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悅第一百章 催情合歡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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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催情合歡


更新時間:2013年09月27日  作者:秋風竹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風古韻 | 秋風竹 | 娶悅 
看著眼前這幅幅場景,我忽然感覺耳畔鄧訓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摟著我的手也越發用力了。

我靠,這斷袖的戲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啊,線索都摸出來了,他還這般投入!我手里暗自蓄力,準備給他點苦頭吃吃。

“豐爺,你們是不是在酒里下了催情藥啊,我這心慌得要死人了……”鄧訓的嗓音突然變得有些沙啞含混,聽得我心下一驚。

“呵呵,六爺,前幾次來摘花樓,你都只看不動,豐爺懷疑你身體不行,今兒就專門在罰你的那三碗酒里下了一包‘合歡散’,他還和我們幾個打賭來著,要看你能忍到幾時……”旁邊太學的謹爺摟著懷中美人哈哈笑道。

這些人居然在鄧訓的酒里下毒?!難怪這廝的手在我身上這般不安分,一定是毒物發作了。

鄧訓悶聲道:“你們浪費銀子了,我若不是每日要回去侍候子林,這樓里的頭牌姑娘還輪得到你們么?”

“哦?原來六爺男女通吃?!”王齊笑道。

陰豐猥瑣道:“‘合歡散’固然貴了點兒,不過今日你既然帶了李公子出來,就算是我送你們的一份薄禮了,好好去享受一番吧。”

“那就謝過豐爺了。陳媽媽,麻煩給我找個吵不著人的房間!”說罷,鄧訓居然一把將我橫抱了起來。

“哈哈,六爺霸氣!”

“李公子,好好享受喲……”

鄧訓將我抱著走出房間,身后便傳來一陣猥瑣惡心的笑語。

“六爺,這邊請!”那妝容妖嬈的鴇母帶著我們在樓上幾彎幾拐,最后引進了一間煙羅疊嶂熏香撲鼻的華麗房間。

鄧訓將我抱進房間,徑直丟進了擱在雕花窗前的那張軟羅溫香的紅帳之中。我還來不及翻個身,他便迫不及待的撲了上來。

“瞧瞧。六爺可真等不及了……呵呵,李公子,床榻旁有根紅線系著鈴鐺,你們需要什么,只管拉那紅線,我就不打攪二位爺休息了。”鴇母說罷,便笑著退出房門了。

聽見門外腳步聲遠去,我曲臂撐住他的胸口急道:“起來,別給我裝了,人都走了!”

鄧訓卻仿佛根本沒聽見我的話。一把將我撐在他胸口的兩只手反扣在繡枕之上,另一只手便在我腰間來去摸索著尋找衣結,我一時竟掙脫不開。

卻不知道鄧訓這廝不但箭術好。角力也這般厲害。我被他這般牢牢鉗制著,竟絲毫不能動彈。想起羽林軍中角力教官的教誨,我只覺羞愧難當,便咬牙恨恨道:“鄧訓,你放開我!”

鄧訓卻只是盯著我。微微泛紅的臉上,一雙流光煥采的眼睛象蒙了一層水霧,有些迷蒙不清,卻又格外勾魂奪魄,看得我竟愣愣怔住。

愣怔間,這張染了桃花的臉便徐徐傾覆下來。直到帶著濃烈酒氣的唇瓣燙著了我的唇,我才猛然警醒:方才這廝中了毒,我得趕緊給他解毒!

“軍需官……給我準備了解毒藥總裁先生別誤會。你先放開我,我給你……”我猛的側開頭,避開他滾燙的唇舌急切說道,可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的唇舌便又追蹤而至。纏覆在了我的唇上。

心下一惱,我齒下加力。一股腥甜的氣息便在舌尖彌漫開來。

鄧訓眉頭一皺,輕“嘶”一聲,果然便抬起頭來。只見他唇瓣已如海棠盛放,一片殷紅。他定定看著我,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眼神中有幾分疑惑,幾分迷茫。

我怒道:“放開我!”

他卻依舊只是迷迷澄澄的看著我。我抬了腿想一腳踢開他,腰肢卻剛剛抬離床榻,便感覺有道硬硬的物件抵在了我的小腹上。

靠,他居然用匕首威脅我?!

我的身子無奈緩緩沉回床榻,那緊緊抵著的匕首卻也一點點壓了下來。被他以這樣的姿勢脅迫著,一種屈辱感在我心底彌漫開來。我堂堂一個羽林軍弓箭手,居然這樣受制于人,任其非禮輕薄么?!

