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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風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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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雪和楊杰,乘坐蓉城飛往燕京的航班,于下午…整,抵達燕京國際機場。
這一次進京,因為是李沐雪帶楊杰見她的家人,所以李沖等人并沒有跟隨保護。
燕京國際機場人潮涌動川流不息,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旅客,楊杰在燕京讀了四年書,還真沒到燕京國際機場來過,因此下了飛機后,一路緊跟著李沐雪走出了機場。
一輛掛著燕京武警總隊牌照的迷彩越野車,囂張的停在機場候機樓的出口處,一個三十歲左右,穿著迷彩作訓服的中校軍官,大咧咧的靠在越野車前門邊抽著煙,看也不看那些荷槍實彈從旁邊走過的機場特警。
“三哥,你怎么來了?”李沐雪帶著楊杰走出候機樓,正準備找來接他們的車,卻意外的發現了不遠處的李昌盛。
李昌盛見李沐雪和楊杰走了過來,隨手扔下手中的煙頭,側頭看向李沐雪身邊的楊杰,仔細打量了一翻后,微微蹙眉,也不回答李沐雪的問話,沉聲說道:“長的細皮嫩肉,看上去跟小白臉一樣,我說小妹,你怎么會找這么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伙?”
楊杰聽眼前這個有著一副兵痞像的男人,竟然說他是小白臉,頓時眼中爆射出一道精芒,目光如錐的盯著李昌盛,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一股凜然的戰意,從楊杰身上散發出來。
“我是楊杰,未請教?”楊杰主動對李昌盛伸出手,心中雖然惱怒面前的人那么說他,不過他也聽李沐雪叫他三哥了,知道是李沐雪的親人,臉上不動聲色的問道。
李昌盛見楊杰因為他一句挑釁譏諷的話,而怒火中燒,之前楊杰身上散發出來的凜然戰意,就連他都為之驚訝,卻沒想到楊杰的心態調整的很快,竟然很快就恢復如初,這番心性確實非常人可比。
“我是雪兒的三哥,李昌盛!”李昌盛劍眉一揚,嘴角微微上掠,眼中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伸出滿是老繭的右手,重重跟楊杰伸過來的手握上,粗壯結識的手臂陡然用勁,想要給楊杰一個下馬威。
李沐雪對李昌盛的挑釁行為并不制止,反而樂見其成。
見識過楊杰的身手后,李沐雪并不擔心楊杰會吃虧,反而有些擔心眼前的李昌盛。
要知道李昌盛雖然是燕京武警總隊第十三支隊的作訓參謀,常年跟武警特警們摸爬滾打玩命的訓練,但是也沒有以一敵四,僅憑他一人的力量,對抗出身陸軍特種兵的李沖他們的能力。
楊杰感覺到眼前的李昌盛那不懷好意的意圖后,嘴角掠過一絲玩味的淡笑,感受到對面這個虎背熊腰的年輕軍官手臂上傳過來的巨大力量,楊杰不動如山的任由他用勁,臉上仍舊保持著翩翩風度,似乎李昌盛的那點力量,根本就讓他無關痛癢一般。
李昌盛見楊杰長得高大帥氣,可是卻稍顯文弱,因此不敢當著李沐雪的面,讓楊杰太過難看,只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就算了。卻沒想到他用了五成勁道,不僅沒讓楊杰出丑,就連旁邊的李沐雪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讓他很是郁悶,感覺自己丟臉了。
當下不再留手,大手勁力全出,使勁握住楊杰的手,粗壯的手臂因為用力過猛,而鼓起一塊塊如磐石一般的肌肉,因為用力太大,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但是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身前的楊杰仍舊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淡笑著任憑李昌盛施為天價交易,總裁別玩火!。
車子停在航站樓門前,不時有旅客和執勤的特警走過,李昌盛跟楊杰的怪異行為,引起了旁人的側目,就連之前把李昌盛當作透明人的兩名機場特警,也持槍走了過來,在附近警戒著。
眼看無法讓楊杰出丑,李昌盛頓時有些急了,看著旁邊一臉淡笑模樣的李沐雪,李昌盛低聲怒喝一聲,手臂抬起之后迅速下壓,巨大的力道從他的手臂上傳到手掌上,試圖用巨力蟄伏楊杰。
卻突然感覺手腕處筋絡一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楊杰的手掌上瞬間傳來一股巨力,把沒有準備的李昌盛,握得老臉都憋紅了。
那無可匹敵的巨力,以及頗具技巧的擒拿手法,讓李昌盛根本就無法反抗,即使想掙脫也做不到。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眼前的楊杰,竟然一直在扮豬吃老虎,絕非好惹的人物。
李沐雪見李昌盛的老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當即笑著對楊杰說道:“行了,你們兩個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洋相了,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臉呢!”
