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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姨看著張想桌上的牛肉面,怎么看都覺得太少,忙又跑去舀了一大碗牛肉,端到張想的桌子上,看著張想吃驚的眼神,彭姨笑了。
“孩子,姨這里最好的就是牛肉,吃吧!”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牛肉鹵好了,價錢可不便宜,最起碼六七十元一斤吧,對于靠下牛肉面為生的彭姨,她一天的收入也沒有多少!
“彭姨,你坐,我吃!”
張想笑了,感覺自己對著兩夫妻,并沒有做什么,說是照顧他們生意,可能每次多舀的牛肉,都會讓他們賠本。
“得想個法子,看能不能幫他們一把!”吃著牛肉面,張想腦子里轉的飛快。
面是那種手工做的搟面,就是把揉好的面團,用一根光滑,中間粗兩邊細的木棍,不停的搟壓,最后桿搟面成跟碗一樣薄,卻有桌子大小的面餅。
然后把面餅從邊上,一層一層的卷起來,然后用刀切成蘿卜絲大小的細面條,放到鍋里煮好后,口感柔然有韌性,比超市買的面條有天壤之別。
鹵水的湯汁都吸進了面條里面,這種搟面從最初蘿卜絲大小,發脹成比小手指略細的面條。吃上一口,牛肉的香味都在面里面,那個美呀,讓張想的鼻子都有些發酸!
“彭姨,還是那個味道!”
張想豎起大拇指,忍不住夸起來,上學的時候,有時半夜做夢都是在吃牛肉面!
“你彭姨有時候叨念,不知到張想那孩子,大學畢業后咋樣,怪想他的,沒想到,今天就看到了!”
王叔看著張想吃的香,心里樂呵著,年紀大了,有時特別懷舊,張想能來看他們,讓他們心里很感動,至少還有人惦記著他們!
“我現在沒上班,回老家包了山場和湖,你們要是有空,就到徐家湖邊來散心,我就住在哪里,你們的孩子現在怎么樣?”
來了客人,彭姨一邊煮面,一邊豎起耳朵聽張想說話。
“徐家湖,我年輕的時候去過,很大的湖泊,現在應該給人承包了,孩子在外地上班,工資還行,不過沒錢買房子!”
“是呀,這不我和你叔,思量著這面館一年還能掙點錢,再做幾年,給兒子湊點錢付個首付,我們也就安心退休了!”
張想很認真的聽他們說話,普通的老百姓,都是養個孩子,盼著有出息,然后又發愁孩子買房子,老人大多是這樣,只希望能幫孩子一把!
“彭姨,那徐家湖我承包著了。我跟你們商量個事,我剛好有一筆錢也沒處花,存在銀行利息也不高,干脆借給你兒子買房子,等他有錢在還給我,咋樣?”
張想算了一下,既然想幫他們,目前只有急人所難,幫他們把首付款給湊齊。但感覺兩個老人,自尊心強,不說借,這錢他們不一定肯要。
“哐當”一聲響,彭姨一呆,手里的一碗面,整個的落到了地上。王叔的嘴巴,半天合不上,呆呆的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被嚇著了,張想苦笑,他已經盡量說得很委婉了,還是讓他們吃驚成這樣?
“不行,那徐家湖那么大,承包下來要不少錢,你肯定也不寬裕,哪能要你的錢,兒子的房子,大不了晚兩年買,也是一樣!”
彭姨震驚之后,馬上回復了平靜,她一邊打掃這碎碗,一邊很矛盾的說,惹的吃面的其他幾個顧客,都怪異的看著她。
還有這樣的傻婆子,送上門的錢會往外推?王叔的嘴巴張了幾次,看看張想,再看看老婆子,還是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說話!
“彭姨,沒事的,我有一千多棵核桃樹,今年怕是要收一百多萬吧,徐家湖每天都有出產,還有幾百畝山場,所以你放心,我真的有錢用!”
