒探查,可惜基本上都是飛劍技法,好不容易找到一塊玉簡,里面記錄的名字叫做《論劍》,內容不是飛劍技法,但是也涉及到了,眼看半個時辰到了,沒時間詳細研究,直接拿著玉簡到門口找潘余復制了一份,將原件放回原處,告辭了潘余,回了洞府。
拿出玉簡,仔細看了一會,譚飛大失所望,里面并沒有招數,完全是理論。確切滴說是一個劍修的心得體會,講到了如何提升劍法的威力,武器本身強度、隱蔽性、神識煉化程度、出招速度,雖然有關神識方面的重要性對譚飛有一定的啟發,但是很明顯這兩顆聚氣丹是浪費了,現在想臨時抱佛腳肯定是來不及了。
譚飛最終還是放棄了想在比斗上有番作為的想法,專心修煉起他的神識來。為了最大程度提高修煉效果,每次都是將神識壓榨到極限,并且刻意延長了入定冥想的時間。之前其實譚飛還是走入了一個誤區,那就是認為長生訣不需要打坐,經脈真元可自動運行,自動吸納天地元氣,自己可以有很多時間做別的,實際上,冥想入定不僅僅是對吸納靈氣有益,最關鍵是對修煉神識有益,幸好他很快明白了這個道理,每天堅持冥想,在入定狀態下讓神識練習封靈陣法的制作。連晚上睡覺的時間干脆也省去了,現在基本上是三天才睡真正一覺,累的時候就是打坐冥想。
于是他現在每天變得更加有規律,晚上入定冥想,早上起來練習長生訣體術,然后學習陣法,吃飯,學習陣法,冥想入定。
這種日子非常枯燥,時間久了效率會下降,但是短期內最能夠出效果。對于在外面探險,譚飛當然也比較向往,但是他是個風險規避者,他認為把自己的生命交給運氣,太不負責任了,還不如老老實實修煉,師父說過的,要比別人活得更長久,這句話肯定是沒錯的。
一個月時間一晃而過,比斗不去參加是不行的,譚飛打得主意是去走走過場,所以對自己的對手沒有任何了解,完全是被動地等待。
比斗安排在主峰議事廳前的平臺上,看來這里是舉辦類似活動的老場所,平臺長寬各十丈,周圍擺了高低三圈石凳,議事廳門前的位置,算是主看臺。等待比試的弟子就未在臺下等待,觀眾們都已經入座,主看臺位置也坐滿了人,中間位置是宗主,兩邊是長老。三位大長老仍在閉關,八位金丹長老,有一位外出辦事,兩位在閉關,剩下五位悉數到場,有陳長老、何長老、常長老、于長老、吳長老。再往兩邊則是達到筑基期的核心弟子,藺軒也在其中。剩下的地方都是普通弟子和外門弟子了。
宗主宮本陽,譚飛是第一次見,雖然隔了十幾丈遠,但是并不影響視線,宗主年紀看上去不算很老,也可能是功法的緣故。一臉的威嚴,目露精光,嘴唇緊閉,臉上線條分明,長須及胸,端坐在木椅上,上身挺拔,一身雪白衣衫,格外醒目。
鐘聲敲響,宗主簡單致辭,說了些全力以赴、盡力發揮,勿傷性命之類的話,就宣布了開始。
比斗一開始,譚飛就發覺氣氛不大對,第一對兩個人完全就是以命相搏,不一會兒,就分出了勝負,一個人以斷臂一條的代價,將對的口中噴血,昏死過去。再看看周圍的其他選手,臉上沒有驚訝,有的只是狂熱,是嗜血。這都是怎么了?譚飛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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