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文大人您當時出去是去找造成咲夜小姐那般模樣的現場嘍?”
“是啊。<”
“那為什么不告訴我啊?”犬走椛一副“我是不是被嫌棄了”的模樣。
“因為,你和咲夜相處得很好吧?我要是那么說,你肯定會生悶氣的——就你那點心思,我一猜就猜得中。”
“文大人,您不覺得這么說很不禮貌嗎?雖然,我肯定會生氣。”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困擾,犬走椛覺得這樣的文大人不怎么讓人討厭卻也讓人很無奈。
“啊哈哈,一般一般。”
“那么,您找到了嗎?”
聞言,射命丸文一臉嚴肅:“找到了,和之前的事情差不多,不過尸體是有的,而且差不多都腐爛了。看那情況,應該是被匕首之類的武器殺死的,幾乎每個人都被凌遲,身上的肉和骨頭都給分離了。”
“這……”犬走椛很難相信那個單純的咲夜小姐會做出這種事情,“可是,咲夜小姐的話,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吧?”她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在我天才記者射命丸文的偵查之下,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不同尋常的事情?”
點點頭,射命丸文說道:“咲夜似乎在懼怕自己。”
“這是什么意思啊,文大人?”
“我猜可能是她懼怕‘殺了人的自己’吧?”射命丸文回想著當時咲夜的表情。
“如果是為了生存,應該不會那么害怕的吧?”犬走椛不理解人類。
幻想鄉并不是那么平安無事的。里面妖怪叢生,準確地說是妖獸吧,就是那些沒有化形的妖怪。這些妖怪天生破壞強,又不懂得節制。不僅人間之里的人類會受到他們的襲擊,就連同樣身為妖怪的他們也會受到“照顧”。
這樣的環境下,即便是犬走椛亦動過手中長刀。
妖怪,很單純。
可也是因為這種單純,他們對于殺戮反而沒有太大的感覺。
“這你可理解錯了。”和犬走椛不同,射命丸文經常流竄整個幻想鄉,十分了解人類的習性——她的記者志愿也是從外面的世界學來的。據說是源自一張學生的畢業志愿。具體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來的。
“什么意思,文大人?”
“人類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生物,他們有時候會滿嘴仁義,有時候又會作惡多端。甚至于比起大部分的邪惡妖怪都要讓人厭惡。矛盾。即是人類的本性。而那個咲夜或許也是源于這點吧?”她其實也不太確定。隱約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我也就是這么猜測的。”
“可是咲夜小姐給我的感覺并沒有那種濃郁的死氣啊?如果真是她做的,心理上必然會有破綻吧?”
“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射命丸文無奈地聳聳肩。
她始終不是名偵探。就算腦洞很大,在這方面還是很難想到是人類的“精神分裂”,更不會想到精神分裂會讓“兩個人”完全不一樣。
或許,對于妖怪來說,精神分裂更像是鬼上身、妖怪附身這種靈異吧。
“不過,和這里的事情還是多少不同的。”犬走椛突然說道。
“呃,這倒也是。”射命丸文點點頭,“我之所以查這件事情,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相關的兩人做的,身為記者的直覺告訴我,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面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犬走椛說道:“從文大人嘴巴里說出這種話,總覺得就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變得奇怪起來了。”
“哎?我可是很正經的啊!”
“文大人和正經?我可不認為這兩者有什么聯系。”這次,眼神已經帶著毫不掩飾的鄙視。
“我可是你的上司!”
“就算是上司也是不正經的上司!”
兩人吵吵鬧鬧地,心情倒是恢復了些。
至于他們口中的咲夜?此時正在綠之國的一座小鎮的酒館做服務生。
白藍色的頭發,加上美麗而又柔弱的外表,使得咲夜成為了小鎮上最受歡迎的人,沒有之一!
一大堆的年輕人都以娶回咲夜為人生奮斗目標,而女性們自然是妒忌萬分。
因為是妖怪,射命丸文不習慣和行動不便的人類一起活動,她和犬走椛都是直接高速飛行的,本來她就要照顧好犬走椛而減慢速度——雖然經常是一個人在前邊飛,讓犬走椛嗅著氣味追上來,要是再加上咲夜,她可會難受死。
考慮到這點,她才拜托這座小鎮的鎮長收留了咲夜。而且,為了不讓她受到委屈,展示了其身為妖怪的實力的一部分。
何況,她偶爾也會悄悄地飛到小鎮上查看,并不怕咲夜為此受到什么傷害——如果她真地只是如此普通的話!
將視角轉換到青之國的馬隆。
“饑荒啊,的確件是麻煩的事情。”
聽到葉白念的話,凱托表示深切地贊同:“愛德華你也是這么想的吧?哎,我正頭疼呢。”
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更為友好,而不是像之前的彼此拘謹。這其中,某些人的自來熟是不能忽視的,比如眼前正唉聲嘆氣的凱托。
“不過,再怎么麻煩也是你們的事情,我們卻是不相關的。”葉白念毫不在意地置之身外。
“你說話怎么這么無情啊?就算是真地,也要表現得委婉一些嘛!”
微微一笑:“有時候太過委婉的話,會攤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比如被某些人拜托處理饑荒的事情什么的。”
“呃,你,你在說什么啊?我,我可不會那么做的!”
好笑地看著簡單易懂的異國王子殿下,葉白念說道:“面色僵硬,話語不流暢,心跳加速中,血管擴張……無一不說明你現在處在被我說中了心中事的尷尬狀態。”
“……”嘆了口氣,凱托揉揉僵硬的臉,“真是的,所以我才不愿意過來啊,果然被你發現了!”
“說吧,是誰讓你過來的?”
“這個……”
“神威?”
“嗯。”
“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嘛。”
“因為這是愛德華你自己猜到的,要是我說出人名的話,就像是背叛了好友。”
這話一出來,葉白念頓時無語。
“我怎么覺得你這樣和你說的沒什么區別啊!”
對此,尷尬地笑就對了:“呃呵呵!”
“為什么你們覺得我有能力?”葉白念好奇地問道,他一早就看出凱托這是心事在懷,而能讓這樣的人露出這種表情,再聯系他所主動提到的話題,幾乎可以肯定他在想什么。
“這個,我們是從初音小姐的口里得知的,你擁有大自然的力量吧?”
“未來啊,那家伙。”肯定是因為鳴的事情才這么做的吧?葉白念發現每次他和見崎鳴在一起,隔天的時候初音未來必定會氣呼呼地一陣子,然后想些歪點子什么的。
“對不起。”
“沒關系,你不用道歉。”葉白念看得很開,“老實說,木遁的力量我可沒試過用在農業上。”
“是這樣嗎?也是呢!”凱托沮喪地低下頭。
“愛德華,這個人是笨蛋嗎?”
從房間里走出來,見崎鳴眼睛半朦朧著,看上去非常可愛,就是語氣毒了點。
“這大概是他人氣的原因吧。”
面對兩人的話,凱托摸不著頭腦:“你們在說什么?”
“等我吃完早餐再說吧,你看我都穿著睡衣啊。”葉白念指了指身上穿著的白色睡衣,“你要繼續留在這里?”
“對不起!”
大窘之下,凱托落荒而逃。
“真是個有趣的人。”
“是嗎?”
“沒刷牙別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