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王爺!”眾人齊齊拜倒,神情恭謹。
靖王一現身,葉慕楓只好散去攻勢,不甘心的狠狠瞪了夏宇一眼,隨即躬身一禮,“瑞王府葉慕楓拜見王叔!”
陸菲想跪地禮拜,卻讓夏宇死死攥住,不讓她行禮,她頓時大急,靖王位列諸王之首,身位尊貴,平民見之,當行跪拜之禮,以示恭敬,不然,罪同藐視王威,深究起來,可凌遲處死。
開玩笑,要老子下跪,門都沒有,他淡淡一笑,緊了緊牽著陸菲的手,讓其安心,但這么多人面前,不能折了司徒雄鐵的面子,當下和陸菲一起彎腰朗聲道:“拜見王爺。”
這個時候,全場站立著的,只剩下夏宇、陸菲和葉慕楓了。
見此情形,眾人心中一動,心思千回百轉,默默揣度,據傳夏宇和靖王交好,如今看來,此事果非空穴來風,捕風捉影而已。
司徒雄鐵深深的瞥了夏宇一眼,又見葉慕楓,不由眸光一閃,絲毫不露聲色,哈哈一笑,大手一揮,朗言道:“都起來吧。”
眾人聞言,紛紛站起,面色肅穆,而又熾熱的望著司徒雄鐵。
“免禮。”見葉慕楓依然躬身作禮,靖王漫步數下,細細打量葉慕楓一番,開口問:“瑞王近來可好,京城一別,已有數十載,之前的故人,不知是何摸樣了?”
葉慕楓神態恭敬,面色怡然。溫文爾雅,絲毫不露懼色,微微躬身,道:“父王金體安康,無甚大恙,只是他老人家,會常常掛念王叔,時常在小侄面前,提起王叔當年的經典戰例,還夸王叔的軍事之能。天下之大。無人能出其左右,讓我等一定要好好向王叔學習,有生之年,能夠征戰沙場。為大趙開疆擴土。”
“瑞王謬贊了。天下之中。能人異士多不勝數,孤豈敢自恃清高,妄稱第一?”司徒雄鐵眉頭擠了擠。神色一頓,不由謙雅回道,語氣冷淡了三分。
夏宇在一旁聽得真切,不由暗暗好笑,卻是覺得,葉慕楓這馬屁拍到牛身上去了,太不會察言觀色,要是照你那般說來,如果靖王應下,那豈不是落下居功自傲的名頭嗎?
葉慕楓不知緣由,心中微微一凜,但來不及多慮,卻見靖王錯身走過,朝夏宇走去,他瞳孔一縮,眸中劃過一抹暗光。
“夏小子,本王還以為要派三百甲兵將你捉來,沒想到你竟然自己來了,難得啊。”司徒雄鐵滿臉揶揄道。
“王爺說笑了,王爺壽宴,我一介草民,能應邀前往,乃天大的榮幸,豈有不來的道理?”
夏宇感動不已,他深知,司徒雄鐵不露王威,與他侃侃暢談,絲毫不顧及周圍的群眾,無疑是告訴別人,他夏宇是司徒雄鐵所看重之人,任何人想找他麻煩,都得仔細掂量一二。
果然,司徒雄鐵話語一落,場面立時安靜下來,群人俱是驚愕萬分,方才還想著,一個得罪世子的人,絕無多日茍活,如今看來,卻恰好相反。
這些都是豪門中人,平日善于搬弄權術,玩弄心計,能察言觀色,可見微知著,聽到司徒雄鐵話,轉瞬就明白過來,紛紛看著夏宇,眸中有說不盡的羨慕和嫉妒。
葉慕楓微微一愣,臉色變得更艱難看,在金陵,有張元宗護他,如今在揚州,竟然又有靖王保他,這小子何德何能,可以得到這倆尊文中泰斗,武中大將的庇佑?
他眸光一閃,心中說不盡的嫉恨,可轉瞬之間,他的嘴角勾起一縷殘忍的笑意,好像在謀劃什么。
司徒雄鐵不想深究,道:“本王帶你去見一個人。”
說罷,又吩咐騰譽好好招待來賓,不可怠慢,便帶著夏宇和陸菲,往一旁走去。
身后,葉慕楓滿臉陰冷,死死的看著夏宇,金線勾勒的袖口處,雙拳緊緊攥住,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沒走出多遠,夏宇抱拳作揖,語氣難得的十分誠懇:“剛才,多謝替小子王爺解圍。”
司徒雄鐵一愣,一時反應不過來,禁不住撇了撇嘴,斜睨他一眼,“你小子少與我胡說,本王還不知道,你心中那些花花腸子,要是剛才葉慕楓真的出手了,你不知又要將他怎么著了,孤可不想瑞王世子,在我王府出了意外。”
夏宇翻了一白眼,一陣無語,很無辜的道:“王爺,冤枉啊,我如今內力盡失,那小子如真殺來,我就是砧板上的一坨肉,橫砍豎砍,全看他心情。”
司徒雄鐵不信,這小子向來不是吃虧的主,敢把葉慕楓激怒,想必定是有恃無恐,隨即想了想,不由恍然大悟,便虎目一瞪,怒道:“好啊,你小子竟然計算孤,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就不怕本王一怒,將你調到前線去,給我打先鋒?”
夏宇一陣大汗,我個乖乖,上前線也就算了,還要老子打前鋒,前鋒部隊向來都是炮灰部隊啊,不是被自己人踩死,就是被對方的人踩死,要么就是被亂箭射死,或者被亂炮轟死,那可是連渣渣都不會剩的啊...
打了一個冷戰,訕訕一笑,決定打死也不能承認,便硬著頭皮,慷慨激昂道:“小子哪敢啊,就是給我吃一百八十個雄心豹子膽,我也不敢計算王爺您啊,你是知道的,我向來最是佩服王爺,常常將王爺視為心中偶像,頂禮膜拜,每天吃飯的時候,都會說一句,王爺千歲,才能食而下咽,不信的話,你問問菲...呃,虎子。”
反正虎子不在,你想問的話,可以去找他,嘿嘿...
司徒雄鐵怒極,覺得幾日不見,這小子的無恥程度,又見長了,當下冷笑道:“哼,看來你早就知道,我在一旁看著,所以才敢那樣有恃無恐,小子,你行啊,你算算,這是第幾次算計本王了?”
“菲兒,我突然想起,家里的窗子沒關,要不,你陪我回去看看如何,免得家中遭了賊。”
夏宇趕緊轉頭,語氣很認真,神色很莊重,心中一陣發虛,背后冷汗涔涔,我要是說算計你的次數,手指加腳趾也不夠數的話,你不當場把我給磨刀霍霍才怪。
司徒雄鐵:“——”
陸菲:“大哥,你來的時候,我已經將窗戶都鎖好了,不用再回去。”
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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