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自從把波茨妮雅收了當寵物之后，他就暗暗擔心系統哥會無故賣萌，因為當初打開寵物欄的時候，看見那個對波茨妮雅的說明，怎么都不像正經的戰斗寵物描述，當然，趙楠沒打算把波茨妮雅放出去戰斗練級。
波茨妮雅掩住小嘴，眼里明顯充滿震驚和疑惑，剛才她脫口而出的那句“主人”，雖然是無意識地，但她不認為自己是受人操縱。這次跟眼前的青年重逢，波茨妮雅原本是百感交集的，但當她真正面對趙楠的時候，自己內心除了忐忑外，居然多了點欣喜的情緒。
“我究竟怎么了？就算他救了我們母女，我也不可能這么輕易原諒他？”
“為什么，我有種想親近他的想法？”
“這是怎么回事？”
瞄了趙楠一眼，波茨妮雅甚至覺得，眼前的小青年還有點小帥，他強壯的身體，甚至讓她有撲進去的沖動。
“波雅？你沒事吧？“趙楠有些不確定地問。
“我沒事，主人……啊？”波茨妮雅驚呼出來，這次她可是真真切切感受到，那句“主人”絕非一般口誤。
“……”趙楠現在有些不敢看她，因為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好。
“我這究竟怎么回事？主人？我，我對你的稱呼，怎么會這樣？”波茨妮雅對著趙楠喊了幾遍，終于發覺，對他的稱呼她完全沒法控制。
“你能跟我來嗎？”趙楠怕麗莉聽見，所以想讓波茨妮雅跟他到旁邊說話。
“我明白的，主人。”波茨妮雅苦笑不已，她無法拒絕趙楠的要求，所以回到馬車里，跟麗莉吩咐一下，然后和趙楠走到馬車的不遠處。
“波雅，接下來我說出真相之前，希望你能跟我做一個實驗。”咳……趙楠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點。
“嗯！”波茨妮雅干脆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刷的一聲，一把劍出現在趙楠的手里，在波茨妮雅的驚呼中，劍挑中了她的手腕，血哇啦哇地流出來。
“主人，你這是？”波茨妮雅忍不住叫道。
“沒事的，你仔細看，留意傷口。”趙楠安慰她道。
波茨妮雅依言安靜下來，她看著傷口，半響，美麗的眼睛睜得老大的，因為，那條看似十分深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用幾秒，連流出來的血也消失干凈。她舉起自己那條白嫩的手臂，看了又看。
看來，再生速度跟玩家一樣。
趙楠皺著眉看完整個過程，然后，問波茨妮雅，說：“剛才你有感到疼嗎？”
波茨妮雅愕然了，半響，她回想起來，然后說：“這奇怪，剛才你的劍的確砍在我上臂上，但只有被碰觸的感覺，好像沒有疼感，這……我的身體發生什么事？難道，因為我之前信仰過春戈，所以會這樣？”
“不是這樣的。”趙楠搖搖頭，然后在波茨妮雅面前揮劍一砍，一條手臂飛了出來。
“啊！”女人嚇得閉上眼睛。
“靠，不許閉上眼睛。”趙楠氣急敗壞道。
他現在有了春戈不死身的被動技能，就算砍掉半邊身子，只需要1秒鐘的時間，HP值就會恢復滿值，只見他斷掉的手臂在一陣藍色電光下飛快再生，不過是眨眼間，一條新生的手臂出現了。
波茨妮雅因為命令的緣故，所以眼睛硬生生沒有閉上，整個血腥過程，她看得十分真切，此時的她雙眼泛紅，一副欲哭欲泣的可憐模樣。
趙楠看得有些心疼，他硬著頭皮，踢了自己腳下被砍下來的手臂一下，然后把早就想好的謊言說出來：“你看見了吧，其實我跟你一樣，擁有不怕疼，并且可以無限再生的能力。波雅，其實這是我的秘密，我真正的身份，是不死族。當初為了救你，我可是用上我族古老的初擁魔法，把普通人變成跟我們一樣的不死族人，不過這個魔法有缺點，就是被救活的人會跟施法者自動訂立主仆契約，所以你才會不自覺認我做主人。”
波茨妮雅聽完之后，呆呆地站在哪里。
趙楠知道她確實被震驚到了，一時間很難接受現實。不過相比起直接告訴她自己玩家的秘密，而她還是寵物的身份，這個“不死族”傳說明顯相對容易接受。
