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們今天的聚會,一起干一杯!”
鄧復春年齡最大,等到酒菜上齊之后,端起酒杯,起身帶頭呼吁。
楊杰和曹藍山欣然起身,端起酒杯一碰之后,一口喝盡了杯中的白酒。
鄧復春和曹藍山在吃飯前,找機會事前吃下了一顆興王金樽,因此喝起酒來自然是神勇異常,根本就不怕喝醉。
楊杰身上有小五在,就算把他泡在酒缸里,他也不會有任何不適,更別說喝這點白酒了,因此也是來者不拒,幾瓶酒下來,三人的關系也越發的親密起來。
在外人面前,楊杰一般是多看多聽少說,在酒桌上尤其如此。
聽著曹藍山和鄧復春談論著華夏高層之間的秘辛,以及各部委中的一些事件,倒是漲了不少見識。
類似的東西,楊杰從沒到李昌盛或者葉洋口中聽聞過,真不知道這些秘書們是如何得悉的,不過看兩人說的煞有介事的樣子,楊杰也沒好意思問這個問題。
飯局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九點多鐘,楊杰直接把鄧復春放到,曹藍山喝的也差不多了后,這頓飯才算是結束了。
安排會所的服務員,把兩人攙扶了出去,把他們送上車之后,楊杰才上了包強開的奔馳車,打開窗戶把身上的酒味沖淡一些后,這才對包強說道:“回家!”
車子剛出了剎什海,楊杰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是楊杰,哪位?”
“楊杰,我是葉洋。我現在在家里。你過來一趟吧!”葉洋說著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了楊杰。
“好的。我馬上過來!”楊杰記下葉洋報的地址后,沉聲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通知包強轉道去葉洋家,把地址告訴包強后,楊杰這才靠在奔馳車后座,吹著風想著心事,然后慢慢閉上了燕京。
“小五,確定劉晉生他們的資金已經入場了吧?”開始吃飯的時候,楊杰就從小五那得知劉晉生他們幾十個億的資金已經全部進入了南洋太國。葉洋找他過去,估計也是為了這個事情。
小五穿著一身絲質鏤空睡衣,打著哈欠出來,整個人散發出異常誘人的風韻,媚態萬千的當著楊杰的面,伸了個懶腰,露出胸前兩團后,嬉笑著問道:“有沒有發現人家身材跟以前有所不同了?”
楊杰聞言翻了個白眼,然后說道:“孔靜胸大是天生的,你犯得著把自己整的跟西瓜似的。這看上去也太不協調了吧!”
小五見楊杰發現了她身上的不同,笑顏滿面的說道:“人家就是不爽你每天都抱著大木瓜睡覺。”
“打住。這個問題以后再討論,你剛才說劉晉生他們的資金入場了?”楊杰示意小五住嘴后,盯著她問道。
“小氣鬼,跟人家聊聊天會死啊!”小五不滿的嘟著嘴,抱怨一句后,這才不情不愿的說道:“是啦!我們二十億資金入場后,他們的資金就開始調動了起來,現在已經進入了太國市場,現在太國可是風起云涌,一場金融風暴即將刮起。”
楊杰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異芒,正準備吩咐小五去安排之后的計劃,卻聽小五幽幽說道:“對了,還有個事情要告訴你,港島回歸在即,港島駐軍的選拔雖然一早就開始了,可是駐扎港島的軍艦最近才定下來,想知道誰要去港島駐扎嗎?”。
“海軍?你不會是要說楊誠海要去港島駐扎吧?他不是在北海嗎?”。
楊杰反應迅速,聽小五這么透露了一點口風,馬上就想到楊誠海要去港島駐扎。
楊誠海是楊家最小的一位三代子弟,雖然年紀比李沐雪要大,可才上艦做艦長的楊誠海,兵都沒練好,就調到港島進行駐扎,這也太讓楊杰感到意外了。
“你跟李家的人倒是走的近,楊家的人除開楊冰外,楊靖、楊宇、楊誠海近期的情況,你都不清楚了吧?楊誠海可是華夏最年輕的的驅逐艦艦長,在海軍指揮學院執教多年,理論知識豐富,實踐能力也很強,在數次演習中都表現極佳,榮獲了多次表彰,早就不是才放下教鞭的教書先生了。
此次駐守港島的部隊優中選優,作為一支特殊的海上保衛力量,楊誠海將會帶著自己船上的指戰員們,駕駛新下水的驅逐艦進駐港島軍港。”
楊杰沒有問小五的消息可不可靠,已經監控了燕京城的小七,通過特殊的方式,鏈接竊聽到了軍方的線路,現在除開單獨不對外接入的通訊線路無法竊聽外,只要有網絡或者無線鏈接的網絡,都能被小七竊聽監控。
“軍方加大了快速反應的特種作戰試點工作,以空降a軍特種大隊為基礎,成立了一支快反特戰旅,劃歸軍委直接管轄,楊宇也從調到特戰旅任參謀長了,兩毛二成了兩毛三,正兒八經的上校。
至于楊靖現在也不得了,隨著華夏跟臺島的形勢緊張,華夏與南洋諸國都存在島嶼爭端,因此奪島作戰也正式成為軍委首長異常重視關注的未來局部戰爭可能爆發的戰爭形態。
著眼使命任務要求,海軍總部根據現代戰爭的實際需求,成立一支兩棲作戰旅,主要負責奪島作戰等特殊島礁近海作戰任務,楊靖之前是兩棲偵察大隊的大隊長,現在直接到兩棲旅去做副旅長了。”小五把楊家第三代的子弟情況這么一說,倒是讓楊杰有些吃驚意外。
跟李家第三代在政界止步不前不同,楊家倒是不聲不響的大跨步前進,第三代子弟一個個都獲得了晉升,這或許跟楊振軍的政治智慧有關,不插手政務,只著手與軍務。而且對子弟要求嚴格。以身作則之下。楊家人在軍方得到提拔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些消息你怎么之前不告訴我?”楊杰看著小五,郁悶的問道。
小五聞言撇撇嘴,說道:“你又沒問我!”
