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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宇反而走到一旁的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坐下身去,悠閑的品嘗,慢條斯理的,半點也不著急。
“想活命的話,就閉上你的嘴。”他幽幽的道,將美婦的臉色盡收眼底,淡定從容,看似囂張無比。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要我閉嘴!”美婦聲嘶力竭,臉色愈發煞白,宛如冬雪,狀若癲狂。“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一個賤民,居然這樣肆無忌憚,你何來的膽子!”
夏宇冷笑連連,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這多么年過去了,你還沒認清現實,當年,或許你身份尊貴,位高權重,如今,呵呵,你不過和我一樣罷了,你又何來的優越感?你所憑仗的,全部灰飛煙滅,只能龜縮在凌岳峰中,茍且偷生,妄想窺伺大趙,簡直不自量力。”
他也不是純粹的挖苦,盡管大趙風雨飄搖,但也沒到支離破碎,國破家亡的程度,其底蘊和沉淀,絕不是靈岳宗可以比擬的,其根基更是不可撼動,靈岳宗與大趙為敵,簡直自尋死路,若不趁早脫離,恐怕身死魂消,不過一念之間。
靈岳宗暗刺靖王未遂,挑戰趙帝的底線,想必如今,定派了許多探子,明察暗訪,找出元兇,剪除這個禍害,夏宇雖怒,但卻十分理智,續道:“至于我的膽子嘛,嘿嘿,我掌握著你的生死,你說我還會怕你嗎?”
美婦怒火攻心,自己若沒受傷。一定要將之一掌劈死,免得鬧心,真是豈有此理,她渾身顫抖,眼睛發黑,好像隨時都會暈厥過去一般,氣得不行了。
“師傅,你還好。”蕭紫洛見狀,趕緊前去扶她,關切之意。溢于言表。
“讓開。不用管我。”美婦人一把推開蕭紫洛,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對夏宇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治的!”
夏宇嗤笑。站起身來。這個娘們倒有幾分傲骨。但卻看不清現實,要么在做chūn秋大夢,要么就是仇恨蒙蔽心智。不愿就此罷手,但無論哪一種,派人去刺殺靖王一事,都顯得愚不可及。
笑瞇瞇的道:“那好,省得麻煩,反正我又不是那種見到人死,就會同情心泛濫的人,那你就好好珍惜最后的三rì時光,細細的交代好后事,我就先走了,不給你上香了。”
他說完,也不看美婦黑的發紫的臉色,轉身道:“紫洛,我先下山,在船上等你。”語畢,邁步朝門外走去。
“哼,你要到哪去,我靈岳宗,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美婦人五臟六腑都痛了起來,我還沒死呢,就算死了,也不用你來上香,她嘴角抽搐,眸中有殺意在醞釀。
“怎么,難不成還要殺我?”夏宇輕輕一笑,蠻有趣味的問,絲毫不見慌色。
“與趙庭有關的人,都是我的大敵,竟然來了我凌岳峰,我又豈會放虎歸山,讓你輕易離去?”美婦咬牙切齒,眸光冷冽,像是一陣寒風。
“殺我,你不行,你的弟子更也不行。”夏宇輕松道。
“一個區區武者,也敢大放厥詞,不知哪來的自信,來人啊!”美婦大喊一聲,頓時門被打開,洪毅俊領頭進來,低頭一禮,道:“師傅,有何吩咐?”
美婦喝道:“給我拿下他!”
洪毅俊微微一愣,不知發生了什么,但聽師傅命令,心頭沒來由的一喜,看向夏宇,眸中精光閃閃,嘿嘿,小子,沒想到這么快就要落在我手中,敢染指紫洛,看我怎么弄死你。
“師傅,這——”再怎么說,這小子與紫洛關系甚好,得做做樣子,否則,很容易引起蕭紫洛的反感,事情要做,就要做全套。
“婆婆,不要,不要傷他。”蕭紫洛急了,趕緊央求起來,又跑到夏宇身旁,好一番勸說,希望二人和解。
“毅俊,沒聽到為師的話么,快拿下這小子。”美婦繼續吼道,不把蕭紫洛的求情放在眼里。
夏宇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表示自己很無辜。
“夏公子,得罪了!”洪毅俊躍躍玉試,嘴角漾起一抹殘笑,但很快的斂去,等下若是一時失手,將你擊殺了,想必也是情有可原,師傅也不會怪罪我。
與洪毅俊想法一致的人,絕不在少數,至少何遷便是如此,師命如天,洪毅俊首先出手,攻勢凌厲無比,毫不留手,打出一道道氣勁,想將夏宇擊殺。
夏宇瞳孔一縮,這小子不簡單,表面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典型的偽善,話語謙遜有加,出手卻滿是殺氣,單單這一招,便可輕松一舉將普通巔峰武者擊殺。
“小心!”蕭紫洛臉色巨變,作勢要上前相助。
“蕭師姐——”
“師妹——”
頓時,五六名同門站出身來,攔在蕭紫洛面前,jǐng惕的望著她,要阻止她出手。
“快讓開,不然休怪我出手!”蕭紫洛豈會眼睜睜的看著夏宇受傷,當即道。
“紫洛,你若出手,便不再是我靈岳宗人!”美婦冷喝,定定的望著蕭紫洛。
“婆婆——”蕭紫洛頓時停下身子,揮去掌中的真氣,哀求的望著美婦。
而場中。
這個洪毅俊居然是中期強者,夏宇心中一凜,渾身發涼,中期強者,已經超出他能力范圍,當初與楊侯水戰,若不是施計,重傷了他,自己恐怕九死一生,難以保全。
為今之計,他所仰仗的,只能是凌波微步了,但屋內空間太小,凌波微步難以發揮,必須要到外面去。
縷縷避過洪毅俊的攻擊,他眸光如鷹目,縮成針狀,腳步生風,化作漫天的虛影,速度之快,肉眼都難以分辨。
“好精妙的身法!”美婦詫異,震撼不已,這么精妙的步法,天下之大,恐怕再難有其他步法與之比擬,她貴為一宗之主,一生波折,見識廣泛,一眼便看出凌波微步的價值。
“給我去死!”洪毅俊憤懣不已,本想一擊將之滅殺,怎奈何對方有步法傍身,速度竟不下自己,東躲xīzàng,自己根本傷不了他。
轟!劍光飛舞,耀目而鋒利,頓時一個梳妝臺,被一道劍氣砍中,驀然炸開,碎成粉末。
“布陣,不準讓他逃了!”洪毅俊當機立斷,對方步法太過詭異,這么小的空間,穿梭自如,好像無視一切阻礙一般,神出鬼沒,難以擒拿。
聞言,身后的幾名同門,劍勢陡然一變,身子交錯,緊守四方八面,掌心處的利劍,一齊翻飛,以洪毅俊為陣眼,朝著夏宇圍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