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遣軍的反應讓外界都知道了董庫遇襲是真的了,連老趙老蔣都信以為真,紛紛尋找途徑聯系先遣軍,試圖表示下慰問,并在董庫死去前,做好這支鋼鐵雄獅的親近工作。一旦董庫真的死了,那群龍無首,還是有可能拉攏一部分為他們所用的,再不濟也不能成為敵人不是?至于黑龍江,蒙古和奪回來的蘇俄侵占土地,他們暫時都無人關心,真正的財富是這支隊伍,有了這支隊伍什么不都有了?
日本人最緊張,他們知道先遣軍最大的仇恨值在他們身上,他們沒有戰勝先遣軍的把握,沒有擋住他們進攻腳步的能力,他們刺殺董庫,實際上就是把水攪渾,然后伺機反撲,到時候群龍為首,一盤散沙的情況下,他們可以各個擊破,總有能夠收買的,其他將領不會像董庫,油鹽不進,還那么大的仇恨,不死不休的架勢,總能有弱點。前提是守住先遣軍這段時間,就有機會。
大胡子確認消息準確后,也興奮了,畢竟上海還有上千的蘇俄猶太人沒有被清理,在那里,還是有消息可以傳出來。
確認消息準確,他感覺到了機會來了,那就是挺過先遣軍的瘋狂階段,直到他們內部為爭權而四分五裂的時候,就是反擊的時候到了。
原本計劃風停就進攻,這會有了先遣軍主帥危重,可減少傷亡瓦解先遣軍,大胡子當然不會放過。加上運回來的坦克和直升機殘骸,他們仿制還需要時間,短時間內沒有量產和列裝的能力,所以,按兵不動,在這會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德國。老希獲知董庫遇襲傷重,他到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反倒是懸著的心放下了,更加快速的加緊準備,準備他的擴張計劃。因為,他是跟武器公司聯系的。董庫如果死了,先遣軍散了,他倒是少了個勁敵了,雖然一個在亞洲,一個在歐洲,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但總有相遇起摩擦的時候。
英美等國的心思差不多,雖然少了個可以獲得先進武器,先進產品的途徑。但同樣少了個勁敵,少了個可打破世界格局的勁敵,他們并不會因為失去了獲得更多先進技術,先進武器的機會而在意董庫的生死,但他們同事也知道,此時,你千軍可是困著租界呢,租界里榆次。一旦董庫死了,那會讓先遣軍瘋狂的。踏平租界是正常的事情,本來這些人就沒有政斧約束,老大死了,更會瘋狂。
于是,在董庫忙碌等待的時候,租界里接到了各國的電文。盡量穩住先遣軍,不要讓他們進入租界,這邊暫時也不會發兵,避免刺激到失去首腦的先遣軍。
董庫已經將這些都算到了,他同樣需要安定。他需要老毛子這個冬天給他挪出三個月的時間,讓他的新兵完成基礎訓練,海軍陸戰隊招兵結束,登陸艇和登陸艦,還有水陸兩棲坦克,都需要時間來生產。運輸艦,補給艦,還有護衛艦驅逐艦,這些,都要等加拿大生產出產品后,讓其代加工,好盡快讓自己的海軍建立起來,否則,哪有能力進攻日本本土?那絕對是個笑話。
這些都在按著董庫預料的軌跡前進著,虎牙戰士在做著準備,狼煙的郭偉全在密切注意著存錢的動作,和那些銀行內部的變化,派出人員,進入這些銀行進行存款,查看防御情況。
租界內基地里儲存的黃金珍玩正在源源不斷的運進虹口,轉存到更加隱秘的龍翔國際地下倉庫里。那里已經被建成了地下要塞,純水泥鋼筋的結構,通風良好,面積之大,單層足有上萬平米,上下共三層,可說是趙力強在上海耗費時間最長,投入最大的一個秘密項目。建造也都是先遣軍精英,都是戰士,而且他們進入都不是從龍翔國際進入,而是從很遠的地下進入,通道曲折,他們也不知道這得地底下的宮殿具體位置。
而董庫,是不需要干這些的,他有自己的事情忙。
行動計劃雖然出來了,對于進入銀行,用什么方式,都已經詳加的做了探討,并在這一天里不斷的實驗,在坑道挖掘的時候,實驗如何進入兩三米厚,水泥澆灌的地下金庫。可進入金庫后如何解決金庫內的守衛,這塊,就一支沒有說。
左伯陽任務,這是臨場發揮的事情,遇到敵人用帶消音器的手槍解決就成了,目前海島生產了幾款便于攜帶,且威力不小的九毫米,手槍,左輪手槍,當然還有造價低廉,性能穩定的五四手槍,并給五四配上了專用的消音器,足以滿足襲殺的需求。
