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韋樂一腳踹翻了一個馬仔。
其中一個馬仔看到對方手中并沒有任何武器,于是打算悄悄撿起地上的匕首偷襲韋樂。
“都給我老實點!別以為爺手里沒有家伙就收拾不了你們!”
看到同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這下其他馬仔們徹底老實了。
這位爺不好惹啊!
雖然不知道對方將手槍藏在何處,但之前他們確確實實看到了那把泛著幽光的黑色噴子。
萬一惹毛了這位爺,到時候給自己一顆花生米就完蛋鳥。
這回,他們說什么也不敢再有反抗的念頭,只能老老實實蹲在地上。
其實絕大多人就是這樣,遇到比自己狠的人,立刻就沒了脾氣。
哪怕明明知道對方不敢真的把自己怎么樣,但就是沒有勇氣做出反抗。
否則的話,社會上也沒有那么多人一聽到“高利貸”三個字就唯恐避之不及。
其實,這些“高利貸”往往就是掌握了普通人的心理弱點,才會變得如此肆無忌憚。
(筆者的一位朋友就是如此,其父被人算計欠下了高利貸,結果人家找上門來,恐嚇一下就訛走了他兩萬大洋。對方見他比較軟弱就變本加厲的逼債,可是他實在沒錢還,只能硬著頭皮反抗;結果,高利貸沒轍了,最后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叔,你去把大富哥他們找來。學文哥。你打電話報警,這些人涉及敲詐。一會兒把他們交給警察處理!”
韋樂沒打算輕易放過這些高利貸。
“好!叔都聽你的”
此刻陳家父子將韋樂當作了主心骨,對方說什么,他們就照著辦。
沒一會,村長便找來了牛大富,而且后面還跟著不少人,連屠向忠,王猛等人也一起趕了過來。
至于警察,他們趕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東家(韋總)。出什么事了?”
牛大富等人紛紛問道。
“喏,就是這幾個‘高利貸’跑來敲詐友興叔。”
韋樂指了指蹲在地上的幾個男子。
“什么!敢敲詐村長!狗日的,勞資看你們是活膩味了!”
不知誰大喊了一聲,接著一群人沖上去對著這幾個高利貸就是一頓胖揍。
“哎喲,別打啦!饒命啊”
馬仔們被打的鬼哭狼嚎。
要說陳友興在石垅村的威望,那絕對是高不可及的。
任何人只要敢找他麻煩,勢必會遭到村民們的無情打擊。
只不過“高利貸”突然上門。令老頭一時亂了方寸。
在他看來,被人上門要債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因此,他也沒有大肆聲張,只想著關起門來盡快把問題解決。
“好啦,好啦,大伙都住手吧。別把人給打傷了”
陳友興見場面有些失控,連忙出面勸阻。
既然村長開口了,大伙也就收住了拳腳,暫時放過了那幾個高利貸。
等大伙散開后,那幾個“高利貸”已經被打成了豬頭。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為陳家父子出氣后,韋樂這才想起事情的真相還沒完全弄清楚。
于是。他向陳學文問道:“學文哥,你說說他們是如何串通別人敲詐你的?”
“這個”
陳學文還是有些顧忌。
“沒事,學文哥,你只管說。如果他們真的涉嫌敲詐,一會等警察來了,直接就送他們進去吃牢飯。”
“好吧。”陳學文猶豫了一下便說出了真相:“是這樣的”
說起來這件事情有些狗血。
陳學文有個很要好的朋友,他們從大學時代就認識了。
兩個月前,這個朋友因為生意上有點周轉不靈,急需一筆銀子調調頭寸。
于是,他就找到了陳學文。
說實話,陳學文前兩年才買的房子,身邊也沒多少存款,對于朋友的請求他也無能為力。
然而,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他告訴陳學文,自己認識一個朋友,肯借錢給自己;只不過對方需要有房產證抵押才肯借款。
而且他還說自己的房產已經抵押給了銀行,不能重復抵押。
他希望陳學文能夠出面擔保,幫他借到這筆錢。
對于這種要求,陳學文自然不會同意。
不曾想,他的朋友拋出一個令陳學文無法拒絕的誘人條件。
他承諾,只要陳學文出面幫自己借到15萬大洋,回頭等生意做成后,立刻給陳學文5萬大洋的酬勞;而且他保證這個期限不會超過兩個月。
果然,陳學文意動了。
5萬大洋不是小數目,夠他還兩年的房貸了;再加上對方又是自己多年的好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因此,老實善良的陳學文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后來,經過朋友牽線搭橋,陳學文用房產證做抵押,幫他向陶利樣(也就是矮黑男子)借了20萬大洋。
(實際上只有15萬,高利貸放款都是如此)
可事情真會如陳學文所愿嗎?
不用說,他被騙了。
這個所謂的好友,利用了陳學文的善良以及一點點的貪婪,將他拖入了事先挖好的陷阱之中。
等高利貸第一次找上門的時候,陳學文忽然發現自己的朋友失去了蹤影,甚至連房子也賣掉了。
晴天霹靂!
