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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求救不能不來,圣母不也是如此?”太泓持著定天杖身后五色靈光照耀虛空,足下朵朵五色蓮花升騰太泓漫步踏空走來。レ♠思♥路♣客レ
“是啊,為了吾等同門你我二人也要來此紅塵走一遭啊。”金靈圣母感嘆道:“道友向來在山中隱居避世,鮮少踏入紅塵。不過這次之后沾染劫運,在大劫未結束之前道友恐怕還要踏足紅塵兩次才行。”
“青山、紅塵有何區別?”太泓淡然道:“吾等修道之人只要本心不動,何處不為清凈之所?老師給貧道取道號一個‘泓’字,一者是希望貧道洪福齊天氣運悠長,二者是弘揚吾脈道統傳承衣缽,而第三就是清凈寬宏之意。上善若水,行水德道而包容萬物,自然需要一顆平常心,隨遇而安隨世而移而本心恒古不動,何處不是逍遙自在地?”
“道友倒是看得分明!”金靈圣母掂量著四象塔不斷遲疑起來。來之前自己算過這次出山沒有死劫,不過太泓到來也在自己意料之外需要慎重應對,這個道人的實力絕對不在己身之下。自從當初在碧游宮一見之后,金靈圣母也曾多番打聽太泓的跟腳事跡,以人族之身證道大羅果位,除了師門教導以外那本人的資質也絕不差。
“圣母跟貧道向來都是惜命之人,總不想為此意氣之爭將吾等大好前程給舍了吧?”金靈圣母不敢跟太泓動手,太泓對金靈也是顧忌的很。截教諸多女仙之首,先天金云得道,又有四象塔、龍虎如意兩件靈寶護身,就是太泓想要對其動手也沒有必勝把握。
“吾等修道之輩天天打生打死也是無趣,不若吾等來一場文斗?吾等勝了,就請道友帶著截教諸仙就此退去游魂關。要是道友等人勝了,東魯從此重歸殷商,當初姜蘭的那段因果就此了結。”太泓建言道。
“怎么斗?”能不打。自然不打最好!畢竟為了意氣之爭將自己rì后前程搭進去,金靈圣母還沒有那么傻。而且東魯重歸大商,對于殷商也有莫大好處。金靈圣母的弟子聞仲在此做太師,金靈圣母自然也會幫他考慮一二。
“吾等尋一位德高望重之長輩作證,然后你我兩方加上公證人各出一題,以三場題目論高低如何?畢竟我等都是修道之人,戰斗之法不過是護道之用。除了搏殺戰斗之法以外還有諸多東西可以用來一爭勝負。”
“可以!”金靈圣母干脆道:“不過你我二人可以再添加一份彩頭!”
“什么?”
金靈圣母從袖中拿出一道靈章:“道友精通五行之道,此物想來也是認識吧?”
“五行玄華靈章中的金行篇?”太泓眉頭一挑:“圣母乃是金云得道才,此物對你也是屬性相合。圣母既然肯將此物舍出,不知道要賭什么?”
“云霄師妹被你們天極山鎮壓起來,貧道拿此物做彩頭要是輸了雙手奉上。但是貧道要是小勝一籌,就請你們將云霄師妹放回來吧。”
“云霄娘娘跟元馗師叔關系不錯。師叔將水云精氣重聚于她身上,正在吾天極山一脈思過崖修行,千年之后吾等自會放行,道友確定要用此作為彩頭?”
“不錯!”金靈圣母點頭道:“不過這位公證人可不能由你我兩方之人來擔當。”
“當然!”太泓目光看向不遠處:“為神者,秉承天地法則至公至正。不遠處就有一位大神的神廟,吾等請那位大神為吾等作證如何?”
“所以你們找到本宮了?”女媧廟中,女媧娘娘高坐神壇之上問道太泓。女媧娘娘的神廟遍及三界九洲。尤其是這臨近東魯之地,女媧娘娘作為東魯信奉的至高神之一在附近的神廟也是極多的。因為太泓等人的叩請,女媧將自己的一縷神念降臨下來查看情況。
“娘娘作為天道圣人,就是一縷神念也遠不是吾等可以媲美,由娘娘主持想來金靈道友也沒有意見吧?”
