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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還沒完,不久,李何又問起了中藥的藥性,以及一些草藥的品性,和一些簡單的藥理的時候,夏宇卻完全答不上來。
李何驚愕不已,覺得夏宇是故意的,一個能知曉那么多醫理知識的神醫,怎么可能連入門的東西都不知道呢?
而后,在聽見夏宇說,他只看了許多醫書,從來沒有研究過藥草。
李何心中忍不住更加驚訝了,便眼睛閃著額亮光定定的看著夏宇,只覺的他是一塊尚未雕琢的絕世寶玉。
只需要稍稍加以修飾,便可以大放光彩,取得舉世的成就,而讓整個天下銘記于心的人。
所以,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有權利,有責任將一個醫道天才引入正途,便三天五天的往夏府鉆,將持之以恒一詞,發揮的淋漓盡致。
夏宇苦笑不已,望著一直盯著自己,兩眼放光的李何,心中沒來由的一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靠,這眼光,怎么跟色狼看美女的時候,是一樣一樣的。
他嘴角又急抽了幾下,咳嗽了好幾聲,笑嘻嘻的道:“李大夫哪里話,你能來,是小子的榮幸,豈有怪罪之理?”
李何眼睛一亮,緩緩點頭,心中一喜,便自我感覺良好的點點頭,道:“不怪便好,那以后便多有打攪了。”
我rì啊,聽這語氣,好像要在我這里長期住下似的。
剛才我的話,可不可以收回來。其實我說謊了,我真的很怪罪的,你千萬別來打攪了。
但心中只能想想而已,終究是說不得的。
他訕訕然的干笑幾聲,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便又搖起頭來,這老頭又是一個憨厚忠實的主,話說的稍微隱晦矜持一點,他又猜不出其中的涵義,真是讓人頭痛。
陸菲見夏宇吃癟的樣子。撲哧一聲。沒心沒肺的笑出聲來。
夏宇嘆息一聲,老婆見老公置身水深火熱之中,應該奮不顧身的救人才是,哪有在一旁偷笑幸災樂禍的。便搖頭晃腦的喟嘆著。直呼人心不古。世風rì下,晚上的時候,得好好調教調教。地點在床上的好,不然不夠深刻,嘿嘿
陸菲見夏宇狠狠的瞪著自己,目光灼熱的掃視著自己的嬌軀,不由心頭一跳,一股羞意涌上心頭,便嬌嗔的瞥了他一眼,拔腿跑出去泡茶去了。
“呃,李大夫,近來可好啊?”
夏宇很想逃,又很想將李何狂揍一番,我嘞個去,整整盯著我看了十幾分鐘,一邊看還一邊點頭,就好像和我在酒吧的時候,跟一群室友看美女一樣。
“好好好。”李何道。“夏公子的傷,可否痊愈了?”
“嗯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多謝李大夫掛念。”
“你的傷,應該多靜躺數rì,畢竟血氣虧損嚴重,需要細細調理一番。”李何慈祥的道。
“小子省的。”夏宇點頭,盡管傷勢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但失血過多,元氣損耗厲害,要全補回來,可不是幾天的功夫。
塔拉巴桑的一掌,乃由佛影揮出,威力滔天,縱使尋常的先天強者中了此掌,恐怕都會罹難,好在夏宇修煉了易筋經,體質遠超常人,不然又豈會活到今rì。
李何欣慰的點了點頭,撫著長須,便又開始說話了。
“夏公子,幾rì來,不知公子想明白否?”
夏宇嘴里滿是苦澀的味道,這老頭當真是不棄不舍,難道我拒絕的話,他全是左耳進去,右耳出去了?
夏宇一陣無奈,便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的道:“李大夫,我”
“你先別拒絕,夏公子,你身負廣博的醫理知識,幾乎囊括了所有的病癥的解決方法,老朽自嘆弗如,縱使神醫和鬼醫,恐怕也會難出其右。
但若不學藥理,不習草藥品性,又怎能融會貫通,將一身醫理發揮出來,造福百姓?
老朽資質鄙陋,但對于藥理一事,卻深諳于心,如果公子不棄,老朽愿意將終生所學,傳于公子。
況且公子又是武林中人,刀光劍影,喋血江湖,難免弄傷,總會遇到需要治病療傷的時候。
生命攸關之時,生死一線之際,遇一良醫,可拯救一命,如遇庸醫,豈不是無故丟了卿卿性命?
醫者可自醫,醫者亦可醫人,公子的朋友親戚,恐不在少數,人之一生,生老病死,難以避免,但若病之時,又豈能聽之任之,目睹親朋好友痛苦死去?
