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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曉園計劃在菜地旁建三間瓦房,住在這里,看守著菜地。。
這樣做的好處是即方便了管理菜地,同時也能兼顧看守的任務,防止被人再來偷菜。
其實這個做法在很多種果樹的地方都流行著。
如一些種葡萄和桃子、蘋果的人家,會在地里搭建一個簡陋的瓜棚,用以看守水果,防止被偷。
“等會去問下允正叔,在菜地旁建房屋需要辦什么手續,然后就找建筑隊蓋房。”
田曉園為自己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任務。
突然,一陣喧嘩聲吵鬧聲從小青山隱隱傳來,其中還有威威的狂叫聲,好看的小說:。
田曉園立刻從地頭站起來,臉上露出激動的光芒,難道偷菜賊被抓了。
她快步走向小青山。
遠遠地,她就看到存放西紅柿的半山腰處人影晃動,距離近了,他們說話的聲音也聽清楚了。
“放開我,不是我偷的,我就是從這里過,看到這里有西紅柿,想撿幾個吃。”
“我也是。”
田曉園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們糊弄鬼呢,這話誰信呢,現在是秋收農忙時節,家家戶戶都在地里搶收莊家呢,誰有閑情來小青山玩呢。
走近后,看清警察抓的人是誰時,田曉園更不相信他們的話了。
警察抓的人一個是張艷峰,另一個則是本村的三啞巴。
三啞巴盡管叫啞巴,實際上他并不啞,只是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于是村里的鄉親們就給他取了個外號叫三啞巴。
三啞巴的情況和張艷峰差不多,父母都已去世,家里就剩下他一個了,沒有爹娘的管教。三啞巴禮貌不懂,正事不干,游手好閑,時不時再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是以,盡管以及二十八了,卻還是單身一人,和張艷峰是同一種人,要不然連個人這么能勾搭在一起呢,完全是因為臭味相投。。
這兩個家伙平時就是偷雞摸狗的料。說他們偷西紅柿也合理。
“曉園妹紙啊,快幫我們說說話,我們真是被冤枉的。”
張艷峰見田曉園出現。忙向前求饒道。
三啞巴嗓音沙啞地附和道:“曉園,警車說我們偷了你的西紅柿,可真不是我們干的,你說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我好意思偷嗎。你趕緊和警察們說說,放了我們吧。”
田曉園沒有理會這兩人,而是轉向警察中領頭的那個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是隊長。
田曉園和他聊了下,警察隊長也說這事不好辦。
偷菜算不得什么大罪,抓住他們也就是管教半個月,可能還沒啥作用。而且如果他們真被抓走的話,田曉園和他們兩人家的關系就真的矛盾了。雖說這兩人都是光棍,可是在農村。都是親戚連著親戚,本家連著本家。
是以,真將他們抓走的話,盡管可以幫田曉園解決眼前被偷菜的事,但是對她以后在村里發展也不好啊。為她埋下了矛盾。
田曉園琢磨了下警察隊長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可是西紅柿被偷。蔬菜大棚被毀壞不能沒有補償,她也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警察隊長。
警察隊長笑著說這事給他們兩個說就行了,讓他們兩個賠償,如果他們不賠償的話,就把他們帶到派出所管教去。
當他把這事說給張艷峰和三啞巴時,兩人忙說他們愿意賠償,只要不帶他們去派出所就行。
這兩只壞鳥平時沒少干壞事,是派出所的常客,盡管常來,對這個地方也熟悉,但是他們能不來,也不想來啊。不說別的,就說被抓走后,第一件事就是被銬在派出所院子里的電線桿上。而且一銬就是一整夜,不給水和,不給飯吃,如果有的警察心情不好,還會拿他們來出氣。
是以,能不去派出所就不去派出所。
“不說你們偷的菜,你們為什么愿意賠償我被毀壞的大棚啊?”田曉園玩味地笑著,。。
“我……”
三啞巴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
張艷峰吼道:“因為我們是好人。”
田曉園笑了,警察隊長也笑了。
“如果你倆是好人,這世上沒壞人了。”警察隊長又教育了這哥倆幾句,就沒帶他們去派出所。對于這兩個派出所的常客,警察隊長也抓膩了。
他讓他們兩個和田曉園協調了下賠償蔬菜大棚和西紅柿損失的事,等他們商量好后,警察隊長又把這哥倆叫到身邊來。
這哥倆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不抓他們去派出所了嗎?又叫他們做什么啊?
警察隊長右手一伸:“這次的出警費由你們出。”
哥倆一愣,不是誰報警誰掏出警費嗎?
