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才羅,那個聲音又接著說道:“想當初打營口的時候,俺們一起參軍的,炮彈一落下來,你郭大哥一下子就趴在了俺身上,你們猜怎么著?”
那個聲音沒等有人問,緊接著說道:“俺正要感激你郭大哥救命呢,突然感覺身子上熱乎乎的有液體流過,俺以為受傷了,伸手一摸,你們猜怎么著,居然騷哄哄的,這才看到你郭大哥暈過去了不說,還尿了俺一身!”
“哈哈!!”
戰壕里爆發出哄堂大笑,讓緊張的氣氛當然無存。
“且!”
被調侃的老兵大碴子臉不紅不白的回擊道:“你們孫大哥更厲害,子彈從頭頂飛過就嚇的他走路都走不動,兩腿抖的跟打擺子一樣,哆哆嗦嗦的問俺,郭子,那叫喚的子彈會從上面掉下來嗎?飛遠了嗎?那個膽小,且!可不像現在人五人六的。”
“哈哈!”
“原來你們……”
戰壕內的新兵蛋子笑的都喘不過氣來了,這一刻他們才知道,緊張,不是只有他們有,這兩個極為鎮定的老兵也曾經緊張過,害怕過。
看著這段戰壕內沒有了大戰的緊張,一個原本還想阻止這種喧鬧的學生營長暗自點頭,記住了這兩個面孔,悄悄的離開了這里。
他學會了一招,這倆人顯然不會那么不堪,而且礦區共難幾年的戰友不會這么肆無忌憚的攻擊對方,明顯就是調節緊張氣氛的。
炮擊在各種情緒中一直持續了三個多小時,至少扔下了數千枚炮彈才宣告結束,大地,在轟鳴結束的一刻,恢復了平靜。
日軍的一處站前觀察指揮部那里,幾個師團長看著望遠鏡里硝煙彌漫,但卻極為安靜的敵方陣地,都嗅出了對方并不簡單的味道。
“這么轟擊都沒看到對面一個人影出現。那些高出地面三四米的戰壕明顯沒有被炸壞,我們的士兵更不沒能在這種情況下沖鋒了。”一個中將放下望遠鏡說道。
“是啊,對面的指揮官很沉穩,我們不用炮兵陣地轟擊,他那邊就連動靜都沒有,顯然識破了我方試探的意圖,是個勁敵啊。”
另一個中將點頭贊同道。
一名參謀長推了下眼鏡說道:“我建議。用交叉大密度的轟擊撕開對方臨時搭建的防御,炮兵陣地兩輪射擊后就轉移。”
“我同意這個建議,用炮彈堆跨對方的防御,減少士兵的傷亡。”
“炮彈的運送足以支撐我們炮擊前面陣地三天,這個方案我也贊同。”
一個個將官贊同的表態。
隨著他們的方案的拿出,停歇了僅有十幾分鐘的炮擊再次開始。
曉燕還沒散盡的天空中呼嘯著飛來了密集的炮彈。隨之轟轟的在東嶺和金陵之間的開闊地炸響,硝煙和凍土立時遮蓋了天空,讓清冷的陽光被阻擋在了陣地外的天空里。
“艸!小鬼子要發狠了!”
剛剛沉寂的戰壕內,新兵緊張的又趴響了射擊孔,老兵也在劇烈的震動中感覺出來敵人要進攻了。
董庫看著前面硝煙彌漫,抓起電話喊道:“四旅的位置陣地有沒有問題?”
“報告隊長,暫時還沒有掉渣。凍層沒有全部震碎!”
聽到匯報,董庫松了口氣。只要防御不被炸塌,就讓小鬼子炸去吧。
日軍的炮擊似乎沒有停歇的意思,爆炸集中在五六公里的開闊地這里,掀起漫天的硝煙和碎土,讓整個陣地跟傍晚一樣,陷入了昏暗當中。戰壕內更是如此,僅有射擊孔和交通壕透出的光亮被遮擋之后。戰壕里的能見度僅有那些射擊孔的位置可以看清人臉。
“隊長,用摧毀對方炮兵陣地嗎?”順子看著前面硝煙彌漫,放下望遠鏡問道。
“不用。”
董庫擺了擺手說道:“著還是日軍的試探,密度雖然大了,但陣地之間的間隔超過了兩公里,而且剛才300口徑的大炮這回沒有射擊,應該是等待我方炮兵陣地的出現好給與毀滅打擊。”
順子靜靜的聽著。這些雖然董庫的訓練資料里都有,可臨戰判斷就是另一回事了。
董庫不著急,只要挺到晚上,將對方隱蔽的炮兵陣地和所有暴露的陣地以及留作備用陣地標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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