楊杰聽小五這么說,頓時為之氣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真的有必要好好打一下小五的屁股了。
包強找路的能力似乎是天生的,即使從沒來過的地方,只是根據腦中牢記的地圖。竟然找到了葉洋所在的小區,順利把楊杰送到了葉洋的別墅門口。
看著眼前這棟帶有西式風情的別墅,雖然不大,可是卻很別致,四周植物茂密,別墅前的草地綠油油的十分漂亮,精致的路燈把進入別墅的小路照的通亮。
楊杰下車走到別墅的大門前,按了一下門鈴后,等了一會,葉洋就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臉色有些凝重的葉洋。見來人是楊杰后,打了個招呼。轉身走進了別墅。
跟著葉洋走進別墅,楊杰沒有留心別墅中的布置,葉洋一般都呆在皇朝會所,要么就在粵東省,這里不過是一個臨時住宅,一年都難住幾天。
“怎么了?是不是劉晉生他們的資金動了?”
別墅中沒有外人,電視雖然開著,但是聲音卻關到了最小,茶幾上的煙灰缸中滿是煙頭,看來在楊杰來之前,葉洋一個人抽了不少煙。
“沒想到我身邊還有他們人,真是潛伏的夠深夠久!”葉洋臉上露出倦容,在沙發上坐下后,突然丟下這么一句話出來。
楊杰聞言一愣,然后緊接著反應過來,葉洋說的他們,應該就是劉晉生他們,而這個潛伏在葉洋身邊的人,估計深得葉洋信任與器重,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煩悶失望了。
“記得跟一個朋友聊天,他說過一句話,女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受到的引誘的不夠;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這句話我認為很有道理,你也無需把這樣的人和事放在心上。”楊杰坐下來后,看著葉洋說道。
“十年了,他整整跟了我十年,我是那么的信任和器重他,沒想到最后背叛我的人竟然是他!”葉洋嘆了口氣,說了這么一句后,也沒告訴楊杰那個人到底是誰,因為這已經沒有意義了。
“劉晉生和宋潮已經知道我們資金進場了,他們相信很快就會有所動作,現在我身邊負責情報收集的人被我查出是內奸,我再也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了。”葉洋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楊杰心中一凜。
“葉哥,你沒把我們的計劃告訴……”楊杰說到這里,懷疑的在別墅四周看了看。
葉洋知道楊杰在擔心什么,搖頭說道:“那個計劃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房子和我辦公室都讓人查過了,沒有竊聽設備,不用擔心。”
楊杰聽葉洋這么說,心中稍安,正準備安慰葉洋幾句,卻沒想到葉洋突然問道:“你知道捐客嗎?”。
“捐客?知道,難道你也有自己的捐客?”楊杰聞言點點頭,表示知道后,才問了一句。
“燕京城數得著的公子哥,都有自己的捐客,這些捐客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著他們背后的主子,這些捐客長袖善舞,就跟古時候大家族里面的管家一樣,處理著主子不方便出面處理的事情。
而在燕京城中背叛我的人,就是一個我認識了十年,信任了十年的捐客!如果不是我,他現在還在街頭為了一日三餐發愁,忘恩負義……”葉洋突然情緒激動起來,破口大罵,顯然這件事情對他打擊頗大。
“葉哥,一個捐客而已,燕京城中不乏想上位的捐客,就算有所損失,也犯不著為了一個下人生氣,不值得。”楊杰不清楚葉洋跟那個人的關系,不過葉洋如此失態,顯然是有一些東西觸及到了葉洋的痛處,或者是那個人掌握了葉洋的把柄。
“知道我是怎么察覺到那個人背叛我了嗎?”。葉洋拿起茶幾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后,說道:“今天下午在皇朝會所,我遇到宋潮了,那家伙滿嘴跑大山,無意間說漏了一件事,一件只有那個人和我才知道的事情。
后來我跟宋潮分開后。秘密安排人去調查了一下。才發現早在兩年前。那個人就已經跟劉晉生和宋潮走到一起了,虧得我還自鳴得意,原來人家早就在我身邊埋下了一顆大釘子。”
楊杰聽葉洋這么說,只能說道:“好在葉哥你發現的早,如果這個人在關鍵時刻把我們賣了,那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他不可靠了,你準備怎么處理?”
