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韓羽的破綻,那就只有以攻對攻了!
森冷的劍氣不斷在“帝龍古劍”的劍尖處凝結,拳頭大小的劍氣不斷旋轉,顏色變得越來越深,劍氣的嘶鳴聲不斷在空中響起。
勁風吹得凌靖黑發亂舞、衣襟鼓蕩,眼中似有黑芒不斷閃過,臉上滿是凜然之色,這一招,他自學會以后,還從來沒有施展過,如今到底能達到什么樣的威力,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任誰都看得出凌靖這一招只怕不簡單,單是那不斷凝結的劍氣,隔著這老遠,就給人以一種壓迫感。
“這小兄弟將所有劍氣凝聚于劍尖上,到底是何意?”萬岳山雙目凝視著凌靖的劍尖,臉色漸漸凝重。
如此暴戾的劍氣,簡直是前所未見。
漣依的秀拳微微緊握,看著氣勢不斷攀升的凌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如此拼命,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救自己嗎?
韓羽的身影千變萬化,眼見這所有殘影便要齊齊轟到凌靖的身上,忽然卻見他將所有劍氣凝于劍尖,當即“咦”了一聲。
便在此時,卻見凌靖“帝龍古劍”上的劍氣轟然炸開,接著一劍狂掃,無數厲芒頓時劃破長空,劍氣萬化,朝四面八方爆射而去。
萬劍沖霄!
這一招乃是七星級劍氣“隱龍劍氣”自帶的武學招式,將全身劍氣凝于一點,忽然爆發,方能形成萬劍沖霄之勢。
凌靖自得到“隱龍劍氣”之后,還從未施展過這門絕技,蓋因這一招對身體負擔極大,需要以經脈損耗百分之五,氣血損耗百分之三,內力損耗百分之五十的代價方才能施展。而且“隱龍劍氣”并不是能永無止境的使用,當損耗過渡的時候,便會龜縮至丹田以內,無法再動用了。
這一招當真是破釜沉舟的招式,如今施展之后,他的經脈損耗已經接近了百分之十,氣血損耗也到了百分之八。便如被高了一掌一般,已然身受重創。
而且身上內力經此一招,幾近空虛,如果還是破不了韓羽的招式,他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當此時,韓羽的殘影猛縮。萬千劍氣這時卻忽然爆發出來,“隱龍劍氣”雖然已經暫時沉入了凌靖的丹田,但是這些外放的劍氣卻很快刺破了韓羽的殘影。
一個個殘影消失,但是卻始終不見韓羽的真身中劍,便在此時,一個身形迎著身前的無數劍氣,忽然從懷中摸出一面尺來長的令牌。似透明,非透明,令中隱隱有火焰飛騰,顏色變幻不止。
這劍氣本來速度已經極快,所有殘影幾乎都是瞬間便被刺破,唯有這韓羽的真身,這時卻身形陡變,不退反進。手中的令牌直舞成了一道光幕,令牌中的火焰不斷飛騰,接連將這些四射的劍氣擋住。
然而凌靖此時卻是連想動彈一下,都已經很費力氣了,全身經脈如被刀絞一般,傳來一陣陣刺痛感,而且丹田內幾乎是空蕩蕩的。就是想再勉力強提一口真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帝龍古劍”拄在地上,凌靖十分勉強的才能站立住,眼見韓羽被劍氣逼的前進不得。但自己卻沒有力氣再出一劍。
韓羽手上的令牌質地無比堅硬,連續接了數道劍氣之后,也不見有絲毫破損,但是方才凌靖一招之內,也不知有多少劍氣爆發出來,一時間,他也不能全部接住。
韓羽的身法本來極快,如果此時退開,憑著自己的身手,幾乎可以毫發無傷的避過。
但是今日他與凌靖卻還有一個賭注,這一刻,韓羽一步不退,手上令牌左揮右擊,竟沒有一道劍氣能破開他的防御。
眼見空中的劍氣越來越少,凌靖心中大為著急,如果這時被韓羽突破過來,自己可就真的輸了。
但此時他身上氣力全無,便連“帝龍古劍”也提不起來,又怎么還能出劍。
當下心中念頭急轉,忽然之間,只見他右腳一抬,接著便在“帝龍古劍”的劍脊上奮力一踢。
“帝龍古劍”搖搖晃晃的躍起,凌靖這時無法再用真氣,身子忽然前傾,便如要跌倒一般,“帝龍古劍”歪歪斜斜的往韓羽身上刺去。
“嗯?”韓羽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見這一劍又是毫無章法,似是胡亂一擊,但自己心中卻不知為何,忽然一凜。
當即微微側身,躲過一道劍氣之后,抬腳踢向凌靖手腕。
凌靖這時卻哈哈一笑,道:“韓兄,你中計了。”他手腕上吃了一腳,“帝龍古劍”脫手飛出,而自己也再沒有力氣站立,當即跌倒在地。
但是便在此時,卻有一道劍氣,徑直往韓羽的頸上射去。
這一道劍氣微微慢于前面的劍氣,但是韓羽方才被凌靖一劍逼的側身,正好撞到了這一道劍氣必經的路徑上,而他一招擊中凌靖手腕之后,再要抵擋顯然已經慢了一拍。
眼見這道劍氣便要刺到韓羽的脖頸上,但是韓羽卻只是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腳下一點,速度暴增,險而又險的避了過去。
但是他這一退之際,這一招顯然就已經結束了。
韓羽退開數步,看著地上的凌靖,嘆了口氣,道:“小兄弟,好心計,好武功!佩服!”
他方才以為凌靖那一劍又是故技重施,乃是極其高明的劍招,卻不想這一招真的就只是一個架子罷了,目的竟是想掩護另一道劍氣。
凌靖哈哈一笑,勉強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道:“韓兄說笑了,但這一招,我可沒輸吧。”
韓羽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身上,隨即無奈一笑,道:“小兄弟,你就這么不愿意加入我們明教嗎?”
方才一招,這小兄弟顯然是拼了命的,如今見他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自己只需輕輕一擊,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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