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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斗篷之人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讓周成整個人繃緊到了極致,唯恐對方突然發難。
只是對方并沒有對他如何,而是將他放開,仰天大笑:“好,陳磐,我就看看你到底將一切布置到了何等精確的程度。若你贏了,我就心甘情愿做你這枚最大的棋子!”
大笑之后,便揚長而去,瞬間不見了身影,而懸于修羅城中的那八個巨大符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成心驚膽戰,全身顫抖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此時纏繞在道衍劍上的那股力量也消失,讓它得以脫身,飛了回來。
將道衍劍一收,周成有些心緒不寧,羅睺的師傅似乎與盤古有莫大的恩怨,兩者之間好像有些他人不知道的東西。
再想想,祖龍好像也跟盤古有莫大的恩怨,看出道衍劍是盤古用過的東西后,一副不殺了自己誓不罷休的模樣。
不經意間,腦中泛起一個奇怪的念頭,盤古似乎并不是什么老實的人,這仇家和敵人相當的多啊,而且還都不是一般的敵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休息片刻,心神平靜,周成這才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立刻拍拍屁股往外邊走去。本想進修羅殿去看看那兩個血繭,只是出了這么點事,再無興致。
鬼知道進去后會不會又出現什么可怕的事情,安全第一,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出了修羅城,一路往東。全速前進的同時,亦是左右環顧。提防會有什么異況出現。
細看之下,突然感覺血海之中似乎有了異變。主要是那些自己曾經感應到的血氣團。
那些血氣團是有微弱神識的,當年還知道圍著修羅城。護主一般。如今再看到這些血氣團,感覺它們似乎比以前要更強了,而且好像真正的有了一般,不再是單純的血氣,還有了一些骨肉,不過看不真切。
想不明白便不作多想,而且這些血氣團對自己也并沒有任何敵意,周成自顧自繼續趕路。
等到周成遠離了修羅城后,那股被身穿斗篷之人擊傷的強大精神力再次回來。霎時間整個修羅城中的血水好像沸騰了一般。瘋狂涌入修羅殿。
血水澎湃,竟是在沖擊修羅殿的王座。王座上,兩個血繭發出一陣陣血光全力抵擋,但似乎已經力有不逮,其中一個甚至還微微移動,仿佛要從王座上掉落下來一般。
周成記路能力不差,更何況是當年的求生之路,如今自然還是記得。實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速度自然也是不能相提并論了。
那是不過天仙境界。這條路走了三年方才走到盡頭,如今已是亞圣境界,即便是心有旁顧,也只用了半個多月。就看到了那張地獄之門。
門上的兩個至寶器坯仍在,兩把石劍凝聚著可怕的殺意和血氣,讓周成一陣頭皮發麻。不經意間又想起了當年被這玩意暴打一頓的情景。
當年老子不過天仙境界。現在老子也是世間頂級的亞圣了,應該可以嘗試收取了吧。
周成小心翼翼的靠近。到了一定距離的時候,兩柄石劍有了反應。好像蓄勢而發的猛獸一般,鎖定了他。
不管如何,當年沒死,現在更不會死了,大不了吃點皮肉之苦。周成心中暗道,催動五方旗護住全身,一咬牙就直接沖了上去。
兩道血光立刻從石劍上射了出來,直接擊中五方旗。
“哎喲!”那血光好似毒蛇一般,竟是穿過了五方旗直接擊中周成,讓他一聲痛呼,幾乎跌落。
只是痛而已,不要命就行。安全第一是沒錯,不過只要死不了,周成就很容易被利欲熏心了。當即牙關一咬,繼續前進。
石劍感覺到了周成的不軌之心,反應突然一下變得無比激烈。無數血光,好似大雨一般傾盆落下。每一道光都仿佛毒蛇一般狠辣,讓周成感覺一陣陣劇痛。
如此萬光齊射,讓周成感覺自己好像還是普通人時,被人塞進一只裝了無數馬蜂的麻袋中,任那群劇毒的畜生瘋狂蹂躪一般。
你們兩個家伙,等老子把你們煉化了,天天用你們去刷馬桶。周成心中暗罵,強忍劇痛,提著一口真氣,終于靠近了門上兩把石劍。
使出兩手去抓,猛一用力,卻是紋絲不動,這兩把時間器坯似乎已經長在了門上一般。
又有萬道血光從背后殺來,縱然有五方旗保護,縱然催動了所有功法,也疼的周成眼淚水嘩啦啦的傾盆而下。
要緊牙關,使出了全身力氣,兩只手一起死命的摳。可那兩把石劍還是紋絲不動,根本沒有半點要跟他走的意思。
血光越來越凜冽,四面八方,眼睛、鼻子、耳朵,甚至連褲襠里面也給來了不知道多少下。
兔子養的,撐不住了,周成感覺痛的意識都要模糊了,考慮到如此下去,就算跟分分成塊復合,自己恐怕也只能看不能干其他的了。當即不再堅持,拋下這兩把要命的玩意,一頭鉆進了地獄之門。
萬千血光跟到地獄之門前停住,慢慢消失。
一進地獄之門,立刻一陣恐怖的狂風吹了過來,皆是濃密的死氣,可怕無比。這等玩意,便是仙王也會無法抵擋,不過周成早已可以無視。
死氣無害,但是那狂風卻是無法抵擋,任周成傾盡全力,也恍如滔滔江水中的一片樹葉一般只能隨波逐流。
嘗試數次后,只能放棄,任自己隨著狂風前進。
心中想起那兩把要命的石劍,又是一陣痛罵,早知道就不去嘗試了,痛的眼淚水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更可恨的是突然又想起一事,自己居然蠢到用兩手去抓,就不知道直接用道衍劍連周圍的石頭一起切下來,出了這血海之后再做計較便是。
可惜此刻已經進了地獄之門,無法回頭只能等下次過來了。
跟隨著狂風一路前行,依稀間,竟又是聽到了一陣陣鐘聲,讓周成腦中念頭盡碎,全神貫注起來,又要跟那要命的鐘打交道了。
等到狂風減弱,行動自如,視線盡頭出現一人,讓周成大吃一驚。
一個一頭白發的男子,不是羅睺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