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是沒得談了。(興漢)
霸天是看著這群惡犬出籠的,槍法準不說,整個戰斗過程井然有序,要進攻有進攻,如果出現外敵,隨時會有三到五輛車在幾秒鐘之內展開反擊,看這些人不在乎彈噴射的狀態,車上必然準備了足夠多的彈。
人家被打投降了,霸天剛想與自己的人湊過去,看到的卻是五個漢端著槍站在箱貨的門前,對著里面一頓掃射,一人三個彈夾掃射完畢后才對著里面喊:“活著的命大,不殺,出來,一分鐘后,我們會把這輛車炸毀。”
霸天完全暈菜,就這么干下去能有幾個活的,還怎么問?
活著的人不多,個,三個身槍傷,三個在同伴尸體和一些障礙物的阻擋下沒事,個人都是腦袋別褲腰帶上出生入死不怕的兇徒,此時有些害怕,這群家伙太冷血了,就是殺戮機器。
“說話,活著。不說話,死。”
三號將槍頂在了一個受傷之人的胸口,盯著他幾秒鐘之后,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一梭彈就像是打在了案板上的肉,尸體血肉模糊整個胸膛被打爛,瞪著眼睛而亡,看著那瞪著的眼睛,三號換了一個彈夾,對著尸體的腦袋再次扣動扳機。
“說話,活著。不說,死。”
第二個人,又在猶豫被殺,一旁的霸天加上了壓斷他們保守秘密神經的最后一顆稻草:“即便你們什么也不說,憑你們這些臉。我一樣可以查到蛛絲馬跡,說了,我保證你們活著,還會送你們一筆錢。”
剩下四個人,分別在四個地方詢問,得到的答案相同,沒有說謊,霸天剛要揮手讓人帶走他們,二號眼睛變態男拎著一把鋒利的斧走了出來,咔嚓咔嚓咔嚓……
四個人還活著。只是四肢已經不再。有人用止血藥將他們的傷口鮮血止住,黑醫馬上湊上來查看情況,保證他們不死。
霸天深吸了一口氣,對這群家伙的狠辣早就有所預料。卻還是低估了他們的強悍和兇殘。切莫小看了天下人啊。西南邊陲固然悍勇無雙,可在這原大陸,一樣不缺少縱馬疆場的逆天殺神。
“摟著我好嗎?”
聞語鉆進了張世東懷里。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一動也不想動,今天經歷的是她遇到的最大規模槍戰,之前針對她要么是暗殺要么是綁架,還從沒有過這么大規模這么多槍手不要命的殺戮,她很難想象如果沒有張世東她會怎么樣?或許死了,或許還活著,但一定會成為敵人要挾父親的最大籌碼。
“我想出去轉一轉,我爸說了,在我回來之前把問題都解決,你能陪我去嗎?”
張世東搖頭:“年關末尾,我很忙。況且如果我是你就哪里也不去,跟著你的父親回到你的家鄉,你需要給他一個足夠安心的港灣,并且你也需要親自去挑選足夠強悍的保鏢,至少在那種環境下能夠撐到你父親到樓上救援的保鏢。”
聞語顯得有些失望,卻很乖巧的點點頭:“我聽你,回去之后我幫你搜羅一圈好的古董藏品,leduwo之館,嘻嘻,我才知道那是屬于你的,已經有人估算過了,那個藏館的經濟價值已經超過了二十億,且還在不斷的提升當。”
張世東拍拍她的肩膀:“開我的車走,等我放假了你可以自己去平江看一看leduwo之館?”
聞語露出喜色:“真的?”
張世東打開車門,一個讓聞語差點失聲叫出來的龐然大物蹲在車門外,碩大的頭正拱向他的懷。
角、尖牙、兇丑的面容,這是什么怪物?
