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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聲慘呼,自空中幽幽傳來,接著,便見一圈圈氣浪中,兩個身影,像兩只斷弦的風箏,迅疾倒飛,撲通一聲,掉進湖面。
全場立時安靜,陷入死一般的緘默,連游廊的數百游客,都噤若寒蟬,眼睛如炬,死死盯著湖心。
誰贏了,剛才的慘叫的誰的?
諸人心頭,紛紛升起這樣一個念頭,剛才一戰,驚天動地,一波三折,雖不知緣由何處,但能得見傳聞中的江南第一才子一面,可稱意外之喜。
兩人掉落,勝負難分,湖心處,兩個水渦,逐漸平息,湖面恢復平靜,眾人心中一緊,難不成同歸于盡了?
亭子中,眾女面色慘白,陸菲搖搖欲墜,身形搖擺不定,作勢要暈厥,若不是紫薇扶住,恐會跌倒在地。
安如雪緊張兮兮,眼神恍惚,幽光暗閃,著急的看著四處的湖面,希望能第一時間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焦急,臭夏宇,若是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去看看!”墨霞冷冷一聲,便飛出亭子,朝落水處飛去。
“我也去。”
“我也去。”
接連數道身影,騰挪出亭,身姿輕盈,都踏步虛空,速度迅猛,幾息的功夫,便來到湖心上空。
“少爺。”綠竹眼眶微紅,離開近兩月,方才相見,便生出這等事來。老天故意捉弄不成?
呼喊許久,不見有人冒出水面,心中的期盼逐漸減少,慢慢轉向絕望。
“相公,你死的好慘啊,你我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花前月下數十載,想不到今日白發人送黑發人——”
一陣悲呼傳來,眾人惡寒不已。什么數十載。人家夏宇,才不過二九年華,忙轉頭望去,便見一個雙鬢花白的歐巴桑。在老淚縱橫著哭的正歡。心中暗道。不錯,果然是白人送黑發人。
“夏宇表哥,我是叔父的妹妹的表哥的爺爺的兒子的表弟的女兒。你一去便是數年,如今相見,沒想到竟然是這般情景,你還記得小時候嗎?你說我長得漂亮,跟西施一樣,身材苗條,嬌小玲瓏,很是可愛,還一同盟約,等我三十歲那年,要娶我過門,我癡癡苦等,一直為你保留著清白之軀,可是你嗚嗚嗚夏宇表哥,別怪我不為你守節,今生有緣無分,若有來生,再來與你長相廝守,嗚嗚嗚”
一番哭訴,言真意切,誠意拳拳,若常人聞之,不覺有假,只覺一個癡情女子,為守誓約,苦等情郎,此乃佳話一則。
哭聲震天,抑揚頓挫,哭的很有節奏,諸人轉身望去,頓時嚇了一跳,只見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婦女,滿臉油光,面頰凸起,幾乎找不到眼了,坐在地面,雙腳擦動,涕泗橫流,看起來悲慘無比。
這還沒完,中年婦女見群人的注意力投來,時不時會朝身旁的俊小伙,眨巴著眼睛,暗送去一棵秋天的菠菜。
俊小伙們嚇得面如土色,紛紛潰敗,嘔吐不停,以后不相信愛情了,中年婦女見狀,面不改色,還洋洋自得,轉溜著眼珠子,四處放電,眾男摧枯拉朽,逃之夭夭。
最后,她索性站起身來,衣袖往臉上隨意一抹,扯著嗓子喊起來,“賤妾蔡二娘,年方三十,黃花閨女一枚,今于此,求一有情郎,常伴終身,花前月下,你儂我儂,有意者,速速前往城北長汛巷子,與我聯系,先到先得,后到沒得,非誠勿擾,切記切記。”
眾人暴汗,原來是個征婚的,還先到先得,我個大爺的,這婚征得,簡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彪悍之處,霸絕天下,幾乎是一例活生生的絕唱啊。
“咦,那里有一個人影。”見十數丈外的湖面,驀然浮出一道身影,墨霞輕呼,一個縱身,踏浪飛馳而去,身后眾人緊隨其后。
“是宋畢善。”
于和忠一把抓起宋畢善,一探脈搏,皺眉道:“還有脈搏。”
安如煙道:“先別讓他死了,等找到夏宇,再來處理。”
于和忠頷首,作勢在宋畢善身上,點了幾處穴竅,壓制住內傷,不讓其惡化。
“咻!”正在此時,幾把飛刀,自一旁的游廊,激射而來。
“暗器,小心。”
暗器速度迅疾無比,浮光掠影,化作流光,無聲無息,等到離身數丈的距離,眾人才發覺。
安如煙等人凜然,趕緊各施神通,將飛來的飛刀擊落。
“不好,他的目標是宋畢善,不能讓他死了。”墨霞暴喝一聲,見到一下子突然飛來數十把飛刀,鋪天蓋地的朝于和忠封鎖而去。
眾女來不及多想,臉色當下巨變,飛身要去幫忙,可不等救助前來,漫天的飛刀,尚未擊落,一把泛著光芒的飛鏢旋轉著飛來,在空中詭異的閃動著,根尋不到飛行軌跡。
“這是”
眾人臉色刷地蒼白,瞥見飛鏢模樣,心頭俱是一顫,神色凜然,飛鏢如入無人之境,眨眼間,便刺破宋畢善的胸口,將心臟擊碎。
諸人面面相覷,眸中透露著恐懼,這種暗器絕技,莫非是——?
安如煙等人不寒而栗,眼睛死死的盯住暗器飛來的方向,全心防備著,警惕的模樣,絲毫不敢懈怠。
“剛才是”華山段峰吞了一口口水,眼睛滿是驚恐,方才的飛鏢,若是對著他,他是絕然躲不過的。
“應該是他,或是他的傳人。”宇淑頷首,眉頭緊蹙,面色凝重。“此事牽涉重大,需盡快回去稟報給宗門。”
諸人心中一緊,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愿提起,好像會觸碰某個禁忌一般。
“嘭!”一聲驀然巨響,接著,一個身影突然飛出,濺起無數的水花。
“哼,竟敢咬我,最后還不是讓老子給捉了。”水花尚未落盡,一句埋怨中,帶著滿滿的得意的聲音傳來。
諸人定睛一看,一下子愣住了,只見一個赤膊男子,已然去了上衣,渾身的,站在空中,許多水滴,往下簌簌落下,令人驚異的是,男子肩頭扛著一只龐大的無比的怪魚。
“大家都在啊,今晚都別走,我親自下廚,請你們吃全魚宴。”夏宇哈哈一笑,扛著巨魚,慢慢悠悠的走來。
眾人暴汗,被雷的外焦里嫩,自己在外面焦急苦等,他竟然在水里捉魚,都攥緊拳頭,滿眼冰寒的看著他,恨不得狂踩他一萬八千腳,踢出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