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說完之后一頓,見眾人都驚訝的望向他,眼睛從林五娘的臉上移到別處,道:“表哥為了你連江山都可以放棄,怎么會是朝秦暮楚的人,你放心就好。(純文字)”
聽他這樣說,楚天承剛剛一緊的心瞬間松了下來,看著竹青的眼中滿含笑意。
聽了竹青的話,林五娘也笑了,她一直都當竹青是弟弟一般,不過竹青是個少言寡語的人,聽他用話點楚天承,知道竹青其實在心里是很關心自己的,可見她平日里沒有白疼他,他也將她看做親人一般。
云中子與楚天承卻知道,在竹青的眼里肯定沒有將林五娘看做是姐姐。
從竹青剛才稍稍有些慌亂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出來,剛才竹青在試圖掩飾什么。
楚天承以她們獨自在外可能有危險為由,帶林五娘早早的離開了,竹青看著他們的背影與云中子對視一眼,道:“師父難道不擔心她的處境嗎?”
云中子沒有想到竹青會問他這個問題,他稍稍的一滯,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冷冷的道:“我們再不回去,你的母親要擔心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以前只將竹青當做是孩子了,竟沒有發現不知在什么時候竹青長大了,而且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他自然明白竹青在此時問他這個問題的目的,他沒有點破,默默無語的走出了客棧。
竹青因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嘴角一揚跟在云中子的后面出了客棧。
在回梁陽王府的路上,楚天承一直都是高度緊張的,他深信云中子剛才在客棧說的話,如果真的有人要對他們怎么樣,憑自己的武功恐怕真的不能保護林五娘。
倒是林五娘好像依然是氣定神閑的樣子。
進了梁陽王府楚天承笑著問道:“慧兒,你覺得云先生說的事準嗎?魏元清真的要除去你父親?我們是不是要提醒一下你的父親?”
林五娘看了看楚天承,笑道:“我們要怎么跟父親說呢?如果他問我們消息是從哪里來的。我們要說是從魏元清的私生子那里得到的消息嗎?如果不說消息的來源父親會相信我們說的嗎?”
楚天承聽了林五娘的話,一提眉毛,眼中露出佩服之色,道:“好像什么事情慧兒都比我考慮的更精細,你說的不錯,我們對消息的來源是很難自圓其說的,那你說我們就這樣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嗎?”
林五娘嘆口氣,在心里苦笑一下,自己的這個父親恐怕也不是個什么簡單的角色。不過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她什么都不會說,所以只是道:“他能被紀國的先皇帝選為輔政大臣。肯定有他的能力,不然他也不會在朝中呼風喚雨這么多年,我想對魏元清的事,他肯定早就有所察覺了,而且肯定有破解的辦法。不然他不會像沒事人一樣,還有時間家里的瑣事,而且,你有沒有發現,師父和竹青覺得梁陽王府的處境很糟糕,可是梁陽王府中的人似乎什么也沒有覺察到。這便是梁陽王的高明之處。”
林五娘知道云中子與竹青不會說謊,魏元清現在肯定正在想辦法對付梁陽王,可是恐怕他不是梁陽王的對手。最終會與他的父親老西河王一樣,一敗涂地。
經林五娘如此一說,楚天承本來沒有注意梁陽王府中的情景,這樣一路走來,他發現不管是門口的守衛還是在院中清掃的小廝。他們的身形步伐看上去都像是習武之人,怕是梁陽王將府中的護衛已經化整為零。以各種身份安置在了府里的角角落落。
楚天承與林五娘回到竹秀園不久,便有小廝送來了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紀詩慧”親啟的字樣,字跡略略的有些潦草,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字體非常的飄逸灑脫。
在紀國知道林五娘這個人的就沒有幾個,而且上面注明的是“紀詩慧”而不是林詩慧,那便只有一個人會給林五娘送這樣的信!
林五娘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道:“這就難怪像魏元清這樣的人會造反了,不但皇帝是個昏君,就連太子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才見第一面,便給我送這樣的信,真個是沒有人倫的東西。”
林五娘一邊說著一邊將信打開了,她將信看了一遍之后不由地齒鼻一笑,將手中的信箋扔給楚天承。
可是楚天承沒有去接,信箋飄落在了地上,林五娘臉上的表情忽然一滯,俯身將那封信撿起,又仔細的看了一邊,神情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
“怎么了?”楚天承不解的一問。
林五娘神秘的一笑:“你好好看看這封信,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楚天承見林五娘不像是說笑,便接過那封信仔細的讀了起來,可是看完后心中不由得火冒三丈,他沒想到這個太子竟然會如此調戲他的妻子,簡直就是視他如無物!