楊杰聞言灑然一笑,之前心頭擠壓的郁悶,此刻總算是發出去了,輕輕撤回力道,握住李昌盛的手搖了搖后,說道:“李大哥,幸會幸會,以后請多多關照!”
李昌盛丟了人,自然不敢再在這里挑釁楊杰,眼前的楊杰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是一名高手,“楊老弟真是深藏不露啊!有機會一起切磋一下?”
“三哥,李沖他們四個聯手都不是楊杰的對手,你能打得過楊杰嗎?”李沐雪見李昌盛還想再找回場子,當即一翻白眼,沒好氣的提醒了李昌盛一句。
李沖四人是李沐雪的保鏢,出身于陸軍D集團軍特種偵察大隊,曾經執行過秘密任務,是有實戰經驗的精銳軍人,李昌盛雖然是武警燕京總隊十三支隊的作訓參謀,可也沒有實力同時對抗李沖四人。
因此聽李沐雪這么說后,李昌盛這才真正重視起楊杰來,“楊老弟,你真的以一敵四,完勝了李沖他們?”
見李昌盛懷疑自己的話,李沐雪不滿的說道:“三哥,楊杰的父親是楊新華,R集團軍戰狼偵察營的前營長,你認為經過楊營長親手調教的楊杰,身手能差嗎?”
R集團軍戰狼偵察營,是流傳在華夏陸軍特種兵們之中的傳奇偵查部隊,李昌盛雖然在武警特警支隊服役,但是也聽說過戰狼偵察營,知道那是一支有著光榮傳統和無數戰功的傳奇偵查部隊。
不少當年R集團軍戰狼偵察營的戰士,此時都活躍在華夏軍方特種偵查部隊中,成為華夏特種偵察部隊中,一支無法忽視的強大力量。
楊新華是當年無可爭議的戰斗英雄,作為這支傳奇偵查部隊的前營長,楊新華的實力毋庸置疑,他的功勛完全是建立在敵人的尸山血海之上。楊杰是楊新華的兒子,這個李昌盛還真不知道,否則他也不會那么冒失的挑釁楊杰了。
“楊營長是特種偵查兵所仰慕的傳奇人物,當年他在軍中創下的個人記錄,很多至今都沒有人能打破,早知道楊老弟是楊營長的兒子,我也不會自尋其辱了。”李昌盛是軍人,拿得起放得下,爽朗的一笑后,熱情的對楊杰說道。
“三哥,就別套近乎了,站在這里影響不太好,我們還是先走吧!”李沐雪見李昌盛前后態度變化如此之大,感覺有些無語的她,當即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上車!上車!我們回去在說!”李昌盛聞言當即臉上露出了笑容,殷勤的上前,把越野車后座的車門打開,請李沐雪上車。
李沐雪是李家的公主,李家第三代只有她這么一個丫頭,可見李沐雪在李家多么受寵愛,特別是李家第三代這幾個男丁,更是恨不得把李沐雪捧在手心里。
正因為如此,李昌盛知道李沐雪帶著男朋友回燕京后,才會主動請纓來接他們,想要看看李沐雪到底找了個什么男人特工多情狼癡情。
好在楊杰沒有讓李昌盛失望,三人上車后,李昌盛迅速駕車離開了燕京國際機場,朝著西山的方向開去。
“楊老弟,你不知道,自從知道小妹找了男朋友后,我們幾兄弟都急壞了,擔心她找了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樣子貨。見到你之后,我總算是放心了。”李昌盛認可楊杰之后,倒是沒再把楊杰當外人了,很是直接的對坐在副駕駛的楊杰說道。
“三哥,難怪你剛才見了我,說我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小白臉,原來你們一早就這么想了?”楊杰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之前一見面,李昌盛就那么說他,原來李家幾兄弟,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李昌盛聞言尷尬的揉了揉鼻子,笑著解釋道:“我們也就看了你的相片,知道你這么個人,至于你的具體情況,我們幾兄弟都不清楚,所以才會鬧出剛才的笑話來。