可當董庫帶著他和五號六號,還有近衛連,悄悄趕到崇明島上,進行配置毒藥的時候,他才知道,董庫進入這些銀行的金庫,感情是另有方式,而且搶劫租界,董庫已經準備了很久,單從那些產自世界各地,自己也大部分不認識的奇草,就足以說明董庫一直在等機會,等機會收拾租界里的外國人。
的確,董庫惦記租界已經很久,他怎么會讓列強用各種手段掠奪的財富帶走呢?已經運回國內的,他暫時沒辦法,那些沒運走的,自己既然有能力,那就要全部留下。就算不是全部,也要大部分。
他在對付日本人的時候,使用過天機子給他的那本毒藥配方。這本配方寫出來的年代已經無法考證,估計就算天機子也不見得知道出處。而且這本原本已經被董庫燒掉,只是記住了那些配方,避免遺禍民間。
嫦娥望月,這款霸道而恐怖的毒藥,所用藥品極為普通,只是合成的時間,順序有講究,其他大部分都是極為簡單的藥草。但效果卻超級恐怖,毒殺一座城市的人,只要在水源里投毒,必保能將百萬人口的城市變成死城。
基于這點,那些毒藥的霸道,那些毒藥的神秘。在他心生對付租界里的銀行時,他就開始準備了。他派出人員按著自己畫出的圖樣和產地,還有注意事項,去世界各地搜集藥草,遠的都到了非洲,熱帶雨林的見血封喉樹樹漿都弄回來了。更有無數的稀奇古怪的藥草植株,都被放倒了崇明島,為他專門建造的配毒實驗室里。
他在全玻璃的房間里,穿的標準的自制防化服,連呼吸都是自帶氧氣瓶,小心翼翼的按著記憶中的配方配置著藥劑,全然一個生化專家的樣子。
其實,生化這詞用在這些毒藥上一點不為過,日本人研究的那些病毒什么的。跟這些比起來真的小巫見大巫,而且這些毒藥產生的年代怎么是明朝以前,那書上的文字就足以說明這一點,不是近代的產物。
左伯陽站在玻璃外,看著如此小心的董庫,心里開始還不解,不知道董庫這是干嘛。他哪里見過這陣仗?而且董庫對付上海那些日軍軍艦的事情,他也并不知道。不知道那嫦娥望月的毒藥有多么的恐怖。
董庫將一朵干了的銀白色的花朵研成粉末后,倒入一個盛滿淡藍色液體的杯子里。用玻璃棒輕輕的攪拌著。
說來也奇怪了,那淡藍色的液體里倒進這些粉末的時候立時渾濁,可隨著董庫的攪拌,藍色慢慢消失,渾濁也逐漸的不見,隔著玻璃觀看的左伯陽眨巴了幾下眼睛。也沒發現杯子里的變化是不是水沒了。
待杯子里的水徹底透明后,董庫又拿起一個盛滿紅色液體的杯子,扣上蓋,出口鏈接到一個圓形的空瓶里。做完這一切,他拿起針管。慢慢的抽出幾毫升,向打針一樣將藍色的液體通過紅色液體杯子上的皮塞打了進去。
隨著液體的進入,杯子里紅色的液體開始翻江倒海的翻騰起來,大量的氣泡翻滾著,讓紅色液體就跟開了鍋的水一樣,緊接著,細長的玻璃管道彎彎曲曲顯現出來,霧氣慢慢的數字你和管道進入了那個透明的空瓶里。
左伯陽沒干過這個,但他還是有見地的,看著董庫鼓搗,他隱隱的感覺到如此復雜,又能讓董庫如此小心的液體,不會是什么簡單的東西,弄不好是毒藥,否則干嘛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霧氣繼續冒著,瓶里的紅色液體顏色越來越淡,幾秒鐘后,變得跟清水一樣,不再翻滾冒泡,不再有霧氣產生。
待杯子里的水靜止不動后,董庫將上面的空瓶從大號針頭上拔掉,跟玻璃管道脫離,將變成白色液體的瓶子也從管道上拔掉,打開通風系統,將房間內的空氣徹底換掉,這才在耳麥里吩咐道:“帶一個日軍進旁邊的房間。”
很快,五號提溜著一名日軍少尉進入了董庫旁邊玻璃墻隔著的另一個房間,放下后,解開了捆綁他的繩索,在那名日軍恐懼的眼神注視下,悄然退出房間,關上了玻璃門,并將外面的隔離門也關上。
那名日軍顯然知道這個程序,他雖然不是搞生化的,但也聽說了731部隊,和100部隊用人體做實驗的事情,這些還是董庫公諸于眾的。
看到自己被放置在空房間里,旁邊擺滿瓶瓶罐罐的另一個房間里站著一個穿著奇怪衣服,連頭都包裹著的身影,他再傻也明白了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放我出去!!”
