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神道體鄺天豪大步跑來,施展了法天相地的他身形巨大,引得大地震動不已。
荒嶺的人一向狂野,就連趕路的方式也喜歡用跑的。
奔至瑤池門口,變回普通身形,鄺天豪看著劉小飛一陣大笑:“說出五行道體的下落,我可以考慮讓你見我未來娘子一面。若現在不說的話,那就只能讓你慢慢的說了。”
此時的他一身紅色的喜服,儼然是一副新郎打扮。
瑤池圣母眉頭微皺:“鄺天豪,你怎么就過來了?”
婚期定在明天,這新郎自然該是明天過來才對,此時出現有些不合規矩了。
鄺天豪哈哈一笑,對著瑤池圣母和乾坤老祖躬身行了個大禮:“晚輩見過圣母,見過老祖。弟子想念桃花仙子甚緊,覺得明天成親是成親,今天成親也是成親。既然這該來的人都來了,不如就今天把這好事做全算了。”
周成在一旁笑而不語,無論是成親要的人,還是要引出來的人,的確是該來的都來了,
他此刻并不急著出手,既然乾坤老祖和瑤池圣母引劉小飛出來是為了自己,應該也不至于下死手。而且桃花仙子下落不明,就算出手也會處于被動。
聽鄺天豪這般說,瑤池圣母眉頭皺得更深了:“如此不合規矩的。”
“哈哈!”又是一陣大笑,一個身形健碩的大個子從天空落下,一身肌肉仿佛被烈火炙烤過一般,黑黝黝的。身體四處都是傷疤。滿是殺伐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是荒嶺的荒瘠老祖!”有人認出了來人身份。正是鄺天豪的師傅荒嶺之主。
荒瘠老祖現身后,一個蒙著面紗。氣度雍容的女子跟在身邊緩緩落下。
“是神女宮的宮主!”
這般大人物,自然人人知道,加上這般氣度和修為,立刻被人認了出來。
見到神女宮宮主出現,天神宮宮主皺了一下眉頭,飛了過來。神女宮一向和天神宮是盟友,但此刻神女宮宮主卻是與荒瘠老祖一起出現,自然讓人感覺到了一些詭異的意味。
“過來路上偶遇荒瘠老祖,就一路同行了。來的有些晚了。望兩位見諒!”神女宮宮主略帶歉意的說道。
聲音輕柔,如同十八歲的姑娘一般,讓人好似聽到鄰家姑娘在與自己說話。猶如一道清泉流過,讓人心中的浮躁立刻平息下來。
這是神女宮功法的特殊效果,可以說是最頂尖的媚功。并非以純粹美色誘惑,而是用一種淡雅若蘭的氣質,讓人心生我見猶憐之感,不忍下重手。此功法相當不凡,便是在神女宮也是非嫡系重要弟子不能修行。
此時神女宮宮主并未刻意催動。只是散發了淡淡的氣息就引得大量修士心馳神往,恨不能上前將她臉上蒙著的面紗揭下來,一睹芳容。就連孫九陽也暗呼厲害,催動玄功化解。
若是以往。劉小飛早就涎著臉上前套近乎了。只是此刻的他,眼中竟有一種看破了紅塵女子的感覺,平靜無比。不動半點漣漪。
瑤池圣母則是笑盈盈的說道:“哪里,哪里。婚禮定在明日,怎么能說晚了。倒是荒瘠老祖來早了才對。”
荒瘠老祖哈哈大笑:“我荒嶺一向不喜歡這么多規規矩矩的,擇日不如撞日,天豪與桃花仙子情投意合已久,一天都等不下去了,不如就今天把好事辦了算了。”
“這……”瑤池圣母似乎有些不愿意。
一旁的乾坤老祖則是大笑幾聲:“既然荒瘠老祖有此意思,也無不可,就如老祖所言,今天便把這婚事給辦了!”
昆侖仙族的明爭已經停了,但暗斗可永遠都在。本就有拉攏荒嶺的目的,既然劉小飛已經出現,日子什么的就不重要了。
雙方的主事人都沒有意見,這事情自然就此決定。鄺天豪則是再次對著劉小飛說道:“花蝴蝶,莫怪不給你機會,說出五行道體的下落,我可以讓你與我未來娘子見上一面。”
劉小飛搖頭:“我真不知道他在哪!而且你們也無需這么針對他,他對你們的王圖霸業根本沒有興趣。他也許是五行道體,但絕不是五岳仙王。”
瑤池圣母淡淡一笑:“道友此言差矣,我等的確是在尋他,但并非怕他如何。他不顧大局,貿然綁架真龍太子,偷盜七葉八角蓮,強搶梧桐寶樹花,致使我昆侖仙境與其他勢力關系急速下降。”
“近一年前,血魃尊者就為此大軍殺來,若非劍武尊前輩不顧一切出手,如今我昆侖仙境已經血流成河。祖龍怒火未消,如今劍武尊因為當年一戰重傷離開,若真龍領再殺來,我昆侖仙境又是一場浩劫。到時候說不定鳳凰嶺也會因為當年的事情出兵,我昆侖仙族將萬劫不復。”
“這事情只是他個人行為,本就與我昆侖仙族各位無關。如此狂徒,人人得而誅之,如今唯有將他抓住,才能避免我昆侖仙境兵火之災。難不成你還有意包庇他不成?”
“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只有將你拿下了。聽說你與他關系不錯,相信他不會坐視你被囚禁而不管的。”
某種程度而言,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讓絕大部分仙族都不斷的點頭。
劉小飛搖頭:“你們錯了,我與他關系平平,并非什么生死之交,從頭到尾都是利益關系。就算是曾經,我不會為了他不顧自己生死,他自然也不會為了我身陷危局。”
“更何況當年強搶梧桐寶樹花,我要與他平分兩朵梧桐寶樹花,他卻在自己拿了一朵后,不顧我的利益,將另一朵還給了鳳凰族。我們的關系就此破裂,不然我也不會一個人留在洪荒大陸了。”
鄺天豪搖頭說道:“你把我們當成了三歲小孩子嗎?既然不愿意說,那就怨不得我們了。”
乾坤老祖亦是搖頭:“你這般說法,很難讓我們相信。為了我昆侖仙境,只能委屈你了。”
“你們都是前輩高人,莫非還想對我一個后輩如何不成。”劉小飛沉聲說道。
鄺天豪哈哈一笑:“何須圣母老祖出手,我一個人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