我可告訴你,剛才在機場的事情,你可不能跟別人說,不然我可跟你急啊!雪兒,你也給我記住了,否則以后你找三哥幫忙,三哥可不搭理你。”
楊杰和李沐雪聞言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笑出來,看著一臉尷尬的李昌盛,楊杰點頭說道:“三哥,剛才機場有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沐雪,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三哥你在說什么?”李沐雪十分的配合,聽楊杰這么說,笑著諧趣的答道。
“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家伙,難怪能走到一起去。對了,楊老弟,聽說之前你被市紀委雙規了,沒事了吧?以后哪個王八蛋敢冤枉你,三哥一槍蹦了他。”李昌盛才正經了沒一會,馬上又沒正行了,那兵痞味十足的架勢,讓楊杰很是難以理解。
李沐雪對李昌盛的脾性倒是十分的熟悉,知道李昌盛只有在特別熟的人面前,才會表現的這么痞性十足,笑著打趣道:“三哥,你整天滿嘴跑火車,一點正行都沒有,就不怕三叔關你禁閉?”
“老頭子到外地檢查工作去了,最近一段時間不在京里,這段時間你們在京城,有什么人敢招惹你們,直管跟三哥說,三哥削不死他們!”李昌盛這么一解釋,李沐雪頓時明白過來,李昌盛為什么會敢這樣了。
“對了,爺爺的病怎么樣了?情況好轉了一些沒有?”李沐雪沒有理會李昌盛的話,轉而問起李老的身體來。
本來還意氣風發的李昌盛,聽到李沐雪問起李老的身體后,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默然不語,半響之后,拿起一根煙點上,深吸了一口之后,才說道:“情況不太好!肺癌晚期,黃老說最多能撐過今年的生日。”
李沐雪聽李昌盛這么說,眼眶頓時一紅,想到那個從小把她當寶貝一般寵愛的爺爺,已然行將就木,得的還是無藥可治的絕癥,最多只有十幾天的壽命,這如何不然李沐雪傷心。
楊杰聞言一陣錯愕,他倒是聽李沐雪說過,說李老的身體不太好,但是沒想到竟然是晚期肺癌,晚期的癌癥別說這個時候無藥可醫,就算十幾二十年之后,醫學界依然對此束手無策,只要癌癥到了晚期,基本就只能等死了。
不過身上開啟了醫療輔助系統的楊杰,倒是知道在五十年之后,醫學界對于癌癥的治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一種特效藥被研發了出來,之后經過長達十余年的持續研究,最終通過一套成熟有效的治療方案,完全攻克了癌癥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不治之癥。
小五所在的那個年代,癌癥跟感冒沒什么兩樣,身體發生器質性病變,直接培植出新的器官更換就行了,換身體器官跟汽車換零件一樣容易,那個時候人的壽命也相當的長,不是這個年代可比的。
醫療輔助系統中存儲了數千年來的各種治病案例,以及各種藥物的組成和研發記錄,可以說開啟醫療輔助系統的楊杰,就是一臺來自未來的全能醫療機器人,集合了數千年人類對醫術的所有知識和經驗,面對得了癌癥的病患,或許其他人覺得是絕癥,但是楊杰卻不覺得抗戰老兵之不死傳奇。