你深知醫理,學習藥理,定然會一rì千里,只需花費些許時間而已,等到學會之后,公子便是一個實至名歸的神醫。
神醫,乃醫者之神,可治萬病,療千疾,不僅能夠化腐朽為神奇,更能醫治一些不治之癥。
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醫者救人,于公于私,皆有利可圖。
一代神醫,可受萬人景仰,金銀財寶,享之不盡,同時,又能拉攏關系,畢竟誰愿意得罪一個神醫?
如果你怕麻煩,可以有空的時候來我萬草居,你何時來,我便何時教,絕無怨言。”
李何一通話說的深刻實在,絲毫不帶一點的功利心,夏宇很感動,畢竟一個人,能推心置腹,又鍥而不舍的做一件對自己毫無利益的事,真的太難的。
一旁的陸菲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聽到李何的一番話,便定定的站在一旁,目光希冀的望著夏宇。
她知道,夏宇如今是天香谷的客卿,身處江湖,曾經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江湖無寧rì,生死瞬間,更何論受傷呢?
李何說完,便靜靜的等著夏宇的話。心中暗嘆一聲,目光卻溢滿了希望和渴望。
時間好像一下子定格下來了,大廳中變得沉重而尷尬。
夏宇心中千回百轉,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呈“幾”字形,約許半盞茶的功夫,他徐徐抬起頭來,淡淡的笑一聲。
起身站起來,挪步過去,一把牽起菲兒的小手。道:“小妮子。害你擔心了。”
菲兒身子一顫,一股淚意洶涌而來,一下子眼眶變得潮潤起來,水霧霧的。仿佛只要微微的一沉。便能凝聚成熟。滴落下來。
夏宇嘆息一聲,自己在外闖蕩,無論如何。最擔心的都不是自己,便將菲兒擁入懷中,轉過頭去,對李何幽幽道:“好吧,我學!”
李何聞了,頓時驚喜不已,想著想著,不由老淚縱橫,行醫多年,他深知病痛帶給百姓的是什么。
是苦痛,是無奈,是悲傷,是一種難言的絕望。
醫者仁心,但卻又要時時刻刻地,見到那些身受煎熬的病人,這又豈不是一件痛苦之事?
李何看著夏宇,心中堅信,有了他之后,大趙的杏林,必將迎來一次改革,一次大換血,又或者是,一次新生。
李何激動不已,在和夏宇交談了好些時辰后,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走時,還一個勁地讓夏宇承諾一定要去萬草居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夏宇啞然失笑,心中一暖,卻是十分佩服這個執著的老頭。
雨又是下了一天,一直等到晚上,才徐徐的停下了。
第二天,天漸漸放亮,但卻依舊暗淡無光,空中的烏云,像是一團帷幕,將浩瀚的天穹遮掩,擋住了揮灑下來的rì光。
空氣很清新,溫度適宜,不冷不熱,院子里的樹,不知不覺中,變得枯黃失去綠意,偶爾一陣風拂來,旋轉著飄落了下來,堆積在地面。
咚咚咚
府外,一陣敲門聲傳來。
一個傭人,睡意朦朧的打了一個哈欠,嘴里不滿的嚷嚷著,小聲的罵了一句,哪個狗rì的,沒事起這么早來敲門作甚,這不是攪人清夢么,真他媽的晦氣。
打開門,幾個人便闖了進來。
“我要求見夏公子,快帶我去見夏公子。”
“哎哎,你們是誰,你們不能亂闖”
傭人意識清醒,定睛一看,便見來者幾個身披鎧甲的兵士,頓時心下一顫,想再去關門。
“我們是靖王府的,速速帶我們去見夏公子,不然耽擱了事情,縱使砍了你的腦袋,也賠罪不起。”一個侍衛道。
傭人臉色一白,雙腿直哆嗦,幾乎要軟倒在地,儼然沒想到,對方幾個來頭這么大,竟是靖王府的。
騰譽狠狠的瞪了侍衛一眼,和氣的對傭人道:“你先去通報夏公子,就說靖王府的騰譽有急事求見。”
傭人見騰譽態度緩和,便知應該不是來做壞事的,便點頭哈腰,道:“幾位大爺,先進來候著,我且去通報一聲。”
騰譽遲疑了片刻,便點點頭,帶著一行人走進了夏府。
“咚咚咚”
“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夏宇翻了一個身子,嘴里嘟囔一聲,聽見敲門聲,便半睜眼睛,往窗外瞄了一眼,見外面昏暗一片,不由勃然大怒起來。
“少爺,我是二牛,外面有一個叫騰譽的人,說有急事找你。”
騰譽?騰譽是誰?
