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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第一場大雪飄散下來,阮家人聚集阮老太爺夫妻院子門前,大家一塊欣賞阮老太爺門前剛掛上那一塊黑底金字牌子,那上面端正寫著三個字“閑適園”。阮老太爺一臉得意神情,瞧著眾人臉上神情。阮家各個院子門牌名字,一向由各人心意自取。
阮老太爺夫妻住主院門口,一直沒有門牌名字。阮家小輩們,為此想了無數好名字,卻輕易被阮老太爺一口否決掉。如今這個名字,是阮老太爺前一陣子偶然靈感得來。那一天,阮老太爺非常有閑心,漫步到院子側角處,靜靜瞧著院子中間,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玩耍,那三張小臉上神情,讓他頓覺這般閑適日子,才是他想要美好生活。
一直呆房內阮老太,聽到外面熱鬧,她也跟著出來,她一眼瞧見阮老太爺臉上神情,她笑著微微搖頭后,便對著葉淺玉三人招招手。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瞧見她后,三個人歡喜奔上前去,葉淺玉和阮正慧兩人很自然牽起阮老太手。兩只小手都凍得冰冰涼涼,凍得阮老太手,不由自主抖了一抖,她趕緊用力握緊兩只小手。
阮老太瞧一眼站門牌下面人,見到他們一個個滿臉興奮神色,瞧著門牌子指點不停,一個個由字體點評到內中意思,總之那些評價高得阮老太一旁聽著,都要臉紅起來。阮老太低頭笑著對三個孩子說:“囡囡,禎禎,慧慧,外面冷,你們要跟我進房里吃點心嗎?”三個小孩子瞧一眼外面熱鬧,三人同時對阮老太搖頭說:“外祖母。我們要外面玩耍。”
阮老太打量三個孩子身上厚實衣裳,她笑著放開手里兩只小手,又順帶伸手摸一下阮正禎冷手,她笑著答應下來,說:“行,那你們三人要外面多跳跳,我先進去了。”阮老太沒有驚擾到興奮阮家人,而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懂事把她送到房門口,才歡喜又跑出來跟著大人們湊熱鬧。
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圍著大人們,他們一直外圈用力跳來跳去。大人們話說得太過高深。隔一會,三人都覺得他們說得實無趣,三個孩子便蹲下來團起雪來玩。三個孩子互相拋擲給對方雪團,偶爾有失手雪團,不時會打中圈子里說話中大人,被打中大人,瞪眼瞅過來。三個孩子便一臉乖順模樣瞧著他,瞧得打中人,只好沖著他們揮手說:“你們玩耍時,距離我們遠一些,還有你們做雪團,還要做小一些。不要打傷自已。”
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兩人因此由主院門口,一路玩耍到院子門口。阮家主院門側開有一小門,家里人平日由此出入。三個孩子站院子門內。清楚聽見外面眾多孩子們玩鬧聲音。三人實忍不住好奇心,三只小手輕輕拉開小角門,三人小心翼翼走出院子門口。他們站院子門口,瞧見巷道里有許多孩子們正玩打雪仗。
三個孩子瞧著那熱鬧勁,瞧得眼睛都發亮起來。可惜三個孩子都不是那種自來熟性子。他們只是靜靜停門口觀賞,巷子里孩子們你來我往打鬧。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終是讓玩耍孩子們注意到他們。當中有膽子大男孩子,他直接沖到他們面前,指著他們身后院門,問:“你們是阮先生家小少爺和小小姐?”
