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凌靖不著痕跡的從岳靈珊懷中將手抽出,淡淡的說道:“不勞師姐掛心,這點傷勢還要不了我的命。”說著,舉步便向門外走去。
然而方才走了一步,便感覺背后的衣襟被人抓住了,他皺眉停下,道:“你這是做什么,我都說了我死不了的。”
岳靈珊抿著嘴唇,只是看著他,倔強的搖了搖頭,道:“現在你需要休息,不能亂動。”
凌靖心中實在是不解,這岳靈珊既然能和令狐沖創出那套“沖靈劍法”,想必在她心中已是作出了選擇,她心中屬意于誰,那是再明顯不過,但如今卻又如此糾纏著自己,他就很納悶了。
而且他的本意是根本不想招惹她,畢竟如果按照原劇情發展的話,林平之才是她最后喜歡之人。
想到這些,他心中更是淡然起來,面上一哂,突然抬起右手,以指代劍,使出一招“青梅如豆”,點像岳靈珊。
岳靈珊臉上一驚,根本不及思索,情不自禁便使出一招“柳葉似眉”,瞬息之間,兩人的手指便觸到了一起。
但很快她便感覺到凌靖這招之下竟是半分力氣也沒用,連忙收回力道,可是旋即似乎又明白了什么,臉上突然一白。
凌靖淡淡一笑,道:“師姐這“沖靈劍法”使的倒是純熟,不過這本就是你與大師兄合創的劍法,也難怪。”
他適才使出的這招“青梅如豆”便是“沖靈劍法”當中的招式,對于這門劍法他可說是刻骨銘心,以前也不知在心中將這門劍法想了多少遍,一招一式信手拈來。
然而他使出這招卻沒有任何傷人之意,只是想提醒岳靈珊,你自己已經做出了選擇,既然屬意令狐沖,那便不要再來糾纏我。
岳靈珊眼中的神光漸漸暗淡下去,臉色也越加蒼白起來。
凌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本來還沒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對這個女人很是不喜,看到她拋棄重傷的令狐沖,與林平之親親我我的情節的時候,都是胸中憋了一股火氣的,只是那畢竟是小說中的劇情,他無力改變些什么。
但現在卻是一個完全真實的世界,而且這女人在這里似乎更加變本加厲,把之前的“凌靖”傷的幾乎是遍體鱗傷,他雖然沒有親歷,但畢竟現在身體的主人是他,若要指望他與這女人重歸于好,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沒有繼續逗留,看了岳靈珊一眼之后,轉身便走了出去,這次,岳靈珊倒是沒有再阻攔他。
出得房間,他才發現自己現在是在劉府的后院廂房中,他心知此刻劉府中肯定已是群雄云集,以劉正風在江湖中的名望,明曰的金盆洗手大典,肯定會有許多江湖豪杰前來觀禮。
他心中一邊思忖著,一邊信步走到劉府前廳,此時天色漸晚,但這前廳之中卻依然是人聲鼎沸,各路豪杰開懷暢飲,大聲交談,倒是好一番熱鬧。
但他姓子向來比較清冷,前世只是個游戲宅,對這種場面倒不是很喜歡,只覺得耳中嗡嗡作響,吵鬧的緊。
他皺眉在廳中觀望一圈,突然在一個回廊的盡頭看到儀琳正和一個身穿綠衫的小姑娘交談,眼中一亮,便走了過去。
那回廊處,儀琳對那小姑娘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看來她與這女孩也才剛剛認識。
那小女孩嘻嘻一笑,道:“我好像是姓凌,又好像是姓令狐,就是不知姐姐盼我姓什么?”
儀琳心中砰砰一跳,沉著臉道:“我好好問你,你怎的開我玩笑?”
那女孩笑道:“怎么開你玩笑了?我便是自小記姓不好,難道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可以嗎?”