“癌癥也并非無藥可醫,等我見過爺爺之后,再幫他看看,說不定別人不能治,我能治好呢?先別哭了,都成大花貓了!”楊杰這番安慰的話,倒是讓坐在一旁的李昌盛有些震驚。
李沐雪倒是知道楊杰懂醫術,可也沒想過楊杰能治療癌癥,不過經過楊杰這么一勸說,她也慢慢恢復了過來,擦干凈眼角的淚水,想要保持一個最佳的狀態去見李老,不能讓他看出任何端倪來,免得李老擔心。
楊杰在燕京讀了四年書,期間在燕京各地都留下了他的足跡,西山雖然不能上去,但是楊杰也來過這里,在山下眺望,只見群山峻嶺之間,綠樹成蔭風景宜人,美好的景致,卻被一群群荷槍實彈,戒備森嚴的戰士給破壞了。
李昌盛的越野車上有上西山的通行證,加上掛牌是燕京武警總隊,因此在上山的前兩個哨卡,倒是沒怎么檢查,只是幾名戰士用排爆儀器,搜尋了一下車子,確認沒問題后,就直接放行了。
但是當越野車正式進入西山范圍內,里面的檢查也越發的嚴格了起來,特別是在進入西山別墅區的時候,不僅車子要停下來熄火,而且坐在車上的三人都要下來接受身份核對,確保沒有問題后,才被放行進入。
“每回過來,最煩的就是這些安檢,太麻煩了!”李昌盛開著車進入別墅區后,不爽的抱怨了一句。
車子沿著山道不斷往上開,路邊不時能見到一條幽靜的岔路通向遠方,整個別墅區占地面積超乎想象的大,似乎整片山脈都在別墅區的范圍之內,沒有人知道在這里住了多少領導。
沿途很少能見到建筑物,而且每一條岔道口,也沒有相應的指示標志,不熟悉這里的人,根本不清楚,哪一條道是通往哪一戶領導人家里的,路邊樹林深處的高地上,不時能見到荷槍實彈的戰士在站崗,可見在別墅區內部,也是警衛森嚴。
楊杰好奇的對李昌盛問道:“三哥,這里岔道不少,但是去而沒有標識,不知道的人,怎么能分清楚哪一條道是去哪個人家里的?”
李昌盛聞言一笑,說道:“外人來這里,根本就不能開車進來,必須要由衛戍師警備大隊的軍人開車護送,能進來的人,自然能分清楚哪一家在哪里。”
李沐雪聞言不由瞥了一下嘴,對楊杰解釋道:“每一條岔路都有特殊的標識,只是你第一次來,不清楚而已,不設立明顯的標志,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住在這邊的領導們。
一般來說,住在靠近山下面的領導,退休前的職務相對較低,而在黨內和軍內有很高威望和影響力的領導,才住在高處,每一條岔道上的不同線路符號,區分住在里面的領導是政界還是軍界的大佬。
我們上來的時候,三哥通報了我們要去哪一家院子,如果我們開錯了道,那么警戒的戰士就會及時出來制止我們繼續前行,所以一般人就算找錯的院子,也不會打擾到住在里面的領導。”
楊杰聞言這才恍然大悟,看來這邊的規矩還真不少,一些細節涉及到安全保密層面,李沐雪和李昌盛也不是全部了解,所以也只能對楊杰解釋個大概。
李老退下來之前,在黨內和軍內的排名相當高,住的地方也相對靠近山頂,李昌盛雖然不常來西山,但是逢年節什么的總要過來一趟,所以回李老的住處,倒也輕車熟路。
看著越野車在山上開了十幾二十分鐘之后,才轉入一條岔道,車子在岔道內疾馳了兩分鐘,才來到一棟紅磚砌成的院子前。
紅磚碧瓦,綠水青山,不高的圍墻上,爬山虎肆意的爬滿了整個圍墻,附近一條小溪嘩啦啦的水聲隱隱傳來,給人一種難以言語的寧靜和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