他嘶聲吼叫,在五號關上玻璃門的一刻,縱身撲上去,用拳頭拼命敲打著玻璃門,腳下,一灘淡黃的液體慢慢的聚集成堆,散發著熱氣,蔓延著。
可這些玻璃是董庫在上海新玻璃廠生產的玻璃,是鋼化玻璃,尤其是這些玻璃屋子的玻璃,更是達到了相當高的強度,別說是拳頭了,就算用鐵錘,都難以敲碎,不過,這倒不是防彈玻璃,也不是后世有夾層的玻璃,只是純粹的鋼化玻璃而容易。
董庫靜靜的看著平明敲擊玻璃門的日軍,他心里無悲無喜。這些都是參加過南京作戰的日軍,這些是在攻陷揚州的時候投降的活口,經過審訊,確認是參加過南京作戰,并駐守的部隊,董庫沒有殺他們,而是運回了上海,秘密的扔在了崇明島,等待有一天用他們來做實驗。
他靜靜的看著,待五號將隔離門關閉,退出另一個玻璃房間,關好兩道玻璃門后,他在試驗臺上拿起一根食指粗細的玻璃針管,慢慢的在手里的瓶子里抽出一定數量的液體,走到兩個房間相隔的玻璃墻前,將枕頭插進了預留的一個小孔上的橡膠塞里,慢慢的就愛你給液體推了出去。
那名,日軍邊敲打著門,邊不時的驚恐回頭張望,見到董庫靠近了隔斷,并注射了什么進入自己的房間,立時崩潰,兩手血肉模糊的抱著腦袋,坐在了自己流出的那一灘液體上,嚎叫著,等待死亡的降臨。
董庫注射進入不足三秒,這個三十平米的玻璃房間里日軍突然放下了抱頭的雙手,先是略微的茫然,然后露出了恬然的笑容,沒有了恐懼,沒有即將死亡的感覺,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安心的喜事,笑的那么自然,一點不做作。
董庫看著表,計算著時間,對這個叫閻王笑的藥劑感覺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藥液注射進三十平方的房間里,立體面積大致七八十立方,而那名日軍在房間的對面,距離要有五米開外,三秒,就發生了作用,說明藥液揮發的速度極快,四秒就出現癥狀,說明毒素不單單是作用呼吸系統,恐怕粘膜,血液,都在其侵蝕的范疇內。
董庫腦海里念頭轉動呢,那名日軍慢慢的坐直了身體,笑容依舊,只是董庫看出了對方的身體在變僵硬。
六秒。
當秒針指到六秒的一刻,那名日軍臉上的笑容依舊,但瞳孔已經散了,顯然已經氣絕。
六秒……
董庫一陣的毛骨悚然,將近一百立方米的空間,在最邊緣三秒起作用,六秒斃命,可以說無色無味,不知不覺。除了效果跟毒藥的說明一樣外,就是時間,時間要縮短了兩秒,比介紹的九歩散魂要少了至少兩秒。
好吧,閻王笑……
看著那名日軍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董庫心里暗自嘀咕了句,讓這個份雙手沾滿血腥的家伙就這么舒服的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左伯陽此時卻張大了嘴,那藥的效果太恐怖了,哪里能夠防御?他就沒看到玻璃屋子里有什么變化,顯然毒劑是沒有顏色的,而那個日軍在董庫注射進液體后,也沒有皺眉或者格外的恐懼表情,說明他中毒前并不知道,也就是無味。
這要扔戰場上……
左伯陽不敢想象了。
念頭轉動,左伯陽眼睛突然張大,精光閃爍間,他明白了,董庫早就做了要搶劫那些銀行的打算,這些藥劑投進銀行,那金庫里如果有看守的話,那還不是悄無聲息的斃命?
幾個月前就惦記了,倒是想的長遠……
左伯陽看向專注觀察的董庫,腦海里念頭閃動,對董庫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他沒有傷天和的感覺,他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妥,既然是敵人,那就是不擇手段,雖然銀行內有普通人,但既然是敵對方,死兩個平民是正常的,那次戰爭不死平民?
只是有一點覺得奇怪,董庫知道的實在太多了,他的想法自己永遠無法捕捉到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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