張世東下車抻了個懶腰,示意聞語開車去與她父親匯合,后與那怪物一同走進了后面的樹林。
聞語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從來也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他的身上有著太多太多的秘密,光怪離奇的他絕對是自己畢生伴侶的不二人選,自己那不安份喜歡新奇事物的性格,在他的身上或許根本沒有發揮的可能,他身上有著太多太多的秘密。
她很想開車繞過這里去看一看張世東到底去干什么,后想到他的強勢霸道,嘟著嘴開車沖下了山坡:“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就這么把我扔在了荒山野地,臭老公,壞老公。”
山不是好山,湖不是好湖。
山已經被踐踏得失去了原有的風貌,能看到的唯有一些樹下的垃圾和某種使用過的套套和衛生紙,惡心埋汰就像是山腳下那個本來秀氣的小湖一樣,垃圾和污水讓它失去了原有的美麗秀氣,只剩下離得很遠都不想靠近的味道。
它剩下的優點也就只有足夠偏僻,不遠處有另一條還算清澈的小溪流過可當做野炊好地點了。
張世東摸著圖的大腦袋,緩步走下來,走到了小溪旁端坐石塊上太叔琉璃身邊。
“你不該來的,那些蝦兵蟹將不過是勾引你上鉤的工具罷了。”太叔琉璃抬起頭,看著張世東眼帶著一抹可憐之色,可憐這位足夠強悍的強者今夜注定要在這里隕落,或許,有圖的幫助他能夠逃出去也說不定。
不遠處的山腳樹梢上,站著十幾個身影,黑衣執劍陣陣殺氣,長衫飄飄將古代俠客的姿態做的十足,已經在現代社會看不到的長衫被重新穿起。
湖水旁,一個枯瘦的背影拿著魚竿在已經沒有任何魚,估計只能釣上來臭鞋爛襪的湖水垂釣,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站得筆直的年輕人,臉上帶著稚嫩,卻有著無窮的殺氣……
靠近公路一側,十幾個勁裝大漢手持寬背大環刀,面色凝重的望著兩人一獸,一個個眼神透著必死的信念。
在張世東走來的方向,幾道身影仙風道骨,或是背背長劍,或是手持佛陳,或是清冷孤傲,或是俠骨肝膽。
“太叔琉璃,你這逆還不束手就擒?真叫我動手不成。”一個麻衣道姑帶著嗔怒,呵斥不施粉黛直至此刻仍舊恬靜出塵的太叔琉璃,在這道姑身后,龔家的神仙姑姑龔水元一身麻衣,長發披肩,一如當初在吳郡市塔貢山莊園時的模樣,恬靜充滿了智慧,今日的她已經不再仰望太叔琉璃,她要將曾經在心神壇的女趕下。
張世東無視了所有人,只是看著龔水元,嘴角帶著一抹殘忍的微笑:“龔胖死之前給你龔家謀劃的復仇大計,還真是縝密,怎么,你家那位老賊在燕京還不肯罷休嗎?”
龔水元一皺眉。
張世東:“這世界有老而彌堅的定鼎之人,也有老而不死的賊人,龔西進,真應了那句話千年王八,縮起頭來躲在天腳下,徐徐圖之,利用江湖對我進行剿殺,不容易啊,老賊為了我沒少費心思。”
龔水元一瞪眼:“莫要胡說,老人家在戰場上為國廝殺時,你在哪里?”
張世東搖搖頭:“你不懂,永遠都不會懂,你家那位老賊,已經足不出戶很長時間了吧,閉門不見客對嗎,一介老賊而已。”
龔水元暗自心驚,對方說的確實是真的,老爺已經很久沒有見客,一些之前還很熱衷的邀請也都謝絕,最近一段時間人是越來越陰沉,臉上的老人斑就像是白發一樣迅速布滿,人愈發的枯瘦,每日只進一點點的食物。
“兀那小賊,莫要轉移話題,今天就是你這兇徒的葬身之地,塵宗雖被你毀去,可還有我無數同門,今日你不來則罷,來了就拿你的頭顱來祭奠那些慘死的英靈。”麻衣道姑的話并沒有得多所有人的認可,江湖江湖,現在哪里還有一塊江湖的凈土,他們也不可避免的與俗世絞在一起,在這里為國家做過貢獻的張世東,總有千萬過,也不該以這樣的評價給他蓋棺論定。
“一群活著不如死了的廢物,我去了一趟高原,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得道高人,覺得你們這些參禪悟道修武齊身之人也并不是一無是處,現在來看,虛名累人,一群永遠不懂自己錯在哪的賊人,你們可知所修天機早已被自己竊走,修得一輩,不過是自己騙自己而已。”
“胡言亂語,狂妄至極。”湖邊老者手魚竿一抖,晶瑩剔透帶著一股殺氣的魚線直襲張世東的哽嗓咽喉而來。
“吼!”
圖大吼一聲,太叔琉璃卻提前出手,對比從前帶著一絲猶豫的出手,今時今日的她在都市的隱居生活并沒有磨滅該有的光芒,蒙塵止珠,散發光芒時必當氣沖霄。
“承影累我,沒有承影,我自當化劍為指。”
雙指與魚線在空對撞,那繃直的魚線如被人切斷,崩裂之余一股氣浪卷向釣魚老叟。
“啊!”
所有人都暗自驚呼,這太叔琉璃退出門派隱居都市,本該一退千里,因何此時實力反倒大有進展?
“不要廢話,速速擒下,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