張想的話語平淡而從容,就像在說,我今天買了一筐蘿卜,得了二十塊錢,那么平常普通。
張想覺得沒什么,可其他吃面的客人坐不住了,他們不時偷偷打量著他。
一件灰黃色的休閑夾克,穿在這個俊男秀逸的男人身上,自然,普通,不張揚,讓人看著特別順眼。
唯一讓人側目的是他那雙眼睛,燦若星辰,深邃而悠遠,仿若有一種魔力,讓人身陷其中,無法自拔!
偏偏他的臉上此刻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笑容,讓人有種如浴春風般的溫暖,讓那些吃面的顧客,心里暗叫一聲“好”。
“彭嫂子,這小哥的話有道理,人家是借給你,又不是不要你還!”
“是呀,這是好人有好報,人家不缺錢!”
“現在房子,今年這個價,明年還不知道漲多少,早下手好呀!”
說話的大多是附近的街坊鄰居,對彭姨兩人很熟悉,這會兒都有勸說的意思,那些人的眼睛不時掃一下張想,有不少人在嘀咕。
“一百多萬的核桃,孝西縣最大的徐家湖,還有幾百畝的山場,這年輕人的身價好豐厚。怕是有好幾百萬吧,嘖嘖,不得了!”
“孩子,謝謝你了,要是方便就,就借給我十二萬吧,我打字據給你,每年按銀行貸款付利息,你看,咋樣?”
王叔聽到街坊的議論,在也忍不住了,顧不得再看老婆的臉色,結結巴巴的,總算把意思表達出來了!
“錢可以結,不過我有意見……”說到這里張想停了一下,繼而笑道
“字據不用打了,這里吃面的人都是見證,至于利息,你們早給了。我讀書的那幾年,吃過的牛肉面就是利息!等我一下,我馬上去拿錢!”
說完這些,張想留下驚愕的彭姨和王叔,順手拿起一個黑塑料袋,面都顧不得吃,風一般的離開了!
其實張想的錢,都是放在空間里面,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拿出來,但他今天穿著夾克,十幾萬從夾克里拿出來,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怪異!
所以他只是避開眾人耳目,不過隨意的走了一圈后,袋子里就多了十二萬整,然后他大搖大擺的,再次走進“王記牛肉面館”。
原來的顧客都沒有離開,才進來的客人,一看沒地方坐。有的干脆站吃,從外面看,面館的生意越發的好,喜的彭姨每人多舀了半勺牛肉!
“彭姨,忙完了點一點,剛好那個數!”
張想含笑著一進門,惹得知曉原尾的顧客,紛紛對他露出由衷的贊嘆,惹得其他顧客不解的望著張想。
“來,剩下的牛肉都給裝好,面也不賣了,來幾個老哥子,跟我去辦事?”
王叔呵呵一笑,彭姨手把剩下牛肉裝好,足足有兩三斤,又給張想裝了幾斤搟面,非要他提上。
張想見在推辭彭姨都要發脾氣,這才拿著東西,真的連字據都沒又要,就這樣離開了。
“今天牛肉和面都賣完了,不做生意了”
彭姨的心情此時無法的形容,沒想到多年前無心之舉,不過是憐惜張想可憐,每次多舀了一勺牛肉給他,今天卻換來了他的涌泉相報。
“好心有好報,咱們街坊鄰居一起幫你,人多安全點!”
一個從頭到尾看到這一切的中年人,拍了一下王叔的肩膀,真沒想到這兩人,不但牛肉面下的好,心腸也非常的好,以后就要天天來他家吃面!
一個多年前受到恩惠的人,今天一下子字據都不要,借了十二萬給老王面館家買房子的消息,不到一天都傳遍一中周圍。
等到第二天,王家再來做生意的時候,發現今天的生意,比往常好了一倍不止,不少人打聽那借錢的真偽,這才讓老王夫妻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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