“這個人知道我太多事情。不能留!”葉洋斬釘截鐵的態度,無不露出濃厚的殺意。
“既然葉哥你已經做了決定,那么我只能支持你。”楊杰雖然不習慣跟葉洋談這些,不過既然來了,也不好說不過問。
葉洋點頭說道:“這個事情我會安排,你是體制內的人,跟這樣的事情保持越遠距離越好,今天讓你過來,主要是告訴你,宋潮他們的資金已經入場了。另外他們安排了人跟蹤調查你,你最近注意一點。小心忙中出錯,被他們抓住了把柄,那可不是小事情。”
楊杰聞言點頭感激說道:“謝謝葉哥的提醒,我明白了。我身邊有安全部門的人保護,就算他們想做點手腳,只怕也瞞不過上面的眼睛。鄧老現在還在,輪不到劉家和宋家一手遮天,倒是你自己注意一點,不要因小失大,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你小看你葉哥了不是!雖然身邊親信的背叛讓我很痛心,可是還沒到因此喪志的地步,再者說來通過這件事也讓我看清了身邊的人,用因禍得福來形容也不為過。”葉洋的心態極好,很快就從這件事的打擊中恢復過來,臉上重新散發出了濃濃的自信,只是眼眸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讓楊杰感覺有些不適。
“捐客,用得好能事半功倍,用得不好,那就是一個坑。現在我留在燕京的時間不多,今后再要選一個捐客,只怕就難嘍!”葉洋幫楊杰倒了一杯酒,有些感慨的說道。
楊杰聽葉洋這么說心中一動,主動問道:“怎么葉哥還沒吸取教訓,還準備找一位捐客做代言人?”
“正所謂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捐客之所以能在燕京獲得生存的土壤,自然是有其存在的必要性。”葉洋喝了一口酒,把杯子放下后,說道:“比如辦一些小事情,以及跑腿等具體承辦的事情,總不能讓自己事必躬親吧?
再說在燕京城的人脈關系,也需要經常維護,而捐客就承擔著這樣的工作。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有身份的公子哥沒有自己的捐客,那么在這個圈子中,可是極其丟人的,我葉洋可丟不起這個人。”
“那三哥他們也有?”楊杰聽葉洋這么說,好奇的問了一句。
葉洋聞言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三哥在部隊,他是四大公子中唯一沒有捐客,也不屑找捐客的一個另類。”
“既然葉哥你想找一位捐客,我這邊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位,雖然不一定和你心意,不過為人處事倒是還算不錯,至于信任什么的,那個需要時間來考驗,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了。”楊杰想到了姜建國,對姜建國印象雖然一開始不好,可之后姜建國的表現卻是讓楊杰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此時葉洋有興趣找一個捐客,那么楊杰不凡做一回伯樂,為葉洋推薦姜建國這匹千里馬。
“你楊杰看人的眼光向來極準,你看中的人,一定錯不了!”葉洋對楊杰的眼光十分信任,這個信任是經過一個個事例逐漸積累形成的,因此一聽楊杰有個人選介紹給他,眼中頓時冒出了精芒,“只是你才來燕京不久,三哥也是不屑找捐客的人,你怎么跟捐客產生聯系的?”
楊杰聽葉洋這么問,笑著把姜建國跟常洋駐京辦的聯系,一五一十的跟葉洋說了一遍。
聽完楊杰的話后,葉洋笑著指著楊杰說道:“我說你這個家伙怎么會跟捐客有聯系,感情又是為了常洋市的事情,難道常洋市沒了你楊杰,就玩不轉了嗎?以后你調離南江了,看常洋市找誰去。”
“支持家鄉建設嘛!難道還不能盡一份力?”楊杰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后擲地有聲的說道:“至于調離南江,無論我楊杰走到哪里,都是浯河人,喝水不忘挖井人,浯河哺育教育了我,浯河永遠是我的家鄉,支持家鄉的工作,我一輩子都不會推遲!”
“得!我又不是常洋市的干部,聽你這么說可不會感激。”葉洋笑著擺擺手,對楊杰的話直接當成了耳旁風,沒有放在心上,倒是認真的說道:“既然那個姜建國還不錯,那么你找個事件,把他叫出來,我親自看看,然后再說。”
楊杰聞言頓時一窘,上回他還真沒想過還會跟姜建國產生交集,因此根本就沒要姜建國的聯系方式。不過羅娜肯定知道姜建國的聯系方式,只要通過羅娜,必定就能找到姜建國,因此點頭說道:“沒問題,我回去就給你安排,爭取盡快讓你們見上一面!”
“這些事情也只能跟你聊一聊了,行了,見了你之后,我心情好多了,沒事了,你先回去吧!”葉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他準備先回皇朝會所安排一下。
“你丫把我當尿不濕呢!用完就扔,忒沒義氣了吧!”楊杰見葉洋要走,頓時郁悶的抱怨道。
“怎么?你有意見啊?有意見就來咬我啊!”葉洋笑著打趣了一句,揚起腦袋,朝著別墅大門口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