管它呢,繼續睡。
于是,便拉著被子,頭一偏,便又心安理得的睡了起來。
過了好半響,夏宇終于想起騰譽是誰了,便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睡意沉沉的掀開被子,下了床。
穿戴洗漱一番,才走到大廳里,一見騰譽,便抱拳道:“哈哈,騰大哥,好久不見,小弟我十分想念啊,來來,小弟我最近發了點小財,各位拿去買酒喝。”
說著,手中的一把銀票,便遞給了一干侍衛。
“兄弟,這哪使得,快快收起來。”騰譽趕緊阻止。
“騰大哥是不是嫌太少,看不上我這點小錢?”夏宇神色斂去,幽幽道。
“哪里,哪里,只是”
騰譽臉色一變,額上冒著虛汗,面前這位爺,縱使王爺都得讓著,何況我們這些蝦兵小將,更不值得一提了。
“沒有就好,還只是什么,來來,都別客氣哈,以后小弟找各位喝酒,可別婉言拒絕額我啊。”
騰譽深吸一口氣,便只好將手中的一把銀票,收進懷中,心情不由大好。
一眾侍衛看著手中的百兩銀票,眼睛放著綠光,倒是沒想到,夏宇會那樣的豪氣大方,出手便是一千多兩。
小小的寒暄了一番,騰譽才說起正事,聲音一沉,壓抑著興奮道:“王爺清晨叫我前來,便是請夏老弟去府上一敘。”
夏宇眼睛一轉,嘴角勾起一陣笑意,道:“是不是已經查到塔拉巴桑的藏身之所了?”
騰譽驚愣了一下,禁不住的感嘆一聲,道:“夏老弟不愧是讓王爺看重的人,縱使不說,亦能將事情看得一清二楚,老哥我佩服得緊吶。”
夏宇心中呵呵直樂,心中暗忖,司徒雄鐵一大早,便派人來叫我,無非是為了塔拉巴桑的事,這還要猜嗎?
“你可知道塔拉巴桑躲藏的地方?”夏宇問。
“不知道,只是半夜的時候,夢姑娘來了府上一趟,王爺便沒有再去睡了,一直等到現在才派我前來。”騰譽道。
夏宇暗暗詫異,想不到半天的功夫,武衙便將塔拉巴桑的地方查了出來,乖乖個隆滴咚,揚州大大小小的寺院,加起來起碼上百家,要鎖定塔拉巴桑的位置,必須要查明每個寺院的信息!
半天的功夫,上百家寺廟,武衙的辦事效率,真心不是吹出來的。
夏宇倒抽一口涼氣,穩住心情,便起身而立,方一走到門口,便見一旁的騰譽滿臉緊張兮兮,玉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好笑起來。
夏宇搖了搖頭,拍了拍騰譽的肩膀,道:“騰大哥,這次剿滅塔拉巴桑余孽,我會向王爺舉薦你的,你自己好好把握,可別讓塔拉巴桑跑了。”
騰譽神色一滯,目瞪口呆的望著夏宇,一時說不出話來,自己想什么,他是如何知道的?
他眼神復雜又灼熱的望著男子的背影,嘴里喃喃道:“果然如王爺所說的那樣,此子是條隱龍。”
隱龍,藏于萬眾之間,行跡如同常人,隱匿不出,一旦大亂將起,風云際會,隱龍必出。
“謝謝夏公子,我騰譽一定會將塔拉巴桑抓住,不負公子所托!”騰譽沖上前去,激動的漲紅著臉,敲著胸膛,鏗鏘道。
夏宇點了點頭,便鉆進了馬車。
一行人走的很急,不久,便到了靖王府。
靖王府中燈火通明,恍如白晝,夏宇方一走到大廳門口,便見幾個人坐在里面。
“臭色狼,你來啦。”碧瑤睡眼朦朧,見來者是夏宇,便驚呼一聲。
夏宇腳一歪,差點沒摔一跤,嘴角抽了抽,表示沒聽見,打著哈欠,對一旁的司徒雄鐵道:“王爺,草民還是個傷員,你這一大早的,就叫人來攪人清夢,不大好吧。”
司徒雄鐵訕訕一笑,但又咳嗽了一聲,道:“沒事,回去的時候,我送你幾根蘿卜,你回去慢慢啃。”
夏宇一聽,蘿卜好啊,那可都是人參啊,趕緊一拜,道:“謝謝王爺恩賜,小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二女鄙視的看著夏宇,一陣無語,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草民,幾根蘿卜就被收買了,真是廉價啊。
待眾人坐定,司徒雄鐵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已經找到塔拉巴桑藏身的地方了!”
“何處?”夏宇問。
“觀音山!”