金靈圣母看了看上首的女媧,謙恭道:“既然是女媧娘娘出面,貧道自然不敢有所異議,那么吾等便定下三次斗法之題目吧。”
太泓聞言。伸手拿出一塊天藍色水玉,在其上書寫了自己所出的題目。而金靈圣母也拿出一塊金色神鐵將自己的題目寫了出來。
女媧將藍金兩道題目跟自己的紅色題目放到一起有神力遮掩起來。“你們要事先看嗎?”
“不必了!”太泓,金靈二人紛紛搖頭。
“時間、人數如何安排?”女媧娘娘將三道題目收起,然后問道。
“一切由娘娘做主。”太泓躬身道。
女媧娘娘思量了一下,伸手寫下一道神文玉書:“自明rì辰時開始,接連三rì每天比斗一場。人數方面,每方各出三人分別應對一題。爾等以為如何?”
太泓看了看玉書,干脆了當的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元神印記
“沒意見。”金靈圣母跟烏云仙商議了一下,沒有發現其中有什么疏漏之處,也把自己的元神印記打入其中。做完。兩方便帶著門人各自離去。
女媧娘娘待他們走后,兩道流光飛向東海還有西岐落到通天教主還有風燁手中。
風燁看到女媧娘娘的手書面色古怪,心神傳音元馗便讓其出面了。倒是通天教主看到手書沉思不語,早就說了不讓他們輕易去紅塵惹事,結果一個個跑去西岐送死去了。金靈徒兒向來省心怎么也攙和進去了?不過女媧娘娘傳書確實不得不去,自己要是在一旁監控也可防止有不公之事發生。
“師兄準備的什么題目”回來之后太玄問道:“三道題目,吾等都要派遣何人?”
“到時候女媧娘娘會先行出題,吾等按照題目再派遣人手,不過貧道那一道題乃是你擅長之事。”太泓顧忌隔墻有耳也不敢跟太玄詳細說道。
“小弟擅長的?是什么?”
太泓正要說話,突然目光看到蓬外,一道赤虹在蓬外落了下來。
耀陽滿懷心事走進蘆蓬,看著蘆蓬zhōngyāng的太泓、太玄二人:“弟子拜見老師、師叔。”隨后耀陽打量了下四周:“師叔,不知道這次吾等戰果如何?”
“只是打死了一位截教金仙,根本不夠還干凈吾等的劫力。倒是它那顆內丹被炎居收走了,說是要給大師兄入藥。”太玄又看了一眼太泓說道:“你家師尊還有截教金靈圣母就此立下約定,要以三場文斗以定下勝負。”
“三場文斗?”
“吾等都是道德之輩,能不動手自然不動手為好。”太泓看到太玄等人一直盯著自己看,雙手一攤:“好吧!那位圣母道行高深貧道可沒有必勝的把握,想來她也是如此對貧道有頗多顧忌。你等別再想這么多了,好好養精蓄銳準備明rì的斗法吧。”
然后太泓把耀陽單獨找了過去問話。畢竟耀陽是記在太泓名下的徒兒,太泓對于這個大弟子也算是不錯。
“弟子祝老師萬福金安。”
“免了吧!”太泓不斷打量耀陽:“你這次出門,沒有什么意外發生吧?”不然的話,為什么你身上隱隱有幻術的痕跡?
耀陽先是一愣,心眼一轉對太泓道:“意外倒是沒什么,只是那東溟道人在弟子面前說了一些胡話。”
隨后。耀陽直接就把東溟道人對他說的話,統統告訴給了太泓。不論是太泓、神農還是風燁都是易算大家,風燁的易算之法還得到伏羲的手把手教導,耀陽不認為自己跟東溟道人的話可以瞞的過去,那么自我坦白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太泓聽完之后,目光也有些不對。“難怪為師臨出門的時候,你師祖專門囑咐為師要小心同門內斗。居然還有這件事情!”
