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巫妖次劫
“嘩”
待李清明等人齊齊走上二樓,整條雅風古城北街全都炸開了鍋。
“那幫人好像就是剛才轟擊城門的家伙!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猛,連顏回的面子都不給,出手這么狠辣!”
“打的好!那什么狗屁姜管事,成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只不過是雅士閣的一個小小管事,竟然還擺什么高姿態!”
“就是就是!要真論起來,在場的哪一位在各自的世界不是高高在上!要我說,就是殺了他都無妨!”
眾人議論紛紛,除了極個別的因為嫉妒李清明等人的修為高卓,說他們行事乖張之外,大部分的各界精英們,全都大贊李清明等人方才的辣手無情。
而對于雅士閣的印象,卻在無形中降低了幾個檔次。
站在門口的,那倆方才動手攻擊龍須虎等人的小廝,這時候終于反映了過來,他們相互對視一眼了,左側的小廝率先開口道:“怎么辦,小右。我們是繼續看守閣門,還是回二樓稟報?”
右側的小廝低頭想了想,道:“我們的任務主要是看守閣門,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稟報的話,掌柜的也會怪罪我們!要不這樣吧小左,你在門口繼續守著,我去二樓回稟!”
“好吧!”小左點點頭,忽然瞥見了仍在一樓不停慘嚎的姜管事,道:“對了,你把姜管事帶上去!要不待會他流血過多死在這里,那樂子可就大了!”
小右眸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他沖小左點了點頭,隨手抓起倒霉的姜管事。走向了通往二樓的階梯。
一樓門楣有一丈三尺三分三,而且大廳之內設有空間陣法,足有三百丈方圓,與從外面看去的樣子截然不同。
而雅士閣二樓與一樓相比更是千差萬別,這二樓門楣高有三丈開外。通體用瑩潤的玄玉石包裹而成,造型古樸精美,雖然沒有什么華麗的裝飾,但卻雕龍刻鳳,極盡精致。
李清明等人踏入二層,放眼望去。發現這二層的空間比一層還要遼闊,足有三里方圓,周遭不僅有數十間緊緊鎖住的精巧客房,就連陳設古樸的大廳中,都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席席長有三尺六寸的木漆條案。
此刻,長案上面已經放置了一些精美的餐具和酒器。有些長案上已經有人在對飲談天。好不愜意。
此外,在閣樓的西北角,還有兩排精巧的古箏、青銅鼓、玉磬……等等各色樂器,超過百人的樂師正在輕輕的調試著那些樂器。
“哇,真是大手筆啊!”李清泉滿臉驚嘆地看著空曠的二樓大廳,說道。
“是啊!”尹喜捋了捋頷下長須,瞇著眼睛道:“要想布置這么大的永恒虛空法陣。至少需要十件先天靈物來穩固虛空。有的人窮其一生或許都得不到一件先天靈物,這里卻拿來布陣,怪不得那姜管事如此張狂傲慢!”
眾人索性不再說話,而是自顧自地游覽起來。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側響起:“幾位公子稍等,還請你們報上名姓,待老朽登記在冊之后,就會安排侍女帶你們進入客房休息!”
眾人尋著聲音看了過去,見一個老者從樓梯處走了過來,其面色似嬰孩般紅潤。長長的頭發細若銀雪,氣血旺盛,一雙老眼雖然略顯渾濁,但是其中偶爾閃過的精芒,卻讓人不敢小窺。
“啊?還得登記啊?”龍須虎看了看老者。言語中頗有些不耐煩。
“按規定,是這樣的!”老人露出笑臉,態度溫和。
“好,我們登記!”龍須虎還想要說些什么,但卻被李清明一下子給拉住了。他看著面前的老者,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連串略顯倉促的沉重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了過來。
閣樓上的眾人全都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只見原本守門的小右,單手拖著慘嚎不斷,明顯進氣多出氣少的姜管事走了上來。
“我草,這不是姜管事嗎?這什么情況?”
“是啊,不僅修為被廢,還被挑斷了腳筋,徹底斷了他重新修練的路!”
“嘿嘿,好啊!這惡奴成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這副模樣,估計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二層閣樓上的眾人,看到姜管事的模樣,全都議論紛紛,好奇的有之,疑惑的有之,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看來這所謂的姜管事,品行真的是糟糕透頂,竟然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看到這一幕的老者臉色狂變,顧不得怠慢了客人,身形驟然一閃,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小右身前,他探手從袍袖中取出一枚丹藥,塞進了姜管事的口中,旋即抬頭看了小右一眼,道:“小右,這是怎么回事?”
“這……那個……”小右下意識地看了不遠處的李清明等人一眼,支吾了半晌,也沒個完整的話出來。
“咳咳”
這個時候,那枚丹藥起了作用,原本近進氣多出氣少的姜管事輕咳一聲,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抱住了老者的大腿,哭嚎道:“蔡掌柜,我的修為被廢,元神識海干枯,這輩子算是完了,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名為蔡掌柜的老者臉色一寒,拍了拍姜管事的肩膀,道:“姜巖,有什么話好好說!”
姜管事滿臉怨毒地看了不遠處的李清明眾人一眼,恨聲說道:“蔡掌柜,您看到那邊的兇徒沒有!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把我打成這樣的……”
蔡掌柜瞥了眼李清明等人,眉頭皺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細細道來,萬不可有任何的隱藏以及虛假之言!”
姜管事收回了眸光,抽抽噎噎地說道:“方才在樓下,我……挑斷了我的腳筋……之后,之后的事情您就都知道了!”
花了盞茶的時間,姜管事方才把在發生在一樓的事情,細細與蔡掌柜說了一通。
只不過在他的描述中,他姜管事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什么未曾無視李清明的問話,什么指使守門小廝以棍棒驅逐眾人……所有的一切,全都被他刻意的隱瞞了。
在他的描述中,李清明等人反倒成了徹頭徹尾的小人、惡棍,一切罪責全都推到了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