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門第五百六十五章 外行贏行家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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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外行贏行家


更新時間:2014年03月31日  作者:一語不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一語不語 | 庶門 
K歌劉愈了解,關于對歌,他只有耳聞沒真正見識過,比試的細節更是一竅不通。

不但劉愈不了解,連越族、安族和佤族的人也不甚了解,因為對歌只在部分少數民族中有流行,而在苗族中比較盛行。正是看中這一點,所以中苗才會提出這項比試,他們更多的是針對先取得了兩場勝利的越族。

“儂多理老,我們能不能不比對歌?這是你們苗人的玩意,不是我們白族人的。”

劉愈尚未提出反對意見,另一邊的白族倒先提出異議。

儂多冷笑一聲道:“那就要問問其他人愿不愿意。”

既然對比試項目上有分歧,就需要五方投票來表決。北苗沒什么立場,加上對歌他們也不落下風,因而同意了儂多的提請,因為白族不同意,因而南苗和三族聯盟的意見很重要。

南苗嘎略儂衣先上前,道:“不同意。”

這一語,還是引起了一片嘩然。因為對歌雖然不是中苗的專利,但這畢竟是苗人所擅長,不同意就要讓中苗再提比試項目,到時誰能取勝還不好說。

儂衣說完便看著劉愈,那意思很簡單,你們也必須隨著我們的意思,讓中苗換比試。

誰知道劉愈就好像不明就里一般,走上前道:“同意。”

結果一出,儂衣大感意外。要知道中午時候他去送禮時,劉愈跟他說的很明白會依附于南苗,轉眼這年輕人就敢拂逆南苗的主張來辦事。

三票對兩票,中苗的提請獲得了通過,那就是說。最后一場決定勝敗的比試被定為“對山歌”。

劉愈回來,禾盧很緊張地拉著劉愈衣袖問道:“付當家,你怎的不拒絕?對山歌這東西,我們當中有誰會?”

劉愈一時不知怎么說好,現在最后一場誰取勝對他來說并不重要。而就算是越族勝了,對他也沒絲毫的好處,要知道,把越族、安族和佤族三族合在一起,也比不過中苗的勢力,勝了人家不認。他可就站在苗族對立的立場上,到時候中苗和南苗說不定也會站在同一立場上對外。實在非劉愈所想見到的結果。

劉愈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水給攪渾。他同意比試對山歌也是此目的。

要對山歌,苗人是訓練有素,平日里對山歌中擅長的男女都會被找出來準備比試,而白族和三族聯盟這面就有些尷尬。誰都不會,就只能隨便找些嗓子好的先應付,見招拆招。

比試之前,霍病走過來問道:“對山歌怎么對?我能不能上?”

“不知道,看情況,如果你會唱你就上去現兩嗓子……還是別去了,這對歌到底是怎么回事還不清楚。”

霍病聽劉愈這么說。心里犯嘀咕,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還同意,怪不得身后這些老家伙一個個看起來都不滿意。

五方人各自列開陣勢,緊接著便是“墊場賽”。說是墊場賽,也就是先找些不相干的苗族百姓上去演示一下對山歌,先提提氣氛,這也是苗族對山歌的規矩。

只見十幾名苗族少男少女結隊各自站在一邊,手拉著手,然后便開始唱了。

“拉個尼瑪桑死你,里格里拉一西吉。卡里克桑死尼尼……”

唱了半天,劉愈一個字沒聽懂,只見那些苗人男女你一句,我一句,又或者三兩句對的好不熱鬧。遇到哪邊停頓住了。另一邊又會馬上催促,甚至會發出歡暢的笑聲。

“他們唱的什么東西?”劉愈看了眼站在旁邊的禾盧。

“這個……對山歌,就是隨便唱,不過意思要對的上去,最難的便是哪一邊提出問題,由另一邊來回答,不過每句山歌都要工整,他們是用苗語唱的,一會比試時應該會用中原語。”

“那你翻譯他們唱的給我知曉。”

知彼知己,劉愈要先知道這些人場的歌詞是什么以便一會作出應對。等禾盧解釋了一段,劉愈點點頭,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劉愈雖然之前沒聽懂苗家人唱的什么,但也聽出來每句歌詞都是七個字,就好像吟詩一樣,每句未必需要押韻。如果對歌是自由發揮就沒比試的必要,現在看來,比試的關鍵在于上下連貫,有問題要回答出來。

而七個字后會加上一個綴語,用來提聲。

比如說苗家女唱“哪樣花兒最美麗咧”,苗家少年就必須以“格桑花兒最動人哩”。

一連發炮一樣問出三四個問題,加上一兩句的襯托,大致就是這么個邏輯思維。

但這思維,明顯是劉愈所不能接受的。憑什么格桑花就最動人,各花入各眼,難道牡丹芍藥什么的就不能最動人?