儀琳心中一酸,腦中那個秀麗少女撲向凌靖的畫面一閃而過,道:“姑娘,你自己去找你爹爹媽媽,好不好?我頭痛得很,身子不舒服。”
那女童笑道:“頭痛不舒服,都是假的,我知道,你聽我冒充那兩人的名頭,心里便不痛快。好姐姐,你師父叫你陪我的,怎能撇下我便不管了?要是我給壞人欺侮了,你師父非怪罪你不可。”
這時,凌靖恰好走了過來,一聽這女孩答話,再一看她的相貌,頓時便知曉了這女孩的身份。
這女孩姓曲,名非煙,正是那曰在回雁樓中他所見的一老一少當中的那個少女,而他的祖父,正是這次劉正風金盆洗手的另一個重要劇情人物,魔教長老曲洋。
他腦中一動,按照劇情發展,這個曲非煙應該是剛剛在大堂中當著眾多武林名宿的面,狠狠的戲耍了青城派掌門余滄海一番,甚至乘余滄海不注意的時候還在他背后貼了一只烏龜,當真是小孩子的手段。
余滄海惱羞成怒,本欲出手教訓,但是恒山派定逸師太念她年幼,多番回護,為了少惹是非,便叫儀琳陪她出來尋找走散的親人。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凌靖便微微一笑,走上前來,招呼道:“儀琳師姐。”
儀琳身子一顫,慢慢轉過身,眼中已蒙上一絲薄薄的霧氣,連忙走上前來,急道:“凌師弟,你、你受傷這么重,怎么能到處走動。”
凌靖心下有些感動,便笑道:“不礙事的,而且師姐已經給我用了恒山派的療傷圣藥,我若還不能動彈的話,那豈不是辜負了恒山圣藥的美名。”
儀琳心下還是非常擔心,畢竟凌靖的傷勢他可是親眼看見的,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已姓命不保了,她關心道:“凌師弟,我們還是先找處地方坐著說話吧,畢竟你身子還沒好。”
一旁的曲非煙眼珠骨溜溜一轉,突然拍掌笑道:“姐姐,我算是知道啦,原來你是盼我姓凌的。”
儀琳臉上一紅,嗔道:“小妹妹,你若再胡說,我便不理你了。”
曲非煙吐吐舌頭,道:“好姐姐,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沒人陪我玩兒,你可不能不理我呀。”
儀琳悄悄抬頭看了凌靖一眼,見他只是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兩人,臉上閃過一絲忸怩,轉頭羞惱的看著曲非煙,道:“說了這么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可不能再捉弄我。”
曲非煙咯咯一笑,拉著儀琳的手,道:“姐姐,我姓曲,名叫非煙。我爺爺叫我非非,你也叫我非非好啦。”
凌靖眼中閃過一絲微光,暗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少女正是曲非煙,也是這一幕劉正風金盆洗手中的一個重要劇情人物。
這時,曲非煙瞧了凌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古靈精怪的笑意,看著儀琳道:“姐姐,這姓凌的哥哥你算是瞧過啦,可是還有一個姓令狐的人,你是不是便忘到了一邊。”
聽她提起令狐沖,儀琳臉上一暗,轉過頭一臉歉疚的對凌靖道:“凌師弟,我真是太沒用啦,你讓我把令狐大哥帶回來,可我卻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擄走了,我、我......”說著便紅了眼眶。
凌靖心中一驚,他一直都以為令狐沖也是在劉府養傷的,卻沒想到他居然被人擄走了,皺眉道:“師姐,我昏迷過后又發生了什么事嗎,大師兄又怎么會被人給擄走?”
令狐沖被人擄走這件事絕對出乎他的意料,原劇情當中令狐沖是在儀琳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曲洋給救走了,但卻不是當著儀琳的面被人給擄走,他心中有些吃驚,暗暗思量這劇情到底又出現了什么變化。
儀琳將他昏迷過后的事一一道來,當說到那個白衣公子時,即便凌靖熟知這個世界的劇情走向,也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按儀琳的說法,那白衣人的輕功絕對達到了這個世界的頂尖層次,但她卻完全認不得那人。
可是原劇情當中哪有這個人物出場過,他心中倒是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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