“哇……”
波茨妮雅蹲在地上，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痛哭起來，她滿臉痛苦，說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把我救活，與其讓我成為一個怪物，我情愿去死。”
“如果你問我為什么要救你，我的回答還是跟當初一樣，是為了麗莉，你的女兒。”趙楠早就想好怎么說才有效地安撫波茨妮雅的情緒。
女兒，才是她現在唯一的精神支柱。
果然，此話一出，波茨妮雅的哭聲漸漸小了，她抬起頭，滿臉梨花道：“我，我這樣的身體，讓麗莉發現怎么辦？”
“這也是我為什么要撇開小丫頭，獨自跟你說的緣故。”趙楠的目光一直落在不遠處的馬車上，剛才他所做的動作，要確保麗莉看不見。
“怎會這樣。”波茨妮雅不停抽泣，她看了看自己那只白嫩的小手，上面那個已經消失了的傷口在告訴她，這不是夢。她又撇了一眼地下的斷臂，那個光滑的切口處，骨頭和肌肉如此真實，但趙楠失去手臂卻在她眼皮底下再生出來。
“……”趙楠沒說話，他在等待她自行消化。
“我是不是已經成為你口中的那個不死族了？”波茨妮雅喃喃地問。
“是的。”
“我，我跟你訂立了主仆契約，那，那我已經是你的奴隸咯？”波茨妮雅這話問得有些不好意思，這種契約她雖然不懂，但從字面上的意思，讓她有不安的感覺。
“不是奴隸，只是主從關系。”趙楠有些尷尬，其實這是寵物，連奴隸也談不上，當然，這話不能跟她說。
“但我的身體不受我控制啊，我對你的稱呼，只能是……主，主人。”波茨妮雅顫聲說，她嘗試過直呼趙楠的名字，可是話一到嘴里，便成了主人。
“那以后你盡量不要叫我的名字，那就成了。”趙楠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唯有這樣。”波茨妮雅想想也覺得也對，于是點點頭。
“回去吧，麗莉等得太久，會懷疑的。”
“嗯。”
兩人剛走了兩步，趙楠突然想起忘記了一些東西，喊住前面的波茨妮雅道：“等等，波雅，那只斷臂要扔掉，不然留在這里讓麗莉看見就麻煩了。”
趙楠的話音剛落，波茨妮雅的身體迅速轉過身來，在趙楠驚訝的目光下，把斷臂撿起來，然后一個標準的投球動作扔出去，斷臂帶著一條弧度，被丟進路邊的草叢里。
“這，這我的身體控制不了。”波茨妮雅欲哭無淚，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做出這種嘔心的事情。
“難道我用命令式的語句跟你說話，你的身體會跟著行動？”趙楠頓時明白過來。于是，趙楠決定做一個簡單的實驗。
“波雅，你向前正步走。”
“波雅，原地轉圈。”
“波雅，親一下的我小嘴。”
當波茨妮雅的香吻差不多送上門的時候，趙楠喊了一聲停，她才軟癱下來。可憐的波茨妮雅再次眼泛淚光，身體不禁顫抖起來，哭道：“我真的成了奴隸，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做奇怪的行為的。”趙楠頓時覺得很對不起眼前的女人，畢竟誰也不想做別人的寵物，不過這種東西是系統的設定，趙楠也沒辦法解除。對于那個寵物系統，趙楠反復研究過了，居然沒有“放生”寵物的設定。
“主人，求你就算要做，也不要在麗莉的面前，好嗎？”突然地，波茨妮雅露出一副認命的表情。
“我都說了，不會利用契約對你做什么的。”趙楠苦笑地解釋說。
“我明白的，只要能留在麗莉的身邊，就算身為你的奴隸，我也要好好活著。”
“你就不能聽我解釋一下嗎？”
“主人，我們回去吧。”
“波雅……”
“什么，主人？”
“能聽我解釋一下，好嗎？”
“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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