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立時一靜,只留下塔拉巴桑的慘叫聲和咒罵聲,在震蕩盤旋。
眾人倒抽一口氣,沒想到夏宇會如此毅然絕然,面對莫問天這等絕世高手絲毫不露怯意,反而語氣堅決,不退一步。
莫問天瞳眸一緊,心中不由大怒,但見塔拉巴桑的境況,卻不得不停下腳步,眼中精光肆虐的盯著夏宇。
“你是誰?”莫問天緊緊地看著夏宇,神色顯得凝重。
“我是誰不重要。”傻瓜才告訴你,告訴你以后,要是你拉一幫人來群毆我,那我不是人死鳥朝天了,翻了一把白眼,“莫問天,莫大教主,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近幾天聽得耳朵都長繭了,聽說你不是yǐ精死了嗎,怎么又活了?”
眾人一聽,黑線直冒,這個‘又’字用的挺傳神的,當即又贊一聲,敢這樣對莫問天說話,果真非一般人。
莫問天嘴角抽了抽,直想沖過去,將夏宇扇幾百個巴掌,老子的大名,豈是你nénggòu直呼的。
強者有強者的傲氣和自負,不是弱者nénggòu逾越和侵犯的,否則,那便要有付出慘痛代價的覺悟。
“把他交給我!”莫問天往前幾步,深邃的眸子,fǎngfó一汪潭水,古井不波,一語說罷。一股俯視天下的王者霸氣轟然四散。
夏宇淡淡一笑,攤了攤手,嘆一口氣,對一旁全身是血的塔拉巴桑說:“看來莫教主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
莫問天疑惑望著夏宇,不知他所言何意,而接下來夏宇的動作,驚呆了全場的每一個人。
只見他氣定神閑,又搖頭,又嘆息,又一副很不愿意的樣子。一把抽出插在塔拉巴桑身上的匕首。然后又若無其事的刺了下去。
“啊你不得好死,若有一天,我逃出去了,定要將你撕成碎片。殺光你全家。讓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
塔拉巴桑又開始新一輪的咒罵。只是喉嚨yǐ精沙啞,尖叫著也只能聽見一些模糊的句子。
夏宇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這不怪我,我早就跟莫教主說好的,他要是往前一步,那我得捅你一刀,這樣說來,你應該怪莫教主才對,不要用那樣猥瑣的眼神看著我,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要看就看莫大教主。
哎呀,禿驢,你流了好多血,按照這樣的速度,盡管你是后期強者,最多一個時辰,便可立地成佛,去極樂侍jiè面見他佛祖老人家了,恭喜你啊,你多年的愿望要達成了,不要感謝我,要謝就謝莫大教主,記得去了之后,要時常回來拜訪一下莫大教主,別忘了這么大的恩情。
莫教主,要不你再往前走幾步試試,我好再捅他幾刀,讓他可以快點駕鶴西去,話說到現在我才體會到,用刀捅人是nàme爽,剛才莫大教主神威無敵,嚇得我脆弱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捅了幾刀之后,我的心情大為好轉,禿驢,謝謝你讓我捅了幾刀,我感謝你八輩子祖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眾人額上的冷汗簌簌落下,只覺的一群烏鴉呀呀的飛過,每個人如遭雷擊yīyàng,被雷得外焦里嫩。
shíme叫冤有頭債有主啊,明明是你捅的人家,卻硬是說莫問天才是罪魁禍首,睜眼說瞎話,我們雪亮的眼睛之下,是不留yīdiǎn塵埃的。
shíme又叫見了佛祖后,要時常回來拜訪一下,呃怎么一下子gǎnjiào有點冷,是誰,是誰,是誰在老子背后吹冷風
塔拉巴桑完全叫不出來了,但聽到夏宇一口一個禿驢,而且一個比一個響亮,頓時氣得兩眼直翻白,但又說不出shíme話來,只能啊啊個不停,聽得夏宇扶額嘆息一聲,一腳踢去,喃喃道:“唱的這么難聽,也敢出來獻丑,歌詞就一個啊字,我打!”
然后,塔拉巴桑乖乖的閉了嘴,眼睛轉留著,拼命的瞪夏宇,要是眼神nénggòu殺人的話,夏宇早已死了千百遍。
“靠,又是這種猥瑣淫蕩的眼神,瞪人就給我專業點,你們吐蕃的喇嘛,殺人很厲害,打誑語也很在行,莫非在女色方面也是高手?
嘿嘿,禿驢,等一下rúguǒ你不死的話,我們倆個去卿玉樓,吃喝玩樂一條龍,我全包了,如何?”