“這件事你自己怎么想?”太泓也不含糊直接問向耀陽。
“諸位師長早早擺明態度,弟子跟大師兄公平競爭rì星之位,弟子自然會全力以赴。”一面耀陽在表忠心,另一面心中也一陣后怕,師祖已經有所察覺了?該不會那東溟道人的話是故意說給師祖聽的吧?好讓師祖對自己問罪?
“你能想明白就好!”太泓嘆息道:“雖說你是貧道的門人,但炎居亦是大哥的嫡親子嗣,上面又有你師祖坐鎮,吾等兩人到底不好插手其中。至于——”
太泓好似想到了什么。冷笑道:“至于那道人說什么你rì后要有死劫,由吾等諸多長輩在此能夠讓你隨便應劫不成?除非吾等也早就身死,不然的話你的死劫吾等焉能不救?難不成你叛師了不成?”
“弟子惶恐!”
“所以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不也說了,倘若那位道人手中的天機鏡真是蘊含時間命運法則的先天靈寶,那位鐘山之主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而且依照你的描述,那所謂的預言可能只是一種惑心幻象吧。”
聞言,耀陽心中稍安:也對!要是自己出事了。幾位師長絕不會坐視不理。就是女娃、雷奎這兩個跟自己關系不錯的師弟師妹,難道就在一旁坐視不成?
“多謝老師開解。”
“若是沒事你就先行退下吧。”
待耀陽走后,太泓的神色陰了下來,根據耀陽所言開始推演其中的天機。只是如今煞氣彌漫類似這種隱蔽的天機確實不好推演。
居然有人要挑撥吾等一脈的同門關系?如果耀陽所見確實是幻術的話,那么精通幻術又和吾等有仇的也就是魔道一脈了吧?是無相魔尊還是幾位天魔主臨凡?亦或是當初那人?
太泓想起風燁跟自己說過的話,突然想到一人。
次rì辰時,截教還有天極山一脈修士在女媧廟廟前耐心等待。
截教一方,通天教主雖然沒有真身臨凡,不過也遣派一尊化身來此觀看。教主身邊伴有金靈圣母、烏云仙、明光仙、寒霜仙四人,東溟道人并不在其中。耀陽暗中跟太泓交流了一個眼神便專心站在太泓身旁。
天極山一脈風燁本尊在閉關之中,只有一個化身在西岐撰寫歷史典籍,所以就是元馗作為家長來此觀看比斗。元馗左右有太泓、太玄、炎居、耀陽、雷奎、精衛六人,六人兩兩一對。那只紫鳳是媧皇宮門人這次又是私下凡塵,直接被女媧拉去做苦力也算是一番懲戒。
通天教主和元馗都來了,女媧娘娘也不敢拿大。女媧廟大門隨之開啟。女媧娘娘身穿錦繡紅羅衫輕移蓮步而出,后面跟著九煙雙手捧著一個玉盤。玉盤上方有一道契約玉書,還有三面玉牌,玉牌之中自然就是事先準備好的題目了。
女媧娘娘做到事先準備好的座椅,對一旁的通天元馗二人道:“原本太泓金靈讓本宮做一個見證,不過本宮想著為了公平起見,還是將兩位道友請了過來一同評鑒。如此也不怕他等心有不服了。”
“娘娘德高望重,吾等怎敢懷疑?”通天笑道:“時辰已到,吾等還是快些開始吧。”
女媧抿抿嘴,從九煙手中的玉盤上取出那道藍色玉牌。女媧娘娘用神力催動玉牌,其上顯出“卜”字。
“這一題是天極山所出,比斗占卜測算之法。請兩方出人吧!”女媧娘娘伸手一指,在兩方zhōngyāng出現一個黃玉八卦臺。
金靈圣母看了一眼通天教主,好似要請示與他。
通天教主閉上眼:“這比斗是你跟太泓立下的,一切由你主持。”
金靈圣母聞言思量一下道:“那就讓烏云師弟去吧。”雖然金靈圣母自身的推演之法亦是不弱,但是一人只可比斗一場,金靈為了保險便作為主將留在最后。
天極山一方,元馗也問向太泓:“這一場你要派誰?”
