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明,這價格怎么如此貴?這樣豈不是要一棍子把人砸死?”朱由校讓人把任秋明給叫了過來問。
“回皇上,價格是奴才和幾個做糕點的大師父一起商量著定的。這種御膳糕點做起來相當的費功夫、佑料也相應的貴了一些,為了口味不失,量都是足足的。開這個價的確是高了些,但大師父魯明海堅持著說這個價格一樣有人買,這宮廷的手藝本來就不是給一般的小民百姓準備的,普通的一塊糕點根本無須花什么心思,象打個燒餅一樣簡單,而本店的糕點卻花了幾十倍的心力、功夫、和佑料,再和他們一樣的價錢,那純是浪費。奴才也覺得有理,這宮廷的膳食講究的就是一個口味,就是一個高消費的東西,所以大膽的訂了這個價格,現在仍然有人在買,這一大早開始已經買了上百斤了。”任秋明一聽皇上這口氣,嚇了一跳,這皇上不是一直以賺錢為樂嗎?自己訂的價越高,他應該高興才是,怎么又不對了呢,賺錢不好嗎?
“那你算過成本嗎?”朱由校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價格高與不高那純粹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擺明車馬了一個貴字,也是一種經營模式,人家任秋明最后也點明了,有人買就是最好的證據。而且上百斤了,這就是五十兩銀子,就是下午不賣了,這一天進帳也是三十多兩了,比起一般的店鋪來強太多了。
“奴才已經算了,單純的一斤糕點,需要一錢多一點成本,”任秋明也知道成本的確是高了點,無奈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材料實在是太貴了,又是口味又是養生,要知道別人做糕點那只是追求個口味、色澤、品相等東西,但這御膳的糕點,是以‘食餌’為基準的,用的那些東西都貴的要命。
“這樣的話,這種糕點就先這么買著,再研究一些低成本,口感好的糕點,價格比其他的糕點稍稍貴一些,以這些糕點來帶一帶店里的人氣。”一聽這個成本也真夠嚇人的,本來以為就是加工手藝不同,現在看來不單單如此了。如此經營生意沒有人氣是不行的,只有把人氣都聚集過來,生意才能賺錢。
“奴才尊旨。”對于這點任秋明倒是挺贊同的,這東西真不是平頭百姓能消費起的,一早晨問價的人被嚇跑的多了去了。
接著,朱由校又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快餐店的理念跟任秋明說了說,然后讓田爾耕回頭召集一些人宣傳一下,這個生意別看小,做好了,一個店鋪一天上百兩的收入都有可能,要是全國的大城市都鋪開了,也挺讓人眼紅的。
任秋明當然是皇上越重視越好,聽的是直點頭,并承諾抓緊時間研究新的低價糕點,盡快的打響京源糕點的牌子,抓緊時間開分店。
朱由校又到店里看了看,指出了一些裝修上的不足,本來想著是不是搞塊休閑的地方,但現在的女人基本上不帶著孩子拋頭露面滿世界的狂逛,更沒有小資人仕有空在這邊玩,還是算了,這創意放在酒店里吧。最后提字留下墨寶,這名人效應當然得足足的用上了,‘京中一絕’四個字大大方方的寫了出來,字雖然不怎么樣,但到底是皇上的身份擺在那里了。
這一下,周圍的人都知道原來是皇上駕臨白龍魚服微服私訪,頓時店里店外跪了一地,山呼萬歲。
朱由校當然的表現出了親民的一面,揮手之類的搞一些無限穿#的行為。而自己又多了一個賺錢的產業心里當然的高興。
然后一行人接著往南宮走去,就這樣在快中午的時候,一行人出現在了南宮。面對這突然襲擊的來訪,錦衣衛們并沒有太緊張,因為練的已經很吃力了,被皇上的動不動就要解散了錦衣衛的手段著實給震住了,而且人往高處走,水望低處流,訓練的錦衣衛們誰不想能得到皇上的認可重用呢?而成績恰恰就決定了這一切,不狠命的訓練才怪呢。
