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月兒,孟家來人,你怎么看。”
韓洛殤有些煩心,對于孟家的求醫,他不能不掛在心上。
“我覺得,這倒是個好事。”
蘇寒月夾起一塊排骨,有些不解的看著韓洛殤,在她眼里,韓洛殤可是個不喜歡管閑事,不攀高枝,獨善其身的人,怎么又突然要摻和孟家的事了。
韓洛殤看著蘇寒月疑惑的表情,常常嘆了口氣。
“孟家老爺寵愛二夫人和庶出的小少爺,是人盡皆知的事,孟老爺甚至曾想廢妻再立,若非孟家老夫人出身世家,娘家有權有勢,如今孟家的嫡子恐怕就不是孟宇了,二夫人是平妻,可也是妾,在孟家這些年,不僅得寵得勢,更是生下一雙兒女,可見其精明,大哥要和孟家做親,孟家許了捐官,恐怕就是這二夫人的主意,韓家無錢無勢,乍看是二夫人沒有野心,但大哥勢力大嫂精明,好拿捏又好做后路,孟宇雖官拜四品,可卻是飛羽衛捕頭,無法插手汀州府外地方事務,大哥只要不在汀州府做官,就他那為人,大嫂那精明,升的還不快?孟老爺如今尚不過五十,十幾二十幾年孟老爺入土后,孟家是誰繼承,也不好說,而且大哥恨我不‘支持’二郎考武舉,有了孟家做依靠后,必定會報復我,孟家在汀州府各行各業都多少有些涉及,咱們日后開酒樓,就只能趟孟家渾水,而且只能幫孟老夫人和孟宇,只有幫他們,孟家才能不明著對付我們,而且我們也可以和孟家發展些生意。”
韓洛殤的分析很實際,一韓洛福的為人,一旦傍上孟家,就一定會借孟家之擊韓洛殤的酒樓,孟家的實力,是現在的他們無法對抗的。
“那倒也不錯,不過以大嫂的精明,肯定想得到咱們會幫孟老夫人,那她就一定不會通知孟家咱們回來了,咱們還有幾天時間,正好準備準備,而且相公,咱們在孟家找來之前去鎮里住,否則恐怕公公會壓著咱們保護大房。”
“好,下午磚廠就會把磚運來,咱們交代一下春柱哥,就去鎮里,王大是廚子,又是死契,可以教他做菜,除了你說的機器,酒樓不用太準備什么,開業也快。”
兩人正商量著,院子里響起了推門聲,李氏領著五郎快步走了進來。
“呵呵,四弟,弟妹都在啊,呦,五郎快瞧瞧,你四叔知道你要來,還燉了排骨呢!”
李氏和五郎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排骨,五郎更是直接抓起一塊就啃,活脫脫一個吃貨,蘇寒月和韓洛殤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見李氏要上桌,蘇寒月直接起了身。
“二嫂中午來有什么事嗎?”
見蘇寒月起了身,李氏也打起哈哈,但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排骨。
“沒什么事,就是爹要見們,有些事和你們說說。”
韓洛殤也起了身,把碗筷撿了下去,又給了五郎一塊排骨。
“既然是爹叫我們,那二嫂咱們就快走吧,免得讓爹著急。”
韓洛殤拉著蘇寒月的手要出門,李氏見出不成排骨,有些不快,去拉五郎,五郎卻死活不肯走。
“肉,我要吃肉,我不回去,我要吃肉,回去連飯都吃不飽,我要留在這吃肉!”
李氏因為大嘴巴宣揚韓洛殤是凈身出戶,被罰今天沒飯吃,也連累了韓洛祿和三郎等幾個孩子今天沒飯吃,不過李氏就是李氏,見五郎哭鬧,立馬去鍋里盛肉。
“四弟,你看,我們這······現在連飯都吃不飽,你們現在是有錢人了,以后,我們來你們這吃,行嘛?”
蘇寒月心中惡寒,韓洛殤臉上沒什么變化,似乎早想到李氏會如此。
“二嫂,這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和相公已經分出來單過了,分家分家,這已經是兩個家了,你來我們這吃,那不是讓人笑話,你說吃不飽,那不是說公婆虐待你嗎?”
韓家在乎名聲,蘇寒月就借此直接絕了李氏的念頭,開玩笑!本姑奶奶可沒空伺候你!李氏見不成,就直接和五郎一手一把排骨才離開。
一進老宅,李氏就和五郎貓進屋里去了,韓洛祿盯著韓洛殤左看右看,恨不得看出花來。
“老四,銀子呢?”