“自然是太玄師弟了。”太泓笑道。
隨著烏云仙和太玄二人準備好站在八卦臺上。女媧娘娘雙手一拍面前出現一個木匣。
“你二人便猜測一下此木匣中為何物吧,時間為一炷香。”一旁的九煙拿出香爐就開始計算時間。
二人聞言,不約而同拿出一面龜甲就開始推算起來。
像烏云仙還有太玄這種靈龜,背上的龜甲都會承載先天九宮圖,對于推演之道有極大幫助。這兩塊龜甲也是當初他們蛻下來的本命龜甲,輔助使用威力大增,所以金靈還有太泓才會讓他們出面。
一炷香之后,兩人將自己的答案記錄在早先準備好的玉板上交給諸人過目。
烏云仙寫的是“鎧甲”。而太玄寫的是“戰袍”。
女媧示意一旁的九煙將木匣打開,諸人只見其中盛放著一副金甲戰袍。
“最初算是一個小熱身,這一局算是平局,吾等接著來。”女媧在九煙耳邊輕語一陣,九煙從女媧廟中抱出來一只白兔交給女媧。
“你們兩人測算一下,這只白兔若要跳到那顆大樹之下需要跳多少下。”女媧娘娘指著女媧廟遠處的一顆大樹說道。“時間仍為一炷香。”
動態,這可比一開始那道題要難多了。難怪說一開始只是熱身。
這可不是后世那種計算題,只要知道全場總距離,知道白兔自身的跳距,然后隨便一除就可以了。那白兔可不是會直直跳向大樹。中間要是往別處跳了跳,再做做別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太玄和烏云仙眉頭緊皺,拿起自身蛻下來的龜甲開始演算起來。就是一旁的通天、元馗手指也微有所動,金靈圣母也是易算大家,一時好奇之心下玉指連動在袖中掐算起來。
女媧抱著那只白兔把玩,悠閑的等在一旁。轉眼又是一炷香時間,太玄和烏云仙二人將答案書寫下來。女媧將懷中的白兔放到地上,驅趕它前往那顆大樹而去。
“通天、元馗兩位道友你們的答案如何?”
“三百七十二下!”通天和元馗同聲道。聽到兩人的答案,太玄跟烏云仙神色不由難看下來。
女媧見狀將兩人的答案拿起來過目:“太玄是三百七十四下,烏云仙是三百七十下,你們倆這誤差也算是默契!就算是結果不對,也還是平局!”
太玄摸摸鼻梁苦笑一下,這種題本就不好算不是?有些差距不是正常的嗎?
白兔一蹦一跳朝著大樹走去,到了中間突然停了下來,兔耳微微抖動然后對著一旁跑了過去。
“那是蝴蝶?”雷奎驚異道。只見白兔追著蝴蝶跑了四步然后又對著大樹跳了過去,只是在路上的時候兔子曾經爆發了兩次,又縮短了兩跳的路程。
“如此還算是平局吧!”女媧笑道。
通天一挑眉:“娘娘不必如此,貧道還是看得明白的,太玄小友的推演之術確實勝了貧道門人半籌,至少烏云仙就沒有算出蝴蝶的出現不是?只是太玄小友到底棋差一招,沒有算清楚白兔自身的力道而已。”
“無妨無妨,三局兩勝即可,說不得下一局烏云仙就扳了回來呢!”元馗笑道。太玄以太乙道境能夠勝了烏云仙一籌,元馗也是面上有光便故作大方道。
見此,女媧指著剛才白兔達到的大樹說道:“第三局測試的同樣是計算之能,你等要預測一下到午時三刻為止,圓圈之中會有多少樹葉。”說完,樹下出現一個圓圈,時不時有樹上飄落的葉子落入圓圈之中。
又是這種不好計算的題目太玄不由苦笑起來。三分天定七分人為,只要有一些些微的動作,那結果可能也就不同了。只是——
又是一炷香,兩人將答案交給女媧娘娘,然后就靜等午時三刻的來臨。
一片、兩片……十八片……
烏云仙不斷數著那些樹葉,而太玄閉上雙目靜等最終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