林五娘見他生氣,笑道:“別看新的內容,在從整體上仔細看看。”
楚天承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忽然眼睛一瞪,將信箋斜了過來,驚訝的道:“他竟然知道對我們如此的了如指掌,你,你要幫他嗎?”
林五娘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從這封信可以看出,紀國的這個太子一點也不昏庸,而且還精明的很,他連我們的底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他對其他人也是一樣,對楚國來說自己的鄰國有這樣一個城府極深的儲君,可不是什么好事,到底要不要幫他,還是你拿主意吧。”
楚天承又看了看那封信,道:“他能將信這樣正大光明的送進來,是一舉兩得,確實是個心機很深的人,而且他能這樣將信正大光明的將信送進來說明梁陽王是知道的,若是你不幫他解毒,梁陽王那邊恐怕不好解釋,我是楚氏皇族中人,就算不在皇位,可是有損楚家的事我絕不會做。”說到這里他沖林五娘一笑,他在心里其實很感激林五娘將這件事的決定權交給他,這說明在林五娘的心里自己始終都是最重要的。
“到底楚國的鄰國是有一個精明的皇帝好,還是有一個昏君好,這恐怕很難說清楚,若楚國只能以祈求鄰國的皇帝昏庸來尋求自己的安定發展,恐怕楚國的前途也不會好到哪去。”楚天承嘴角一提道:“你去幫紀國太子解毒吧,不過不要那么輕易的讓他便康復了,要讓他一輩子感激你這個堂妹。”
林五娘噗嗤一笑道:“還以為你是個宅心仁厚的,原來卻也是個腹黑的。”
楚天承仰天呵呵一笑攬住林五娘的腰身,將她攬進了懷里。
林五娘還沒有回過神,楚天承的一只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里。
林五娘驚呼道:“干嘛!白天呢!看被丫頭看到多不好。”
“那個丫頭會這么不長眼,你便將她趕出竹秀園,你不是正看著竹秀園的這幾個丫頭不順眼了嗎?既然韓氏沒有打算與你交好,你也不用給她留臉面。”說著,楚天承的手將林五娘腰間的絲絳輕輕一扯便扯了下來,她的衣服前懷瞬間大開,露出了面淺紫色的中衣,與此同時一股幽香襲來,楚天承閉著眼睛深深的一吸氣,一臉的心馳神往。
林五娘伸手一捏他的鼻子笑道:“天天的有什么好聞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楚天承打橫抱起輕輕放在了床上。
床上的帳幔落下,不一會兒里面便傳來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已經走到了屋門口的春蘭、春華在推門前聽到里面有動靜,又都紅著臉走開了,去了竹秀園的東廂房呆著了。
可是主母交代了她們的事情又不好耽擱,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本來想著他們會一會兒完事,會喊人沐浴之類的,畢竟是大白天的,可是卻不想她們等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那房門有什么動靜。
終于春蘭等不住了,道:“王妃剛才可是交代了,在吃晚飯的時候要看到新郡主脖子上帶上這個瑪瑙珠鏈,不然我們就麻煩大了。”如今林五娘已經認祖歸宗,所以王府的人私下便叫她一聲“新郡主”,以區別于以前的紀云旎。
“王妃也真是的,她要賞新郡主東西怎么不將郡主叫過去,親自賞了她,這樣還體面,新郡主肯定還會從心里對她感激涕零,真是搞不懂。”春華不似春蘭如此有心計,自然不會明白韓氏這樣做的真正目的,春蘭確實在心里隱隱的有所察覺,只是她是決口不敢說的,總之這個新郡主很不得王妃的心,她要想辦法今早脫離竹秀園才是。
“主子們的心思哪里是我們可以揣度的,我們只管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便可,我切去門口聽聽里面可有動靜,若沒有我們便進去,只說是王妃著人來問問郡主晚上想吃什么!”春蘭說完便走出了東廂。
春華也悄悄的跟在了春蘭的身后,兩人一前一后的到了竹秀園的正房門口。
春蘭將耳朵伏在了門上……(下载本书请进入ha18.com或者搜索“书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查找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