警察隊長指了指旁邊一個年輕的警員:“小李,向他們收二百元,如果敢不出,哼哼……你懂得。”
“我懂……”民警小李應了聲,就跟著這哥倆,等著要錢。
這哥倆從身上摸了半天,終于湊夠了二百元,給民警后,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地把警察們送走了。
“瘟神們終于走了。”看著遠去的警車,張艷峰松了口氣。
三啞巴也跟著說道:“可是我們還沒賠償田曉園的損失呢。”
張艷峰嘿嘿一笑:“我們有說那天陪她損失了嗎?”
三啞巴搖頭。
張艷峰嘿嘿一笑:“這就對了,我們又沒說今天或者明天陪她錢,讓她等著去吧,等我們什么時候有錢了再陪吧,現在先欠著。”
“峰哥,這也可以欠著。”三啞巴道。
“當然,在你峰哥我這里,什么都可以欠。”張艷峰拍拍三啞巴的肩膀:“小伙子,你經驗不足,跟著哥好好學學吧。”
田曉園聽到了這哥倆的對話,她無聲一笑。
“張艷峰,過來。拿錢,我要重新修大棚了。”田曉園伸出手,向張艷峰要錢。
張艷峰一縮腦袋:“曉園妹紙啊,哥的情況你也知道,現在那有錢給你啊,等我有錢了,保準一定給你送來,我們先回家借錢去了哦。”
他拉著三啞巴,就要溜走。
田曉園冷笑著,怎么可能放他們走呢。
“等下再走。我找你們還有事呢。”
“我們先回家借錢去了,早點把損失賠償給你。”張艷峰又說了一遍,根本不理田曉園的話。他們繼續走。
“既然不聽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田曉園看著兩人的背影,嘴里大喝一聲:“威威,攔住他們。”
原本爬在地上的威威從地上一躍而起,像是睡醒的獅子一樣。刷一陣風地沖向張艷峰兩人。
快到兩人身邊時,威威后肢猛然用力,輕輕一躍,躍過兩人的頭頂,擋在他們的前方。
張艷峰哥倆只覺得頭頂一片黑云飄過,再看時,。前面的路上已經多了一頭伸著長長舌頭的大黑狗。
張艷峰身子一哆嗦,差點坐到地上。
他心里已經有威威的陰影了,上次去田曉園家偷東西。就是被威威咬壞腿了,害的他在床上躺了兩個月。
再一次面對威威,他不由得向后退,向后退,被腳后的石頭一絆。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怕你……”張艷峰兩手在胸前揮動,以此給自己壯膽。
威威又黑又圓的眼睛直視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張艷峰更加害怕了,混身哆嗦著。
“峰哥,不就是一條狗嗎,不用這么害怕吧。”三啞巴沒見識過威威的厲害,自然不怕威威,這就是無知者無畏。
張艷峰罵道:“你個混小子,被它咬一口,你就知道害怕了。快把它趕走。”
三啞巴依言上前。
威威猛然向前,一口咬住了三啞巴的喉嚨。這一刻,它好像它的父輩們一樣,在蒼茫的高原上,在雪山之巔,威武的藏獒氣質顯露無疑。
被威威嘴里噴出來的猩熱氣噴著,三啞巴一哆嗦,褲子濕了,他竟然被威威嚇尿褲子了。
“還跑嗎?”田曉園這時才問話道。
這哥倆一起拼命搖頭。
張艷峰向田曉園求饒道:“曉園妹紙啊,快讓這條大狗離我們遠點。”
“你什么時候聽話我什么時候讓它離你們遠點。”
“我聽,我聽,我現在就聽你話。”
張艷峰坐在地上,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見他表現的還可以,田曉園對著威威說了句,威威就把三啞巴放了。
重獲自由的三啞巴卻楞在哪里,他好像被嚇傻了。
“明天就把我的損失費交過來。”田曉園對張艷峰下命令道。
張艷峰哭著臉:“曉園妹紙啊,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艷麗還在家等著我送飯呢,我哪有錢啊?”
“威威。”田曉園喊了聲,威威跑過來,蹲在她身前。
她指指威威。
張艷峰這次啥話也不說了:“好,我明天就把送錢。”
“沒出息的笨蛋,快起來,我們走。”張艷峰答應田曉園的條件后,踹了三啞巴一腳,拉著他下山。
“等等,誰讓你們走了?”田曉園的聲音再次傳來。
張艷峰問:“曉園,我都答應明天給你錢了,你還要做什么啊?”
“我說讓你走了嗎?”田曉園冷著臉道:“剛才你是怎么說的。”
剛才張艷峰答應聽田曉園的話,她才讓威威放過他們的。
張艷峰耷拉著腦袋:“你還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