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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惜問：“是發自冰泉內？”
洛天霞點了點頭。
楚云惜又問：“是那個器靈嗎？”
洛天霞搖頭皺眉說道：“不知。”頓了頓，又道：“似乎不是。”
“不是？”楚云惜震驚，“那是什么？”她再度望向冰泉內，目光落在那染滿霜白的天縱三葉草，指著它問洛天霞：“師父，總不會是這家伙吧。”
話音未落，便聽冰泉內再度響起先前那孩童的聲音：“為什么不能是老子？”
楚云惜一瞬間石化，瞪視著冰泉內的沾染著霜白的水草葉，半天都無法回神。
“這玩意兒成精了。”洛天霞淡淡地道。象她這種活了十數萬年的老前輩，什么怪事沒見過？妖植成精在她看來也只是稀松平常。
“看什么看，沒見過老子這么帥的神樹嗎？”孩童似的幼稚聲音再度響起，但話的內容卻無法讓人將之與可愛的孩童聯系起來。
一句話終于把瞠目結舌的楚云惜晃回神了，駭然道：“可是，就算成精了，它它它……怎么能口吐人言？”
她得的那株紅珊瑚似的靈草也早已有了靈智，而且是萬年靈草誒，可是，也只是自己會跑而已，無法口吐人言。
“口吐人言怎么了？很了不起嗎？”天縱三葉草又說道，“老子還能變成超級大帥哥呢。”說完它那鋪滿冰泉中的被染了霜白的葉子和草刀似的倒刺迅速收攏起來。
下一刻，楚云惜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超萌小正太爬上岸來，一身翠綠的衣衫顯得他皮膚極其白嫩，一雙眼睛里，兩個漆黑的眸子骨碌碌地亂轉。
眼見得楚云惜和洛天霞都有些發愣地看著自己，那小正太一臉得色，收了收領口。撣了撣衣襟，咳了一聲，背起手來，搖頭晃腦地說道：“怎么樣，老子夠帥吧？哈，一群花癡女。”
“是啊，簡直太帥了。”楚云惜驚喜非常地說道，按捺不住心頭對這小正太的喜歡，一把就將這正太抱了起來。
“大膽，竟然敢非禮老子！”
“放下老子。不然叫你好看！”
“放肆，居然還敢親老子……”
小正太無數的反抗、咒罵都被楚云惜果斷忽視，抱著這白白嫩嫩、新生蓮藕一樣的小正太又咬又親。不時地哈哈大笑。
可憐這天縱三葉草雖然成精，可是在天極神器內，對著楚云惜愣是一點法術也使不出來，而且楚云惜只要稍微用一點兒靈氣覆蓋上它，它就立馬抵擋不住。所以只能任由楚云惜搓圓捏扁。
“哦，我明白了。”洛天霞卻地恍然說道，將正全神蹂躪小正太的楚云惜驚回了神。
“師父，您明白什么了？”楚云惜奇道。
洛天霞道：“一般的天縱三葉草壽齡只有五六十年，可這株活了三百年，其中的原因……”
楚云惜眉毛挑了挑。看看懷中已經被她蹂躪地異常沮喪的小正太，問道：“是什么原因？不是因為它以前在靈脈深處吃了太多妖獸的緣故嗎？”
“哈哈，”小正太聽罷笑了出來。又來了精神，“愚昧無知的人類，跳梁小丑，快放老子下來。”一邊說一邊在楚云惜懷里奮力地扭動。
“別亂動。”楚云惜咒了一句，雙手卻抱得更緊了。
小正太目光忽地落到楚云惜那起伏的胸脯上。頓時眼露邪光，雙手直接放到那挺起的兩個豐盈之上。還充滿猥瑣地呢喃了一句：“咪咪！”
“混蛋！”楚云惜感覺出胸前的不適，又聽到這小正太的話，頓時火氣上涌，雙手一拋，直接將這小正太扔進了冰泉。
小正太這些天都在冰泉里泡著，哪里會懼？立刻變回了天縱三葉草，但嘴巴不饒人，說道：“臭女人，你以為老子會看上你這種一馬平川？還有，身材不好就算了，還長得這么丑，簡直不堪入目，老子摸了你的咪咪，是看得起你，你也不想想，你這種等級的女人，會有男人愿意摸嗎？”
楚云惜氣得臉直發白，要不是承受不了冰泉的寒氣，她一定下去親手把這臭小子撈上來打屁屁。
“師父，您還沒說，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這只人不人妖不妖草不草的怪物活了那么久呢？”楚云惜轉向洛天霞說道，決定對那家伙的話一律無視。
洛天霞道：“它一定是飲過帝流漿。”
楚云惜怔了一下，隨即恍然。
她早年就看到有關帝流漿的諸多記載。楚苑的藏書閣就有一本書上寫道，每一甲子一度的七月十五的月光中含有帝流漿，妖怪們吃了它，相當于吸取日月精華數千年；凡草木成妖，必須受日月精氣，但非庚申夜月華不可，因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橄欖，萬道金絲，累累貫串垂下。人間草木受其精華即能成妖，狐貍鬼魅食之能顯神通……
離開楚苑的這些年，她亦看到不少玉簡中介紹過帝流漿，但帝流漿是否真的存在，誰也不知道，因為它只存在于書中記載，并沒有人真正地見過七月十五月華中降下帝流漿。
洛天霞接著說道：“草木想要成妖，必須飲帝流漿，但飲過帝流漿的草木，卻未必真的就能成妖，所以，它先前只是活得比其他天縱三葉草更久一點兒。當然，如果不是被捉了來，它可能會繼續在那個水潭里活下去。”
“而在天極冰泉的靈氣刺激下，才使它真正的成精化妖，并且化出人形，口吐人言……”楚云惜喃喃地接口說道。
洛天霞點了點頭。
天縱三葉草立刻炸毛，操著它那特有的孩童聲音咒罵道：“放屁，要不是老子得天獨厚、威武霸氣，耐得住這冰泉的寒氣，早被你陰險毒辣的丑女害死了。”
“咳，”楚云惜望著那冰泉中盡染霜白的草葉，淡笑說道：“師父，既然這三葉草已經成精，您說，咱是不是給它取個名字？”
洛天霞點頭說道：“這種小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
那威武霸氣的天縱三葉草忙道：“老子有名，用不著你這丑女給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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