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翻身上馬,在大吼聲中,卷起漫天的雪霧,如滾滾洪流一般,向著前方的防御陣地發起了沖擊。
“嘿嘿!來吧大鼻子!”
一名機槍手抱著馬克沁,聽著隆隆的蹄聲,興奮的吼道。
“預備……”
一名團長親臨前線,看著遠處奔來的馬群,沉穩的計算著時間,計算著距離,慢慢的舉起了手里的信號槍。
他的警衛員也同樣舉起了信號槍,隨著一聲放,三發紅色的信號彈升空而起,飛向了奔來的馬群。
“推倒!”
一臺馬克沁前面站著三四個戰士,手里把著夾著刺刀的枕木垛,在喊聲中,奮力向前一推,枕木多轟然倒塌,露出了一個兩米多寬的門戶。
隨著一個個門戶露出,馬克沁那令人恐懼的身影出現在了狂奔的蘇俄騎兵的眼里。
“不好……”
打頭的騎兵看到百十米外防御墻上出現的一個個窟窿,看到窟窿里那令人膽寒的護盾,馬克沁的身影讓他們毛骨悚然,可喊聲剛剛響起,馬克沁那特有的嚎叫就響了起來。
十四挺馬克沁,上百挺的德普,幾乎在同一時刻轟鳴起來。
鋼鐵子彈編制的彈幕如一堵鋼鐵圍墻,迎面撞上了狂奔的馬群。
獻血立時飛濺,馬匹被粗大而密集的子彈瞬間擊斃,并打成了篩子眼,尸體在冰湖上向前滑行的過程中,被成片的子彈撕碎。
“馬克沁!!!”
后面的騎兵聽到了令他們魂飛魄散的聲音,但。命令是沖鋒,他們別無選擇。再加上蘇俄人同樣彪悍,大驚中,烏拉聲海嘯般的響起,戰馬卷起漫天的積雪。悍不畏死的加速沖鋒。
此時,他們別而選擇,就算退,也跑不過子彈,唯有加速沖鋒,越過重機槍陣地。才會有生的希望。
可是,如此密集的子彈面前,血肉之軀就是個笑話。上百挺的德普和十四挺馬克沁打造的鋼鐵堡壘,堡壘里噴出的鋼鐵洪流又怎么能夠讓他們沖到近前?
三百發子彈的馬克沁別說還可續接,就單單這一彈鏈就足以將這些戰馬擋在五十米外。加上47發的德普,持續的火力編織的鋼鐵城墻又怎么是他們這血肉之軀能夠越過的?
隨著沖鋒。隨著距離的拉進,子彈更加密集,讓馬匹在中彈的一刻就快速分解,在冰冷的空氣中,化作一團團的血霧。
此時,三百米外的那個團長和警衛排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子彈從身邊頭頂咻咻飛過也無人在意。
前面的畫面已經不是戰斗,那是屠殺,是名符其實的絞殺,是陰謀,是陷阱!!
這一刻,他們更多的是思維停頓,被遠處飄飛的血霧阻隔了思維的運轉,大腦一片空白。
那里,就是一臺絞肉機,一只吃人。吃馬還不吐骨頭的巨獸,一個惡魔!
噠噠的槍聲沒有因為血霧而停歇,子彈一如既往的密集,三發紅色信號彈是迅速絞殺敵人,不與之纏斗。不留活口,所以,馬克沁三百三十發子彈不打干凈是不會停歇的,除非,前面再無一個站立的。
“狙擊手!留下前面的馬匹,人全部干掉!!”
指揮官放下望遠鏡,指著遠處三百米開外的一小撮馬群,大吼道。
早就準備好的狙擊手在血霧遮擋的空隙中快速瞄準,在鏡頭里一個個變成肉糜的身影之間的夾縫中,鎖定了遠處站立的身影,隨之扣動了扳機。
遠處站立的幾十個人還沒有自恐懼中回過神來,噗噗的聲音中,一個個棉帽子被掀飛,一個個頭顱西瓜般的炸裂,隨之,身體栽倒在馬下,讓戰馬驚嘶中,四處亂竄。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一千多匹戰馬,一千多個戰士就變成了血水,變成了冒著熱氣的肉糜。一個騎兵團,就這么被屠殺了個干干凈凈。
馬克沁,一戰時的大殺器,別說這一千多人了,就算英軍,在德國的馬克沁面前,索姆河戰役一天就被消滅了六萬多人。這點,不過是毛毛雨了。
“嗎的!再追啊!!”
第二道防線里,申請阻擊,又被迫撤離的那名連長舉著望遠鏡,嘴里還不忘念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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