陳學文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但高利貸會放過他么?
顯然不會。
無奈,陳學文只能被逼付了兩萬大洋的利息才暫時打發了高利貸。
之后。他開始拼命尋找朋友的下落。
無意中,他得知朋友的房子賣給了一個叫陶利樣的男子。而這個人正是之前那個“高利貸”。
陰謀,絕對有陰謀!
陳學文恍然大悟。
于是,他壯著膽子找到了陶利樣,要求對方歸還那兩萬大洋。
陶利樣聽后,仰頭大笑,然后一個反手就給了陳學文一個耳光。
“特么的!勞資就是坑你了怎么樣!白紙黑字,你的欠條在勞資手里!由不得你不還錢!給你一個月時間,年底之前勞資要是見不到20萬。直接就上你家廢了你!”
囂張,絕對囂張!
陶利樣毫不忌諱的直言承認自己敲詐了對方。
換言之,他有絕對把握吃定對方。
陳學文可憐嗎?
可憐!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是當時他沒有起貪念的話,估計這個悲劇也不會發生。
要知道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
當然,某人除外。呃!
不過。事已如此,也不能過分去指責陳學文,畢竟他是受害者。
說到底,罪過禍首還是陶利樣等人。
麻辣隔壁的!
世界上還有這種人!
聽完陳學文的敘述后,眾人剛剛熄滅的怒火瞬間又熊熊燃起。
“艸!打死這狗日的!”
王家兄弟最年輕氣盛,不等韋樂出手。一下就沖上前去對著陶利樣就是一陣猛踹。
說起打架,王家兄弟是有名的心狠手辣黑肚腸。
他們也不踢要害,專門朝著對方的面門招呼。
這下,陶利樣徹底瓦灰了。
鼻梁剛剛沒某人打斷,現在連一口牙齒保不住了。
整張臉除了血跡就是一個個模糊不清的鞋印。
“唔唔唔”
“艸!猛哥。這丫還敢瞪咱們!繼續弄他!”
“他這是在作死啊!熊瞎子,去打盆水來!哥們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村長本想阻止。但是被韋樂攔住了。
在他看來,這種人被打死都活該。
特么的,敢來石垅村撒野,簡直就是活膩味了。
不得不說,村里的人還是非常團結的。
“嘩啦啦...”
王勇端著一盆刺骨的冷水朝著陶利樣當頭澆了下去。
一個激靈,原本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陶利樣徹底清醒了。
“唔唔唔...”
他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雙眼恐懼的望著王家兄弟。
此刻,他真的害怕了。
同時,開始后悔。
類似這樣的敲詐他從前干了不少,而且沒有失手過。
可今天他徹底栽了。
栽在一群鄉下土包子手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都讓讓,是誰報的警?”
警察及時趕到。
如果再晚一些,保不齊王家兄弟還會整出點什么花樣來。
“是我報的警。”
韋樂走上前說道。
“喲,原來是韋總啊!這里出啥事了?”
得,這幾個警察還是老熟人。
“王警官,吳警官,這幾個人”
韋樂也不羅嗦,直接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對方。
“真是反了他們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上門敲詐!小吳,小夏,把他們都給我銬起來,帶回所里!”
帶頭的王警官壓根就沒有過問“高利貸”受傷的事情,直接一股腦兒的將他們押上了警車。
開玩笑,這位韋總可是所長的兄弟,而且是鎮政府掛了名的企業家。
只要不打死人,隨便他怎么折騰都行。
至于這幾個高利貸嘛,呵呵...只能算他們倒霉吧。
誰讓他們得罪了這位爺呢!
不用說,他們的大飯注定要在局子里吃了。
與此同時,杭城,“粉紅豹”夜總會。
“阿城,土狗(陶利樣)人呢?”
一個眼角有著刀疤的男子向身邊的馬仔詢問著。
“豹哥,土狗今天去龍緣鎮收賬了。”
馬仔恭敬的回道。
“特么的!現在都幾點啦!不知道今天是入賬的最后期限嗎?他們就是爬,也應該爬回杭城了!”
刀疤男狠狠的掐滅了手中的香煙。
“也,也許他們被什么事情耽誤了”
“耽誤個P!阿城,你馬上給土狗他們打電話!我要在一個小時之內見到他!”
“是,豹哥!”
半小時后,阿城終于打通了土狗手下一個馬仔的電話,不過接聽電話的卻是一個警察。
“豹哥,不好了!土狗他們被條子抓了!”
“什么!”
刀疤男驚道:“他們現在哪里?”
“龍緣鎮派出所!”
“特么的!真是一群廢物!跟他們說了多少回,年底這段時間要低調點,結果還是出事了!”
“豹哥,您看怎么辦?”
“廢話,這還用我教?你馬上去把他們撈出來!”
“是豹哥!”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