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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東山看罷,剩下的幾個人也都一一看了。
這些信,是李半夏花了幾個晚上寫的,這些晚上,她表面上是在看醫書,實際上都是在寫這些信。寫寫畫畫,她讀了那么多年的書,還是不曉得什么樣的言語才能表達她那時的心情。
寫完劉東山的,就寫到了馬氏和劉申姜,信的原文是這樣——
劉東山已看過許多遍,他反復的看,李半夏信中的內容,他每一個字都印在了心上、刻在了腦海里。
對爹跟娘,李半夏先是表明自己身為兒媳fù不能在他們兩老面前盡孝,還要他們為了她擔心,實為不孝。
她知道爹娘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太好,便在走之前就給兩位開好了治風濕和頭痛、風骨痛的藥方。囑咐他們一定要按照自己說的定期服下,身體有什么不對的就讓趙郎中幫忙看看。年紀大了就不要下田下地,農活真做不完就雇兩個工,不要太累著自個兒。
此外,李半夏又道: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小姑和銀杏又情況特殊,家里伙食不妨弄好一點,有些事情不該省的就別省。她不放心家里,給馬氏留了兩錠銀子,好添置家用、管一家老小的生活。錢她就放在娘房間裝衣服的大衣櫥里,馬氏看見了信可以去把它取出來。
這些事情李半夏本不該在信中說,但是她又怕之前說起這個事,會引起馬氏和劉東山的懷疑,也只得在這提一下了。
馬氏聽她說起銀子的事,忙回到房中,按著信中的指點拿出了她留下的兩錠銀子。
看到那些銀子,馬氏長長嘆了一口氣,臉上是更發愁了。
這個傻孩子,身上總共就那么一點錢,還留那么多給家里,這讓她在外面花什么?這可不是開玩笑,到邊城有千里之遙,沒有錢,就沒有飯吃,到時候可是會餓死的——
別人都夸,她家東山娶了個能干又孝順公婆的好媳fù兒。這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假,半夏為了這個家可真是盡心盡力,對他們也真是好得沒話說。
她馬黃蓮能有這么一個好媳fù兒,可真是祖宗保佑
最讓李半夏不放心的,除了劉東山,就數劉銀杏了。劉銀杏經歷了上一次的事,身子骨一直不太好,這些日子都是靠著醫藥調理。李半夏之前曾單獨對其囑咐過,信中也不便提太多,那件事始終是一家人心里的隱痛,能不提就盡量不提。
只是囑咐她要按照她的囑咐,不該碰的東西不要碰,不要做的事也千萬不要做。身體有什么不對的,要及時與家里人說,讓弟妹幫忙去向趙郎中問問,可別一個人揣著。
至于夏山香,她的胎兒還算健康,不過李半夏主要是擔心她的性子太烈,又喜歡亂動,這樣很容易有所閃失。當然,這些話李半夏在信中沒有明說,只是說夏山香胎兒到了后期,行事走路一定要小心,心態要平和,也讓西山平時多讓著她一點,別惹她生氣。
三個孩子麼,就是要乖,要聽話,靈芝不要那么調皮、當歸要好好讀書,甜甜要多幫奶奶的忙。到了后來,李半夏就成了一個“嘮叨婆”,長篇大論就說叨這些個雞毛蒜皮的事,讓人聽了是哭笑不得。
歡子接過那張信紙,咬著手指頭,過了半天,忽然道:“大舌頭的字真丑,就跟小狗放水一樣”
劉當歸悶悶地把它拿過來,憋了許久,也來了一句:“是很丑。”比他寫的字丑多了,他不明白,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個很有學問的人,咋寫出來的字就這么丑嘞!
甜甜也一本正經地接過,瞅了幾眼,道:“嗯!丑,非常丑!”
“奶奶,爹,大舌頭一會兒還能回來嗎?”劉靈芝眨著眼睛問。在他心里,走的概念依然像往常一樣,早上出去,傍晚回來。
馬氏一陣黯然,抱著劉靈芝道:“孫兒乖,你母親她這次要走好久,還不曉得啥時能回來呢”
“好久有多久?”劉靈芝更糊涂了,“是不是我把這一只手的手指頭數完,她就回來了?好吧,時間是長了點兒,只要大舌頭回來給我帶吃的就行。”
馬氏沒有作聲。
李半夏這一只手,別說一只手的手指頭,只怕是十只二十只手的手指頭數完,東山她媳fù兒恐怕還不能回來。
劉銀翹揉著手上的信箋,眉目低垂,心中突然覺得有點空落落的。她不在,這個家都感覺像少了點什么。
她沒走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人剛一走,就立刻覺察出不對來。
劉當歸也忍不住往門口瞧了瞧,這一刻,他暗暗希望她能突然從那門口進來,告訴他們這一切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惡作劇。完了,她就回來了。
劉西山回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他找了好幾條路,沿路遇上了許多人,都說沒有看見他嫂子打路上經過。
眼看著天快黑了,嫂子走了已經有兩個時辰了,他再怎么追也追不上了,家里人又都在等著他的消息,劉西山想了想,還是先趕了回來。
他也想把人找回來,只不過這時候嫂子已經走遠了,他知道,家里人也知道,她暫時是不會回來了。
五天以后的傍晚,老劉家。
劉靈芝坐在門檻上,手上抓著一塊破瓦片,在地上寫寫畫畫。
“一,二,三,四,五。”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在屋外,劉靈芝撐著腦袋,望著地上的五根豎杠,一遍一遍數著。
劉當歸剛從后山背完書回來,明天上課的內容,他花了小半個時辰就背完了。這是李半夏之前和他說過的,說放聲朗誦有利于背誦和記憶,還有助于理解,他試過了,效果果然不錯。
剛從后山回來,就看見自家的小弟跑了過來,“哥,已經五天了,大舌頭咋還不回來?”
“弟,誰跟你說她過五天就回來的?”劉靈芝沒聽明白,他難道還不明白?大舌頭這是一個人前往邊城,他雖不知道邊城在哪里,也知道那兒離家很遠很遠。遠得難以想象,五天,別說打一個來回了,恐怕她連一小半的路程都沒有走到。
“我……哥,我想大舌頭了,她啥時候才能回來啊……”
“哎!這大舌頭,在家的時候比奶奶還要嘮叨,還喜歡捉弄我,擰我的臉,tǐng煩人的。可這幾天不在吧,我反倒是希望大舌頭能嘮叨嘮叨,陪我玩了”
“大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