穿著皇上賜的新衣,樣式雖然差了很多,但重在統一著裝,那走路的隊伍也直了,口號也響了。這整齊畫一的樣子,還真有點小學五六年級課間cāo的模樣了,看的朱由校一陣又一陣的滿意。而這種滿意顯然是雙向的,對于錦衣衛來說,看著皇上的滿意,這段時間受的苦那就沒有白費,因為練就是為了皇上而練的,皇上的認可就是最大的肯定,相反如果皇上不滿意、不認可,那這段時間把受的罪就白受了。
又去看了看‘混堂’的建設情況,這可是關系到朱由校‘親軍’的態度問題,同時也能更好的加強訓練。所以朱由校還是很關心的,每天錦衣衛們穿站皇上發的衣服,用著皇上建的澡堂洗澡,這都是君恩。
建設的速度還算可以,基本上到了掃尾階段了,明后兩天就可以正常使用,水泥還是沒有到來,看來建成之前是看不到水泥了,這么多天過去了,張經全建水泥作坊和地板磚作坊連個信都沒有,到底在搞什么?不會是攜款潛逃了吧?朱由校突然冒出了一個絕對荒唐的想法,想想也不可能啊,一個宦官能跑哪里去?那點本錢不算什么,但這水泥的技術可是需要保秘的,這東西的配方實在是太簡單了,看一眼就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誰都能學會,而有條件去造的人那就海了去了。
而朱由校用他除了修路,還有許多的用途。現在明代又沒個知識產權保護,偷去了方子用了都沒地講理去,看來得想個法子把這東西提到朝堂上去,然后在大明律外搞一套知識產權保護律。以后肯定有需要的地方,比如玻璃、衛生紙、水泥等等東西如果沒有了保護,整天的和大臣們吵也不是個事。
驛站回收在即,光報系統的建立當然離不開高臺建筑,而建高臺最好的當然還是鋼筋水泥了。雖說什么糯米和泥之類的古建筑也挺堅固耐用,但那東西和水泥一比真的有許多的不足。
南方的朱欽相和北方的楊國棟也說到就到了,船舶的建造也迫在眉睫,但木船朱由校是打算放棄了,一是不結實,二是排水量太小,建木船首先受龍骨的限制,三是破壞環境,造船用的木料實在太多了,這滿山的找木頭破壞性是極嚴重的。而造鋼鐵船又因焊接技術不過關,根本無法實施,所以朱由校想到了水泥船,這東西搞成鋼筋混凝土,的確就可以避免以上三個不足之處了。可行性是不需要考慮的,遠的不說,就長江上面那水泥船多了去了。
太小朱由校吩咐一聲,傳張經全去乾清宮回話。然后和錦衣衛們一起吃了飯,又一路寫意的回到了乾清宮。
張經全已經到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自己吩咐,把水泥作坊那邊搞的規模越大越好,所以這一搞才遲遲不能生產,不過建造已經到了掃尾階段,估計后天就可以大批量的生產了。規模大概是rì產一千石,朱由校算了一下大概也就是rì產五十噸左右,這也算不小了,和后世最小的水泥廠產量已經有一拼了,晚點就晚點吧。
朱由校詳細的問了問生產的工藝,結果當然是最原始的全手工打造了。聽到此處倒讓朱由校大嘆失算,沒有把生產線給設計一下,現在改是不可能了,現在設計一下,也只能在下次再建廠之時再用了。就這樣讓張經全在一旁等著,自己畫了一份水泥廠的生產工藝圖,特別注明了磨粉用的水車。
張經全拿過圖都快哭了,不為別的,不認字啊!這天書給的,這不難為人嗎?
“哦,朕明白了,你不識字,現在也用不上了,等這個水泥作坊建好之后,你去找一下胡桂誠,讓他幫你研究一下這個圖紙吧。”朱由校這時才明白過來自己的確是對牛彈琴了,拿個圖紙給文盲看,還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又問了一些建作坊的相關事情,才放張經全回去。
這時候魏忠賢和田爾耕都還在,想到最大的皇家銀行那邊也不知忙的怎么樣了,田爾耕那邊的錦衣衛還有好大一塊沒有利用上,武力值還是有的,這等‘免費’的保鏢不用也白不用。
傳王忠明、劉精宗過來問問,王忠明和劉精宗兩人離的也不遠,就在李永貞的宅子里,所以來的也快。
一問才知道,按著朱由校吩咐的種種手段,銀庫、前臺、收支人員、招牌等等收拾的都差不多了,再培訓一下基本上就可以了,定在后天正式掛牌營業。現在的培訓教材用的就是皇上給的小冊子,讓那些人員把小冊子徹底的掌握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