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世界之門只能容納一人穿行。”系統的回答徹底擊碎了凌靖的希望。
“一個?”凌靖的笑容多少有些苦澀起來,那豈不是說如果要離開這個世界,那玲瓏和漣依她們,自己都必須舍棄。
但這可能嗎?
這幾個女人已經成了他生命中無法割舍的存在,就算殺了他,他也無法拋下她們的。
“關于世界之門還有什么其他信息嗎?”凌靖嘆了口氣,平復了心緒,又在腦中沉聲問道。
“世界之門可以聯通無數平行位面,而此次任務獎勵的世界之門,比宿主當初第一次穿梭世界時的那一個要高出一個等級,所以理論上說,你會到達一個更高等級的位面世界。”
“也就是高武位面?”凌靖苦笑道。
“宿主可以這么理解。”系統機械的回答道。
“好吧。”凌靖的心緒有些復雜,如果到了高武位面,那么武學水準肯定又會有大幅度的提升,那么自己的追求肯定也就更高了,但一個世界之門只能讓一人穿行的限制,卻讓他感覺十分無力。
“那這次還是靈魂轉生?”凌靖也不知是第幾次嘆息了,在腦中恍恍惚惚的問道。
“不是靈魂轉生,但卻會在一定限度內調整宿主的身體年齡,或許你穿行到另一個世界后,會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孩子,更或嬰兒。”
“靠,什么亂七八糟的。”凌靖心亂如麻,隨即切斷了和系統的聯系,這個世界之門他肯定會得到手,但是在有生之年。只怕他都不會動用了。
“世界之門,原來我當初就是這么來到這個世界的。”凌靖心中苦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恰在此時,他只聽左冷禪說道:“兄弟適才說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們五派中人,自相殘殺戕害,不顧同盟義氣。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陽手費師弟,在衡山城外喪命,有人親眼目睹,說是你莫大先生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
凌靖細細咀嚼左冷禪的話。便也猜到之前發生了什么,一定是左冷禪提出五岳并派之后,莫大先生出言阻攔,卻反被左冷禪以費彬之死威脅了。
當日在衡山城外,莫大先生施展“百變千幻衡山云霧十三式”將費彬殺死,為劉正風報仇。不過這件事十分機密,也只有自己幾人知道罷了,倒是不知左冷禪是如何看出來的。
但莫大先生乃是處變不驚之人。聞言若無其事的道:“并無其事!諒莫某這一點兒微末道行,怎殺得了大嵩陽手?”
群豪中不少人都注視著左冷禪和莫大先生,因為此事牽扯到嵩山派一名高手的命案,眾人都十分好奇,想看左冷禪到底會怎么處理。
左冷禪冷笑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單打獨斗,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殺得了我費師弟,但如忽施暗算,以衡山派這等百變千幻的劍招,再強的高手也難免著了道兒。我們細查費師弟尸身上傷痕,創口是給人搗得稀爛了。可是落劍的部位卻改不了啊,那不是欲蓋彌彰嗎?”
莫大先生心中一寬,搖頭道:“你妄加猜測。又如何作得準?”心想,原來他只是憑費彬尸身上的劍傷推想,并非有人泄漏,我跟他來個抵死不認便是,但這么一來,衡山派與嵩山派總之已結下了深仇,今日是否能生下嵩山,可就難說得很了。
左冷禪面露微笑,隨即又繼續道:“我五岳劍派合而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來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當知大事為重,私怨為輕。只要于我五派有利,個人的恩怨也只好擱在一旁了。莫兄,這件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費師弟是我師弟,等我五派合并之后,莫兄和我也是師兄弟了。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又何必再逞兇殺,多造殺孽?”
他這番話聽來平和,含意卻著實咄咄逼人,意思顯是說,倘若莫大先生贊同合派,那么殺死費彬之事便一筆勾銷,否則自是非清算不可。
他雙目瞪視莫大先生,問道:“莫兄,你說是不是呢?”
莫大先生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左冷禪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說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議,是無異見了。東岳泰山派天門道兄,貴派意思如何?”
天門道人站起身來,聲若洪鐘的說道:“泰山派自祖師爺東靈道長創派以來,已三百余年。貧道無德無能,不能發揚光大泰山一派,可是這三百多年的基業,說什么也不能自貧道手中斷絕。這并派之議,萬萬不能從命。”左冷禪一手收入袖中,懸于胸前,掃了天門道長一眼,隨即目光移開,微不可查的和另一人對視了一下。
泰山派中一名白須道人忽然站了起來,朗聲說道:“天門師侄這話就不對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眾,可不能為了你一個人的私心,阻撓了利于全派的大業。”
眾人見這白須道人臉色枯槁,說話中氣卻十分充沛,有人認得他的,便低聲相告:“他是玉璣子,是天門道人的師叔。”
“原來這貨就是玉璣子,總算是跳出來了。”
凌靖目光閃爍,看著玉璣子的背影,不知在做什么打算。
“玉璣子收了左冷禪的好處,一定會對五岳并派鼎力相助,但我此次的任務乃是破壞五岳劍派的結盟,倒是不能讓這老貨壞了事兒。”
玉璣子雖然是泰山派的上代弟子,但是武功卻不甚高明,跟天門道人也就在伯仲之間,比之嵩山派的慕人清可不止差了一籌半籌。
“讓我想想,到底該怎么做。”凌靖臉上露出沉思之色,現在他的身份還不宜暴露,所以最多也只能暗中相助天門老牛鼻子,看來還是得等他們動上了手,自己才好出手。
心思既定,他便又目光平靜的看向天門等人。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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