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小牛犢的腦袋出來了一大半,但是前腿這個時候也擠在那里,雖然小牛犢也是奔著生的希望,不過因為牛犢的架子太大了,母牛雖然在用力,可是卻出不來!
張銀山的雙手被酒過后,泛出一陣不正常的白色,然后他試著用手去幫助小牛犢出生,輕輕的拉了一下小牛犢的頭,還沒有用力,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母牛的下面太狹窄了,已經呈現出來一陣不正常的暗紅色,就像隨時都會流血裂開一樣,這讓準備加重力道的張銀山還是猶豫了一下,終究不敢動真格的!
一邊的張想雖然不能靠近,但是他覺得現在母牛和小牛的情況都很危急,要是在掙扎的話,小牛說定會卡死在這里,母牛下面也會裂開或者留下后遺癥。
“三哥,要是不能用手拉的話,你試著用手把小牛的前腿在推進去,關鍵是羊水破了,這母牛掙扎的時間長了,也沒有力氣了!”
張想也急了,這下可真的不好辦,既然強拉不行,那只有把小牛犢的前腿在送進去后,先讓它的脖子露出來才好。
不過這個時候,張想也才明白,張銀山用酒手的話是為了消毒后,能用手伸進母牛的下面幫助小牛出世!
張銀山試著用手推舀小牛的前腿,小牛犢的眼睛很純凈,大大的無辜看著張銀山,那前腿還是倔強的往外面舀,不過因為它的脖子沒有出來。所以時間太長了呼吸有點急促。
小牛的力氣并不大,張銀山試了幾次,終于把那小牛犢的前腿給推了進去。這樣以來,只要那母牛再用點力氣,那只小牛犢就能生出來了!
母牛一直是站著的,但這個時候終于忍不住了,半跪了下來,鼻子里的出著粗氣,脖子里一陣顫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雖然在拼命卻是后續無力,再也沒有力氣掙扎了。
“唲呀。起來,快起來可不能倒下了!”
老陳一看這母牛的樣子,心里“咯噔”一下慌了,這只母牛看來是掙扎的時間太長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力氣了。這下該怎么辦?
完了,這要是母牛不掙扎,就小牛可就保不住了。要是小牛胎死腹中的話,那母牛肯定也會不行的!
一滴眼淚在母牛的眼睛里面打轉,看著張想都有些不忍心,這牛也是通人性的,它肯定也是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
“怎么辦?這母牛是沒有力氣了,空間里面的河水和青草對動物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要不弄一點出來試一下,說不定會有些幫助!”
張想看著那母牛又試著掙扎了幾次。卻只是低聲叫喚著,那聲音充滿了悲傷和絕望,在場的幾個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張銀山的眼睛里面也紅紅的。
張想借著把那半壇子酒抱走的機會,飛快的在屋子里找了一個籃子裝上青草,又打了半盆子河水,他也不知道水和青草那種東西對母牛有用,干脆每樣弄了一點來。
“都是要命的時候了,這牛哪里還會吃青草,你也真是的!”
張銀山心里不痛快,卻看見張想搬來半籃子青草和水,真是有點哭笑不得,這都什么時候了,這樣不是浪費時間嗎?
張想笑笑也懶得做聲,他試著把那青草送到母牛的嘴邊,卻看見那母牛的眼睛一亮,本來在眼睛里面打轉的眼淚,一下子滴了下來,落在了青草上面。
讓張銀山膛目結舌的是,那母牛居然大口大口的吃起那青草,還把脖子伸的老長要來和空間里面的湖水。
一邊的牽著牛繩子的老陳見狀,忙松開了繩子,讓那牛能調轉著腦袋吃那青草。
水盆很快就見底了,那籃子青草也在他們的注視下很快就沒有了,那頭母牛停在哪里休息了十多分鐘后,在大家的注視下,居然又開始掙扎起來,這讓張銀山是驚喜萬分。
“真是太好了,這是老天爺在保佑呀,這只小牛犢說不定就有救了!”
這個時候的張銀山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的嗚咽,他心里實在是太高興了,都忍不住像孩子一樣雀躍起來。
隨著母牛的再次掙扎,小牛也似乎知道了危險,拼命的向外面蠕動著,一點一點向外面移動著。
場上幾個人的心都擰巴起來,大家都緊張的注視著眼前的情況,希望那小牛能早點生出來!
正午的太陽照射著大地,可沒有人感覺到熱,大家的眼睛只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張銀山,他的手不住的在哪里鼓搗著,動作輕柔而小心,這個時候的場上除母牛偶爾粗重的呼吸聲,在也沒有其它的聲音了。
“出來了,前腿出來了!”