塔拉巴桑聞了,喉嚨一陣滾動,嘴角便流出一縷鮮紅的血跡來,看著夏宇的目光,越發冷冽了幾分。
夢雨欣和碧瑤聞言,紛紛翻一個白眼,俏臉漂染著一朵紅霞,啐了一聲,暗罵一聲色狼,隨即又興致盎然的將目光投去。
倒是兩旁的士卒,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剛才的緊張氣氛,轟然而散,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
莫問天終于停住了腳步,不敢再往前一步了,一臉鐵青摸樣,神色陰晴不定,眼中盡是隱忍的怒火。
zìjǐ曾幾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嘲弄和輕蔑,而且,對象還是一個后天武者,一個螻蟻yīyàng的小子,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
莫問天向來有作為強者的覺悟,傲氣自負,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殺伐果斷,但作為一教之主,他同時也沉著穩重,心思縝密,懂得隱忍和退讓,為大局著想。
“你究竟想怎么樣?”莫問天低沉著語氣,帶著一股讓人膽顫的氣息。
“莫教主,莫急,你可是我的偶像,初次見面,我有著千言萬語想跟你說說,要不我們先喝喝茶,聊聊天,溝通一下感情?”
夏宇心思急轉,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塔拉巴桑在手,莫問天短shíjiān內,不會輕舉妄動,但一直這樣僵持下去,難免會耗盡對方的耐心。
眾人只覺的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夏宇的話,讓人一聽,總gǎnjiào是一個紈绔子弟,在街上調戲良家婦女的措辭,說有多淫蕩就有多淫蕩。
莫問天嘴角抽了抽,神色一滯,渾身不由的顫一下,誰要跟你喝茶聊天了。
“少說廢話,你到底交不交人?”
“莫教主要這禿驢?”夏宇指著塔拉巴桑,一臉詫異,道:“莫大教主,是不是晚上光線不好,你看不qīngchǔ啊,這人是個喇嘛,面目猙獰,五官扭曲,看一眼都讓人慎得慌,你確定要他?”
莫問天點頭,表示肯定。
莫問天,莫大教主,你簡直就是一個救世主,一尊救苦救難的菩薩,貧僧的再生父親
這一幕讓塔拉巴桑看在眼里,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全身激動的抖個不停,又想大笑,只是這么一笑,堵在喉嚨里的血液,一下子噴了出來。
“莫教主,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霸王硬上弓,是得不到幸福的,你看這喇嘛一聽你要他,都嚇得吐血了,我看他是極其不愿意跟你走啊。”夏宇喟嘆一聲,一臉可惜。
眾人又無語了,莫問天氣登時不打一處,胸口起伏的厲害,想必是被氣得不行了。
司徒雄鐵扶額,覺得zìjǐ太丟臉了些,心中暗呼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大庭廣眾之上,一千多雙雪亮眼睛之下,這樣的話,他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口來,真是無恥啊無恥。
但他樂見其成,瞥到一旁的莫問天的鐵青臉色,他只覺得一陣快意,蔓延心底,說不盡的一個爽字。
塔拉巴桑直想叫冤,貧僧是高興才吐血的好不好,你不用隨意曲解行不行,于是一張口,便又‘啊啊啊’嘶啞的叫起來。
那聲音聽起來,hǎoxiàng他正在被十幾個群毆yīyàng,聞著傷心,聽者流淚,說有多凄慘,便有多凄慘,配合著一張滿是血漬和灰塵的臉頰,讓夏宇想起了當年在街上看見的一個乞討者,隨即邪惡的想著,要是塔拉巴桑這身裝扮,在大街上這樣的慘嚎,那生意絕對是日進斗金的說。
“禿驢,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你不用害怕。”
“啊啊啊啊”
語罷,塔拉巴桑的叫聲,變得更加婉轉動聽了,當然,這是建立在凄慘的程度上的。
“奶奶的,不把你交出去,你也不用高興的唱歌啊,難聽死了。”
夏宇翻一個白眼,覺得塔拉巴桑太沒出息了,心中比一個中指,再吐一口唾沫,無限的鄙視。
莫問天終于看不下去了,只覺得再這樣的跟那小子磨下去,zìjǐ會發瘋的,或者是憋氣憋到爆,當下吐出一口濁氣,心神微斂,長發衣袂無風自動,一股滔天的氣焰,席卷整個空間。
他雙手連連打出一個個掌影,掌影引動磅礴的天地元氣,在空中顯現成型,隨后又沒入空中,幽幽的吐出幾個字來。
“幽冥掌!”
這一系列的動作,只發生在電光火石shíjiān,不等夏宇回神,一個掌印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了他的背后,呼嘯著狠狠的印向了他。
夏宇渾身一觸,一股警覺驀然升起,全身的肌肉自動緊繃起來,便往前一到,腳尖點在地面,身子與地面呈三十度,而后又旋轉著,躲掉了掌印。
之后,夏宇一手抓起塔拉巴桑,一手拍在地面,身子倏然飛起,欲要飛向一旁的空地,可就在這個shíhòu,空中又竄出來一個掌印,飛速的落在了夏宇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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