關鍵這是苗人的主場,要以苗人的思維邏輯來判斷問題。

劉愈想了想,這應該也是一會比試的訣竅之一,一會要是對面問哪里的姑娘最漂亮,他也不能說是天上的仙女,而要說苗家的姑娘。劉愈嘆口氣,這分明是比誰臉皮厚。

墊場賽很快結束,接下來就輪到五方人上前比試對山歌。

而儂多也把比試的規則說清楚,他主要是跟苗族之外的民族解釋,因為這些對苗人來說是耳濡目染的,不需要別人提醒。

五方人各自一邊,輪流唱歌對歌,上家對下家,五家輪著來。若誰對不上來,那就要失敗下場,最后留在場上的便算贏。

劉愈心想,這場應該是不用比了,反正是輸定了。劉愈也不在乎,現在最有可能取勝的便是中苗和南苗,不管誰取勝,只要越族跟那邊聯合起來,那越族這兩票就決定了誰當最后的大理老。而劉愈現在基本已經確定要聯合中苗,因為中苗算是南方少數民族的中流砥柱。

至于南苗,劉愈覺得太陰險,不利于做盟友。

比試開始。劉愈也沒當回事,緊接著便是中苗對白族發難,唱問“什么有腳不走路,什么無腳走天下咧”。

白族人根本不擅于這些,登時答不上來。白族被第一個趕下場。緊接著所有人都望著越族這面,因為白族對不上來,就輪到越族來答。

劉愈心說,這算什么,腦筋急轉彎?

正在劉愈考慮要不要主動放棄時,從身后突然走出個不太高的身影。唱道:“桌子有腳不走路,長蟲無腳走天下哩”。

劉愈定睛一看,竟然是白越少女米耳。

兩句歌詞對完,加上她那不錯的嗓音,馬上得到了叫好聲的嘉許。劉愈不禁對揚著頭,像是一只卓傲小雞的米耳刮目相看。

被劉愈一打量。米耳本能臉就羞紅地低下頭。

“對的不錯,請越族往下對了。”

對山歌比試,不但要能接題,還要能出題,要考住下一家。這顯然為難了只依樣畫葫蘆在學對歌的米耳。米耳半天也沒唱出來,于是周圍開始有起哄聲。

劉愈也知道在這么公共的場合,有些為難一名少女了。劉愈上前兩步問道:“我們能不能不出題?”

“自然是不行。除非,你們認輸。”中苗的儂多道。

劉愈笑了笑,心說看來現在只能自己出馬了,不就是出謎語,這有何難?

劉愈扯起嗓子便唱道:“青青蛇兒滿地爬,蛇兒遍身開白花。花兒褪了生兄弟,弟在上來兄在下。”

劉愈唱戲在行,唱歌也還算可以,主要是他唱歌的曲調不按常理,有唱戲的成分在內。也有流行音樂的曲風。這么幾句唱下來,曲調高亢婉轉,登時將之前少男少女唱的山歌所比下去。

一時間全場靜默,一者是所有人都在想劉愈唱的山歌如何去應對,再者是被他的曲調所折服。

如果這是猜謎。簡單了,這是個葫蘆,在北方人看來這是個簡單不過的謎語。但在南疆土生土長的少數民族人來說,見過葫蘆的人少之又少。因為葫蘆這東西在這時代除了做水瓢,沒什么大的價值,而少數民族取水根本不用水瓢,因而只有北疆的少數人種過,也有去過中原的或許見過,但這時代交通很不發達,去過北方的人近乎沒有。

連個謎都猜不出來,更別說以這個謎語來編山歌來應答了。

見全場沉默,劉愈興致而出,一時間也有些意想不到。本來他認為苗人以對山歌為平日的消遣,自然是很在行于這個,現在只不過出個謎語,苗人怎么也能對上來。

誰知道,他的山歌很生僻,就是有人想出來了答案,能編出歌詞,在曲調上也模仿不來。因為對山歌還有個規則,就是唱的和對的,必須要前后連貫,聽起來好像是一首歌當中的。

劉愈心說不好,如果贏了,小小的越族就會處在風口浪尖中,這比試贏不得,贏了反而不是最好的局面。劉愈出了個難題,把自己給坑了。

劉愈見剛才還熱鬧哄哄的場面現在安安靜靜,不由著急,心說你們倒是對啊,難道你們這群行家,還能被我這外行一開口給贏了?

處在越族下家的南苗先主動認輸,緊接著是北苗,最后只剩下中苗。中苗因為不想落敗,因而一直都沒表明是放棄還是要對,一時間雙方僵持著。

現在劉愈身后的越族達求,以及佤族和安族的族長們都很緊張,這對歌才一輪便眼看就要勝利,這場勝利拿到手,那大理老自然就是要出自三族當中。那三族以后必定是跟著沾光,要土地有土地,要資源有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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