老陳一聲驚喜的叫聲,打破了場上的緊張的氣氛,聽到他的這句話在,在看小牛犢的一只前腿和半截的身子都出來了,大家這才齊齊的松了一口氣!
“哎呀,還是想子讀過書的人聰明。你怎么知道這母牛要喝水吃青草?”
小牛犢暫時沒有危險了,張銀山這才好奇的打趣笑著,并有閑心點燃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張想看著小牛犢沒有危險了,他肯定不會說自己是從空間里面弄來了湖水,而是裝糊涂的笑笑,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恩,我看電視里面人家生孩子,不都是先吃點雞蛋糖水什么的,這才有力氣呀!”
他的這句話說出來,立馬讓幾個人都愣住了,全部都傻眼了,都不知道怎么說才好,然后是一片哄堂大笑聲。
劉磊那小子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這張想也太逗了,把母牛生小牛犢比作女人生孩子,這家伙也太損了!
“咳咳,那個能是一樣嗎?你簡直是瞎蒙!”
張銀山年紀大一些還是老成一點,他咳嗽了一聲,剛要說一說自己的意見,卻看著那小牛犢的后腳眼看也要出來了,這時候他也顧不得和他們貧嘴了。
那只母牛吃過青草后的精神好像恢復了一點,尾巴翹的高高的,不住的掙扎著,終于那小牛犢的腿腳也跟著出來了,沒過兩分鐘,那小牛終于落地了!
剛出生的小牛還不穩當,全身都是濕濕的黏糊糊的,母牛回過頭來用舌頭溫柔的在它的身上舔著,目光中充滿了慈愛。
“想子,你說要不要把小牛的腳蹄子下面那層黃皮割掉?”
張銀山把小牛的蹄子翻看了一下,這農村有小牛出世,都會用刀子什么的把小牛蹄子那一層黃色的外殼去掉,這樣一來以后小牛長大后蹄子就很厚重,走山路和耕田的時候就輕松多了。
“還是算了,這小牛也不指望它耕地的,反正長大了都得賣掉,蹄子上的黃殼子就不要割掉了!”
張想正和張銀山說著話,卻看見那小牛犢勉強的站起,顫顫巍巍的向前面走著。
“啪”的一下,那小牛犢四只腳不協調,一下栽在了地上,引的張想是哈哈一笑,這剛出生的小牛犢就想學走路的嬰兒一樣,步子不穩當,會摔倒是經常的事情!
母牛就跟著小牛犢的身邊,看著那小牛犢歪歪斜斜的走了,高一步低一步走的很不穩當,讓人不禁莞爾。
“走啦,太陽這么大,咱們都進屋里去休息,一會就要開飯了!”
張銀山看著那小牛犢在學走路,也不以為意,招呼著大家都去半山腰上的屋子里休息,他則沒事的站在門口,不時的看了一下那小牛犢,免得它到處亂跑。
屋子里面已經有菜香味傳出來,有一股子很響很香的臘肉味道飄出來,惹得人是垂涎三尺,這打靶場沒有冰箱,老陳就把臘肉切成一塊塊的,然后在鍋里炒出豬油后,在連油和豬肉一起侵在瓷壇子里面,一直能放到第二年打稻谷的時候。
打靶場都是草地,大型動物不多,是兔子野雞和野鴿子的天堂,所以張銀山他們要是想吃肉,舀起鳥銃打上幾槍就有肉吃了。
那些臘肉就放在壇子里面,等到天陰下雨的時候,打不到兔子,或者打靶場有客人的時候才會舀出來,那臘肉經過半年的時間的浸,聞起來越發的香氣逼人。
“聞著好香呀,下午的時間多,咱們好久沒去捉蛇了,這打靶場蛇多,弄幾條回來晚上燉著吃,里面加上臘肉,那味道絕對的好!”
一聞到這臘肉的香味,劉磊是食指大動,饞的不得了,想起上次在打靶場喝的蛇羹,那嘴里滿口生津,舌頭恨不得就被自己給吞了。
“是呀,好久沒吃蛇肉了,反正這里有人招呼著,下午咱們就去捉蛇吃,我眼睛最近不太好,弄到了蛇膽分我一個嘗嘗,感覺蛇膽對眼睛還是有點效果的!”
李軍也笑嘻嘻的湊在一邊打趣,這夏天白天時間長,下午要是不找點事情做,還真的很無聊!
張想沒有說話,他站在屋前的樹蔭處,眼睛還看著不遠處那只已經站穩當了的小牛犢,心里卻在想著那生長著蛇莓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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