惱怒之下,我猛的弓背抬頭,趁他不備,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的一聲痛呼后,鄧訓松開了對我的鉗制,手捂著脖子,呲牙咧嘴的從我身上翻到在床榻一側。

不能給他反撲的機會!我一個迅敏翻身,騎跨在他身上,隨即一把撕下床邊垂下的紅帳,將他的雙手牢牢捆了起來。

一口氣麻利的做完這套動作,我忽然記起教官提醒我們在制服敵人后,一定要注意沒收武器,防止敵人反攻。想起他方才用匕首脅迫我,我便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你,你干什么?”鄧訓被我制服后,似乎清醒了不少,在我查找沒收他的武器時,他居然開口問詢了。

“你把匕首藏在哪里的?”我繃起臉嚴肅問道。

“什么……匕首?”鄧訓眼眸中露出一絲詫異。

這廝很會裝無辜啊。我不理他,繼續在他身上摸索,從最可能藏匿匕首的手臂、手腕、腰背部一直摸索到大腿、小腿內外側,卻居然沒有找到。我起身又在床上、枕下四處搜尋了一陣,仍然毫無所獲。

“你究竟藏在哪里的?”我抖了抖衣袖,將貼身攜帶的匕首抵在他喉間威脅道。

鄧訓一臉無奈道:“以我的身手,來趟青樓還用不著帶匕首防身。何況,今日還有你這個羽林軍高手保鏢啊。”

我怒道:“撒謊!你方才抵著我小腹的,不是匕首卻又是什么?”

鄧訓眉心一皺,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尷尬神情,滿面的桃花色竟似暈染得更深了一些。

“怎么不說了?”

“你娘,你娘不是敦倫禮婆么,她,她沒教過你么?”

他用匕首脅迫我,這卻和我娘有什么關系啊?看這廝的眼神又開始恍惚迷蒙起來,我便記起他中毒的事情來了。還是正事要緊,得盡快將他的毒解了。趁那王齊還在喝花酒,我們好去他府里走一趟。

我將匕首裝回皮套里,開始解結脫衣,準備從綁在腰間的小布包里找出軍需官給的解藥。

“你,你脫衣服做什么?!”躺在榻上的鄧訓突然急道:“你明明知道我中了毒。”

“脫了衣服才好給你解毒啊。”我白他一眼,繼續寬解衣帶。

鄧訓顯得有些急切:“你,你可真的想好了?”

“廢話重生廢后翻身記!不給你解毒,我們怎么去破案?”

“你不會后悔吧?”

這廝果然被那‘合歡散’毒糊涂了么?說的都是什么話啊。就算我以前與他有過節,我也早就放下了啊。如今既是一起辦案的同仁,替他解毒也是理所應當。何來后悔一說?

我懶得再回答他的廢話,徑直脫了外衣,解下腰間的布包在床榻邊攤放開來。

“這些。是什么?”鄧訓警惕的望著我。

“軍需官給我的解毒藥啊。”我打開布包,看著里面三個大小相同顏色各異的小瓷瓶,腦袋忽然就懵了:他那日是怎么交代的來著?

——“這是‘聞風倒’,遇到特殊情況時,你只要擰開瓶蓋。站在上風位置,處于下風位的嫌犯就會中毒昏倒。”

——“這是‘百味解毒散’,對蛇毒、蜂毒以及春藥中毒等常見的毒物解毒效果良好。”

——“這是‘極品金瘡藥’,對刀傷、箭傷有奇效。”

我仔細回想,軍需官說的每句話我都清楚記得,可是哪種藥裝在哪個瓶子里。我卻怎么也對應不起來了。

綠的?青的?黃的?黃的?青的?綠的?……

我的眼睛一次次掃過布包中的三個藥瓶,卻始終不能確定哪個是哪個。說起來,三瓶中有兩瓶是解毒治愈用的。只有一瓶是針對敵人的,算起來,選中“聞風倒”的幾率怎么著也比選出另外兩種低……

“你是不是記不清這幾瓶藥的作用了?”鄧訓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便皺眉問道。

反正是給他用,就算選中了‘聞風倒’。也是他倒霉。心下一橫,我閉上眼睛就抓了一瓶出來。

“橫豎這‘合歡散’死不了人。你要是記不得了,就不用了吧……”

“少廢話!”我抬眉瞥了他一眼,一把拔開了瓶塞子。

我卻怎么也沒料到,在這個治病救人的關鍵時候,外面突然起風了。只聽得“咯吱”一聲,雕花木窗就被大風吹了開來,木榻上被我撕得只剩絲縷的紅帳隨風起舞,悠悠然朝我飄來……

便是這陣妖嬈詭異的風,將我卷裹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發現自己在一片空曠靜寂的雪地里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到來時的方向,我又急又冷,孤立在雪地里瑟瑟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見前方有一幢亮燈的屋子,便急切的跑了進去,屋子里有個火堆,暖暖的,熱熱的,我便使勁往那火堆上靠,直到火苗突然燙了我的手。

我猛的睜開眼睛,卻與一雙爬滿血絲的紅眼睛撞了個正著,我被嚇了一跳,情急下便象小時受了驚嚇一般,忙忙閉緊了自己的眼睛祈禱:不怕,不怕,這是個夢!

一只手撫上了我的額頭:“你終于醒了!”

聽清是鄧訓的聲音,我便羞愧的睜開眼來。明明是找解藥給他解毒來著,我卻不爭氣的把自己給毒暈了。我愧疚的問鄧訓:“你,你沒事了吧?”

“差點被你嚇死了。”

我詫異道:“怎么?我中毒后的樣子很恐怖么?”

“你們羽林軍里的毒物,動輒就是見血封喉,我以為你就這么,這么……”鄧訓竟說不下去了,一抬手,就將我揉進了他的懷里,緊緊的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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