阮正禎一臉肅靜表情點頭,開口說:“我們家沒有小少爺和小小姐。”那男孩子聽他話,笑起來伸手往遠處指指,笑著說:“哦,大家都說你們家是好有文化人,你們家人,懂得好多東西。喏,你們不是小少爺和小小姐,那我們就可以做朋友。我家住那里,我姓張,家里人叫我阿牛,我家妹妹叫阿娟,你們三人叫什么名字。”他笑著沖遠處一個小女孩子叫一聲:“阿娟,過來,跟哥哥一塊來認識朋友。”
男孩子瞧著都要比阮正禎和葉淺玉年紀大,那個叫阿娟小女孩子很跑了過來,她臉紅瞧瞧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身上衣裳,開口解釋說:“小少爺和小小姐,我哥哥他沒有壞意,他只是喜歡交朋友。”葉淺玉聽阿娟這話笑起來了,她清風街時,歷來是那種從街口玩耍到街尾人。只是阮家,為了不讓大人們操心,她才收斂起那種玩耍心。
葉淺玉笑著沖小女孩子搖頭說:“阿娟,我們都知道阿牛沒有惡意。我愿意交你們兩個朋友,我們家里人叫我囡囡,他們是禎禎和慧慧。”阮正禎和阮正慧兄妹兩人趕緊開口說:“阿牛,阿娟,我們也愿意交你們這個朋友。”張牛和張娟兩人一臉欣喜笑容,他們笑著說:“我們大家家中沒事時,會外面玩耍,我們從來沒有見你們出來玩過。以后你們要出來玩,就站巷子中間叫一聲阿牛和阿娟,只要家里沒有事情,我們就會跑來跟你們玩耍。”
有張牛兄妹打頭陣,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身邊,又多圍上來一些孩子。巷道里打雪仗少了太多人,一時玩不起來,當中有一個大女孩子笑著跑過對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說:“原來你們三個就是阮家囡囡和禎禎、慧慧啊,我聽我家大堂哥說過,阮家有三個比我小孩子,他們出入都一塊。哦,我家大哥哥認識你們四哥,他們是好朋友。既然大家都是認識人,你們和我們一塊打雪仗,你們三人跟我們一邊玩耍吧。”
那個女孩子瞧著大約十歲年紀,聽那語氣分明是愛當小大人性子。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平日輕易不會出阮家大門玩耍。他們這次無意中認識附近孩子,又見他們一個個沒有排拒他們,三人歡喜交換下眼神。按著那個大女孩子安排,他們三人加入她那一隊打雪仗,那個大女孩子不時提點他們玩鬧規矩。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很沒有了拘束感,放開手跟著這一隊人玩起來。
孩子們玩耍中,很容易建立起友誼。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很叫得出自已這一邊玩耍孩子名字,而他們一個個也能叫得出他們三人名字,雪團飛過來時,互相掩護著對方。那個年紀大女孩子,悄悄跟葉淺玉指自家方向,原來她是住阮家左側方家女兒,方平今年十歲,她告訴葉淺玉,她已經府城女子學堂讀了兩年書,聽得她一臉羨慕神情。
一群孩子從巷子中間玩耍到巷尾,又玩回巷子中間,直到有大人們出來招呼自家孩子歸家,大家才不得不散開去。張牛和張娟兄妹兩人離開前,還依依不舍對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揮手說:“囡囡,禎禎,慧慧,明天要是下雪,我們再出來玩耍,到時叫你們可好?”葉淺玉和阮正禎兄妹三人可不敢隨便答應下來,阮正禎笑著開口說:“只要家里大人們許我們出門,我們就來跟你們玩耍。”
方平往自家里走去時,她笑著開口說:“囡囡,禎禎,慧慧,你們有空來我家,找我玩耍,我會跟家里人說,今天認識你們事情。”葉淺玉笑著點頭說:“平姐,我們也會跟家里人說,認識你事情。”三個孩子歡笑折進自已家,他們進到院子后,方才醒悟過來,他們沒有跟長輩們說一聲,外面玩耍了好一會。三人小臉上,都有了忐忑不安神色。對他們三人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背著家里人出外放肆玩耍。
葉淺玉側頭瞧一眼惶恐阮正禎兄妹,她挺一挺小胸脯,沖著他們兄妹兩人說:“一會,我去跟外祖父外祖母請罰,你們兩人要聽我話,你們不要隨便開口說話。”阮正禎瞅她一眼,他搖頭說:“囡囡,我月份比你大,我又是男孩子,遇事還是要由我開口說話。”阮正慧一旁低聲說:“我跟你們一塊出去玩耍,老祖要罰人,我要跟你們一塊挨罰。”
葉淺玉停下腳步,瞪著他們兄妹兩人說:“你們是我侄子和侄女,我做姑姑人,自然要護著你們。我輩份大,你們兩人都聽我。”葉淺玉輕易不用輩份壓阮正禎兄妹兩人,而這對小兄妹明顯是不服神情,卻瞧著她板著小臉,兄妹兩人只得暗暗交換下眼色。三個孩子未走到主院門口,已被迎出來阮家大舅母一把抱住,她叫嚷著說:“我找到囡囡,禎禎和慧慧三人了,他們回來了。”
三個孩子垂著小頭進了阮老太爺夫妻廳里,他們路上把事情交待給阮大舅母聽,換得她一串訓誡話:“你們三人外面玩,沒有一人懂得回來說一聲。現一家人,幾個院子里,各個房間里,竄來竄去翻找你們三人,你們自個說說,這次要如何罰你們三人?”三個孩子互相看了又看,三人都是一臉認罰表情,葉淺玉和阮正禎兩人爭著要搶罰。阮家大舅母瞧著他們三人爭來爭去擔當責任表情,她瞪眼說:“今日這事情,我幫不了你們三人,你們自個去主院請罰。”
忘憂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