到底和李氏一家,一個臉皮厚,一個二皮臉,蘇寒月真是覺得分家是多么好。
“二哥,咱們還是先去見爹吧。”
韓洛殤沒怎么搭理韓洛祿,直接進了上房,沈氏和軒娘若娘正在廚房刷碗,屋里就三個人,韓老爺子和吳氏坐在炕邊,韓清菲在炕里把弄著什么,見蘇寒月進來,敲了敲手里的物件,原來是對金鐲子,不過蘇寒月感覺有些眼熟,就一個“鑒定術”(游戲技能之一)飛了過去,腦海中傳來游戲系統的聲音:
“鍍金鐲子,原屬王氏。”
蘇寒月聽此,心中不禁撇撇嘴。
“來了,坐。”
韓老爺子抽著煙,見韓洛殤,指了指左邊的凳子。
“那靈芝,賣了多少錢?”
韓老爺子開門見山,直接問起靈芝。
“賣了一千兩。”
韓洛殤回答的很直接,聽說賣了一千兩,韓老爺子和吳氏還有韓清菲有些不淡定了。
“那么多錢,你也花不了,就拿九百兩給我和你爹養老吧,這些年,家里的日子窮,我倆也該享享福了,你妹子也要置辦份體面的嫁妝,怎么,也要五百兩啊,一百兩,夠你們活了,我呀,老不死的,活了這些年,好不容易你們都大了,家里日子不好過,不怨誰,就怨我自己,非要把你們全生下來,還差點搭上小命。我真是賤啊!”
吳氏又開始“自作孽”了,說著,韓清菲還湊過來給她抹淚,母女倆偷偷打量著韓洛殤。
“我上午在鎮上買了間酒樓,帶兩個雜役一個廚子,磚廠那邊說好了,下午送磚,我打算等會去找里正,在村尾買塊地,好蓋房子,酒樓開業,要些銀錢用來周轉,進菜買肉,都需要錢,秋收后,我還要買地,怕是不能給你和爹這么多了。”
“老四你!······”
“好事啊,老四你開酒樓了!”
吳氏剛要發作,韓洛祿就跑了進來。
“老四,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你開酒樓沒有個掌柜可不行,你習武,不懂帳,二哥去給你當掌柜。”
韓洛祿這面狠狠拍了拍胸脯,心里卻另有算盤,在酒樓里當掌柜,這有多少錢可都是他管,沒事大魚大肉,缺錢直接那柜上的,那日子,多滋潤。
一聽韓洛祿要去當掌柜,吳氏可是很支持的。
“那就讓你二哥去吧,反正你不懂管賬,也免得雇人,別人做假賬你也不知道。”
知子莫若母,韓洛祿是如何想的,吳氏是一清二楚,韓老爺子也在一旁點點頭,算是贊同。
“不用麻煩二哥了,我已經打算找麻叔當掌柜了,麻叔是出了名的好掌柜,而且月兒出身商賈之家,從小就會看帳。”
“那你也要花工錢啊,你二哥我白給你干活,還不好?”
一聽韓洛殤不肯,韓洛祿就有些急了,直跳腳。
“二當家的,二嫂最近可是一直吵吵動胎氣,您還是留在家里照顧二嫂吧,你們是夫妻,別人也不方便。”
蘇寒月說完,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李氏,韓洛祿一聽蘇寒月把李氏動胎氣搬出來,有些惱,為了不干活,李氏是一天八遍的吵吵肚子疼,沒成想,蘇寒月拿這件事壓他。
“沒事沒事,家里有三娘在,還有你三嫂,再說了,鎮上和村里也不遠,有事我就回來。”
韓洛祿對錢財的貪婪可是很執著的,哪怕有一分錢,他也要撰在手里。
“爹,娘,二哥我還有事,先走了,酒樓的掌柜我已經定下了,是不會改的。”
韓洛殤拉著蘇寒月的手就要走,韓洛祿在后面更是著急,竟是直接去抓蘇寒月的手。
“啪!”
蘇寒月一個耳光扇在韓洛祿臉上,那聲音,立時讓整個屋子里沒了動靜。
“蘇寒月,你個賤人!你敢打我!”
韓洛祿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揚手就要打蘇寒月,卻被蘇寒月一腳踹到了地上,韓洛殤在一邊看著,絲毫不打算把韓洛祿扶起來。
“老四,你怎么管教你媳婦的,這還和你二哥動了手了!”
韓老爺子拿著煙袋桿在炕沿上好敲,在這種封建時代,兒媳婦和大伯哥動手,那可是大罪一條。
“哎呦,哎呦,我的骨頭啊,老四,你快給我去找郎中,我這骨頭一定斷了,我以后怎么干活啊,我干不了活,咋樣家啊,你媳婦傷了我的心,你要賠我錢,我以后干不了活,你得養活我,還有三郎他們。”
韓洛祿在地上滾來滾去,打定主意要訛韓洛殤。
“你活該!韓家還真是好家教啊,大伯哥著急了,就要抓弟媳婦的手,有你們這樣的嗎!沒錢你們把我們趕出去,有了錢你們就來訛人,我·······嗚······嗚·······”
蘇寒月裝出一副要哭的樣子,跑出了上房,蹲在院門口哭,韓洛殤也假裝著忙的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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