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子,諸人才坐下,夏宇嘆息了數聲,嘴里輕輕咕噥,滿臉憤懣,吃虧了,剛才應該說三百萬兩才是,就算被司徒雄鐵砍價,也不會只剩一百三十萬兩啊。
他可知道,觀音山禪寺一戰,靖王查封山寺,將整個寺廟抄了底朝天,不知搜刮了多少金銀珠寶,價值不可估量,一百三十萬,只是其中的九牛一毛。
讓夏宇好一陣唏噓,誰說出家人不愛錢了,瞧瞧,喇嘛們個個都是不出世大富翁,妹紙們,擦亮眼睛了,以后碰上喇嘛,不管是強推,還是美人計,能用的動用上吧,過了這個廟,只剩一個村了。
訛了三十萬兩和一幅字畫,夏宇覺得自己太客氣了點,太善良了點,權當太守大人和王爺的賞賜,便心安理得的照單全收。
于是,他的心情不由大好,燦爛一笑,“王爺真大方,還這么客氣,我多不好意思,竟然是王爺的美意,小子又怎能拒絕,以后小子生兒子生女兒,王爺就按這個數來送吧,我不會嫌少的。”
生一個一百三十萬,夏宇眼睛都紅了,再加上張元宗的一幅字畫,嘿嘿,十年后,少爺我就是大趙首富。
司徒雄鐵臉都黑了,虎目瞪著他,心里在滴血,一百三十萬兩,幾乎是一支萬人軍隊,一整年的軍餉了。
諸人嘴角抽了抽,看著夏宇不由一陣惡寒,這小子完全是掉錢眼里去了,怎地感覺。生兒生女,像在做買賣一樣。
司徒雄鐵冷哼一聲,嫌棄的瞥了他幾下,便不去看他,獨自生氣。
“今rì叫我來,不知所為何事?”夏宇想了許久,沒理出個頭來,便徑自問道。
張元宗品了一口香茗,和靖王相視苦笑,沉吟許久才幽幽道:“圣上要見你。”
“圣上是誰?”夏宇一時沒反應過來。剛吐出句子。又立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臉色登時大變,便跳起身來,吞了一口口水。指著張元宗道:“你說皇上要見我?”
張元宗輕輕嗯一聲。
夏宇眼光一閃而逝。冷冷的看著張元宗和靖王。眉目擰在一起,整張臉都黑了。
“夏老弟千萬別誤會,圣上召見你。跟我和靖王無關張元宗眼睛瞟了瞟另一旁,不知作何言論。
我rì啊,這就是鴻運當頭,所謂的喜事?皇帝要見我,召我入京,這可不是說好玩的,雖不知皇上召我入京所為何事,但不管怎樣,伴君如伴虎,最好還是不去得好。
不是你和靖王,難不成還有別人不成?夏宇的臉更黑了,眼睛精光閃爍,當初說好,不論何事,都不可言及我,如今倒好,皇帝直接召見,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那還能是誰?”夏宇冷笑著道,面色鐵青。
“是我!”不等張元宗回答,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就傳來了。
夏宇轉頭一看,便見碧瑤跳下椅子,嘟著小嘴,神色憤憤的看著自己,雙手叉腰,嬌蠻的道:“是我把你跟王爺說的話,悉數呈了上去,跟王爺和張太傅無關。”
“你?”夏宇癟了癟嘴角,當我小時缺鈣,智商不健全么?一個小丫頭片子,就算是武衙中人,也難上達天聽吧,當即譏誚道:“張老哥,拿一個小丫頭作擋箭牌,這是不是太卑劣了點。”
張元宗和靖王一時語塞,臉色變了又變,但見碧瑤滿臉精芒的瞄過來,倆人身子一僵,抿了抿嘴,將口中的苦水往肚子里吞。
“混蛋,我的師傅,可是武衙的都統武侯,整個武衙都歸我師傅管,你竟敢叫我小丫頭,我回去稟告師傅,讓他把你抓起來,鞭笞一百下。”碧瑤舉著小拳頭,滿臉的忿怒,咬著銀齒,狠狠的威脅著。
夏宇眼睛一睜,心中一凜,這個小丫頭的師傅,來頭這么大,武衙的歷代都統,都稱作武侯或衙王,每一代武衙都統,武功幾乎是臻至化境,世間難有敵手,統御武衙數百正式衙役,數萬的分衙的衙役,權利滔天。
碧瑤見他一臉的悻悻然,不由得意洋洋揚了揚精致的小下巴,偏了偏頭,斜睨夏宇一眼,神色說不盡的得瑟和神氣,叉腰繼續道:“皇上召見你,是莫大的福分和榮耀,你說,要如何報答我?”
夏宇冷眸掃視一圈,沒好氣的道:“報答沒門,報復還差不多,我不去。”
張元宗和靖王臉色一變,趕緊道:“小子,你再想想,圣上召見,豈是說能不見就能不見的么?哪有我們拒絕的道理,雖然沒有圣旨,但圣上的口諭已經來了,你若拒絕,便是有違君命,該當押入打牢,等待處置。”
靠,這么給力,呃,給力你妹啊,這也太霸道了,還有木有人權,叫我去,我就去,也太沒面子了,但不去的話,又得蹲大牢,我個乖乖,想我一個四有青年,穿越而來,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去的話,那個皇帝老兒,鐵定會把我丟進軍中,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我靠,這簡直就是言多必失,禍從口出的典型范例啊。
夏宇打了一個冷噤,絕美的小臉,瞬間蒼白,額上虛汗連連,咬牙切齒的瞪著碧瑤,這個小蘿莉,是不是老子沒答應娶她,她便一直懷恨在心,尋機報復我不成?
碧瑤氣得牙癢癢,豈有此理,父皇rì理萬機,能騰出時間找見你,那完全是看在本公主的面子上,我這樣做,你不謝我倒也算了,凈想著報復我,氣死我了。
“不去。”夏宇咬牙,堅定的道。
碧瑤火了,小臉漲紅著,嬌吟道:“哼,去不去由不得你,不去的話,我就叫師傅,派人抓你去。”
夏宇一時無語,狠狠的瞪著碧瑤小妮子,我一個大老爺們,竟然一個小蘿莉給威脅了,真是蒼天無眼啊,垂頭喪氣的嘟囔一聲道:“還有沒有王法?”
“皇上的話,就是王法。”碧瑤嘴角一揚,擺了擺手,老氣橫秋的道。
夏宇神思一動,嘴角陰陰一笑:“不知皇上何時要召見我?”
“并沒言明具體時間,只說讓你盡快入京。”張元宗和靖王見夏宇應下,不由大喜過望,眼中滿是喜意。
夏宇眉毛一挑,眼睛的光芒大亮,笑道:“不知從揚州傳消息去京城,來回最快得要幾天?”
“六七天。”
“哦,謝謝提醒。”夏宇嘿然一笑,心中暗暗決定,七天內,一定要離開揚州,不管你是圣旨,還是口諭,找不到老子,一樣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