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門第二十六章 長安悶騷男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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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長安悶騷男


更新時間:2013年08月25日  作者:一語不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一語不語 | 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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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劉愈覺得離他很遠,但往往事出所料,他回到京城的第一天便遇到了四駙馬柴錦,一個富態沉穩卻又有些悶sāo的老好好先生。

劉愈是在四月一rì回到的京城,這一rì會試放榜,滿京城都熱鬧非凡。劉愈真想一頭扎進人多的地方去呼吸幾口人氣,他太需要熱鬧的感覺了。

李糜和隋乂留在城外的軍營里,他們跟齊方和張無諸一樣,都在朝廷封賞的名單里,照理說,沒有朝廷的旨意,回京受賞的武將不能隨便進入京城。功勞簿里沒有劉愈,他也就不用遵守那些條條框框,到了長安他便迫不及待進了城。

回到京城他先回了一次家,侯府上下一切如常,老爺子劉兆還在潼關沒回來,府里也不知道這個十二少爺出去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路過院子也沒人理會。除了姐姐掛懷,其他的人恐怕連他離開京城一個多月都不曉得。

只有劉五對他說了一句:“三夫人知道十二少爺您多rì未歸家,說是要等老爺回來告你的狀。”

劉愈一直覺得劉五挺會做人,雖然府里上下都對他呼呼喝喝的,至少他對劉愈不錯。府里老爺夫人少爺差遣管家或是帳房去做的事,很多是劉五代辦的,因而八面玲瓏消息也很靈通。

劉愈對什么告狀不告狀的沒興趣,被老爺子知道他多rì不歸,即便沒從朝廷那里得知他在葵水邊的轟烈事,也只會說他幾句。即將“嫁”出去的兒子,懶得管了。

劉愈出了侯府徑直去了棋樓,也就是在那里,他遇到了四駙馬柴錦,正獨自坐在劉愈的棋間里研究象棋的殘局,很專心。當然,劉愈遇到柴錦的時候也不知身份,只知道是個霸占了他棋間的混蛋。

“伙計,這怎么回事?我的棋間怎么被人占了?”劉愈很不爽的將棋樓的伙計拽了過來,語氣不善問道。

“十二少,您……包涵,包涵,您這一去也沒個音信,也沒說要預定以后的棋間,所以……”

劉愈也很無奈,這年頭人很市儈,不給包間的錢,不給打賞,天王老子也不給面子。

劉愈拽著伙計進去跟那混蛋講理,說也奇怪,京城里的達官貴人很少有像眼前這位這么好說話的,一聽說是原來這棋間包場的,恭恭敬敬,說要換個房間。本來還氣勢洶洶的劉愈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位兄臺也喜歡下象棋?”劉愈看了看桌面上的棋局,“不如下一盤如何?”

“如此,有幸,有幸!”

難得找到棋友,兩個人芥蒂全消,坐下來一起下了一盤棋。

言談間他們才了解了彼此的身份,劉愈對柴錦的身份是詫異的,畢竟前幾rì韓升才在他耳邊吹過風,要他小心四公主身邊的人。沒想到這么快就遇上了。曾經劉愈也懷疑四駙馬只是人前裝熊,實際上背地里是個精明的主,給四公主出謀劃策。今rì一見才曉得,傳言都是真的。

柴錦完全是個“好男人”的典范,脾氣好,什么都點頭應是,不會笑也不會著惱,就好像從來不會得罪人一樣。完全的熊包一個。

“我家內子說我應該出來多走走,多結交一些朋友,于是我來棋樓逛逛。”柴錦提及四公主,也只是像一個普通男人在說他家里的婆娘,很自然。至少從這句話劉愈也能明白四公主的苦心,這柴錦太他娘的悶sāo了。這么悶sāo的男人,身邊一定沒什么知心朋友。

當得知劉愈是定國侯劉兆的公子,柴錦也有幾分肅然起敬,拱拱手道:“失敬,失敬。”

定國侯眾多兒子中一個,柴錦的“失敬”最多也只是客套一下而已。

劉愈來到這世界一年,在棋樓里跟不少人下過象棋,能跟他棋藝有一拼的人實在太少了,這悶sāo的柴錦就是其中一位。可能是低調少語的人頭腦也縝密一些,別看這柴錦為人傻里傻氣的,棋風倒是獨樹一幟,攻中帶守守中帶攻的,至少劉愈花了好大的勁,才給他下了個套子將他殺的只剩下個老將到處蹦蹬。

劉愈不將死他,柴錦也不著急,拿個老將蹦來蹦去的一本正經。如果換成是其他人,早就將棋子扔了認輸或是耍賴了,比如說韓升韓老頭。

“柴兄,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最后連劉愈都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分。畢竟士可殺不可辱。

沒想到柴錦抬起頭,仔細想了想道:“劉兄還沒將死我,我想,只要沒丟了老將總還是有機會的。”

劉愈直接無語。

為了早些結束戰斗,劉愈直接車馬炮全上去,將光桿老將收割了。一局殘局才終告結束。

“劉兄的棋藝真是不一般,我與我家內子下,即便讓她幾個字她也贏不得我。不如,我們再下一局?”

劉愈很感覺出來這個柴錦真的是很無聊,跟一個悶sāo的男人下棋很郁悶,說點什么他都“嗯嗯是是”的,一點激情都欠奉。哪怕他悔個棋也好,不過劉愈估摸著這柴錦腦子里也只有一根筋,還不會拐彎。

幸好隋乂和李糜的到來給劉愈解了圍,不然他真的有可能跟這個悶sāo的男人再下一盤悶sāo的棋。

“你們怎么進城了,不是讓你們在城外等候朝廷的旨意?”劉愈看著風塵仆仆口干舌燥的李糜和隋乂,他們兩個像是趕路而來。

“我們一個去了兵部,一個去了吏部,都領了官書和官憑,說是留在京候缺。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我還覺得真不如捐個官當的實在。”隋乂也不客氣,直接將悶sāo男的茶給喝了,喝了一半,可能是覺得不對勁,用鼻子聞了聞,“這茶怎么這味,里面加了什么?”

柴錦一臉無辜的歉意道:“這位仁兄,實在歉意,先前在下用這茶水漱過口。”

隋乂直接將沒咽下去的半碗茶給噴了出來。

李糜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隋乂緊忙出去找水漱口。劉愈無可奈何笑笑,看了看柴錦,這悶sāo男還有些費解,正看著沖出門去的隋乂,窩囊了人還不自覺。

李糜和柴錦互相見過禮,當得知李糜是剛從前線回來,柴錦驚訝道:“原來是大順朝廷的義士,失敬,失敬。”

這次的“失敬”是名副其實的,因為柴錦已經站起身,恭敬有加。

“九皇子進宮面圣了,我與隋兄弟都領了官憑和官書,我是都尉等候配軍,而隋兄弟是從四品文官候缺,這次平步青云真是做夢都會笑醒。只是不知如何回去跟家里人說。”

李糜與劉愈一樣,都是庶子出身,從普通的布衣浪蕩子一躍而成了都尉,離偏將也僅僅只差了一步。如此一來,他更不明白如何去面對家人,或者說如何去面對以后要走的路。

這也正是劉愈選擇不去爭功的原因,一旦踏上軍途或是仕途,以后路的方向就不再由自己所定奪,想再zìyóu自在的生活也就難了。

有很多人,本來就是zìyóu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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